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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猥琐老头

“是这里吗?”对照着牛大叔给的简易地图,紫轩努力地辨认着周围的建筑。“好像就是这一带。”
“那就找找吧!”红绫出声道。
“嗯。”
找了许久,紫轩终于肯定就是这一家了。从外观上看还可以,就是一间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的门是打开的可以看到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随意地堆放着。出于礼貌,紫轩还是敲了敲门。只听一阵悠远的老男人的歌声从四面八方浩荡而来,婉转悠扬,跌宕起伏。那个歌词是这样的:“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真的是他吗?”听完这一曲荡气回肠的十八摸后,紫轩不得不产生了怀疑。
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终于一个七老八十的干瘪老头抓着毛巾优哉游哉地晃了出来,是真的“晃”了出来。那老头看着倒是挺精神,但是那一双微微开合的小眼睛,奸笑着的嘴角,简直是完美的阐释出了“流氓”这个称呼的真意。如果非要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这个老头的话,那就是“猥琐”!对,是非常的猥琐!
“小伙子什么事啊?打扰老头子我洗澡可是不道德的行为!”老头像是怕紫轩把自己看光光了一样,迅速地穿好了衣服。
“额——”紫轩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大爷,您是不是有一个叫牛大力的亲戚?”
“不要叫大爷,怕人家误会,我哪来这么大个儿子?不过咱倒是想啊!就怕你不愿意。我姓苏,叫我苏老头就行了!”苏老头把紫轩引进院子里,又继续说到:“牛大力那孩子现在还记着我,老头子我很感动啊!哈哈!他有没有让你拿什么补品来啊?像什么千年人参呐!紫血鹿茸啊!极品何首乌什么的?”紫轩感觉自己今天是遇着怪物了。隐隐的紫轩好像还听到了笑声,似乎是红绫发出的。
“呵呵……”尴尬地笑笑,紫轩的脸也有些发红。
“没有?那几个土特产总该有吧!”看着苏老头希冀的目光,紫轩又是一阵尴尬。自己要住在苏老头家,还真是没准备什么东西。这可有些说不过去。怎么办呢?土特产?“噢!牛大叔让我带了些水果给您。”这水果还是路上无事,看着漂亮,顺手就摘了。
“哦!这还差不多!”苏老头兴冲冲地去那水果,“咦?这是,狼果?好像有毒的。这牛大力该不是想毒死我吧!”听到苏老头的话,紫轩顿时大汗淋漓,这要是让牛大叔和苏老头起了误会那可就是自己的罪过了!赶忙去解释,可还没开口,又听到苏老头说道:“哦!猫头果,神仙草?牛大力啥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竟然还懂得以毒攻毒,这下老头子我多年的老毛病有救了!”苏老头越说越兴奋,倒是让紫轩如同重生一般,真是误打误撞啊!
“好了,小伙子说吧!有什么事?”老头心满意足地收起了水果。紫轩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住在这里倒没什么问题,不过你得晚上帮我看店,当住宿费。”
“看店,这没问题。”
“那好,就这么定了。你叫什么名字?”苏老头回头问道。
“我叫凌语轩。”
“凌语轩?是真名吗?”老头突然问道。
“当然是了。”紫轩赶紧回答,生怕被瞧出什么。虽然知道一个老头不可能知道自己,但还是有些惴惴。
“那就好,看来不是骗子……”听到苏老头的话,紫轩无语了。于是,紫轩便在苏老头家住下了。
