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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游围场 相遇否

第二十一章游围场相遇否
诚王府:
晨起,未施粉黛的馨儿在梳妆台前描画着远山眉,仔细观察着脸上的疲惫。可即使眼圈微黑,神色黯淡,也挡不住那一张绝美精致的瓜子脸,小巧挺拔的鼻子,柳叶般弯弯的浓眉,薄薄的嘴唇,尤其是那浓密的青丝柔顺地披下来,最是撩人心弦。胤祉从后面轻搂馨儿,喃喃道:“馨儿,这段时间难为你了,把你留在府里处理琐碎的家事,今天带你出去玩作为补偿,好不好?”
馨儿转头看向胤祉,挑眉问:“好啊,去哪儿?”
胤祉伸了个懒腰,然后挑起馨儿的一缕青丝绕在指尖,温柔说道:“天气这么好,你想去哪里?我都随你。”
馨儿思索一会儿,道:“我想找歆儿,胤祉,你都已经找了三个月了,为什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在谷底她救过我,也算是对我有恩,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她。”
胤祉脸上没有丝毫高兴,缓缓道:“其实已经有消息了。”
馨儿放下黛笔,惊喜地站起身,“真的?!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去找她。”
胤祉拉长脸,扫兴地说:“不必找了,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见馨儿眼中略有不悦,解释道:“馨儿,你知道吗,前几日,皇阿玛亲自下令缉捕她,她栖身的寻友楼已经被封了。”
馨儿由喜转悲,担心地问:“怎么会这样?什么罪名?”
胤祉拉着馨儿的手,手抚其肩,坐下,道:“我不知道,大抵是她出对联搅乱了京城吧。”
馨儿皱紧眉,问:“对联?什么对联?”
胤祉脸上有些不悦,答道:“互联网络穿越梦?你听听,多么奇异,没准是什么民间组织的接头暗语。”
馨儿解释道:“这不是接头暗号,胤祉,你想办法再去打听好吗?我一定要找到歆儿。”
胤祉有些不耐烦,道:“馨儿,你理智点,任何与皇阿玛有关联的事咱们都要少沾惹,梁九功没办成此事,到现在还提着心呢。不如随缘,否则即使苦苦寻找,你们也不会相遇。”见馨儿不说话,若有所思的样子,胤祉拿起黛笔,帮馨儿画完另一边的眉毛,道:“好啦,别不开心了,不然我们去狩猎?相公亲自烤肉给你吃,算是向娘子赔不是了。”
馨儿睫毛低垂,怏怏地道:“随便吧。”
瓜尔佳府:
昨日又下了一场春雨,天气转暖,转眼间到了三月底,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轻衫,满园春色关不住,我愈加想念佛泰,如此明媚的一天怎能能荒废在这四方地?我已经备好了青衫小帽,准备再次溜出府邸。
伍儿打发走在后院玩耍的小丫鬟和打扫的婆子,我华丽丽地以一身书生装走出房门。拱手躬身道:“咳咳,小生姓和,请问姑娘芳名。”然后调皮地抬起眼皮瞥一眼伍儿,看到她一脸无奈的样子,咯咯笑起来。
见没反应,我就跑到她跟前,撒娇道:“好啦,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任性地往出跑了,好不好?”然后就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她。
伍儿有些抱怨道:“格格,你总是向我保证,但每次都不作数,伍儿每次都心惊胆战的。”
我将手作发誓状,说:“这回我保证,我会早点回来,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儿的气氛。”
伍儿拗不过我,只好作罢,嘱咐道:“那格格早点回来,别再弄得一身伤了。”
我爽快地答应道:“嘻嘻,好。”
刚转身想走就听见背后传来噩耗,恐怖的声音传入耳朵:“站住,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瓜尔佳府的后院?你可知道这后院都是女眷,陌生男子不能随意进入。”婶娘继续大声呵斥道:“还不转过身来,伍儿,这人是谁?难道说,玉芙那丫头又看上这书生了?”
