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告诉你吧,我是M,也是S
虽然苏浅跟燕王要了马和,说是当她的贴身太监,可是她却俨然一副贴身丫鬟的嘴脸,每日为马和穿衣梳头,从不假于他人之手。
马和起初还有点儿抗拒,待他发现自己根本执拗不过苏浅之后,就放弃了。
“马和啊,女子最是注重清誉,如果我被一个太监退了婚,谁还会娶我呢?”苏浅每日就像一个话痨一样不停的跟马和絮叨,她相信马和终有一天会想通的,她不着急。
“三宝啊,如今我已然与你如此亲密,还有哪个男人会要我呢?”苏浅今日为马和穿了一件月白的长袍,并为他在双眼之上围上了一条白色的缎带。
这是马和最后的坚持,苏浅没有拒绝。
马和已经半个月没有跟苏浅说过一句话了,心里的憋闷只有他自己清楚,当真是难熬的紧。他坐在床上,双手交握与膝上,这些天他一直在考虑自己是否过于偏执,是否应该自私一回,是否应该将这个深爱的女人抓住不放。
“你就自私一回嘛,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苏浅鬼使神差的说到了马和的心中所想,她将马和的手拉到了她的腰侧,在马和的腿上坐了下来。
“苏浅,你……”马和此时不得不出声,因为苏浅正用她的小手抚摸他的那里……
“三宝哥,二妹喜欢你。”这是苏浅第一次正经八百的对马和诉说情怀,她不懂怎么调情,只是对马和上下其手,到处乱摸。此时马和的身下撑起了小帐篷,苏浅感觉到马和身ti的变化,立刻站了起来。
“我告诉你吧,我是M,也是S。你要是喜欢这种彼此折磨的游戏,我乐意奉陪。只是谁更难受一些,你心里清楚。”苏浅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最终属性,咧嘴一笑,一口小白牙熠熠生辉。
马和被苏浅调拨的难耐,又因她的突然抽身而怅然若失,他有些听不懂苏浅的话,但是他知道,这场还没坚持过半月的对峙,他输得彻彻底底。
“苏浅,你要我拿你怎么办。”马和说完张开了双臂,他期待着苏浅柔软的身ti,他期待着苏浅的ti香。
可是温香软玉却没有如期而至,因为苏浅知道马和妥协了,她只是站在远处观望,轻笑出声:“这几日你对我实在是太不好了,我得罚你!”
苏浅没有采取什么过激的行动,只是每日照常服侍马和,却不再多说一句话。不消两日马和就受不住了,心里直叹这个二货绝对不能得罪,又记仇又心狠。
“二妹啊,三宝哥怎样做,才能让你消气呢?”马和抓着苏浅的小手轻轻的揉nie,语气有点儿撒娇的味道。
苏浅也是实在绷不住了,狂笑足有半刻钟才收了声。
“马和,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原谅你。”苏浅为马和捋了捋头发,轻声说道。
“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马和闻言立刻正襟危坐,侧耳倾听。
“马和,我希望,在危急时刻,你当逃兵也好,装死也好,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活着回来。”苏浅将自己的小手放到了马和的大手当中,一黑一白、一大一小,两手交握了起来。
“我答应你。”这话苏浅已不是第一次说了,马和立刻上了心,他只道是苏浅怕他日后在战场上送了命,并不知道苏浅话中暗有所指。
2.杖责赵彝
话说大军在北平整顿,朱棣下令烹牛宰羊犒赏三军。当晚还设了宴,将自己的旧部和新归顺的将领聚集到了一起,众将推杯换盏好不欢畅。
席间苏浅和朱高燧游走各桌为众位斟酒,朱棣这算是给足了众位面子。
苏浅明着是帮着家仆传菜、斟酒,暗地里却按照燕王的授意,在众位当中搜寻假降之人,她在给赵彝斟酒的时候,听到了赵彝与同桌将领的这样一番谈话。
“我在燕军呆过,兄弟们个个骁勇善战,没有一个是耸蛋。”赵彝眼见燕王的义女亲自为他斟酒,又是此等美色,不觉声音高亢起来。
“奥?那赵兄觉得咱燕军比那朝廷百万之师如何?”说话的人是燕王的旧部,他听了赵彝的话,不觉挺直了身板,满面红光。
“纵是他百万、千万又如何?没有咱燕军破不了的城池,没有咱燕军渡不过的江河!以后咱就等着享福吧!”赵彝此刻已然微醺,借着酒力想要抓苏浅的小手,被苏浅灵巧的躲开了,他见苏浅对他盈盈巧笑,也不觉笑开了。苏浅心说我看你往后还笑不笑得出来!
宴会结束后,苏浅和朱高燧随着燕王来到了书房,朱高燧先将自己的侦查结果详细的禀报了,说没有看到假降的迹象。
苏浅先是禀明没有异状,然后将赵彝的谈话一句不漏的说给朱棣听,朱棣听罢立刻拍案而起:“骄兵必败!此人当诛!”