在苏老头家住了一段时间,紫轩便适应了升龙界普通百姓的生活,除了口味服饰略有不同外,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康龙城虽是包括这片格兰山脉的乌兰大行省的首府,城池的名字也起的挺威武,城中也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但实际上,它却是黑龙帝国所有行省首府中最寒碜的,城池规模也远远不及其他行省的首府。原因无它,只因为地广人稀:全省百分之八十的地方是山脉,仅有的几座城市还分散在山脉周围,交通十分不便。要不是黑龙帝国要靠着格兰山脉来防御北面的空桑帝国,每年都投入大笔经费的话,康龙城可能连这表面的繁华都没有。
看了上面大家也就可以知道,康龙城大小也算是个战备城市,时刻有着战争的威胁,所以康龙城的人们都是很关心国家政策的,为国家的命运前途担忧……咳!这个就扯远了。所以说,还是有很多人来买报纸的,苏老头的报亭生意也一直不错。
来到康龙城几天后,紫轩找到了一个给私塾印制书本,抄写文书的工作,算是所有老师的秘书吧!白天在私塾干完,晚上就在报亭帮苏老头看店,闲得苏老头天天晚上就着几颗花生喝小酒,一脸的春风得意。
话说现在的紫轩也有返虚初期的修为,属于人仙级别,也就是一般所说的半仙。不久就会迎来一九小天劫了,这一九之后,是二九,三九,还有返虚后期的四九重劫,若能度过,便能得成仙道,成就地仙位。紫轩以前的修炼多是体悟天道,提升道行,沉浸在天道的神奇中,后来家中遭变,紫澄也更多的只是教紫轩各种保命手段,而攻击之法,却是教得不多。紫澄认为:只有自己悟出的,才是最好的!这句话也被紫轩牢牢记在了心里。
可是,紫轩却始终没能悟出什么攻击法门。紫轩心中苦恼,去问紫澄。紫澄回答:“因为你一直没有真正感觉到危险!”这一点,紫澄说对了。紫轩心底里一直觉得有大哥和二哥在,不会有什么危险,脸一下子就红了。但紫澄却接着说道:“等以后你又了机会独自在外闯荡时,才是你真正的历练之时。”于是紫轩便一直有着一丝期待。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但却不是紫轩所想要的。
发觉自己走神了,紫轩连忙让自己静下来。现在是思考自己以后修炼方向的时候了。紫轩在心里想着,自己道行奇高,几乎达到了成仙的标准,而真元经过朱果的催发,也达到了返虚初期,等药力完全吸收,估计可以达到返虚后期。自己已经在仙人的门槛上了,却还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武力。翻开《上清紫府仙决》,分析了一下,修真的手段大致可以分为丹器阵法,道术,旁门神通。这炼丹炼器和阵法自然是要好好研究的,道术也是要学的,其中的五行遁术可是保命必备啊。神通之中,紫轩便挑了天眼来修炼。这是一位前辈在悟道时偶尔发现的一门神通,天眼一出无所遁形。至于其他的神通就可有可无了,只要修为上来,自然就有了。现在的紫轩还不知道,正是这天眼日后带给了他一番天大的机缘,几乎成就了他的一生。当然这是后话了。
决定了以后要走的路,紫轩也变得勤奋起来,毕竟现在大哥不知是死是活,紫家就剩下自己。以后,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就这样,紫轩白天除了在私塾中做些抄写印制工作之外,就是修炼道术,晚上看店时顺便了解一下天下大势,比如黑龙帝国又与空桑帝国发生了什么矛盾啊!闻名龙神大陆的琴仙和谁谁谁传出绯闻了,等等一些新闻。毕竟紫轩不会在这里住一辈子,迟早是要出去闯荡的,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睡觉完全用打坐来代替,体悟天道,增加道行。
别说,这一修炼还真的有了发现,自己竟然是所谓的五德之体,也就是体内五行平衡。这使得紫轩体悟天道时更容易掌握平衡,理解的更透彻,但也同样使得紫轩的五行道术全面平庸,没有一种是特别突出的。这让紫轩很无奈,五行道术恐怕是不成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成果。所以关于攻击法门还得另外找方法。
“这五德之体还真奇怪!”紫轩觉得这五德之体应该不止于此,要知道《上清卷》中可是专门给出了一个名字的,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只可惜除了名字之外就没什么记载了。
