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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壶”底抽“心”

不安的心烦,理不清眼前的这一堆的事,殊不知,他又将我推到了火狼的边缘。我焦头烂额的在房间走来走去,等着陈叔前来商议。
敏蓉虽然待我极好,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几次入府陈叔对我都是照料有加,是我可以安心信赖的唯一一人。昨晚的事情绝对不可以透露半分,绝对不可以。我依稀记得,当时在场的人除了敏蓉,黑油其他人,因为不吭就凭借她一人之力是万万不能驮动我与痕两人的。事态绝对不会允许我相信她,
我一人在房间踱来踱去的不停走动,敏蓉被我叫去集市买布料。关键时刻还是靠不住的。
房外的守卫进来通报:“娘娘,陈叔到了!”
“快请!”
我看得出陈叔是火速赶来的,因为我让人去请他之时距离现在只隔了一刻时。我得尽快的了解当时的情况,便问道:“陈叔,雪儿请您来,是想问昨夜的事情。”
陈叔也是愁眉不展的若有所思,单手托着下巴,脑袋斜仰,眼咕噜直打转,又像是自言自语着:“可不能传到王爷那儿去啊!局对不能!”
“雪儿请您来就是想与您商议这事儿来着。若是穿了出去,又将会是一场轩然大波,弄不好,弄不好……”我不敢再往后想,也不敢说。
“你说的没错,当务之急唯一的办法就是封口!先要落实口风!不能让人有可乘之机将事情闹大,散布谣言,蛊惑人心。”他比我还要焦急。我忙问:“陈叔,昨夜在场的人您可知道吗?”
“敏蓉,对了,还有宏轩阁中的两名守卫,还有一个丫头,可是面生,老夫当时没认出那丫头是谁!但想着也是应是阁中的侍女。总共四人,要算上老夫,就五人。”陈叔扳着指头儿详尽的数了遍。
陈叔是可以剔除在外的,那么这余下的四人都应该找来问问话。敏蓉让我亲自询问。首先就得从这名不知身份的侍女下手查办。
“陈叔,要是那不知名的侍女不是王府中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突然暴跳如雷,“这府中侍女均是由老夫所选进。就算给他们八个胆子都不可能做出什么事儿来!哼”既然陈叔这么说了,可那名侍女连陈叔都没认出是谁,难道王府真被误入了内贼?他接着道:“当初,王爷下令让敏蓉去见证安华的死状,也是老夫给出的主意。就怕经后再让人生事陷害你。这丫头行事谨慎,以往为王爷端茶递水之时,鬼点子花样就她最多,变换着样式奉茶,讨得王爷欢心,在外却是才美不外现的种,难道,难道这次真能让她给钻了孔子?”
敏蓉从不向我提及她之前所做的差事,原来她曾还侍奉过王爷,也许是怕我对她起疑心。才对我隐瞒。以她在我身边呆着的这一年多看来,城府极深,却未有表露害人之心。但是人心叵测,我还是不得不防,她做事倒是从未出过差错。
“我不信她会做对不住我的事情。不是还有两名守卫吗?他们就没有嫌疑吗?”我实在是不愿意相信,王妃身边的人难道都是些隐虎恶狼?
“更不会了,你以为王爷就没有心眼?他胆识过人,比所有人都技高一筹,只有他算计别人,没人能够算计得了他。府中上下全副守卫士卒都与之上战沙场,结缘盟誓,绝无二心,那可都是些能为王爷肝脑涂地的网名人。耍心机的事,迫害王爷身边的人,你认为他们会去做吗”说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继续道:“而且,唯独敏蓉不是老夫亲手所选。若非是她在王府卧薪尝胆这么多年?”
我心想那也是不可能的啊,她与我看似年纪相仿,心智懵懂,摆弄的花样也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糊弄人的小把戏,怎到陈叔口中就成了卧薪藏胆了呢?
“陈叔,我们先不要妄下结论,让雪儿试着套套她的话,若是她对我本没有害意,这件事情就不再追究了。”
“也只能这样了,他方在明处,我方在暗处,老夫忠劝你一句,大公子可不是什么好角色,你得与之保持距离。”
我疑惑:“我见王爷与大公子关系不是一般啊!若大公子果真不善,王爷也会与我告知一二,何况……”我话到一半,陈叔却打断道:“你真看不出王爷对之的忌讳之心?雪儿,出了家门,在这王府中,除了王爷,可不得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啊!”
