首页 >古代言情> 娘子无情:弃妇太狠毒>第77章 出事
晏秋一笑:“无事。我最近都没过来,你过得还好吧?”
丁柔不及说话,钟嘉在一旁拍拍胸脯道:“好得很。你不用担心,我替你照顾得好好的,你瞧,是不是比之前白了许多,胖了许多?”
晏秋上上下下看他一眼:“你有心了。伤成那样子,难为你还能替我照顾柔柔。”
钟嘉不知是缺心眼还是故意,居然张口就道:“不必客气。你尽管去忙,别说一个月,忙一年两年,十年八年
都不成问题。我自会好好照顾柔柔,等有时间了带孩子去看你。”
“孩子?什么孩子?”晏秋面色沉了下来,盯着钟嘉,目光如渊,含着无边黑暗。搁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头,似乎他再说出一句不适的话来,便叫他脑袋开花。
丁柔也黑下脸,冲钟嘉道:“你乱说什么?再胡说八道我可管不了你!”
钟嘉的笑容如夜间静悄悄开放的昙花,安谧又静美,可是口中吐出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钟离,无论男孩女孩,都叫这个名字。我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将为我的孩子筑造一个小家,望他或她远离故土,也能够一世平安,病灾远离。”
说到这里似乎漏掉什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柔柔曾说要给我一个孩子,这是她答应我的,我相信她不会食言。嗯,晏兄你也别生气,我只要一个孩子,不要大人。当然,如果大人你不稀罕,我收了也挺好,毕竟我的孩子由亲娘照顾再好不过。”
“砰——”
晏秋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钟嘉的领子,拖着他按到墙上,一拳擂在他脸上。钟嘉脸上剧痛,眼前一片小星星,张口一咳,却咳出一口污血,混着两颗牙齿:“咳,咳咳,晏兄,不要这样嘛……”
话没说完,肚子上又挨了一拳,晏秋盛怒之下出拳很重,这一下子就打得他说不出话来。如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很快他就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期间丁柔就当没看见,根本不曾劝。这种人,根本就打死活该。她好心好意收留他,他不说乖巧安分,居然藏着这等不轨心思,挑着时候就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
最好这回能揍改他,不然她还真头疼。这人奇怪透顶,莫名其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诡异莫测,撵又撵不走,骂也骂不跑。平时乖巧安静装空气,一到正经时刻就犯浑。
晏秋将钟嘉不留情面地收拾了一顿,而后拎着他的后领,随手丢到角落里:“管好你的嘴巴。”
钟嘉摔的浑身骨头生疼,犹不愿罢休,盯着脸色黑如锅底的晏秋,思忖着如何再刺激他一把。眼睛亮晶晶地闪动好一会儿,虽然心中有许多话想说,无奈脸被打肿,张口只得一片呜呜声,只好作罢。
晏秋逮着一副骷髅架子打了半天,手指硌的生疼,搓了搓各处关节,正容看着丁柔道:“我还有事,不能久坐,这次过来就看看你过的好不好,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若有难处就跟我说,不要跟我见外。”
丁柔摇摇头:“没有,我这边都好。”
“那就好。有什么事尽管差人寻我,我不在的话就到秋水阁寻叶总管,他很喜欢你,能帮得上忙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解决不了的也会尽快报给我。”
丁柔点点头。
晏秋便又看向钟嘉:“小子,你给我老实点,再叫我知道你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钟嘉嘀咕:“你什么时候客气过了?”
晏秋当没听见,指尖轻抚上丁柔的脸颊,眼睛里闪动着宽容与怜悯的光泽:“我最近比较忙,可能会顾不上你,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尽管吃胖一些,不要怕我背不动你。忙完这阵子我就娶你过门,等着我。”
丁柔看着他离去的削瘦的背影,倔强而执着,像是任天塌下来也不能打垮。忍不住心中一酸,紧紧捂住嘴。
晏秋在人群中渐渐走远,一抹黑色的背影很快被淹没。丁柔突然感觉到无法言喻的恐慌,像是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一般。忍不住踮起脚尖,冲人群中远远遥望。
晏秋的身高属于中上,混入人群中并不很显眼,丁柔远远看见一角黑影,可是眨眼的工夫,又消失在眼帘中。心中一阵失落,眼前又闪过那张瘦削的脸庞,与宽容而怜悯的目光,心如揪扯一般难受。
次日,丁柔一早起来就眼皮直跳,没来由的心慌。做饭糊了锅,刷碗时摔了碟子,临出门前喝口水都呛到。种种不顺令她心中更加不安,钟嘉眼看她直直往门框上撞,忙拉住她道:“喂,你中邪了?”一边说着,手掌往她额头上按去,“没病啊,怎么这般不着调?”
