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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变数:赢大输小的赌局

离开坟山,便直接向城里走去。对城中的事务不甚了解,心中有些忐忑,但转念一想,呆在青楼里该学会的老鸨都会教,这利害关系自然会是最清楚的。
“姑娘打算去哪家楼?”
“最繁华的是哪家?”
“牡丹亭,就在前边不远处。”
“周姨可记得女儿是卖到哪家楼?”
“便是牡丹亭对面的凤凰阁。前些年凤凰阁的生意虽然比不上牡丹亭,却也不差,只是这两年牡丹亭不断从外地招来花娘,生意越来越红火,前些日子凤凰阁离关门已不远矣,后来听说是被大商贩给买下重新开业。这段时间,生意不知怎的,还不咸不淡。”
想要生意好,自然有的是办法,我倒是不稀奇这个。
“凤凰二字怎么用在青楼上了?”不小心喃喃出声。
周姨笑了笑:“阿雅也算有见识。不过这凤凰阁是先皇亲笔赐的名,一直延续至今。”
“想不到居然有帝王亲笔赐名……不过这街上倒是热热闹闹。”其实我更感叹的是皇帝居然给青楼赐名,只是这昏庸的皇帝多的是了,哪是我们小老百姓能议论了去的。
周姨满脸惊讶:“新帝刚登基,自然是繁华热闹的。”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可是城外的村庄半分喜庆也没有啊!”
“那原本是给耽搁了没法进城的百姓休息的地方,后来城里的穷人跟逃难的人聚集在了那儿,形成了一个贫穷的村落罢了。”
仍处于惊呆状态,居然是新帝登基。也难怪城外死的人不能带到城内去,只能在城门口“卖身葬父”。不过居然在都城也有穷地方,是本来这国家就很穷,还是有别有深意?谁知道呢。
不过进了城,我只能承认,这并州城很“都城”。
并州城分为三块,简单说就是皇宫、住宅区和商市。
周姨只用了“极大”两个字来形容皇宫,有多大?不知道,我想压根也不会让老百姓靠近。
住宅区分为官宅和民宅,很好理解。
商市便是商人贸易往来的地方,分外喧嚣,据说在商市最后一条街还有外国人买卖商品呢。不过因为是都城,管理向来严格,只能经营到酉时(下午六点左右)。但是在住宅区跟商市之间有一块红灯区,是夜市、客栈、酒楼、青楼等,那里便是我的目的地。
“姑娘决定去哪家楼了?”
不答反问道:“周姨的女儿名字是?”
周姨愣了愣:“我家女儿名翠竹,在凤凰阁里怕是改了名了,姑娘是打算?”
“如有机会,我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女儿。”
周姨还想说些什么,我冲她甜甜一笑,她便把话吞回肚子里了。
有些恩情是要还的,如果有机会当然要帮助翠竹,不过这只是我选择凤凰阁的原因之一。这原因之二便是这御赐的名字,必定不会简单。原因之三在于这位新老板,能让凤凰阁的生意有所恢复,不管他是靠着背后实力还是自身本领,都会是好靠山。最后一个原因便在于牡丹亭既能位列第一,便知花娘如云,不一定能看得上我的才艺,风险太高。
想着想着,牡丹亭便出现在了眼前,跟想象中差不离,便像是装了粉色布帘的大酒楼,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味道。不过其对面的凤凰阁倒是出乎意料地像两层楼房的民居,似是围了个大院子,格调差许多,但仍是充斥着香粉的味道。
绕到了后门,我嘱咐周姨道:“可要记牢在坟山说过的话,莫要心软。”周姨点了点头,跟守门人说明了来意,我们便抬脚踏进了这个也许会改变我一生的凤凰阁。
被领进了一间小客厅,周姨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我冲她眨了眨眼,她深深吸了口气,便自然了许多。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大红纱袍,头顶插满玉簪珠翠,面容姣好,身材丰腴略有发福的女性,摇着大羽毛扇子便进来了。看样子大概三十来岁,想必便是俗称的老鸨。
“我是红妈妈。”声音绕耳,动听但是有几分腻人。她指了指我,对周姨道“便是要卖她咯?”
