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姐妹淘闺房话
我随着诚郡王福晋的马车回到郡王府，胤祉识趣道：“你们姐儿俩肯定有不少闺房话要说，我呢，今天就去书房睡，你俩也别聊得太晚，早点休息。”
馨儿关心道：“好，你注意点儿，别着凉。”
我像个电灯泡杵在一旁，便打趣道：“呦，好甜蜜呢，叫人羡慕哦。”馨儿斜眼瞪我，露出一会儿要你好看的表情。
却没想到深情款款的一刻让我亲眼目睹了，胤祉说了一句：“知道了，快去休息吧。”随后，轻吻馨儿额头，还拍了馨儿的娇臀，迅速看到两团红晕飞上馨儿的双颊。
我一直忍着笑，快要内伤了。待胤祉走远，我才捧腹哈哈大笑起来，馨儿双手伸向我的脖子轻掐，转而又搔我痒处，我已经乐得快要断气了，才直起腰身，喘着粗气，道：“好啦好啦，我不笑了，你也别闹了，我的肚子都快抽筋了。”
素素一脸得意样子，叉手道：“抽筋好呀，看你还敢再笑我。”
我不服，咧嘴露齿，皮笑肉不笑，道：“抽筋了也笑，哈哈。”然后一溜烟儿地跑进屋。
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我看着她，问道：“素素，你和胤祉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你可知道他将来的结局？”
素素满脸的尴尬与羞涩，道：“我们俩我们已经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实都有了。他将来的结局怎么了？九王夺嫡不是太子，四爷，八爷，九爷，十爷，十三和十四的事吗？”
我严肃道：“你也数了，这够九子吗？复立太子，胤祉起着很大的作用，他和大阿哥胤褆也都牵涉其中。”
素素干脆说道：“你就直接告诉我，胤祉他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吧。”
我重新躺平，望着天花板，道：“雍正八年削爵，幽禁，死于雍正十年。”
素素有一丝侥幸地说：“雍正不就是老四吗，歆儿，也许你是未来的皇后呢，你帮着劝劝呗。”
我理性的回答道：“素素，雍正根本就没有姓瓜尔佳氏的妃子，况且，未来的皇后是现在的四福晋乌喇那拉氏，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除非有一点，我是侍妾，并且以后是他后宫中的某一个无所出的常在或答应，甚至只是个官女子，要不然不会没有记录。况且，历史就是历史，怎么可能会改变呢？普通百姓倒也罢了，王爷还活着，有谁敢记载他去世了。”
这些话好像是一盆冷水浇到素素头上，从头到尾，彻底的寒凉，冰彻心扉。素素叹了口气，问：“歆儿，董鄂氏馨儿，她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我无奈答道：“我不清楚，玉牒上没有记载她的名字，生辰，忌日。我只知道她为胤祉生儿育女，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见素素没说话，我又道：“素素，你想过回到现代吗？也许我们回去了，现在这副身子的主人就会归位，那就万事大吉了。”
素素问：“你觉得可能吗？怎么回去？”
我回答：“看电视剧说是跳井，听相声说是撞墙，肯定都不靠谱，现在就希望能遇到个懂天文历法的，或者是你还记得咱俩来这里之前遇到的那个老者吗？”
素素嗔怪道：“还说呢，都怪那老头，平白无故地捡什么葫芦，现在倒好，咱们对现在是一无所知。”
我回答：“也不是一无所知，起码还知道这是大清朝，还知道你我的身份。而且，其实知道得多也不好，知道的多了，烦恼也就不请自来了。还有不到十年就会发生九王夺嫡，说不定你我也会被卷入其中。”
素素微笑道：“没事儿，反正还有十年呢，不怕。”
我应答：“没想到你到了这里还这么乐天派，有你在真好。”我笑笑，用手抱紧素素。
素素表现出嫌弃的神情，说：“咦——要是被别人看到，一定会认为你我之间有问题的。”素素突然扭头问道：“对了，你跟老四是怎么回事？你喜欢上雍正啦？”
我急忙辩驳道：“没有，只是有一点好感而已。我又不像你，母家背景好，又是诚郡王福晋。我呢？从小寄人篱下，现在年纪也不小了，皇上怎么可能会把我指给佛泰？”
素素安慰着，说：“别那么灰心，你怎么就寄人篱下了？而且，看着年纪不大啊，刚才胤祉不也说你身世挺好的吗？”
我答道：“我现在是瓜尔佳·祜满的女儿，从小被爷爷抱养在京城的大伯家，还不是寄人篱下嘛。而且我今年十七岁，还没有参加选秀，按老理儿，没经过选秀的八旗女子不得私自婚配，你说，我现在还有出路吗？”
