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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智破山寨

四天后,雇佣军终于在摩梭城百姓的夹道欢迎下浩浩荡荡地出城了。这次洪石可是下了大本钱,一千雇佣军竟然是穿着制式盔甲。紫轩十分怀疑洪石是不是把摩梭城驻军的盔甲拿来了。看来,洪家这次真的所图不小啊!
雇佣军前期的军事行动可谓是一路横扫,也不讲什么计划,一到地儿就全力猛攻,在人数装备的巨大差距下,轻松地剿灭了附近一些零散的盗匪山贼,士气也是高涨。这也正常,虽说这一带山匪猖獗,但绝对数量也并不多,再加上人员分散,平均下来,一个山头也就那么几十人,近百人而已。雇佣军不仅人数多了十倍,装备还好,自然是一触即溃。
张恒也是信心很足,十几天下来,他着实杀了一些山贼,在雇佣军内部很有名气,都做到大队长了,只比洪石几人略低。大家都说他回去后肯定发财了!张恒还经常查阅记功簿,发现紫轩连一个山贼都没有杀掉,心中更是高兴。
但是,很快,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们终于遇上了他们这次的目标。这伙山贼人数在五百左右,恰好是雇佣军的一半。雇佣军通过其他的山贼了解到了这伙山贼的所在地,便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谁知本以为必胜的战斗,最终却以雇佣军的惨败而告终。
山贼们借助有利的地形,设置了大量的陷阱,同时采取游击战术骚扰雇佣军,打得十分顽强。而雇佣军散沙的特性却暴露无疑,都是各自为战,冲不过就连忙退下自保。反倒是山贼们十分团结,让紫轩一阵赞叹,生出了想见一见这山寨军师的想法。
一战之后,雇佣军损失惨重,只余七百余人,而真正还有战力的不足六百人。那三百雇佣军的盔甲武器也就资敌去了。
营地中,洪石原本英俊的脸颊上净是血污,原本的意气风发也没了。捡起块儿布擦拭着手中的长剑。和周围几个洪家的长辈小声地交谈着。
“现在怎么办?”洪石不甘心地问道。
“我想,或许,我们需要一个谋士!”一个老者开口道。
“谋士?”另一个老者开口了,“我倒发现了一个人。”
“谁?”洪石急切地问道。
“是一个叫做凌语轩的书生。”
“噢?”老者也好奇起来。
“他所在的小队,无论在什么样的战斗中,都没有折损过一个人,哪怕是撤退,也是极有秩序。”
“我相信孙老的眼光。”洪石挥动着长剑,泛出道道寒光。
“好吧!那就让他试试。”老者也点头同意。
张恒听到紫轩成了雇佣军第一谋士的消息,顿时激起了好胜之心,想要好好和紫轩比一比。紫轩对这件事倒是看得很淡。略微做了一些思考,安排了一下,便让雇佣军启程了。
洪石领着众人来到了距山寨二十里的地方,再次查看地形。有了上次的教训,洪石可不敢傻傻地冲上去了。
“这个地方的确是易守难攻。”老者见那山寨建在两峰之间,后有峭壁,只有一条小路上下,十分不利于大规模作战。
“况且这一路上还有不少陷阱,想要不惊动山贼偷偷靠近根本不可能。”苏老也开口了。
“好在我们的人数和装备还占些优势,不然就真的要打道回府了。”洪石吐出一口浊气。
“不,我们并没有优势。”紫轩仔细查看过地形后终于开口了。
“为什么?”虽然相信孙老的眼光,但对于紫轩,洪石在心里还是不太认同的。
“这段时间,不少被我们击溃的山贼团伙都投靠了这个山寨,上次损失的三百件盔甲,再加上山寨这些年的积累……所以不论在人数还是装备上,现在的我们都没有任何优势。”洪石与两个老者也是吸了一口冷气。“而且,不要忘记了,我们只是为了钱,而那些山贼们是为了命!背水一战之下,他们能发挥出多少战力,你们也很清楚。”
听了紫轩的话,洪石才真正意识到形式的恶劣。雇佣军完全是一盘散沙,打到现在已是军心涣散,要是面对不怕死的敌人肯定会心生退意,而山贼见有了一条生路,战力必会再次提升,这一升一降,差距就很明显了!
