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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话将疑

我将自己初略整梳,长衫放在水中漂洗,挂在湖边树枝晒干。痕将他的长袍为我披上。
“水光潋滟晴芳好啊!”如置身于仙境,我感叹道,“若是西子见了想必也会自愧不如。”。葱郁的树木在雨后的阳光照射下,如淑女般恬静可人儿,树叶上还挂着些许甘露,如同镶嵌的绿宝石,粼粼水面,鱼肚纹闪烁着金光,随风而过,与青天白云相得映彰。
“恨惜良辰好景虚设!”自己与四周的一切格格不入,再美的景色也无法打动心弦。
“佳人衬美景,怎能说是好景虚设?”他反驳道。
“也只有你们这样的人才会有心思欣赏美景了,而我只能触景生情,借景抒情了。”他欲要说话,又只是微微一笑,话到嘴边又收回去。浅滩边偶然几只不知名的游鱼雀跃,探头露尾,
“我还是不要问你的好!”衣服也已晒干,他折叠好递给我。
“你喜欢过一个人吗?”我平静的问,目光望向对岸嬉戏的白鸭,一只用嘴顶着另一只的脖子。一只一瘸一拐的踢向旁边身板笨拙的老鸭。“你这个人怎么别人问你话总喜欢沉默呢?你不想说也可以告诉我说你不愿意说。”
“习惯了吧,当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沉默。整天面对着那群财狼虎豹,我的性子也被磨平了。你的问题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而已。”他所注目的方向却是那片不见天日的密林。
我笑道:“有便是有,无便是无。”
“那我也只能回答你算是有,也算是无。”我听不明白,也不愿细想。
“那你告诉她了吗?”
“需要与只明言吗?没有。”他接着说:“你该回家了吧!”
回家?我盯着湖面发呆,拿起湖边的断枝在湖水中搅拌,缭起水花。任凭水花沾湿衣袖:“我不想回家。”
“不想回去也要回去!是不是跟家人闹矛盾了?”
“要你管!”鼻子酸楚,站起身跑到一旁离他远远的。
“不回家,你想去哪?”
是啊,我能去哪儿?我想去哪儿?若不是……哎,我早回客栈吃午饭了,现在肚子饿的咕咕直叫。我捂着肚子,出门也没记得带着水壶,又饥又渴,又不愿意喝湖水,想着这些越发难过。
“饿了吧,也已经正午一刻,要不吃过中饭我再送你回去!”
当下最重要的就是解决温饱问题,回不回等填饱了肚子再说。远近闻名的“醉香楼”。集聚鲁、川、粤、闽、苏、浙、徽,八大菜系的名厨,群英荟萃。它是锦城达官议事的场所之一,我听人说歌舞妓院是他们的常去之处,而人人抵不过美食的诱惑,从而那些人也十分看好醉香楼。有钱人家设摆宴席,往往也是选择这里。
“何德何能啊!”心想,不大坑他一把,还真对不住自己。“想什么呢?瞧你那得意忘形的样子!”我立刻收回笑颜。环顾四周,我想是因为先前下起的那场大雨,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但人也不少。大堂内零星的几桌,七八个小二楼上楼下的忙碌,我不禁感叹,看来还是有钱人居多啊!
我双手撑起下颌,呈上菜单的姑娘也是仪表清秀。”敢问客官,请选择菜系!”
“问你呢!”
我拿过菜单,家乡的味道记忆犹新,“就川系吧!”。川系菜肴不盛推行,大多喜爱浙系。菜单上也只几样,我随便点了几道:麻婆豆腐、宫保鸡丁、灯影牛肉、樟茶鸭子。
“这么多你吃得下吗?”
我抬起头:“心疼银子啊?”他笑着摇了摇头,:“随你好了!”
“不是还有公子您帮忙吗?”我嬉皮笑脸的说道,完全不顾他无语的表情。
“锦城人吃不惯酸辣,尤其是女子。而我看姑娘甚爱,难道你不是本地人。”
“我原籍巴蜀边际一带,家乡之物犹存于心。移居于此也已数载。自小食惯川菜,不畏酸辣也不奇怪。洛雪就怕公子食不了。”
“‘金垒中坐,肴隔四陈。觞以清酊,鲜以紫鳞。’对于川菜自古便有这样的美誉。圣贤之书读得久了,也乏味。我曾经随父西游,路径川内,倒也品尝过,令我印象最深的便是其名为“火锅”的菜样,听叔伯说那是川系菜肴辣中之最。所以姑娘这个你真不用担心。”
“那你便可放心大胆的用餐了。您的叔伯说错了。火锅虽是极辣,但不可称之为是‘最’,川菜以酸著称,来源于食醋和辣椒本身。这辣椒更是一门学问。我就不多说,总的来说,川菜的辣的程度,是辣椒本身的辣度,数量的多少,等诸多因素所决定的。”我得意的粗讲说一番。
“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今日来这‘醉香楼‘倒是又长见识了!”
“公子过奖了!公子游历四方,见多识广,这恐怕只是公子所知的冰山一角。”
吃着菜,吹着嘴皮子,饭后不知不觉已过半个来时辰。按照约定他将我送到了客栈门前,
“就这么说定了,下次再见,姑娘可得露一手。”我与他单手击掌,爽快的说道:“一言为定!”
“雪儿,你上哪去了,我正要出门寻你。”姐姐慌张的丢下手中的竹篮。找我?我轻笑,自己听到这句话的反应不是难过,不是想着向姐姐倾诉,更不是立马进屋找段大哥理论,想着想着就觉得委屈难堪。
“雪儿只是让段大哥先回客栈,自己走远散了散心,路上与这位痕公子偶遇,用了午餐,才耽误了回来。”
见姐姐看痕的眼神不对,透着恨意,那恨意一瞬而过又似敌意,痕却是笑颜相迎,着实尴尬,我不知怎么解围忙上前拉着姐姐就往客栈撤去,回头对痕说:“多谢痕公子,后会有期!”,
将姐姐拉进客栈我方才松心,再回头看时,那人已不在店外。“姐姐,你认识他?”,姐姐言语吞吞吐吐:“不,不认识!”说着甩开我的手招呼客人。
不是说出门寻我吗?怎提着个篮子,篮子里还空着。话说段大哥人呢?这以后我该如何面对段大哥?无言的丢弃,无言的回避,已说明了一切,腰间的百合香囊随身不离,最后的疑问只需加时日以验证便可得知,而我是否要验证,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我不愿意接受的。
我见姐姐擦着刚用过的客桌,将篮子搁在柜台顺手抓起一块抹布帮忙:“姐姐,段大哥呢?”
“你们走后,又有人来预订尽欢颜,一来还三个,那些人我看着生疏,要的量也多,还说主子拿到货才给银子,你段大哥便跟着去了。”
午后客人渐渐地稀少,姐姐那儿也不需要我帮忙。若段大哥回来我该怎么办,无精打采的对姐姐说:“姐姐,晚餐能帮我拿到房间来吗,好晕,想歇会儿!”
“恶,好,别睡太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