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紫轩盘算了一下,虽然天山雪莲算不上什么洪荒异种,但也是极珍贵的灵药,自己身上能值得拿去换天山雪莲的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了。“可我没什么东西能抵得上雪莲啊。”
“这样啊!”白灵也坐下来,“南华山的青鸾邀请我去赴会,但是我的洞府还在装修。你们就帮我把洞府的阵法刻录上去吧。”
“好啊!”如果只是刻录阵法禁制的话,那就赚大了。
等紫轩真正到了白灵的洞府,他就后悔了。因为在他面前是一座山,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白灵说这座山就是他的洞府。
“厄,你准备在这上面刻录多少阵法?”紫轩试探道。
“不多不多,也就一百零八万吧!”白灵随口说道。
“一百零八万?我刻一年也刻不完啊!而且还要遍布山头,这工程也太浩大了吧!”
“别急。我呢,已经刻了二十八万法阵,你只需要刻八十万就行了。”
“只需要?说得好像你已经做了大头一样。”
“那你答不答应呢?”
“当然……答应。”比起打败白灵,显然这个选择更实际。经过月余地接触,紫轩明显感觉到白灵保留了实力,仙鹤嘛,怎么也占个“仙”字,起码是地仙的水平。短期内是不可能超越的。虽然刻录八十万阵法禁制很耗费时间,却也是领悟阵法的好机会。
拿着白灵给的阵法总图,紫轩和红绫不停的山上山下跑。嫌用手刻太慢,紫轩直接以以一化万之法,化出百余法剑,在山体上日夜不停地刻画法阵。
白灵洞府的阵法以二十八天星大阵为主,外联一个巨大的天罡地煞阵,将整个山体包裹,呈三百六十大周天之势,全方位地保护起来。论起阵法之精妙更胜《上清紫府仙决》中的大部分记载,着实让紫轩开了眼界,同时也对阵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真觉得博大精深,奥妙无穷。
刻录阵法之时,紫轩便在领悟推演,同时查看阵法的效果,有时甚至亲身试验感受阵法的运转与威力。有所悟之后,就将其与自己所学的五行道术,丹器知识相比对,因为白灵走之前曾允许紫轩进入洞府参详一些书籍,所以紫轩干脆将所有关于阵法,炼丹,炼器的书籍,都搬了出来,仔细研究。发现三者果然大有关联。丹、器、阵,均是由那天道运转衍生而出,是对天道运转的部分模拟。有此明悟之后,紫轩感到机缘已至,便开始参悟那天道运转,竟真地窥出了一些门道。
混沌生无极,无极变太极,太极分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演八卦,八卦衍天地万物。
所谓五行分阴阳,不过气之升降罢了,都逃不出这个范畴。一番推演,却是创出一部新的法决出来,紫轩将它称作《天道衍阵决》。
《天道衍阵决》并非纯粹的法决,而是一种推算之法。天道衍阵,借天道运转之机推衍阵势,却是事半功倍。有了《天道衍阵决》的帮助,紫轩不停地推演,刻录阵法的速度大大加快,对山体之上的阵法了解也更加透彻,甚至可以不看总图便知道下一个阵法是什么。紫轩还将他的《意剑决》和《天道衍阵决》都交给了红绫,同时也借助红绫的天道感悟来完善功法。毕竟紫轩为人,红绫为妖,领悟到的东西有许多都是不一样的。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那《天道衍阵决》的完善完全靠对天道的领悟,有了红绫的帮助,却是进步不小。
“有了这两部法决,就是开宗立派都足够了。”红绫也是惊讶于紫轩的天分。竟能自己创出法决来。
“开宗立派?不错的主意。”紫轩想到自己将面临的敌人,开宗立派,无疑是积攒实力的好方法。而且《意剑决》与《天道衍阵决》并非《上清卷》所出,日后那标志性的上清仙光也不知能不能修炼出来。最好不要修炼出来,不然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是不错,一派宗主啊!那多威风!”
