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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堪萨斯城

人间界啊!一万年前,因为人间界大破灭,二哥将自己带到了升龙界,以对抗大破灭时的灵魂牵引之力,最后又保护自己最终身死。这一点,紫轩始终耿耿于怀。没想到现在自己又回到了人间界。至于是如何回来的,紫轩也只能是靠猜想了。但当时的六昧神火临身时,应该是竹杖及时救下了自己,并将自己的元神裹进了两仪微尘阵中,而自己的肉身在竹杖的保护下直接破开七界壁障来到了人间界,身上的伤应该也是穿越空间时被空间乱流所伤吧。其实当时以六昧神火的猛烈,无尽火焰集中于一处,空间本来就不太稳定了,所以才在竹杖的一击之下穿越了空间。现在再想穿回去,也是极难了。
紫轩虽然在穿越空间时受了些伤,但有竹杖的保护,并不重,修养了两天就好的差不多了。为了感谢杜颖和她的父亲杜大叔,紫轩特地将升龙界的金币给熔了,铸成金条送给他们。知道他们经不起这突然到来的富贵,紫轩也只送了一根金条,还在杜颖父亲的要求下,分成了几十份,转送给村子里的其他村民。
村民们也热情地用家常菜招待紫轩。阿昆娘是村子里的烧菜能手,一个典型的乡土小炒,再阿昆娘的巧手下,却是味道十足,特别是辣味。渔民性格沉重,海风吹,烈日晒,又常年接触腥燥的海鱼,所以常用辣椒去味,几乎每个菜色都有大量的辣椒,连那不知名的鲜汤都加了干椒,真是辣气冲天。看着渔民们收获的一网一网的海鱼,紫轩也有些手痒,便拿着鱼叉到村外的小河里叉了许多黑鱼回来。渔民们直夸紫轩的手艺高超,不比地道的渔民差。
每到清晨,紫轩就会外出运气吐息。那条把草地与沙滩分隔的小河流过村落的旁边,河水缓流不息,清澈见底,那乌黑的鱼群在这里形成蔚为壮观的景像。一阵银铃的声音穿透晨间的宁静,与那流淌的小河组成了最优美的乐章,浅河边上,有一条人工堆积而成的石台,此刻在那石台之上,一群俏丽的少女洗衣嘻笑着。救下紫轩的小姑娘杜颖也在其中。
她们五六个人,衣衫单薄,灵致艳美,玉洁的小脚都已经浸在了水里,形成一种恍如仙境的嘻美图。那种青春的无比活力,在这里嘻闹着组成最美丽的画卷,融入晨光的宁静中,组成整个村落最动人的一抹。
看着这和谐美好的一幕,紫轩感觉身心俱都被涤荡了,这些青春少女,如一朵朵浮出水面的荷花,晶莹剔透,惹着透亮的露珠。缓步走过去同少女们打了个招呼,紫轩继续向沙滩走去,吹着腥燥的海风,紫轩不由得打起了拳法。
“凌大哥,你是武师吗?”杜颖和紫轩最熟悉,拉着身旁的姚遥跑了过来。然后五六个小姑娘也围了过来。
“也算是吧!”武功都有相通之处,紫轩虽主修剑法,但拳法、腿法也都有涉猎,尤其是对yy小说中多次提到的《太极拳》颇感兴趣,曾特地在道经洞中查阅过,而且还真被他从海量书籍中找到了,于是十分痴迷地研究了好几天。
“凌大哥真厉害啊!要是我也能做武师就好了,或者魔法师也好啊,牧师也不错滴说……”杜颖遗憾地说道。
“魔法师?牧师?”这不是yy小说里的东西吗?难道现在流行异界游?