几天之后,紫轩又想起了剑修。在所有道家门派中,剑修,无疑是攻击力最强的。紫轩以前一向是不太重视其他道家门派的,这是因为,几乎所有的道门都是当年三清世家为对抗大敌而散布出去的,只是得了《三清卷》的皮毛而已。但紫轩也不得不承认,剑修是非常强大的。好在《上清紫府仙决》中也有剑修的法门,叫做《紫莲剑诀》,霸道异常,是一位追求战斗快感的前辈所创。但紫轩天生不喜欢杀气太重的东西,而且对剑诀中炼神剑,修剑胎,性命交修感觉麻烦之极。况且在剑诀中前辈也说了,这剑诀也并非不能改,剑法虽好,但也因人而异,建议以此为参照,自创剑诀。于是,紫轩便走上了属于自己的剑修之路——意剑!体味剑意,感悟剑道,以意念为剑,则无物不可为剑。这可是紫轩最拿手的,也不用练什么剑,只要抱着把剑体悟就可以了,真方便!紫轩还喜滋滋的给起了个日后名震七界的名字——《意剑决》。
苏老头这阵子是很快活,家里来了个房客,好多事儿都可以推给他干了。今天,苏老头又买了两斤上好的里脊肉回家里“烧烤”。这是因为苏老头家没有土灶,邻居问他,便说,这样可以可以在院子里边做边吃——新鲜!实际上,他就是懒的。
苏老头确实是个很懒的人,他懒得去山上砍柴,也不想花钱去买炭,所以就只好烧那些过时了的,卖不出去的书了。这不,他又拿起一本书烧掉了。
紫轩今天很高兴,因为他胡诌出来的意剑竟然真的成功了。经过七天的努力,《意剑决》第一层——“铁剑决”(原谅这个名字很俗吧!云砂实在想不出有新意的了)已经创出来了,而且开始了第二层“木剑决”的领悟。紫轩将他所能找到看到想到的所有剑招都融入了这“铁剑决”。可以说这“铁剑决”在招式技巧上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而《意剑决》大成之后更是可以动念成剑,杀人于无形。
“咦——《上清卷》怎么不见了?”紫轩怎么也找不到放在书堆里的《上清卷》了,“苏老头!你看没看见我放在这里的书啊!”
“放在那里的?烧了。”苏老头拿起烤好的肉串就往嘴里塞,“嗯,味道真不错!今天老王没坑我。”
“烧了!”紫轩无语了,这《上清卷》可是关系重大啊!不过烧了也好,反正自己早就记下了。看样子苏老头也不像是对《上清卷》有企图的人,恐怕他根本就不知道烧了一本连那些绝世强者也会抢破头的绝世秘籍吧!
“那本书可留不得啊!还是烧了好。”恍惚中紫轩只觉着声音如梦似幻,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苏老头那干瘪的身体好像一下子变得神妙莫测起来。又一细看,一切好像又变回了原样,刚才的事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即便是紫轩已达返虚初期,开启了智慧,也无法回忆起刚才的情形,只好认为是自己眼花了。
接下来一段日子,紫轩又陆续发现自己看得正爽的几本杂志被苏老头烧掉。这让紫轩十分郁闷。最后终于决定要报复苏老头!
这天,紫轩偷偷摸摸地来到苏老头的房间,从苏老头的床下面摸出了一个纸箱子。所料不错的话,这里面就是苏老头的“珍藏”了。
“果然不错!嘿嘿嘿!”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妖冶的半裸女郎,“哇!果然是极品啊!这老头子还是蛮有眼光的嘛!”紫轩又翻出了几本更“精彩”的看了起来。
“我说,身材是不是很好啊!”
“是啊是啊!”紫轩浑然不觉地回答着。略一愣神,猛觉不对:“呵呵……苏老头,你怎么回来了。”
“啊!我也是惦记着这些命根子啊!怎么样,不错吧!”
“嗯,还好还好。”
“没想到语轩你也喜欢这个,果然是同道中人啊!”紫轩只能尴尬地笑笑。靠!鬼才跟你同道中人!品味这么差,这根本是垃圾嘛!马上,紫轩就把苏老头的品味贬的一文不值。“早说嘛!我就给你留一份了,还可以打折的!”
“这个,不用了……”紫轩很想结束这个话题。“不如,你就把这些送给我算啦!”
“那可不行!这可是我多年的‘珍藏’啊!诶,不如这个给你吧!”
“什么东西?”紫轩拿来一看,“《少儿性教育知识手册》。苏老头!我要叉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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