“是的,这女娃卖身葬父,我便把她带来了。”说完便把我往前推了推。
“多大了?”声音妩媚极了。
“回红妈妈,十四。”我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面前的红纱开始微颤,红妈妈竟咯咯笑出声来,指着我对旁边的小厮说:“她竟然说‘回红妈妈’。”随后盯着我别有深意的说道:“姑娘,我是买花娘,不是买丫鬟。”这时她身后的小厮也笑出声来,我不禁涨红了脸。
趁着红妈妈笑得用羽扇遮住了脸,我冲周姨使了使眼色,便一把推开她道:“好你个周姨,说是带我去大户人家卖身,便是打算把我卖到青楼里去。”
周姨狡黠地笑了笑:“当丫鬟哪够银子下葬,为你父亲着想便乖乖地卖进凤凰阁,反正你也孤苦无依的。”
听到“孤苦无依”四个字,红妈妈的眼睛亮了亮。
我佯装气急,抬脚便往门口走。红妈妈挥了挥手,小厮拦住了我的去路。红妈妈转身坐下,端茶品了品,一句很经典的台词出现了:“姑娘,这凤凰阁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来了这就要守这儿的规矩。”
我狠狠地剜了周姨一眼,冷静地站在红妈妈面前道:“红妈妈,请你怜惜阿雅命苦,给个好价钱让父亲下葬。”
“阿雅,奇怪的名字。不过凤凰阁缺花娘,姑娘长得还算清秀,五两封顶,不二价。”说罢便把茶盏放下,似是在等待我的回答。
周姨表现得甚是满意,不住地点着头,那样子似乎是恨不得拿着钱直接走人。我斜睨她一眼,哼了声,声音不大不小道:“二十两。”
红妈妈惊得眉头一挑:“姑娘怕是说笑了。”
“我估摸着红妈妈是拟着处子之夜的身价给的。”红妈妈皱了皱眉,看来我猜对了,曾经看过一本小说便是这般说的。“我有把握让我的处子身价提到至少二十两。”其实我只是漫天开价,即便砍去一半,十两也是足够了的。
红妈妈轻笑了两声:“姑娘怕是看高了自己。”
没有辩解,便在他们的嘲笑中清唱出声——邓丽君的《胭脂泪》。
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
留人醉
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邓丽君这首歌曲的旋律和声音与还珠格格里的《山水迢迢》有些神像,所以古人应该很好接受。
红妈妈先是一惊,然后便饶有趣味地听我唱完了一曲。
“倒是有几分新意,只是这价格似乎还是高了些。”
我张了张口,正想再自荐一下,红妈妈却抢先一步说话了:“遇到个冤大头能把初夜卖二十两倒也不稀奇,不过,想从我这得二十两可不容易。我估摸着给你个花娘,你教她唱曲,明晚演出若她能一曲得十两,我便给你这二十两,如何?不过,我可不会给你个处子,只能看你本事了。”
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变数,现下只得赌一把。后日便是头七最后一天,若是明晚才拿到钱,下葬预计是来不及了,我咬了咬牙道:“今天便把二十两给周姨,我以后便是凤凰阁的人。”
红妈妈显然不大愿意,不待她说出拒绝的话,我继续道:“对于普通老百姓,这二十两也许是笔不小的数目,但是对于你红妈妈,想必只是小钱。”红妈妈扬了扬眉,这马匹拍得她很得意。“若我能让你给的花娘明晚卖得十两,必定有办法挣得更多个十两。再者即使我完不成任务,我这还有许多新鲜的曲,绝对值得你的二十两。”
红妈妈似乎仍有些犹豫,只得使出最后一招:“红妈妈你可权当是赌一把,不过这绝对是赢大输小的赌局。还是,莫非凤凰阁已经如此不堪,红妈妈连二十两都……”
“红妈妈什么人没见过,姑娘也莫要激我,能与我谈这般条件的,姑娘是第一人。好,我今天就接这个赌。”说完便嘱咐小厮拿来银子给周姨。
周姨捧着银子,咧开了嘴哈哈大笑,那双眼珠子似乎要掉下来似的。“你先走吧。”红妈妈挥了挥手,门打开,周姨快速行至门口,犹豫了会,肩膀微颤,然后快步离开了。
那一刻,我看到了丝晶莹的东西,周姨,谢谢你,我会记住这个为我抹过泪的女人。
红妈妈轻笑道:“谁知道她会把钱用哪去,估计你的父亲要被丢乱葬岗咯。”我似是伤心又无奈地咽了口气,转身跟着红妈妈走向凤凰阁深处。
似乎我和周姨演的戏很成功地骗倒了红妈妈,可接下来又是一段艰辛的路。不过终于凑到父亲下葬的银子,便无悔了。真的进了青楼,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不过眼前得准备明晚的演出,红妈妈会给我怎样一个花娘呢?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