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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霭色终有殇

苏幕遮众人谈笑许久,只觉阳光正好,水面正清,正是流连忘返之际,忽然有一小厮到来,向庄顾珩施礼道
“庄大爷,我家主人命我来告知,说城中有变,还望庄大爷尽早回城,这是我主子的亲笔信。”
于是从怀中取出油封信件递给庄顾珩,
庄顾珩接过道“有劳了!”
于是打开信封,抽出信纸,
上书“盛故于家中,而盛宅闭门谢客,恐有玄机,望贤弟明知。”
庄顾珩脸色铁青,向那小厮道“有劳小哥,还请转告令主人,庄某已然知晓了,若有行动定会通知于他。”
那小厮道了声明白,便转身而去,待小厮走远,
庄顾珩方道“盛大先生没了,而盛府紧闭大门,不见客,不行丧,着实可疑。我等还是回去看看吧!”
苏幕遮道“那定是昨夜的事了,也好,忘机,尧儿,小言我们便回去吧!”
一行七人正欲回城,九子道“各位公子小姐,小人知道忠义祠西有个租客的马车,不如小人去叫来,如何?”
苏幕遮道“如能如此,便更好了,还要有劳小哥了!”
九子道“小事小事”便狂奔而去。
众人来到盛府门前,见大门紧锁,往来也甚少路人,一派萧条之景。
苏慕言问道“大哥,如何进去?”
苏幕遮看了看“盛府既不愿声张,想来定有什么难言之隐。盛公今年已是古稀,若是正常没了,绝不会是如此景色,难道昨夜盛府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最迟明天,盛府一定会发丧,我们不必着急,还是先回陈府吧!”
忘机道“阿弥陀佛,正该如此!”
庄顾珩点头“也好!”
于是七人驾车回到陈府,便即分手。
苏幕遮在庭院中徘徊“为何总是心绪不宁呢?难道是为了盛公之死?还是此事背后另有玄机?”
陈府此时则是静的突兀,仿若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然而在耀寘居内,陈方裕、萧玉城、金崔嵬、琼英、钟朔游皆列在座,众人面面相觑,不多时,
钟朔游道“诸位可知会是何人动手。”
琼英沉吟道“今日我偷入盛府,检视了盛公遗体,却发现尸身上无任何伤痕,也无中毒迹象,瞳孔扩散,竟似是惊吓过度的样子,死相十分凄惨!”
金崔嵬道“惊吓?我等皆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会惊吓过度而死?”
陈方裕道“此事着实蹊跷,萧小王爷可有高见?”
萧玉城道“我怀疑,是靖王那边动的手!”
四人点头,陈方裕道“看来,靖王终于有所动作了,那么会是付余觞做下的吗?”
钟朔游站起身道“不管是谁,我定要他付出代价!”
又在室内踱来踱去,不多时便道“我去会会付余觞。”
金崔嵬亦道“钟兄稍待,我与兄同行!”
钟朔游看向他“好!”于是二人结伴而去。
琼英笑道“不论如何,这次与靖王殿下交手,吾等暂落下风,看来,我们也要有所动作了”于是告辞而去。
此时,灯光明灭,耀寘居内只剩下陈方裕和萧玉城,二人对视一眼,萧玉城笑道“听说了吗?金崔嵬曾派出一队死士,如今却去向不明,陈大人可知晓?”
陈方裕抚须笑道“料来定是吃瘪,否则今日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萧玉城道“哼,不自量力,不过今日之事可有些反常!”
陈方裕眼中精光一闪“小王爷说的可是钟金二人?”
萧玉城道“正是,钟朔游本是前任梅卫统领,什么场面没见过?如今却为盛公之死躁动不安,实属异事,而金崔嵬向来胆小怕事,鼠目寸光,今夜也是做出这些怪异之举,有趣!有趣啊!”
陈方裕道“看来,盛公之死,令他们不安了。”
“正是如此!”于是两人相视大笑,
萧玉城道“小王还有要事,不能久陪了,告辞!”
陈方裕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小老儿怎么敢扰人好事?”
萧玉城离去,径直走到菀苑,此时天色已晚,如埙已经睡了,如笙的房间里还留着灯,萧玉城的眼中瞬间转柔,悄声来到如笙的房间,轻轻地推门而入,便看见如笙倚在桌旁小憩,腿间还放着一本书,清风吹来,如笙鬓间的长发翻飞,好一副美人倦睡图!
萧玉城的心中充满柔情,这便是他的女人啊,只觉有她在身边,给个神仙不能换!萧玉城将门轻掩,悄声来到如笙身边,轻轻地俯身在如笙的脸颊印上一吻,见美人嘤咛一声便要转醒,萧玉城突地将她抱起,见美人惊醒,心中十分欢喜,
柔声道“倦了便先睡吧,不必等我!”
如笙反手搂住他的脖子,温婉道“没在等你,只是看了一会子书!”
萧玉城噙着笑,将她放在床上,道“是我不好,竟要如笙看书到了深夜。”
如笙道“今日为何这么晚才归来?”
“可是想我了?发生了一些事,必须要处理,以致晚了!”
