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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曲终意未尽

叶莫莫心知众人自重身份不会围攻一人,但也绝不会允许自己今日离开,现在只盼着那女子能平安脱险,因此尽量将战场带往他处,也好让她有隙脱身。
那女子见他此时身处险境,十分懊恼高声叫道“小莫哥哥,你要小心!我来帮你!”叶莫莫乍听此言,心中大惊“小姑奶奶,你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当真可气至极!”
分心之际,又遭暗算,他与胡不归本在伯仲之间,更何况叶莫莫专工小巧腾挪之术,这一失手,便落了下风,被胡不归一记掌力扫中,登时连连后退,口吐鲜血,女子见是如此,连忙扶住他,又迅速向他口中塞进一粒药丸。
众人见此,便不再动手。
郡守唐其休道“得能捉拿大盗,胡兄当是头功,老夫定将禀明朝廷,为胡兄谋个差事。还望胡兄切莫推辞!”
胡不归连声回礼“不敢!”
唐其休道“既是如此,来人啊!将这二人打入天牢!”
便有差役从后门进入。
苏慕言见此,便知这些差役早已在后堂等候,只怕是别有用心。但今日叶莫莫注定难以脱身,但那位姑娘却并无过错,况且心中对她的师哥别有好感,还盼着能借那位姑娘与她的师哥见上一面呢,于是道“且慢!叶莫莫固然当锁下投狱,但这位姑娘却并无过错,还希望各位网开一面,莫要追究了!”
听得此言,庄顾珩大惊,须知此间之人俱是些大人物,何曾想到这位刚认识的木小兄弟竟会仗义执言,得罪权贵,方要阻止,却也寻思“那女子实无过错,若说有,便是刚刚小女儿之语,尚可当作童言无忌,何须计较?”
于是附和“正是如此,还望唐大人能秉公执法,放了无罪之人!”
苏慕言见他能为自己说话,心中不觉亲近许多。
谷则也合十道“原当如此。”
唐其休见众人求情,心下犹豫,忽听一女子道“姐夫,你放了那位妹妹好不好!”
众人循声望去,那女孩子吐了个舌头“我叫如埙,见过各位前辈!”
苏慕言见她可爱,对她一笑,如埙立时涨红了脸,低下头去,只觉那位公子笑起来当着好看,比萧小王爷还好看呢!
萧玉城见她求情,只好道“唐大人不必勉强,依法行事便可。”
依法?那就是放了。只好指挥手下,只擒叶莫莫一人。
方要近前,那女子道“才不用你们帮忙,祸是我闯出来的,我一定要带小莫哥哥离开,你们谁都不要阻止。”
于是一脸倔强的扶着叶莫莫要离开。
叶莫莫心中感动,低声道“你快离开,不要管我!”
“不!”
“哎呀!小姑奶奶,你若执意如此,我们都要陷在此处!你回去后,求你师哥救我。顺便问问他,我可通过考验了,嘿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女子一脸疑惑“真的吗?”
“嗯!”叶莫莫转向谷则“大和尚,你想要修罗赤珠,可惜小爷不曾带在身上,早就换成了酒,落进小爷的肚子里啦!哈哈哈!”
“阿弥陀佛,施主不可妄语!说不得,老衲只好将你请回苍云寺,交由住持师叔了!”
唐其休连道“谷则大师尽管放心,这恶盗落在我们手中,必将受到一百零八道刑具伺候着。保管让他吐露贵寺法器所在!”
谷则虽心中不忍,但看叶莫莫模样,也只好如此“那就有劳了!法器之事事关重大,还望施主鼎力相助!”
于是退到一边静立。叶莫莫见始终无法离开朝廷爪牙,只好认命,不再言语。
这时如埙走到近前,拉住那女子的手“我叫如埙,你呢?”
那女子附在如埙耳边低声道“我叫尧儿,不过师哥不让我说的!”
“你长得真漂亮,我介绍我的姐姐给你认识好不好?”
“好啊!”于是被如埙拉到萧玉城身边
“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姐姐如笙,那个是萧小王爷,即将成为我的姐夫哦!”
尧儿道“你们好!”
如笙白了如埙一眼“小妹妹莫听如埙乱说,来,我们这边坐吧,那些事,让他们男人去解决吧!”
尧儿回身看了叶莫莫一眼,向他点了点头。这时三五差役一拥而上,将叶莫莫押了下去。
此事一了,又从后堂涌出十余个侍者,将先前打斗狼藉之处收拾干净。不多时,厅内又恢复向时气氛,众人也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吟诗作乐,唯有尧儿心中气苦,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心却已飞到宴会之外“师哥回来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来寻我,我一定会求师哥救他的!”
苏慕言却发现,此时堂中的气氛变了,不像向时那般唇枪舌剑,互相攻讦,反而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心中道“全是一些会笑的狐狸!尤其是那个秦先生!我敢打赌,他一定有问题!”
众人把酒行诗,推杯换盏,连苏慕言也勉强凑了首诗交了上去。直到月已三更,众人才三五成群结伴离去。苏慕言与庄顾珩等人各怀心事,打了个招呼,便回房中。
月正圆,人难眠。
秦晤歌回到梅心阁,清子早在一旁等候。秦晤歌温柔一笑“清子,辛苦你了,可查到什么?”