丁柔心慌的难受,死死咬着唇,捉着钟嘉的手臂把他往外推:“你去外面打探打探,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发生?难道还死了人?”钟嘉嘟囔地快行两步,“那
我出去转转,你自己先去医馆。”
丁柔恼他说话不吉利,狠狠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记:“快滚!”而后匆匆走向医馆,一路上眼也跳,心也慌,坐立不安地等了许久,拼命控制自己不往坏处想。
可是越是控制,便越加不安。莫不真是晏秋出了事?她心中一阵急跳,眼前划过金谦良笑眯眯的面容,身上一阵阵发冷。禁不住便想,若是他真的出了事,她该如何自处?
这样想来,心中只觉一片灰暗,毫无快意之感。曾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令他难过,为了让这一天早早到来。可是这一天就要来了,她却一点快意都感觉不到。
若是……若是他真有不测,她在这世上就真的没有任何依托了。爱也没有,恨也没有。
就在她坐着发呆之际,钟嘉从外面回来,表情怪异,面容忽悲忽喜:“晏秋昨夜被人堵在巷子里,蒙着头狠狠打了一顿。性命无碍,但是左腿被打折了。”
丁柔心头如被重锤狠狠一击,然而怪异的是反倒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真的不愿意面对另一种更加悲惨的情形。待镇静下来,渐渐蹙起眉头:“可抓住那行凶之人?”
钟嘉摇头:“没有。出手的人十分狡诈,从一开始便蒙上他的头,所以晏秋到最后也没看清那些人长什么模样。”
话虽然这样说,然而丁柔却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是金谦良!她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惊骇,也只有金谦良才有这般嚣张大胆,又足够使的人手。一种被冒犯的感觉油然而生,半是羞恼半是难堪,金谦良他凭什么?她早已视晏秋为她的所有物,要打要杀,要恨要虐,全天下只有她一个人有资格,他凭的什么?
“我去看他如何了!”自药箱内抓出几瓶秘制膏药,飞快向外走去。
丁柔到的时候,晏秋正半靠在床头,床边坐着满脸怒容的周涛。见她来了,站起来让出床位,收起怒容,挤出一丝笑意:“丁姑娘来的这般及时,有心了啊。”
“见过周大人。”丁柔施了一礼,随后不客气地坐到床边,见晏秋此时凄惨的模样,不禁喉头一紧,险些掉下泪来。
晏秋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点点殷红从白色的纱布中渗出来,两颊片片乌青与擦伤,狼狈又憔悴。见她面露难过,反安慰她道:“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声音干涩喑哑,听到人耳朵里,更是心疼。丁柔垂下眼睛,将一切情绪藏在碎落
的发丝后面,心中苦涩得能滴出水。都怪她,若她昨天肯出言提醒,他会不会就能躲过这一劫?低着头拉过他的手腕,为他把脉。
周涛看着两人这般模样,叹了口气,双手互捶,着恼地道:“兄弟放心,哥哥一定找出这群混蛋,替你报这个仇!”
晏秋龇牙咧嘴地道:“多谢周大哥,那兄弟就等着了。”
周涛心情沉重地拍拍他的肩头:“那你好好养着,有丁姑娘陪在这里,我就放心了。”又对丁柔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晏兄弟这罪受得大,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不如丁姑娘你留下照顾晏兄弟如何?你不必惊怕,你们两个是怎样的我看在眼里,有我在这里,必不会有人说闲话。若谁敢露出半点闲言碎语,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说得霸道极了,丁柔脸上红了红,随即感激地向他道谢。周涛既是父母官,又是兄长,有他开口那便是再稳妥不过。她正不知如何开口呢,忙道:“那我这便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午饭前搬过来。”
周涛点点头,待她一走,又坐回原先的位置,右手握拳在床板上捶了下,沉沉道:“这个亏吃得憋屈!”
兄弟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打成重伤,又没逮住罪魁祸首,甚至连人家的模样都没看见,真是没脸!周涛恨恨磨牙,前阵日子的走水案尚未查清,他已经很愧对晏秋,如今又出了这事,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