“连您也不能相信吗?”陈叔的话激起我心头一阵的错愕与心酸,除了王爷是吗?
陈叔不再答话,他紧闭着双目,划满皱丝的脸思索的模样看着却叫人揪心,良久才道:“你听老夫的劝便是,无需多问。老夫去查查那面生的丫头的事情,敏蓉就交给你了。”他正要起身,我连忙上前搀扶,瘦弱的身子一颤,随之又继而向前。
配合着陈叔缓步前行的步子,心里更加没了底,心道,这样的老者我真要听话的防范着吗?忽而慈目和蔼,忽而严肃凌厉,不就如一位舐犊情深的父亲吗?他那一瞬的沉默又是在想着什么?我猜不明,更想不透。
宫中进贡了一套杯纹变色的紫砂壶,我让敏蓉拿了来.“娘娘,您不是让奴婢将这紫砂壶搁着别用吗?”她疑惑的问道。
“我从前身居西郊,,见着的都是些小样物件,我家的经也是营也是小本生意,来往歇脚的客官除了商人就是平民,他们之间交换的物品大多我都看过,没什么稀奇。紫砂壶名贵且价值不菲,变色的紫砂壶就只是听过它的传言,这不,终于可以见着实物了、来陪我一起看看。”我没留给她做反应的机会,便拉着她走到茶桌边,我将彩壶中让婧儿刚烧的沸水倒入紫砂壶中,当沸水没过纹饰上端,鱼龙纹骤时便由金黄染为青色。
我从前听人说提过这紫砂壶变色的经过,遂未露惊色,而敏蓉却看得目瞪口呆。嗔目结舌:“娘娘,世上果真有这样神奇的东西,奴婢今日可开眼界了!”她严重表露的尽是好奇与惊讶,如获至宝般端拿着左顾右瞧,看得我有些于心不忍,不忍对她说接下来的话。
可是。
我捏了把手心。可人总是先想到的是自己,迟疑了半晌便拿起盛满水的其中一只杯子:“用它制作的上好的紫砂难得一遇,且出产低,所以名扬四方。物以稀为贵的观念铸就了它名贵的特性。我让你搁着不用,室友原因的。它虽是稀罕之物,却含有剧毒。长期食用,便身患病而终。“
敏蓉惊异的神色透着不信,我继续道:“我曾见到过这样的患者,确实不得不信。“我又看了看她,神色未变。却似乎挂着疑虑替代散去的几分异样:”知道我愿使用它的原因了吧?”不知道她是否明白了我话中话的寓意,我狠了狠心继续道:“皇上赏赐的东西。我自是不敢乱动分毫,但这要是我家的物品,它就别想在我家多呆一日!”我强装镇定的说道。将手中的紫砂杯“哐啷”一声砸在了茶桌上,
敏蓉脸上的惊异霎的消失,面上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与惶恐,猛然的跪倒在地:“奴婢对绝无二心!”
既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我对跪在地上的人置而不理,有条有顺的将乱倒在茶桌上的茶杯、茶壶重新放回紫砂盒中。殊不知自己也算起了心机,班门弄斧的功夫是在哪儿学的?
心里是这样想的,可表面动作却是另一套作风,顺势坐在了木椅上:“起来回话吧!”不仅没有一点心疼不舍。她不听命令的依旧跪着,头埋得与膝已平行,一双不停颤动着的双手按在地上,给人一种随时都有可能支撑不住的幻觉。
“奴婢不知做犯了什么事而得罪了娘娘,请娘娘道明!”她什么也没做错,我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开罪于她,这的确是我迫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我不这样痛下狠心,也许就会害了自己,实在是百无聊赖之举。“你先起来。”
“奴婢若是不知为何惹了娘娘,就不起!”她口中似乎夹杂了哭腔,却是隐忍着没能发作。
“那好,我问你,大公子喝醉那晚,来找寻我两的是哪些人?”我不再犹豫。
“回娘娘,当晚奴婢久久不见您返房,便叫上了宏轩阁的两位守卫大哥和莹萱四处查找,半路遇见了陈关键,他得知此事后,显然是勃然大怒,便跟着我们四人一同寻找。后来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了。”她条理清晰,句句在理,言辞之中竟没有了那一丝哭腔的胆怯。
我忽而又问道:“那夜,你看到了什么?”
“奴婢当时眼迷,什么也没看见!”语速不加过脑的脱口而出,既然这样我也没再过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