“那凌公子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呢?”洪石的语气立即恭敬起来。
“易守难攻啊!恐怕需要一段时间。”
“公子已有了破敌之法?”孙老兴奋道。
紫轩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夜里,没有星光,山路上漆黑一片。
噼里啪啦——
一阵爆响过后,一群野兽疯狂地冲上山去,野牛,野马,豹子,豺狼都有。一路上触动了不少机关。一时间,飞箭乱射,又有竹墙落下,上面密密麻麻地插着削尖的竹刀。野兽们伤亡过百。与人类不同,血腥彻底地激发了野兽的兽性,更加疯狂地向着山上冲去,遇上了陷阱也不知躲避,不少野兽被陷阱洞穴中的竹刀刺穿了身体,但更多的野兽靠着敏捷的跳跃,避开了陷阱。
山寨的岗哨很快发现了异动,还以为是雇佣军夜袭,连忙吹响号角。不一会儿,就有约一百余人从山寨中涌出,直奔山下。却发现是一群野兽,那些野兽都是双目通红,遍体鳞伤。山贼们常年在山中活动,自然知道,受伤的野兽才是最可怕的,连忙退走。但是就那么一条小道,下来时还容易,要上去可就难了,反正是没有那些野兽快。野兽们早就憋坏了,许多都已经在自相残杀,这下见了人和火把,不但没有畏惧,反而将仇恨都转移了过去,谁让是人抓了他们呢!山路上顿时惨嚎一片。
离野兽与山贼混战处稍远一些的地方,又有一百多山贼出现,却是装备更精良的骑兵,也是山寨所有的骑兵了。骑兵本是准备打援的,却意外听到同伴的呼救。感觉事有蹊跷,骑兵掉头便准备去救援。
突然,空中有箭雨落下,回头就看见身后约有两百雇佣军在追击,也顾不得其他,只得加快速度。不到一炷香时间,两股山贼便会合了。在骑兵的帮助下,终于完全清理了野兽。但此时,先前的山贼们也没有多少全活的的了,减员多达三十人,重伤十余人,几乎所有人都挂了彩,骑兵中也有几人受了轻伤。
本来,骑兵的速度远远快于雇佣军,但经过一阵乱斗,又多了这些伤号,行动受限,在离山寨只有几里远的地方被雇佣军给追上了。雇佣军也不啰嗦,就是一阵攒射,骑兵们装甲较厚,没什么大碍,那些山贼就倒霉了,又被射死了二十几个。还好山寨派出了八十几人接应,这才狼狈地退回了山寨。雇佣军士气大振,紫轩的大名也传开了。
“凌公子果然不凡!”看着狼狈退回的山贼,孙老赞叹道。
“小试牛刀而已。”紫轩也笑着回应。
“凌兄妙计!这下山寨之外的陷阱差不多都给清理掉了,可以放心进攻了!”洪石大笑。
“在下要回去思考下一步的计划了,告辞。”说完紫轩便返回营地了。
“这凌语轩好厉害!略施小计,就把山贼的安排全都破坏,还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另一个老者终于说话了。
“真有这么厉害?”洪石疑惑道。
“嗯,只是损失了一些野兽,就将路上的陷阱全部破去,还剪去了一百山贼。更重要的是将山贼作为机动力量的骑兵压回了山寨,那么他们就没有机会出来打游击了,我们以后面临的偷袭将会减少,士气也会上升。现在,我们已经驻扎在山寨下面,山贼最好的方法就是固守不出。我想,凌语轩的下一步计划肯定是骚扰突袭。”孙老开口解释道。
果然不出孙老所料,第二天,紫轩又将前一天的安排重来了一次,并且趁乱杀了两个岗哨。随后又让人将二十面大鼓搬到山寨不远处。
“擂鼓!”一声令下,二十面大鼓齐鸣,搅得山贼们夜不能眠。
就这样,雇佣军夜里擂鼓,白天叫骂,想尽一切方法骚扰山贼,不让他们休息。而山贼也很明智地选择了固守不出。紫轩更加肯定山寨中有厉害的智囊。只可惜,山贼在打仗方面天生有缺陷,再加上人数有限,现在又被钉死在山寨里,可发挥的空间实在太少。想来,那位智囊也没有什么回天之术了。
第四天夜晚,雇佣军依然在擂鼓。
山后的峭壁下,却有五十余人在张恒地带领下,掷出飞爪,开始攀岩。那隆隆鼓声即是对山贼的骚扰,也是对这只奇袭部队的掩护。