“好了,不要做梦了,就咱这点儿家底,哪够建立自己的山头啊!”此时的紫轩却是不知,日后他真的拉起了一票人,在天子界建起了山头,成为了天子界第四大势力。
又是一个多月,阵法的刻录终于进入了尾声。此时,白灵也已返回,一同刻录阵法。
“你将这山布置的如此固若金汤,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紫轩隐约感觉到这洞府的用处并不简单。
“哦,没什么,只是保险一些。”隐瞒,白灵在隐瞒什么。不过,这与紫轩并无关系。
当阵法禁制全部刻好之后,白灵便带着紫轩两人来到了温泉边上。挥翅一扇,却是稳稳地将那刚刚成熟的雪莲托在了羽毛尖上。紫轩拿出一个古朴的檀木盒,将雪莲装入。这檀木盒也是特别炼制,可以保证雪莲不失灵气,药效不变。
目的达到,紫轩也就不再久留,三天之后,从白灵处得知火曜红莲下落的紫轩便准备离开了。
山道之上,仙鹤白灵看着远去的紫轩红绫,一个旋身,变作一羽衣星冠的年青男子,喃喃自语道:“苏老头交代的任务终于完成了,但那火曜红莲可不好拿啊!凌语轩啊凌语轩,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呀!天子界第四大势力,也只有这样,你才有与天帝抗衡的资本。”说罢便隐去了身形。
片刻之后,那山路上突然掠过一道五色彩光,却是本该在紫轩手中的碧玉箫,一腾一挪,也没了踪影。
收起飞回手中的碧玉箫,那箫上却是附着紫轩的一丝神识,自然也听到了白灵的话。紫轩细细咀嚼着白灵的自语。《天道衍阵决》在小处可以推演阵法,直指本源;在大处更可推衍天机,明晓万事。紫轩掐指捏算,却是模糊不清,难以知晓。虽然紫轩道行还要高于法力,但也没有达到仙人境界。差的太远,只是隐隐感觉到,自己的未来似与白灵口中的天帝纠缠不清。“天帝,难道三清世家的毁灭与他有关?是了,能有这个实力的,野心勃勃的天帝定是能算一个的。”猜测之下,紫轩再次掐算,天机牵引,紫轩竟有了一丝明悟。
“哼!果然有关系!”对于那传说中实力深不可测的天帝,紫轩兴起了浓烈的战意。“苏老头,这情,我紫轩承了!”
分析了一下形势,紫轩也大致明白了苏和的心思。想来苏和定是属于某个与天帝有仇的势力,见到拥有《上清卷》的紫轩,知道他必将会与天帝作对,便想扶持紫轩成为天子界第四大势力,一同对抗天帝。这次,白灵故意让紫轩刻录阵法,也定是变相地传授紫轩功法。当然,这对紫轩来说并没有坏处,苏和所作的一切,可以说是结交多于利用。所以紫轩承了苏和的人情。
离开天山,紫轩感慨万千,却是要奋发图强了,不能总让别人安排自己走的路。拿到火曜红莲后,自己定要找个地方好好地思考自己将要走的路。
火曜红莲一般生长在地肺阴火中,取地脉灵气,受阴火煅烧。那地肺阴火与乾天真火相对,比一般地仙的三昧真火还要厉害得多,即使仙神亦难以接近。是以,火曜红莲要比天山雪莲珍贵许多。
正当紫轩与红绫为怎样拿到火曜红莲而大费脑筋的时候。升龙界却是发生了不少大事。两个月来,先是夏燕国二皇子弑父夺位,大皇子下落不明。朝中一干大臣全都被迫站队。半个月后,二皇子匆匆即位,那大皇子却又冒了出来,指责二皇子与黑龙帝国勾结,两人领着支持自己的禁军直接在皇城中就开打了。一时间,整个夏燕国彻底分裂,打起了内战。几天之后,大夏、盐罗、南和、开洋、济芜五个小国宣布支持大皇子,而珲藤、秦霖、鄢临三个小国宣布支持二皇子。黑龙帝国就此指责空桑帝国干预夏燕国内政,派兵切断了空桑帝国与夏燕国的边境,两大帝国的战争也是一触即发。除了地位特殊的大唐国,整个升龙界都几乎陷入了疯狂中。
不止国家之间,江湖上也是乱成了一锅粥。魔门内乱之后,恶果终于显现,号称正统一部的沈夜旧部与王霄一部打得难解难分。而正道门派也是蠢蠢欲动,章台派,南华派,坤龙门发起了所谓的正道盟,而天一阁,碧水宫,藏剑谷等一些世外大派却是对此不屑一顾。形势也是非常复杂。
明眼之人已能看出,升龙界马上将会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再说主角紫轩一行。因为地肺阴火乃是大地呼吸所致,是大地火源宣泄之处,所以紫轩两人一路上使用土遁术在途中循着地脉穿行,寻找地壳破裂之处。十几天之后,却是有了发现。
身处地底岩浆包围之中,看着不远处地液岩浆缓缓流动,不时冒出几个气泡,感受着地肺阴火的灼灼热力,紫轩只好抛出碧玉箫来隔绝那堪比三昧真火的地肺阴火,小心前进。那地底空间亦是广大,飞了三天三夜也不见尽头。紫轩两人感受着火元力的细微流动,向着元力聚集之处飞去。终于,在一片被阴火灼烧不知多少年,层层累积的火山岩后,发现了一个火元力无比密集的空间。
