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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试

苏幕遮虽心中不明,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只是略一拱手道“既然前辈有意相试,小子岂敢推辞?敢问前辈,要如何考较?”
见苏幕遮应了此试,尧儿眼中露出骄傲神色,看着静昔,似有无数在厌恶,而浅浅则是美目流转,不时看看静昔,满是疑惑。
沈云卿哈哈一笑“苏小友当真好气魄!自八年前静昔师太在喻江与白杲先生十日论道后,便再无人敢应战,小友可谓是八年来第一人!纵使今日沉戟,此后,苏幕遮之名也足以名震文坛了!”
闻言,苏幕遮不禁一愣,看向静昔时目光不禁有些迷离,让人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么。
静昔似无所觉,看着众人也是不动声色,见苏幕遮坦然接受,眼中赞赏一闪而逝,而后便又是一副冷淡样子。
“好,那我便出三题,你若能让我满意,便算你过关如何?”
闻言,尧儿不禁道“若是师哥本已尽善尽美,而你却以不满意为借口,又当如何?”
静昔冷哼道“我静昔岂是这种人?小姑娘,莫要将人看扁了!”
苏幕遮也道“尧儿,前辈定是大器之流,岂会在此事上为难于我?不得无礼!”
尧儿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去,却没有忽略苏幕遮眼中一闪而逝的赞同。不禁心中一喜。
静昔沉吟道“今日便作第一试吧,苏大少,你随我来!其他人莫要跟随,沈兄,你也留在此处吧!”
沈云卿一愣,苦笑道“也好!”
苏幕遮低声道“浅浅,尧儿你们也先回去吧,小言醉了,此番回去,定要受父亲责备,你们一定要找苏桓,他定有法子帮小言脱罪!”
浅浅低声道“你尽可放心!我会的。”
苏幕遮心中一柔,“等我回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语未毕,便急急转身而去。
季青耧走到沈云卿身边,道“恩师,是我的不是,没想到此事竟会……”
沈云卿一摆手“不碍事,静昔不是小家子气之人!”
“可是,苏兄他……”
沈云卿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何时与苏大少还有交情了?不过放心,这次对他,或许大有好处呢!”
见季青耧仍是一副茫然模样,不由心中一怒“痴儿,你这般不知变通!若是那苏幕遮能有少许如了静昔的意,且不说是否会得到静昔的赏识,便是在彭淮,凭‘曾与静昔师太试题’一言,便足以苏幕遮在彭淮立稳脚跟了!你还不懂吗?”
季青耧一愣“还有这等事?不过,若是依着静昔师太的性子,会吗?”
闻言,沈云卿神秘一笑“又有谁知呢!”
见苏幕遮已然走远,浅浅与尧儿方要去看苏慕言的情况。
二女走到苏慕言身边,尧儿低声道“浅浅,刚刚师哥与你说些什么?”
浅浅回过身去,不看尧儿的脸“我怎知道。”
尧儿一笑,又看向苏慕言,不由嗔道“好大的酒味!”
闻言,季青耧走到二女面前“二位小姐,这等粗重活还是由在下来吧,我会将十二少和何大少送回府里,今日之事,哎!”
尧儿嘻嘻一笑“我师哥曾说,怎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我觉得你今日已经做得很好了!”
季青耧双目一亮“当真?”
见尧儿点头,不由心中欢喜。又叫了个人,一起将二醉鬼送归府里。
甫一到府,便见苏桓急急而来,从季青耧身上接过苏慕言,又向季青耧道谢道“有劳季先生!还请到内室稍事休息,我安排了二少便来!”
季青耧看了眼尧儿,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这还要回到龙盘诗社看看,便不打扰了!”
众人也未阻拦,见季青耧离去。苏桓道“二位小姐,为何大少没有一同回来?”
浅浅道“他还有要事,要晚些回来。”
苏桓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没有再问,扶着苏慕言,眉头微皱,见状浅浅问道“怎么,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苏桓道“二少明明刚刚受了罚,哪知今日竟又惹了事,这次,只怕老爷不会轻易饶恕了,若是此时大少在,还好些,偏生大少又有事他往,看来,小言他,二少他是在劫难逃了。”
闻言,浅浅疑惑道“平日苏慕言闯祸便是阿遮帮他解决吗?”
苏桓点点头“正是!哎,说来若是没有大少和夫人一惯宠爱,二少也不会行事这般肆无忌惮了!”
