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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两意

虽然看上去面目与苏幕遮和姜且谣相去甚远,料来也是姜且谣小女儿心思,也有害羞之意,不过单凭此画,便足以说明许多事,至少浅浅已然明白。
然而浅浅却未想到,姜且谣痴恋苏幕遮,画中之意未免不实。
苏幕遮轻声道“浅浅,你信我吗?当日绝不是这样的!”
“你说呢?”
“当日她受了些惊吓,夜里高烧不退,那时我也刚刚上岸,将她抱在怀中也只是权宜之举!”
浅浅只是看着他,并不接言。
苏幕遮心向下沉。看着浅浅,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良久,苏幕遮道“罢了,你想走,便走吧!”
浅浅不言,转身便走,苏幕遮看着她的身影,只是将手留在了空中。
只是苏幕遮不知道,在浅浅回身的瞬间,浅浅双眼都已被泪水填满。
苏幕遮见浅浅远去背影,忽觉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不由随手折下一枝花,口中喃喃道“解释春风无限恨,沈香亭北倚栏干无限恨,无限恨”
正是苏幕遮初遇浅浅时所吟的那首诗。只是现在吟来,却忽生物是人非之感。
浅浅在月下静静走着,忽然一阵风声,浅浅冷声道“梵,出来!”
梵镇星从暗处走出,向浅浅施礼道“主子!我们该走了。”
浅浅回头看着来路,闭上眼睛道“知道了,走吧!”便当先而去,
梵镇星在后紧紧跟着,不禁发出一声长叹。
浅浅身子一震,却也未言。
只是泪眼朦胧间好像回到了两个时辰前。
两个时辰前,浅浅正坐在院中想着苏幕遮傻傻的样子,暗自轻笑,梵镇星却忽然出现。
浅浅笑道“不是说好两日后嘛,为何这便来了?”
梵镇星道“刚刚得到消息,请主子过目。”
浅浅奇道“哦?是何事?”便接过和匕首,细细读来。
方一见图画,便神色大变。
后来见了字迹,更是心神不定,忙向梵镇星道“你是从何得来?”
“是,是老主人命人送来的!说是在帘云姜小姐处得来,主子看过便会懂。”
浅浅立时站起“什么?是师父?”
梵镇星点头道“正是!”
浅浅颓然坐在椅子上,“师父是什么意思,总有让你传达吧!”
“老主人说,苏幕遮是苏幕遮,明千意是明千意,如果有一天二者有了关系,也只能是敌人,而非其他,更何况,主子你身上的担子已经很重了,便不要再多生是非,当以天师使命,奉应为!”
浅浅看了他一眼,“师父还说了什么?”
“老主人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给太阴兄下了一道密诣。”
浅浅闻言,眉头紧皱,良久道“太阴的身份还未查明?”
“您知道的,在天师即位之前,太阴是不会主动露面的,因此我们也无法知晓他是谁。”
浅浅心中十分不悦,眼中闪过一道杀机。
梵镇星一愣道“主子?”
浅浅嘲讽一笑“我会遵从师父之言,马上离开,不过我现在要去求证一件事情,你要一起吗?”
梵镇星躬身道“我便在此处等主子回来!”
浅浅点点头,心中却涌起一股无力感。
太阴名为翟太阴,主暗杀。
身份神秘到连浅浅在无妄崖十余年都没有查出的地步。他虽然不会威胁到天师地位,然而却是悬在天师头上的一柄利剑,如果真的由翟太阴出手暗杀,浅浅无法想像结局。
还有那画和匕首,竟好似此刻画画在心上,匕首插在心间一般,那日苏幕遮与姜且谣一同失踪两日,回来后,由于二人并未向对方敞开心扉,浅浅也不好多问,多日来也假装不在意。
只是当二者摆在眼前,浅浅竟一时之间生出被苏幕遮背叛的感觉来。
浅浅自小生活在无妄崖,从未有人敢言背叛之举,十岁那年,无妄崖有一位背叛者,当时浅浅还小,可是,却是浅浅亲手结束的那人性命,自此之后,便再无人敢于轻视她。
而今日苏幕遮的隐瞒,浅浅心中极是受伤。
浅浅伏在马上,看着越来越远的彭淮,不知为何,心中难过几乎无法抑制。
梵镇星打马上前。道“主子,大事要紧!”
浅浅,不,应是明千意道“本座知道了!走吧!”