苏浅一听立刻惊得一头冷汗,她不过是如实相告,要不要让她身上背条人命啊!
“爹爹息怒!此人万万不可杀!”苏浅急忙从婢女端着的茶盘上取了一杯茶,将茶奉到了朱棣的手中。
朱棣听完苏浅的话,一脸狐疑的看着她,接过茶杯之后,坐了下来,等待着苏浅口出此言的道理。
“爹,您确实英明神武,令人折服,我相信您的旧部都是真心实意的归顺于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苏浅一席话,果见朱棣的脸色稍缓。
“如今您斩了归顺的将领,可是叫那些本来打算归顺,但是还没有做出行动的人寒心了啊。而且归顺的这些人也会人人自危,这会导致军心离散的。”
“浅浅言之有理,此人断不可杀,但是必须施以惩戒,不然军中骄奢之风日盛,我军必亡。”朱棣捋了下胡子,凝神想了想后,望着朱高燧说道:“通知众位将领,明日辰时升帐。”
第二日,赵彝双手被绑在身后,于众人面前被打了四十军杖。赵彝也算一介硬汉,居然从头至尾一声未吭,临了还不忘说了句:谢燕王殿下。
朱棣向众将领训话,直指军中不正之风,又说了不少鼓舞军心的话,众将群情激昂纷纷明智。
军中此时再无轻心怠慢之人,众志成城。
与此同时,朱棣上书于惠帝朱允炆:
盖闻书曰:不见是图。又曰:视远惟明。夫智者恒虑患於未萌,明者能烛情於至隐。自古圣哲之君,功业著于当时,声明传于后世者,未有不由于斯也。今事机之明,非若不见,而乃不加察,请得以献其愚焉。
我皇考太祖高皇帝,当元末乱离,群雄角逐,披冒霜露,栉沐风雨,攻城野战,亲赴矢石,身被创痍,勤劳艰难,危苦甚矣。然后平定天下,立纲陈纪,建万世之基。封建诸子,巩固天下,如盘石之安,夙夜图治,兢兢业业,不敢怠遑。不幸我皇考宾天,奸臣用事,跳梁左右,欲秉操纵之权,潜有动摇之志,包藏祸心,其机实深。刀构陷诸王,以撤藩屏,然后大行无忌,而予夺生杀,尽归其手,异日吞噬,有如反掌。且以诸王观之,事无毫发之由,先造无根之衅,扫灭之者,如剃草菅,曾何有■然感动于心者!诸王甘受困辱,甚若舆隶,妻子流离,暴露道路,驱逐穷窘,衣食不给,行道顾之,犹恻然伤心,仁人焉肯如此?
夫昔我皇考广求嗣续,惟恐不盛,今奸臣欲绝灭宗室,惟恐不速。我皇考子孙,须几何时,已皆荡尽。我奉藩守分,自信无虞。不意奸臣日夜不忘于怀,彀满以待,遂造显祸,起兵见围,骚动天下,直欲屠戮然后已。谓以大义灭亲,不论骨肉,非惟杀我一身,实欲绝我宗祀。当此之时,计无所出,惟欲守义自尽,惧死之臣,以兵相卫,欲假息须臾,然后敷露情悃,以祈哀愍,冀有回旋之恩,滂沛之泽。书达阙下,左右不察,必求以快其欲。
古语云:困兽思斗,盖死逮身,诚有所不得已也。都督宋忠,集兵怀来,日见攻,乃率锐兵八千御之,兵刃才交,忠即败北,遂生擒之,全其首领,待之如故。当冀左右易心悔祸,念及亲亲,哀其穷迫,重加宽宥,使叔有更坐之望,下无畏死之心,如此则非特叔之幸,实社稷之幸。
昔者成周隆盛,封建诸侯,缔八百余年之基,及其后世衰微,齐桓、晋文成一匡之功。虽以秦楚之强,不敢加兵于周者,有列国为之屏蔽也。秦废封建,二世而亡,可为明鉴。今不思此,则宁有万乘之主,孤然独li于上,而能久长者乎?诗曰:“价人维藩,太师维垣,大邦维屏,大宗维翰,怀德维宁,宗子维城,无俾城坏,无独斯畏。”谨以是为终篇献。万一必欲见屠,兵连祸结,无时而已。一旦有如吴广、陈胜之窃发,则皇考艰难之业,不可复保矣。敷露衷情,不胜恳悃之至。苟固执不回,堕群邪之计,安危之机,实系於兹。
作者有话要说:查了很多资料,有关朱棣上书的这篇檄文,都有这两处问题,一处是“曾何有■然感动于心者!”,一处是“孤然独li于上”。不慎明其意,不敢贸然篡改,于是就粘贴复制……
第二十章 骄兵必败!此人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