“不过刚刚阿遮说送了苏慕言回府,便来找你。”
“大少太过抬举我,我只能尽力了,毕竟此事牵扯到文武之争!我人微言轻,只怕……”
清流居,清流处。
“老爷,便是如此,两位少爷虽未吃亏,但此事终究有侯府名声,属下不敢擅自作主。”一锦衣中年人立在堂前,恭声道。本以为会是一场狂风暴雨,哪知站了许久,却听苏一白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好!骂得好!当真不愧是我苏一白的儿子,老徐!这才叫虎父无犬子!龙盘诗社那帮人我早就想教训了,没想到,竟被我儿子开了先!哈哈哈哈……”
“可是,老爷,若是因此引发彭淮政权之乱,我们当如何收场?”
“政权之乱,嘿嘿,文人嘛,只会耍个嘴皮子而已,能翻起什么大浪?由他们闹去吧,最后有我轻璧侯在,那个敢动我侯府,那便试试我轻璧侯的宝剑可有蒙尘?”言语之中杀伐之气喷薄而出。
那位徐姓人见此,眼中流露出强烈的崇拜之情,心道“这才是当年金戈铁马的轻璧侯啊!”
苏一白自豪良久,忽地道“小言呢?”
徐姓人敛目道“二少被人送回后便被桓少爷安置在房中了,现在,桓少爷正在想法子处理此事,怕老爷您责备呢!”
闻言,苏一白道“这府中先是有夫人,而后便是阿遮,现在便连阿桓也要给他擦屁股!哎,我这儿子,少了历练,难成大器。”言语中有着深深的担忧。
浅浅独立庭中,想起苏幕遮临行时的言语,不禁心生期待。忽有所感,道“出来!”
便有一英伟男子一跃而出,揖礼道“梵镇星见过主子!”
浅浅面色转柔,“不是说三日后见吗?怎地又来了?”
梵镇星恭声道“齐王遇刺!生死不明,故来禀告。”
浅浅一惊“什么?何时的事,可有线索?”
“半个时辰前传来的消息,言道是齐王旧部郦左叛主,刺伤了齐王,如今已然逃脱了,现齐王府一干事宜由小王爷打理。”
浅浅沉吟道“齐王伤得可重?为何会生死不明?可有廷医诊治?”
“现在消息还没有传来,属下不知。”
浅浅不言。良久道“立刻从无妄崖中调出郦左的卷宗,我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哼!”
“是,不过主子不打算现在回去?”
“我尚有要事,三天后,便会与你会合,你放心!”
梵镇星道“我是怕主子做惯了萧浅沫,便忘了明千意是谁!”
浅浅一愣“梵,你不必担心。”
便不再言语。梵镇星也悄悄退出。
彭淮客栈,一室药香。
连客初坐在床头,手中端着瓷碗,看着一脸病色的景临,埋怨道“你瞧瞧你,一离了苏幕遮便生了病,哎!若有下次,我便不再管你了!”
景临笑眯眯地看着他“初初,你我自小相识,这般话我已然听了无数次了。”言罢,笑意更深了。
连客初瞪着他,无奈道“是啊,从小我便这样说,可你从未改过,听说这苏幕遮在侯府并不甚好,你真的打算,与他相认吗?”
景临神色一整“无论如何,我都要完成母妃的愿望!当年苏皇后待母妃极好,若非后来出了事,现在我一定也有个很疼我的姨母。”
连客初忙打断道“好了,好了,这话我听了无数遍了,不过你想过没有,若是此事真相大白,那么苏一白所犯欺君,苏家,只怕便会再遭浩劫,这可不是你想看到了吧!”
闻言,景临一叹“是啊,当年的事,已令苏侯爷谪居彭淮,在朝堂之上也是束手束脚,若是……哎,初初,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连客初也只是低着头,良久道“临三,你若信我,便不要再提认兄一事,与苏幕遮相交,也只能到此为止,否则,于你、于我、于苏幕遮甚至苏家全无好处!”
“咳咳……咳咳……”闻言景临剧烈咳嗽起来,连客初慌忙去扶,不多时,景临苦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不但是母妃的愿望,想必,也是苏姨母的遗愿了吧,她一定希望大哥能够回归正统。”
“罢了,罢了,此事我拗不过你,不过你莫要操之过急……”
“你放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急在一时吗?”
“我真后悔,当时为何要答应你查出两位皇子的消息。”
景临叹道“不知何时才能查到大皇子的下落。”似乎触及心事,景临双目迷茫,连客初也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