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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再度重相逢

春的消释意味着漫长的炎炎夏日,无论多么眷恋,多么不依不舍,都是一厢情愿。热的不行,夜间席地而坐。姐姐越发憔悴,仿似长了几载。身子也大不如从前。
“雪儿你看,北方最亮的那颗星星。”我顺着姐姐所指的方向望去:“是北极星吗?”
“是的。你觉得她除了明亮,还有什么呢?”我思索着,除了比其他星星明亮之外,我确实找不到别的了。
“孤独。”,如鹤立鸡群般的孤独,被排挤,被嫌弃。姐姐接着说:“光彩夺目不属于她,也不会时而圆,时而弯,那么多的脸色让人看。她更不会随大流避而不见,一躲一闪。而是默默地为大地儿女指引方向。”我抬头仰望星空,今晚不见月光,北极星依然高挂天边。
回来的每个夜晚都感觉漫长难耐,辗转难眠。思前想后还是做了艰难的决定,事已至此,姐姐怪罪也罢。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
走之前我只留下了一张字条放在桌上,好不容易的重逢亦是短暂。“姐姐,原谅雪儿的不迟而别,当你看到这张字条时,雪儿已不复归,雪儿此去原由不言而喻。请姐姐勿要找寻,洛雪,亲笔。”
天色渐明,我在西郊外的马场请了一位马夫,他听说是去王府时刻意加了大价钱,我因为赶路所以不愿与他计较。
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姐姐,对不起。
几个时辰的车程,身体疲惫不堪。付完钱,心中忐忑。在脑中想过千百遍,可到达了又不愿进去,都说一入府门深似海,传到桥头也直不了。王府门外守卫新增了不少。
“劳烦守卫大哥,请为我通传一下可好?”
“王爷不在,姑娘请回吧!”
“我不是来找王爷的,我来找陈管家,请守卫大哥通融。”我早料到有这样的情形,我将几块碎银递给说话的守卫。他稍微缓和了语气,对身侧的守卫视意,暗想,还是银钱的作用大,。不一会,府门再次被打开。
“洛姑娘怎么是你?快,快进来!”陈叔拉着我进了王府,那几个守卫皆是嗔目结舌。
“陈叔,我有要紧的事求见王爷。刚听守卫说王爷不在府内,是真的吗?”我迫切的想要见到王爷,请求他帮忙找寻段大哥的下落。这一来,自己已想好万全的心理准备,无论成与不成也已没有退路,
陈叔接过我肩上的包裹,“王爷确实不在王府,姑娘你先安顿下来,有什么事儿等王爷回府再说吧!”
“那王爷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他!”
“洛姑娘你冷静些,如今王爷还在宫中赴宴,这几日恐怕回来不了,你在王府先住下,再紧急的事儿,也还是要等王爷回来啊!正午刚过,热气未散,我让湘如把姑娘原来住的那间屋子打扫打扫。进屋子喝点冰水消消暑。”
陈叔见我来王府并不惊讶,一如既往的关心,我心里不安。便问:“陈叔,洛雪冒昧的问一句,您是知道我要来的吗……”。”洛雪姐姐!”话音未落,湘如迎面跑来,“姐姐,屋子已经打扫好了!你也劳累了半日,进屋歇息会儿吧!”
不容我多问,已被湘如拖走。湘如不说自己还不觉得,我疲倦的瘫倒在踏上,身子软如棉被。也没有气力询问,翻身便躺在榻上。太多的疑惑未能解开,此番归来也是他预料之中,我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当务之急是段大哥的下落。想着想着眼皮打转,想太多也是无用。
不敢睡得太沉,天刚亮就起来,红白雏菊半包着花蕾,害羞的低着头。在舞坊时,樱娘常说,日出之时,凝聚光之精华,气存丹田,这个时辰最适合迎风舞动。我穿了件淡紫色绫罗绸衣,这是上次在王府时王爷派人送来的换洗衣裳,衣缎轻盈。有些日子没练习了,舞步些许生疏。一起一落,一点一转;俯首、仰空、侧转。闲暇之余,享受舞步翩翩,漫游天地间,以往只是为了应付樱娘,而此时,仿如天地任由我辗转风姿。忘记自己,忘记思想,忘记周边的一切,感知只存在于无我心灵。
“啪、啪、啪、啪,”几声拍掌声从身后传来。站稳脚步,向前请安:“民女落雪参见王爷。”
“请来吧!”官衣未更,精神抖擞。让我没想到的是,他这么早就回府,而这理应是意料之中。陈叔紧随其后。看着我,面上说不出的表情,是赞许,是感叹,是焦躁。“陈管家告知你急着见本王?”
“是,王爷!”
“随本王来!”
再一次进入书房,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房中檀香更重,越是浓烈越觉刺鼻。
“王爷,民女此次来王府的目的,您应该也猜到一二了。”我没有顾忌那么多。
“我怎会知道?你没有本王的允许就擅自入府,本王还没至罪于你,你倒是先发制人了!”
我哭笑不得:“那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吧!”
回答得爽快,我却底气不足:“您是从何知晓我会来王府的?”
“此话怎讲?”
“陈叔前日见到我时,未有惊讶疑惑之色,先是差人打扫房屋,我进屋之后发现屋内陈设没有大的变动,联想到这间屋子自我走后就一直是有人打理着。然后湘如一时说漏了嘴,越是不想让我生疑,话语越是漏洞百出。难道您觉得这还不能让我产生疑虑?”
“既然你什么都猜到了,那就坐下来,听我慢慢的给你解说。”。心笑:这还需要猜吗?
他又加了些香料,闭目养神。不是要给我解说吗?怎么一个人打起瞌了?
“有些事情不让你知道,或许对你来说是件好事,打破砂锅问到底,只能让你受伤……”,”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别的我还不愿意听!”我打断他的话继续道:“其次伤害与否,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再而,是非好坏我还是能够分辨的。试问,你又怎知那是伤害?”
他看着我不说话,他是否在想我哪来的胆子敢冲撞他?“要是本王不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呢?“居然不按常理出招!”我不可能给你任何保证的话,我有权利不告诉你所有事情,包括……”他顿了顿:“包括段逸的事情。“威严的声音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我此行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他活生生的打断了我的退路,寄人篱下。我还有什么余地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