从杜颖那儿得知了一些讯息后,紫轩也专门向杜大叔打听了一下人间界的状况。
现在的人间主要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东方大陆五国,包括楚国、月神国、卫国、中山国和启国;中部次大陆十五国,又被称为“破碎地带”;西方大陆十国,比较大的有光明帝国、底比斯帝国和尤里帝国。除了这些之外,次大陆北部,西方大陆东北部还有精灵之森,里面住着美丽的精灵;西方大陆南面的摩多斯海中还有龙岛,那里有“无敌”的巨龙。而这个小渔村就在中部次大陆的休斯帝国境内。再具体的,杜大叔就不知道了,毕竟他只是个渔民而已。
现在的人间界竟然和自己在小说看到的异界差不多,对此紫轩很是无语,但还是决定要去离渔村最近的堪萨斯城去看看。
堪萨斯城距离渔村不算太远,驾着马车的话不到一天就能赶到,在紫轩来说自然不很快捷了。
要离开渔村了,村民都聚集起来相送紫轩,几个正在练习修补渔网的少年也跑到村口为紫轩送行。
“凌大哥,你还会回来吗?”杜颖的语气有些低落。
“嗯,会回来的!如果事情顺利的话,过几个月我就会回来看你们。”看到杜颖的状态,紫轩自然也不会让她失望。
“那好!我等你来看我。”紫轩已经跳上了马车,听到杜颖的回话,对着杜颖挥手告别。杜颖也举起小手,眼角似有一丝泪光。
坐在马车里的紫轩也看到了杜颖的表现,暗自嘀咕着:“这小丫头也太夸张了吧!又不是生离死别,搞得我都有些不好的感觉了。”他却不知自己身为地仙又怎会轻动不祥之念,后来杜颖与紫轩果然差点儿生离死别。
天道道藏藏书极为浩瀚,却只能以元神进入,紫轩也不能时时在道藏之内修习,所以紫轩将自己要看的书先背下来,然后出了道藏再手录下来,以供平常参悟。比如现在,紫轩便手捧着一本《做真》:“穷逐始终之化,赢坪有无之精,离别万物之变,合同死生之形,使人遗物反已,审人仁义之间,通同异之理,观至德之统,知变化之纪,说符元妙之中,通回造化之母也……”这些东西读来十分绕口,但细细品之,又觉得回味无穷。
马车行的不快,车夫是常年往来堪萨斯城的老手了,对道路十分熟悉,马车里的紫轩丝毫不觉得颠簸,不由十分佩服车夫的技艺。
吹灭手中的蜡烛,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堪萨斯城也可以已经远远望见了。堪萨斯城不大,但也是主城一级,佧贡省的首府,属于迪法斯帝国。迪法斯帝国位于次大陆南部,共有九个省,两个公国,在次大陆上也算是比较强大的国家了。
此时时间还早,街上没有什么人,紫轩让车夫随便找了家旅馆住下,一直到下午才又出门。此时街上的人很多,商家店铺也是生意兴隆。但紫轩看得却不是这些,而是衣着、食品、言行等等。
观察了很久,紫轩发现现在的人间界虽然与上一个世纪(一个大破灭为一个世纪)有所不同,但也传承下了一些东西,比如语言、习惯。因为这里是东西之中,所以在服饰方面有很明显的交融风格,即有东方式的长衫宽袍,也有西方的紧身衣和笨重的防具。
在街上逛了许久,紫轩兑换了金子,还买下了一些东西:世界地图、《旅游指南》和《世界历史纪年》。觉得在逛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紫轩便准备回到旅馆了。却不想这时一个年青人突然被打飞落到了紫轩面前。
再一看去对面,一个身高超过两米,浑身肌肉爆棚,一脸大胡子的巨无霸正气冲冲地狂奔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根长达两米的狼牙棒,根根倒刺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天呐!他该不会想用这家伙来修理这个年青人吧,这一棒子下去可就什么也不剩了!虽然还不了解事情的内情,也可能是这年青人有什么过错,但总之先救下人来吧!
大胡子速度极快,转眼间已经扑到了年青人身前,高举的狼牙棒就要落下。突然眼前一花,已多了一个白衣人,这白衣人长得白白净净,看起来一副柔弱的样子。大胡子虽然有些瞧不起这些身板“瘦弱”的小家伙,但也不想伤及无辜,手中的力道也就轻了一些。这个突然出现挡住大胡子的自然就是紫轩了。紫轩也发现大胡子的有了退意,但如此巨大狼牙棒即使撤了些力道,光凭着那可怕的惯性也足以把那年青人砸成烂泥了。
紫轩轻盈地伸出如玉的手点在狼牙棒的棒尖上,看似毫不用力。但大胡子马上就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从棒上传来,撕咬把狼牙棒带偏。大胡子的脸涨得红红的,他是真的怒了,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那只女孩一般的手!
憋足一口气,大胡子的双臂吹气似地膨胀了起来,青筋直露,紫轩却如毫无知觉一般,右手一偏,那狼牙棒便跟着向右划出了一道弧形的轨迹。
轰——
巨大的狼牙棒砸在铺满青石板的街面上,顿时爆出一声巨响,石屑飞舞,烟尘漫天,可见大胡子的这一击的力量有多大。
围观的路人有不少被溅出的的碎石划伤,连忙散开。身处中心的大胡子自己也不好受,巨大的力量被紫轩带偏,便如喝水时岔气一般难受,他离得又近,也被碎石砸伤了。反而是身处中心的紫轩没有一丝伤痕,所有飞溅过来的碎石都被紫轩一一弹飞,连带身后的年青人也没有受伤。
当烟雾散去,大胡子看到毫发无损的紫轩大为惊讶,要知道挡下那些碎石虽然不难,魔法师的魔法盾和武者的斗气护体都可以办到,但以单手办到就太过惊人了,那需要多快的速度和眼力!那只手看上去依然不染一丝尘埃,在阳光下现出晶莹的光泽,大胡子也不得不为之赞叹。“这个白衣男子是个高手啊!”大胡子喃喃道。
“大胡子,大胡子!你没惹事吧?”一个身穿皮甲的男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大胜叫道。
“好了好了!我冷静下来了。”大胡子咧开嘴笑骂道。
“这就好,这就好!”男子连声说道。转头看到紫轩和坐在地上的年青人,赶忙走过来问到:“你没没事吧?”