清子为他斟了杯茶“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倒是你,总和他们虚以委蛇,着实辛苦。”
秦晤歌笑道“清子,你跟在我身边多年,可知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清子不知。你的心思是最难猜的!”
秦晤歌揽住她的纤腰,“我最喜欢的是,你知进退,从不逾矩!”
清子脸色一变,连忙跪倒“清子知错,望主子责罚!”
秦晤歌将她扶起来,双手扶住她的脸,见清子的美目中充满恐惧,笑着说“我还是喜欢听你唤我晤歌,你我之间,何来主子、责罚一说,你可是我最亲近的人呢!”
“清子惶恐!”
秦晤歌反身躺在鎏金榻上,清子体贴地为他揉着额头,良久才使心情平复。
“佩玉已经留在唐其休身边了。她传讯说,今夜那些人要在陈府的耀寘居商讨大事,想来,应是尚罗之事。只可惜耀寘居把守甚严,我们的人进不去!”
美目中出现恨意,秦晤歌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尚罗一事,你们不用管了,命令放鹤楼的人撤出济阳。”
清子虽然疑惑,但不敢质疑“是,那我们要不要通知付余觞大人?”
“为何要告诉他?靖王府的人,不过跳梁小丑,若无他们,又怎样才能让我们的靖王殿下知道我们的好,从此对我言听计从呢?”
“那”
秦晤歌看着她“清子,你我之间还用吞吞吐吐吗?”
“那么,晤歌为何露面?”
“呵呵,清子不知?”
“不知!”
“原因很简单,我不可能总躲在暗处,皇帝老了,也是时候出现了,否则太子与齐王颖王结盟,靖王势单力孤,岂非无趣?况且,我来是为了见一个很有趣的人。”
“那晤歌可有见到?”
“当然,不过有些失望,真不知那小孩子如何能得瀛寰的青睐。”
“我见苏十二少并无特殊之处,怎么会引起瀛公子的兴趣?”
“苏十二少在彭淮时向来胡作非为,如今竟被一纸婚书逼出了大宣,岂非有趣。大概瀛寰就因这个吧!”
是夜,陈府地牢,刑具具备,远远听见鞭子声夹杂着惨叫和怒骂声。
听着有一老者吟道“大刑用甲兵,其次用斧钺;中刑用刀锯,其次用钻凿;薄刑用鞭扑,叶莫莫,如今你只领略鞭扑之刑,便这般痛苦,你当真不愿招了?”
叶莫莫满眼恨意,嘶声道“招什么,我根本就没去过齐王府,何谈招供!”
“既然如此,尔等便好生伺候这姓叶的,直到他招为止。”
众刑役“是!”
陈方裕走出暗牢,外面月已西移,看眼前满是剪秋萝对月绽放,心中有说不出来的苦楚,暗牢正是在白日苏慕言所游玩的花园中的假山里,陈方裕在假山的岩壁上拍了几下,那个暗牢便消失不见了。陈方裕抬头望着月亮,只觉思绪如麻,一声叹息,便急急向耀寘居而去。
耀寘居内,萧玉城、金崔嵬、琼英、钟朔游、唐其休、盛叶甫皆在座,见陈方裕到来,连声问道“如何,可是招了?”
陈方裕摇摇头,径直走到桌旁坐下“还没有,如今形势危急,万不得有半分差池,如今卷轴丢失,我等难辞其咎,纵然太子殿下不怪我等,可我等有何颜面再在太子御前效力。”
萧玉城道“罢了,为今之计只好先扣住叶莫莫,在徐徐图之。”
盛叶甫道“枉费我等设下秉烛宴,假借尚罗名义将叶莫莫诓来,竟谁知”
唐其休道“不过,也并非没有好处,至少让我们看到了靖王的底牌,付余觞,好大的面子,哼!当年太子数次相邀,这厮竟以闲云野鹤之名多次推辞,哪知今日方知,竟是靖王的人。”
陈方裕连忙劝解“唐老莫要生气,付余觞之事尚可理解,只是我不明白,这三大先生中最为神秘的秦先生竟也投在靖王麾下,当真令人费解!”
金崔嵬阴鸷道“要不要趁此机会,除去姓秦的,杀之而后快。”
萧玉城一惊,忙道“只怕不行,那位秦先生敢在此时露面,只带三五随从而来,定有后招,不过只要他对尚罗有半分觊觎之心,定会有机会除掉他。”
金崔嵬嘿嘿冷笑不语。
唐其休见此“不过秉烛宴并非全无益处,至少自清山庄肯派少主温倾旋前来,并明确表示心迹,我们还多了个盟友。还有其他人,当栽培的便可栽培,也算是我们对太子殿下的一份心意吧!”
盛叶甫道“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那副卷轴!”
一时众人无语。
忽听金崔嵬道“陈大人可是要择个女婿的,心中可有人选?”
陈方裕见他以此调节气氛,感激的望了他一眼
“会上百人,唯温倾旋甚合我心,我有意将小女许配给他。”
盛叶甫道“那个白关南今日表现极佳,可堪造就,陈兄不如也考虑一下!”
陈方裕道“可惜他终是一介布衣,想要考取功名谈何容易,我又怎能将小女的幸福寄托于飘渺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