如笙坐起身来,体贴地帮萧玉城宽衣,萧玉城看着她“昨夜太倦,冷落了美人,今晚不会了,嘿嘿!”于是纵身扑上。
远在千里之外的放鹤楼,依旧是从前的那间屋子,瀛寰坐在一旁抿着茶,秦晤歌则是蹙着眉头
“怎么可能?天师竟会出现?”
瀛寰道“素丝金甲,除了天师之外还会有别人吗?我原以为她是计长庚,本想一记绝杀,去了后患,可是没想到,竟会是天师出手。晤歌,会对你的计划有影响吗?”
秦晤歌道“或许吧!不过,我们尽量不要与天师冲突!”
瀛寰道“好!”
夜转无声,黎明将近。这个时候,便是苏幕遮最清醒的时候,或许便是自小养成的习惯吧,小的时候,苏慕言常常贪玩,破晓时分,便是苏幕遮最忙的时候,因为一准是夜间苏慕言又闯了什么祸。
时至今日,苏幕遮每每想起,唇边便会堆上笑意。不过今日会有人来拜访他,苏幕遮施施然走到花园中休息。陈府中花园正大,花开正好,剪秋萝绽放了一夜的美丽,也终归平寂。
苏幕遮在花园中站不多时,便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而来,正是金崔嵬!苏幕遮回过身来笑道“如何?”
金崔嵬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不觉打了个冷颤连道“昨日发生了许多事,不过,我已经在努力了,公子莫怪!”
金崔嵬擦了擦脸上的汗,苏幕遮睨了他一眼“我倒是对盛公之死有很多疑问,不知金大人可否为我解惑?”
金崔嵬连连道“公子发问,定当知无不言!”
“那就有劳金大人了!”于是便看着他。
金崔嵬无奈,只好和盘托出“前天夜里盛公提前回府,我等本未在意,就在昨日清晨,有人来报,说是在盛府内传出一声尖叫,之后便听见哭声,在之后竟然重归平寂,我们都十分奇怪,于是派人摸进盛府打探情况,方知是盛公没了。只是不知为何盛府众人不发丧、不声张,我们都十分怀疑,于是昨天下午,琼大人偷偷进了盛府,发现盛公身上毫无伤痕,只是瞳孔放大竟极似惊惧而死!”
苏幕遮道“惊惧而死?可有勘察现场?”
金崔嵬偷偷看了他一眼,道“琼大人是梅卫首领,又位列太子洗马,对审案勘查定然自有一套,昨夜我私下问过,琼大人说,或许是盛家人整理过了,盛公的房间里没有打斗痕迹。”
苏幕遮沉默不语,金崔嵬又道“只怕今日他们便瞒不住了,我等正打算早膳后去盛府吊唁,或许会有所发现呢!”
苏幕遮道“嗯。”
金崔嵬讨好道“如果公子感兴趣,不如同往,盛公声名满天下,料来今日吊唁的人定会极多。”
苏幕遮道“正有此意!今日我会与忘机同去。”
金崔嵬道“可要小人派人接公子和忘机大师?”
苏幕遮道“你是堂堂京城内史,在下不过一介布衣,安敢劳金大人大驾?我与忘机自行前去便可!”
金崔嵬嘿嘿笑道“公子抬举了,在公子面前只是小人。”
苏幕遮道“是金大人过谦了!听说金大人手下有一批死士,不知现在何处?”
金崔嵬抬起头看着苏幕遮,见他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不由得冷汗直冒“小人,小人派他们出去了,如今不在身边。”
苏幕遮向前迈进一步,金崔嵬立时后退一步,
“是吗,出去办事了?办什么事了?还望金大人不吝赐教!”
金崔嵬擦擦冷汗“只是,只是运些货什,没做什么!”
“那么,计长庚,金大人可认识?”
金崔嵬道“公子明鉴,计大人名满天下,小人自然听过,不过并无接触!”
“哦?你当真不愿说了?”
“公子恕罪,小人,小人不知!”
苏幕遮笑道“金大人的忘性还真大呢?还是太有气节呢?”金崔嵬几乎窒息,扑通跪倒
“还望公子海涵,此时涉及金某身家性命,还望公子海涵!还望公子海涵!”于是连连磕头。
苏幕遮闭上眼睛,良久道“罢了,反正人已失踪,须怪你不得!”
“多谢公子体贴!那人自从被擒,怪计百出,直到数日前她将一众死士骗走,跳下了悬崖!我等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又得罪了计大人,已然懊悔不已,公子可是与计大人相识?还望公子为我等美言几句?”
苏幕遮叹气道“谅你们也不敢与天师为敌,你捉了那女子可是为了要挟长庚?”
金崔嵬道“原是这般想的,只是,哎!”
苏幕遮道“或许你们可以将功补罪,那女子既然智计百出,料来跳崖之事只是她逃出魔掌的手段,如今你们只需在附近寻找,寻到了后好生给她道个歉,你们同为朝廷中人,便将此事揭过吧!”
金崔嵬道“她,究竟是何身份?”苏幕遮一愣道“你们连她是谁都未弄清,便敢抓人?”
金崔嵬苦笑道“我们接到消息,知道她是计大人十分在意之人,于是便有了主意。”
苏幕遮道“好了,不管她是什么人,都不是你能左右的,你去吧,此事你紧着些。”
金崔嵬点头道“那小人便告辞了!”于是低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