伍儿小声低语:“大奶奶,不是……是……”
婶娘不抱希望从伍儿口中得到什么消息,直接吩咐侍女抓人,道:“说话吞吞吐吐的,紫竹,把他揪过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不禀报就敢进府里内院。”
眼见没希望逃脱,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转身面对,我转身向她走过去几步,抬头道:“玉芙只是突发奇想,穿起男装和伍儿在院中玩耍而已,却不料惹得婶娘生这么大气,实属不该。”
婶娘先是一惊,然后明白过来,道:“突发奇想?哼,亏你想得出来,我看你不是想在园中玩,而是穿上男装好在外面玩吧。”
我装无辜样子,说:“那婶娘可就冤枉我了,这没根据的话,婶娘怎么能随便说呢。”
我不知道这句话怎么激怒她了,她生气地说:“你总是有话说,我说一句,你顶十句。你怎么这般顽劣,伍儿这丫鬟一定没起好作用,紫竹,把伍儿关到柴房三天不许吃饭,还有,罚半年月银。”
我也没压住火,跟她顶起来,说:“凭什么?是我顶撞你,你凭什么惩罚伍儿,你如果认为是我错了,大可以去玛法那里评理,为什么要拿下人出气?”
婶娘听完更气了,攥着手绢指着我,道:“你你你,反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婶娘吗?”又抚了抚胸口,喘了几口粗气,继续道:“去老爷子那里评理,不要以为老爷子疼你就可以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你刚才说话的口气是应该对长辈的吗?”
我心想这是个长者为尊的时代,我还是不要太过火的好,于是平心静气地说:“刚才说话确实是我的不对,其实我本来很尊敬您,咱们完全可以好好相处,只要婶娘不总是怀疑我就好。我今天真的没打算出去,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想到《警世通言》中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我说我要演许宣,看伍儿是要演白蛇精还是青鱼精,这还没演呢,您就吓了我们一跳。”
婶娘将信将疑,道:“演戏?玉芙,我劝你闲暇之余别总是看那些杂书,做点女红是重要的。”
我故作乖巧,轻喏:“知道了,希望婶娘能够高抬贵手饶了伍儿,好吗?”
见我低头,婶娘趾高气昂起来,道:“即使这一次我冤了她,但主子德行有亏,奴才不提醒就是她不对,就罚三个月的月银吧。”随后带着丫鬟婆子转身离开了。
我原地福身,道:“恭送婶娘,婶娘慢走。”随即,在背后朝她狠狠踢了一脚,只可惜她感觉不到。
无奈只好回房间生闷气,在纸上画上一只大大的乌龟,然后用笔一直点,“戳死你,戳死你,气死我啦。”
伍儿看见这一幕,吓得赶紧跑进来,收起宣纸,劝道:“格格可不敢这样,万一被大奶奶发现,奴婢就少不了一顿打了。”
我放下笔,安慰她说:“伍儿,我没有生婶娘的气。”
“那格格现在这这是做什么?”
我坐下,气呼呼地道:“我在气佛泰,之前好好地,现在却跟我玩失踪,如果他来找我,我还用得着偷溜嘛,就更不会被婶娘数落。”
伍儿收好手中的宣纸,道:“格格,奴婢说句不该说的,佛泰好歹也是四贝勒的人,整天陪着格格迟早要出事的啊,再者说,皇宫里事情多,规矩严,这一个月没来,要么是事儿忙抽不开身,要么估计是受罚出不了宫。”
对啊,他是皇子啊,好好的贝勒爷不当,却经常偷溜出宫陪我玩,原本他不必这样做的,我忽然想到一个故事。B将鸡蛋送给A,A开始还很感激,后来习以为常,直到有一天,B将鸡蛋送给C,A就开始抱怨,她忘了鸡蛋原本就是B的,B想给谁就给谁。
伍儿见我半天不说话,瞅瞅我,问:“格格怎么了?是奴婢说错话了。”
我微微一笑,道:“不,伍儿你说得对,他本来就没义务陪我,又不欠我的,是我自私了,谢谢你,伍儿。”说完,站起身,拍拍她的肩,两人相视一笑。
我刚进内室准备换下男装,就听见紫竹进来传话:“大奶奶请玉芙格格去前院,说是四贝勒有请。”伍儿答了句“知道了。”好开心,这回可以光明正大出去玩了吧,我赶紧换了正装准备出去。
步入正殿,给婶娘福身请安后,我看到佛泰清瘦了很多,主动开口关心道:“佛泰安好,几日不见,怎么清瘦不少?”