素素安慰道：“没事儿，明年才十八，还是一朵花，哈哈。别皱着个小眉头啦，至少我们还能快乐地过十年。”
我紧锁的眉头略有舒展，道：“这倒也是，不过快乐的是你，不是我，你看看你这里摆的用的，哪样不是珍品，这么多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你现在是每天锦衣玉食，当然乐不思蜀了。”
素素问：“你那里会缺吃少穿吗？我反而羡慕你，还是个自由身，你是不知道，王府里的女人多，明争暗斗就多，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前天有个丫鬟就被侧福晋冤枉陷害，无辜地卖给人贩子了，我真为她以后担心。”看我受她情绪影响，她转悲为喜，开玩笑道：“来到这里后，我还无端多了俩儿子，老了呀。”素素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幽默感，会让人开心起来。
我哈哈一笑，道：“哈哈，那还不好，省得你自己生了，恭喜你，赚了。”
素素道：“好啊，你又拿我开涮，这回决不饶你。”素素咯吱我的痒处，我无还手之力，只好大号救命：“哈，哈，哈……，我错了，大姐头饶了我吧，小弟再也不敢了。”
素素得意地说：“看你还敢不敢幸灾乐祸。”又道：“其实老四还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听胤祉说，无论康熙怎么问老四，老四都坚持说他逃课出宫就是瞎逛瞎玩，气得康熙罚了他二十大板，被打得皮开肉绽。”
我打了个呵欠，道：“我不知道呢，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吧。如果我不了解历史该多好，这样我就可以无所顾忌地跟他在一起了。”
素素也换了严肃的表情，道：“歆儿，如果这是在现代，你遇到一个像老四这样深情又专情的人，你会为了虚无飘渺的未来而放弃吗？一样的道理，对于历史，你是知道的比我多，但是历史记载就真的准确无误吗？你确定老四他作为统治者不会要求抹灭有关历史吗？歆儿，有时候你想的太多了，你嘴里说着顺其自然，但是你的心里还在纠结着，矛盾着，挣扎着。这样的你怎么顺其自然呢？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胡思乱想，也许我总有一天会痛苦，但至少我曾经快乐过，我珍惜了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每一天。”
我认真地想了想素素的话，说：“也许你说得对，可是我现在也不清楚自己是否真心喜欢佛泰，我可不敢玩弄雍正的感情，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素素掖了掖被角，道：“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刚才看你在打呵欠，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梦。”
我满脸洋溢着喜悦，道：“晚安。”然后甜蜜地进入梦乡。
这一晚我睡得十分沉，许是有朋友在旁边，心里很踏实。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明媚的阳光照进床纱，我揉着惺忪的眼，看见素素的奴婢为我打来洗脸水，道：“玉芙格格可真能睡呢，这一觉就快到晌午了，福晋已经派下人去瓜尔佳府传话，说格格会在府里用了晚膳再回去，奴婢已经吩咐小厨房做了，一会儿就送进房里来，格格先洗漱吧。”我应了一声：“恩。”
素素从外面进来，道：“你起来啦，瑞芝，让丫鬟们布菜吧。”那侍女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我放下正在吃的点心，调皮地打趣道：“素素，没想到你竟起得这么早，记得以前你可是个不到中午决不起床的人啊。”
素素道：“这就是我的痛苦所在咯，每天必须早早起床接受一堆人的请安。歆儿，以后叫我馨儿吧，我也管你叫玉芙，好吗？”
我应答道：“恩，你说的对，毕竟我们都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应该称呼现在的身份。”我在想，大概没有什么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别人，并且要接受另一种注定的命运，更荒唐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