谁知来时一行人言笑晏晏,此时独归,莽莽安取道。
梵镇星看着浅浅,隐藏下不明情意,道“主子,有些话本不是我当说的,可是您与那位苏幕遮本就是两路人,或许日后还是敌人,我,我们都不希望你与词中之圣有任何关系。”
浅浅低头,不去看梵镇星,反而将马打得更加急了。
梵镇星看着浅浅离去,只好追上去。
苏幕遮在院中顶一夜风露,脑中不断想着与浅浅相识的点滴,只是越想着,便越觉得糊涂,“若是忘机在此,便好了,也可和他大醉一场,只是可惜,哈哈!”
苏幕遮竟在院中笑了起来。
不多时,苏幕遮抬眼见天色已明,便身形掠起,向府外而去。
待再见苏幕遮身影时,却在归去来门前,苏幕遮也不知因为什么,突然想到来此。
小厮刚刚打开大门,但见苏幕遮立在门前,连忙上前道“客官,里面请!”
苏幕遮点点头,便进去了,小厮道“客官有什么需要吗?”
苏幕遮沉吟半晌道“可还有‘归去来’?”
小厮一愣道“客官,小的还要请教主事,还请稍候!”
苏幕遮点头。
小厮正要退去,便见苏幕遮抬起头来,看向楼梯,小厮忙看去,便见自家主事正陪着一位白衣贵公子下来。连忙立在一边。
苏幕遮盯着他道“瀛寰!”
瀛寰面色冷硬道“他说要我送你一壶‘归去来’!”瀛寰口中的他,自然是秦晤歌了。
只见瀛寰将手中的玉壶丢了出来!
苏幕遮接过,道“多谢,他为何没来?”
“他不能来!”
苏幕遮只是皱眉,什么也没有说。便随身坐在椅子上,看着瀛寰“要一起?”
瀛寰道“不了!”便转身上了楼。
苏幕遮便在那里,一杯一杯地自饮自斟。
酒微晕,苏幕遮没有选择用内力逼出酒力,而是生受了。
由于正是清晨,归去来中并无其他客人,整个厅中只有苏幕遮一人,小厮也不知何时退去。
苏幕遮握着酒杯,眯着眼睛,若癫若狂。
景临在苏幕遮来时便已知道,现在正在楼上看着苏幕遮此时伤心模样,不由心中不喜,想要去苏幕遮身边与他一起,只是却被连客初紧紧拉住。
景临低声道“初初,你为何拦我?让我去陪陪他,不好吗?”
连客初道“你现在身体未好,不许出去,这苏幕遮的事你就别管了。他比你强!怕什么,又死不了”
景临瞪着眼睛道“初初,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咳咳咳咳!”
连客初忙轻拂景临的背道“好好,我服了你了,我同意了还不行吗?喂!你别咳了!”
连客初的妥协让景临立时面色恢复,连客初不禁叹道“哎,真是被你打败了。走吧,不过我有要求,我要和你一起去,你单独去,我还不放心呢!”
于是连客初便同景临一同出现在苏幕遮身边。
苏幕遮抬起头来,便见连客初一脸不爽的样子,不由想起当日苏幕遮曾与自己说过,连客初曾经对浅浅有意思,多次出言调戏之事。
景临向苏幕遮道“苏大哥,你怎么一个人在此喝酒,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苏幕遮尚未回答,便听连客初道“不行,景临你还想喝酒!哼,想都别想!”
景临尴尬一笑。
苏幕遮却如未闻,突地身形掠起,便向连客初袭去。
连客初正一脸不同意,哪知竟会受苏幕遮的突袭,不由手忙脚乱。
苏幕遮此刻思绪混乱,所用正是榣炽山不传之秘,名为天地坐忘,是苏幕遮自小便熟识的,如今使来,实是下意为之。
连客初仓促之下,本就处于下风,加之苏幕遮运起了三生坐忘神功,更多气势。
只是却听连客初惊道“天地坐忘!天啊!”
连客初惊讶之时便被苏幕遮掌力打中,不由吐出口血。
苏幕遮却是又发一掌,向连客初而来,连客初眯着眼睛,也运力相对,只是苏幕遮新突破第五重,连客初又是“啊”了一声,被扫落在地,只觉肋骨也是断了,不禁大声道“苏幕遮,你是”想到什么又改口道“你疯了!”
景临见连客初第一次被伤,还在幸灾乐祸,心道“谁叫你总说自己是年轻一代第一人的,如今便受伤了吧!”
刚刚思及此,便见连客初好似伤得更重,不由急了,向苏幕遮道“苏大哥,你怎么了,他是初初啊!你怎么下如此重手?”
却见苏幕遮好似未闻,又要发第三掌,便突然扑向连客初,面向苏幕遮,一脸倔强看着他。
苏幕遮正自全力以赴,却忽然感觉不对,生生停了起来,仔细看去,掌下之人却是景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