佛泰稳重地答道:“谢玉芙格格关心,前几日贪凉生病,这刚病愈,自然会瘦一些。贝勒爷多日不见格格,觉得音律都不熟悉了呢,特来请格格叙叙旧。”
刚和婶娘吵过架,此时我看看婶娘,婶娘道:“既然四贝勒邀请,玉芙你就早去早回吧。”心里暗爽,福身道:“是,谢谢婶娘。”
走出大门,我没有只顾自己,关切地问佛泰:“你病了一个月?现在病全好了么?”他却一脸的嬉皮笑脸,“你这么关心我?看来爷病的还挺值得。说实话,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他向前一步,我就后退一步,道:“你有病啊,我想你干什么?”
他却赖皮似的,道:“我是有病啊,相思病,只有见到相思的那个人才能好一点儿。原来你不想我,唉,看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生病的时候还一直担心你,怕你偷溜出去挨罚,真是多虑了。”
我得意地说:“我才不会那么笨,你不在的这三十六天里我溜出去过好几次。不说这些了,今天天气这么好咱们去哪儿玩?”每天都期待他的出现,一不留神就脱口而出。却被他抓住不放,“记得那么清楚,还嘴硬说不想,你不说我就不带你去玩。”
我索性也赖皮道:“那是因为我记性好,反正我已经出来了,大不了自己去玩。”
他气得握紧拳头,又忍了下去,道:“你……好吧,你狠,我注定折在你手上了。我带你去狩猎,围场的空气很好,也能疏散一下筋骨。”
我嗤之以鼻,嘟囔道:“咦~那么残忍。”
他面露怒气,双手攥紧拳头,压低声却不怒自威,道:“瓜尔佳·玉芙,你不要挑战爷的极限。”
我也识趣,不再惹怒他,道:“好啦,我开玩笑的,您大病初愈,您最大,免得气病了,又怪我。”看到他瞪了我一眼后,我便乖乖地低眉垂眼作小绵羊状。
围场:
馨儿穿一身红罗金绣古香缎的马褂,镶珠金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胤祉一袭深蓝色披风骑马在旁边,拉着馨儿的手,脉脉注视着馨儿,现在不过寅初(下午三点),没有夕阳西下几时回的感伤情怀,取而代之的是策马青春年华,红尘作伴的甜蜜幸福。
茫茫草场,只见胤祉一行人,胤祉握着馨儿的手,自信地说:“馨儿,等着我的收获。”说完,吻了馨儿脸颊,扬鞭而去。
由于猎场里面不仅有温顺的鹿、牛、羚羊,也有凶猛的狼,豹子等猛兽,所以馨儿必须在护卫的保护下策马而行。
另一边,我和佛泰也到了围场,佛泰和看管人交涉一会儿,对我说道:“可以了,我们进去吧。”
我随着佛泰骑马行进,一路上被眼前景观所震撼,“哇,这里的景色真好,有种渺沧海之一粟的感觉,广阔的自然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很渺小。”
佛泰一脸得意洋洋,道:“这就让你震撼啦,还差得远呢,木兰围场还有蒙古草原比这里不知要大多少倍。”
我答道:“我知道,只是这三个月被关在府邸闷坏了,上次去马场也不过如此,但是这里真的好美,佛泰,我好想去木兰围场,好想去蒙古大草原,好想趁此机会游览这些美景,你可知道这些景色将来会被破坏,围场里的猎物会消失,草原会荒芜。”
佛泰见我脸上有忧容,打断我,道:“傻丫头,瞎担心什么呢,草原不会消失的,因为草枯还会生长,‘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你不记得儿时背过的唐诗了吗?”
我回过神来,也对,毕竟是三百年后的事,眼前的草原是广袤无垠,沃土清水,风吹草低见牛羊的一派生机景象,我整理下情绪,回应道:“是我杞人忧天了,不好意思,扫兴了。”
他一副家长的样子,训道:“没事别想那么多,爷带你来这儿玩是让你开心的,不是要引你忧愁,明白吗?”
我眺望远方,一种冲动在血液里流窜,扭头对佛泰说:“现在我好想策马扬鞭,放肆奔跑,佛泰,我们赛跑好吗?”
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赛跑?好。”未等他反应,我已在百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