刚一踏上那红色的土地,那碧玉箫的五色光华便一阵抖动,似欲破碎。吓了紫轩一跳,赶紧灌入真元,才将光障稳定下来。走了一阵,便见一大湖,湖中有红色的不知名液体缓缓流淌,散发出惊人的热力,直将那空间都扭曲了,光线曲折,模糊不清。
“火曜红莲!果然在这里。”那湖中却是隐约能看见三朵火红莲花,带着些琉璃火光,在热炎中开得正艳,不愧为火中圣莲。
“还是要小心试探。”红绫却是担心有利害的灵兽守护,两人难以对付。
“嗯。”给了红绫一个放心的眼神。紫轩抽出紫绫剑,又捏住玉佩,一股清凉气息抗住了周身炎热。在碧玉箫的保护下,紫轩小心地飞向火曜红莲。
近了,紫轩仔细观察四周,却是毫无异样。但心中总觉烦闷,似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一样。不由得更加小心。放出紫绫剑向那红莲削去。
嘶——昂——
正当紫绫剑就要触碰红莲之时,却是一声巨大的嘶吼声乍起。那声音雄厚高亢,竟隐有龙吟之声。声音过去,连空气都荡起阵阵波纹,火元力纷纷汇聚,几乎肉眼可见,层层推进。那红莲也似移形换位一般,消失不见,却是瞬间出现在了别处。受那吼声一激,紫轩也是极不好受,全身真元沸腾,几欲破体而出,紫绫剑也差点掉落。要知道,那湖水可是地底阴火所化,聚火成池,那是何等威力,只怕与那六昧神火也相差不多了。
据《上清卷》所载:天下火元力基本可分为三昧(mei四声)真火,六昧神火,九昧灵火。其中九昧灵火为最高等级,又因其成因用法不同,可分为南明离火,太阳真火,紫极天火,星辰真火,地底阴火,红莲业火,炫(xuan四声)殛(ji二声)天焰,蓝炽(chi四声)天火,乾天真火等等。水元力同样如此,只是分类较少,主要有癸水精英,天一真水,玄阴真水,这却是由用法来分的。癸水精英主生,有疗伤之妙用;天一真水坚韧无比,乃是练制防御法器的最好材料;玄阴真水寒冷无比,可以练制攻击性法器飞剑。除此之外,又有那及其罕见的,如无根净水,一元重水,三光神水,太阴重水,三千弱水等等。无根净水是用来调和真元,巩基塑体的灵药;一元重水,乃水中之母,奇重,唯有天河之中才有孕育;三光神水可将万物化为混沌;而太阴重水极寒,同时拥有极其强悍地腐蚀能力,除了圣人之体,便是亚圣祖巫之身,也承受不住;三千弱水更是不必说,神仙不渡,鹅毛不浮,大名鼎鼎。
紫轩收起紫绫剑便飞身退回。那湖中却是浊浪滔天,一个浪头差点将紫轩给打落下来,这要是真掉下去了,恐怕骨头都不会留下吧!再一细看,那湖中已是多了一庞然大物。应该就是守护着火曜红莲的灵兽了。
“是赤蛟!”红绫认出了那灵兽,苦笑道,“看来我们这次很难回去了。”
“赤蛟?”紫轩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般突破返虚期,进入炼虚合道境界即为仙道。仙道又分地仙,天仙,真仙,玄仙,上仙,上仙全称为罗天上仙(实际上,这之后还有一阶——金仙,金仙又可分为太乙金仙,大罗金仙,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也就是圣人。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上清卷》中并没有关于金仙与圣人的任何记载。实际上,七界历史上也没有超过罗天上仙的存在,只是隐隐知道在罗天上仙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这也是为什么龙族可以成为七界顶尖的势力的原因)。而龙族,尤其是神龙一族,甚至可以达到罗天上仙顶峰。作为最接近龙族的蛟,起码也得有天仙的修为才能化形出世。刚才那蛟嘶吼之中已有龙吟之势,显然已在化龙边缘,可以称得上“蛟龙”了,若非天生,那至少也有真仙境界。而紫轩与红绫只是两个返虚修士,人仙境界,即使在地仙看来,也跟蚂蚁一样,更何况是真仙了。这差距,简直不可以道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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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火元赤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