这山崖并不高,也就一百来米的样子。将近一个时辰后,所有人都爬上了悬崖。这里离山寨尚有一小段距离,这也是张恒他们没有被山贼发现的重要原因。张恒挑出武艺最好的三人,悄悄潜行至岗哨下方。
嗖——嗖——
几声弦响过后,岗哨无声无息地倒下。张恒点燃信号弹。
嗖——空中一朵硕大的烟花绽放开来。
“时间到了,动手!”紫轩看到烟花后立即下令。
鼓声依旧在继续,甚至更加急促,更加热血。
弓箭手们首先发威,一排排火箭射过去,将山寨的木墙点燃了不少,逼得山贼们不得不出来与雇佣军决战。
见山贼出来山寨,五百雇佣军立刻杀气腾腾地冲了上去。洪石也拔出长剑,亲自带人冲了上去。一时间,山寨门前杀成一片。不多时,山寨中突然火光冲天,山贼开始慌乱后撤。洪石知道是紫轩的计划成功了,立刻带人强攻,雇佣兵们也拿出了真实的水平,山贼们立刻就抵挡不住,露出了败象。
不过,这些对紫轩来说实在是没有看头,在缭绕的火光中,紫轩从战场上消失了。
捏了个隐身决后御剑飞到山后,紫轩看到张恒的任务似乎不太顺利,或者说张恒实在是有些贪心。本来张恒的任务只是去放火,这张恒却又摸到了山寨头领的住所。看来他是想靠击杀头领的功劳来胜过紫轩。
张恒找了许久也没有见到匪首,很是着急。突然,斜下里刺出一把利剑,差点将张恒的脑袋切下。张恒就地一滚,吓出一身冷汗。原来这头领家中有密道,张恒进来时,他正想从密道中逃脱呢!可惜,早已被紫轩发现,施了个小法术,使得那头领怎么也打不开密道的门,最后只好无奈地退回,却正好见到了张恒,便藏起来准备偷袭。
两人甫一交手,张恒便暗道厉害,怎么说也是个头领,确实要比自己厉害。虽然极力周旋,仍是落了下风,翻身不得。
雇佣军这时已经冲进了山寨,山贼虽然数量不少,但失了气势,又没人调度,自然有不少人逃跑。紫轩见他们冲进来,想起自己还有正事,加上张恒形势不妙。便显了身形,进到屋内。
张恒见紫轩来到,想是雇佣军大胜,心中高兴,又想到紫轩不会武功,便让他赶快离开。紫轩也不说话,随手从地上捡了把铁剑施展起了“铁剑决”。华丽到极致的剑术,顷刻间就将头领的所有攻势瓦解。两剑,弹开头领的利剑,轻轻一划,卸下一条手臂。仿佛世间所有的事都是如此简单。
“不,不要杀我!我给你钱!要多少我都给你!”头领恐惧地求饶。
“钱,我自己会取!”屈指一弹,剑尖刺入头领的心脏。
“你……你……”张恒一下子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原本以为毫无战斗力的紫轩的剑术竟然如此高超,远胜自己,张恒感到一阵悲哀。
“不要被胜负冲昏头脑,因为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救你的。”
救下张恒后,紫轩也没有多呆,他还要去找山贼的宝藏呢。为了找宝藏,紫轩甚至运起了刚刚能够自如使用的天眼神通。把山头几乎翻了个遍后,紫轩终于在地道下方五十米的地方找到了山贼们的藏宝地。可惜,这山寨算不上历史悠久,这一带也不是富户遍地,所以这宝藏嘛!其实也没有多少。本着为善之心,紫轩没有把东西都拿走,钱币“只”拿走了一半,总不能让那些雇佣兵们喝西北风吧。紫轩可是很善良的。
“五色灵石,冰萤石,蓝砂,青钢石,还有几块星星铁!可惜,量太少了。这千年玄铁倒还有一些。”紫轩把稀有矿石一股脑儿全扔到芥子空间里,又好心地留下了一些千年玄铁。转了几圈,收了不少温玉,寒玉,羊脂白玉,还有从其他山匪那里“捡”来的,又拿了不少古董字画什么的。还算满意,小小的发了笔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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