“没什么,只是看起来你应该是这位大胡子的同伴,怎么先问我们,却不问他也没有受伤呢?”紫轩微笑道。
“他?他怎么会受伤。这家伙遇事冲动,容易发怒。你也看到了,就他那体格,那狼牙棒,我一直担心他闹出人命呢!”说着男子还着急地挠了挠头。
“嘿!弗拉迪,我有你说得那么差吗!”大胡子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弗拉迪却没有理他。
“原来如此,那这个年轻人又是怎么回事?”紫轩指了指依旧坐在地上的年青人。那年青人像是被大胡子恐怖的怪力吓傻了,呆呆地看着被大胡子砸出的大坑。
“他啊!是个小偷。”弗拉迪不屑道。
“就是!我们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领到了佣金,正准备去酒馆里痛痛快快地喝一杯呢!刚出佣兵公会的大门就被这小贼给偷了,你说可恨不可恨!”大胡子愤恨地说。
“佣兵公会?”紫轩又联想到了一些东西。果然,在弗拉迪的解说下,紫轩知道了人间界有四大公会,分别是魔法师公会、冒险者公会、盗贼工会和杀手公会。而他们就属于冒险者公会。
冒险者公会起初只是一些具有冒险精神的游历者的联络处。因为冒险者经常能够发现一些新奇罕见的东西,所以也会有人提出委托寻找某些物品。久而久之,委托的人越来越多,也就渐渐有人将冒险者作为职业来谋生,而这些人通常被称作佣兵。所以虽然冒险者公会并没有改名,但人们以及各习惯将其称为佣兵工会了。现在,冒险者公会已经是人间界最大的公会,虽然较为松散,但其总体实力甚至超过了明面上统治西方大陆的光明教会。
“兄弟你一只手就挡下了我的狼牙棒,想来也是个高手吧!不知我们格拉斯佣兵团也没有机会结交呢?”弗拉迪突然很客气地问道。
“我叫凌语轩,算是个……隐世的高手吧!并不很有名的。”
“不如我们找间酒馆痛痛快快地喝一场,这样不是不是能更快地了解双方吗?”大胡子突然凑过来建议道。
“你就知道喝酒!”弗拉迪翻了翻白眼,“不过这个主意似乎也不错!”
紫轩与两人交谈时看那小偷目光依然呆滞,便走过去,伸出右手在他头上一拍,嘴里同时念到:“醒来——”却是用上了道家真言,将这小偷从迷思中拉回来。
那小偷一拍之下,如遭重击,脸色剧变,胸口也起伏不定,抬头看到紫轩等人,连忙开口到:“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是故意的!”
“兄弟这一拍很是神奇啊!”弗拉迪赞叹道。
“是啊是啊!我要是也会这一手就好了!”大胡子兴奋道。
“就你!要是被你这么拍一下,那脑袋还不像西瓜一样,一下就爆掉了!”
“你,你!”大胡子被弗拉迪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潮红,终究没能憋出句话来。
这弗拉迪也是“毒舌”,每次开口都把大胡子气得够呛。紫轩微微一笑,拿出一小块金子对小偷说到:“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偷窃总是不对的!我这里有一块金子,想来也足够你之用了,以后做点儿正经事吧!”说着将金子抛给了小偷。
小偷看了一眼紫轩,又看了看脸色古怪的大胡子和弗拉迪,双腿一弯,就跪下磕了一个头:“谢谢公子!我名叫任孝冬,只因家中老母病重,才会来偷东西,公子大恩我会永记心头,待家母辞世后,小人定当侍奉公子左右,做牛做马!”不等紫轩回话,任孝冬已经站起身混入了人群中消失不见。
“凌兄弟还真大方,给的比他刚才偷我们的还多。”弗拉迪挪揄道。
“呵呵,很多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也许你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挽救一个人的一生。”紫轩摇头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始终坚信未来不是别人施舍的,而是靠自己创造的!”看到弗拉迪都只昂扬的样子,紫轩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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