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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秋娘与蝶姨

还未睡够三个时辰,就被柔儿唤醒。“小贱人,传了热水,快去净个身,免得露出什么破绽。”说话间有些不耐烦。
“柔儿姐姐是打算一直这般态度对待阿雅吗?可我们的关系怕是得处得久了,相信彩叶姑娘也不愿意看到我们之间不和睦。你说,是不是?”蹙眉望着柔儿,心中不满极了,带了些起床气。
“你……”柔儿愤愤地望了我一眼。有些人,你若一直向其示弱,他便永远自视高人一等。我虽不明了柔儿与彩叶之间的关系,但被彩叶控制已经够被动了,不愿再被柔儿欺压指使。
“阿雅说的不无道理。”彩叶的声音从卧室幽幽地传了出来,“柔儿,此番便是你小气了去,以后该与阿雅姑娘和睦相处。”
柔儿应了下来,唤了声“阿雅妹妹”,眼神却依旧恶毒。走至我面前,小声道:“我等着一个月后送贱人妹妹一程。”对了,彩叶昨夜曾说若是一个月内未取得红妈妈信任便会舍了我这颗棋子。“那就劳烦姐姐暂且忍耐一个月了。”不卑不亢地回了句。
沐浴之时,水浸到刮伤之处有些疼痛,稍微清理了下,还是能忍受的。昨日浑身脏兮兮的,又心理作用觉得中了毒后身体有些异样,睡觉并不踏实,加之柔儿一早便把我唤了起来,更是困顿不堪。现在能在温水中泡上一泡,倒是舒服了不少。
柔儿递了些膏药给我,抹上去后疼痛之感便消失了。又找了件干净衣服给我换上,人也精神了起来。话说一般花娘房内是不得自备药材的,怕的便是发生投毒或则自杀之类的事情,芙蓉厅也是因为我与莠莲受伤才有些膏药,百花厅倒是特殊得很。不过彩叶是长期在外居住,有些特例也说不定,毕竟背后撑腰的是黄书成公子。
“该说的与不该说的,自个人心里掂量清楚,劝你莫拿自己的性命乱来。”走前彩叶是这般对我说的。该死的望月归,在不伤及他人性命的前提下,还是照着彩叶的话做吧。
推门出去后,小心翼翼地将门掩上,生怕又被柔儿那个大力婆抓了回去。大口呼吸了自由的空气,终于,终于是逃出了百花厅。可是,以后恐怕都会受制于百花厅的主人了吧,有些丧气。
才过寅时(早上五点),还有些客人并未离开。听到从各处厢房内传出的男人的低吼与女人的呻吟声,心中有些怪异。不由想起昨日被汨罗香所惑产生的幻象,正均公子……果真,我还是对公子存着些不该有的幻想。
为什么会对正均公子有异样的情愫呢?也许是因为他长相俊逸,也许是因为他宛若天神般降临地帮助了我与莠莲,也许只是思恋久了……彩叶为了那个神秘的“他”辛苦过了六年,尚且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的六年需要度过,彩叶与黄公子都是可怜人,不愿再步后尘。
摇了摇头,苦笑着朝芙蓉厅走去。却发现阿勃正守在门口,我见他没好气,昨日竟是丢下我自己走了,扭头不愿理他。
“让开,我要进去。”
“阿雅……”
“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的懦夫,不要挡住我的路,让开!”
阿勃听言脸是一阵白一阵红的,“阿雅,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不听,都怪你,丢下我一个人……”然后被彩叶下了望月归的毒,现在得替人办事了,而且还不知道小命能不能保住。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心里憋屈,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阿勃见状手足无措起来,见我并不听他说话,只好将我拉至角落里,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得满脸自责望着我。
见他手足无措,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胡乱用衣襟抹了把眼泪。破口大骂道:“昨日干嘛让我躲起来,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阿勃窘红了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人知道了,有损……姑娘清誉。”这个家伙还是单纯得紧啊。
“阿!勃!大!哥!你当这是哪啊,这是凤凰阁!进来的女子哪来的什么清誉不清誉的,你可是害惨了我了。”说归这么说,若是红妈妈知道哪个花娘与小厮有染,估计没什么好下场。
“我听柔儿姑娘昨日派人到芙蓉厅传的话,以为阿雅不会有什么事情,难道……”一副担忧的模样望着我。算了,他也是不知道百花厅那两个女子的城府,昨日我可是到鬼门关走了一回。
“哎,罢了,你也是为我着想。”摆了摆手,“知道你也担心了,不然不会一直守在门口等我回来。”阿勃听言脸又红了起来,“你先回去休息吧,以后再与你说。”说罢走回芙蓉厅推门进去,阿勃才转身下楼去。
“姐姐怎么起身了?”莠莲已在梳妆,阿秀、阿丽正在铜镜前忙活着。
“昨日红妈妈交代说,今日会请人来教你我奏乐与表演,当然得早些起身了。”见我愣神,又补充道:“以后半月内皆是如此。妹妹天赋甚好,岂可荒废了?再者,有姐姐作陪,不必担心。”是了,当日便与红妈妈约定好一个月后便登台表演,被伤势耽误了,现在已过了小半个月。
“也好。”微微叹息了声,现在红妈妈回来了,彩叶交代的事情应该好办一些。“阿秀,去传早饭吧。”
“刚刚听你在门外与男子说话,可是阿勃?”莠莲梳妆好后抬眼问道。含糊地应了声,不想节外生枝。“阿勃曾为你负伤,想来对你也是好的。只是莫要太随性了,昨日有些怠慢红妈妈他们了。”
有些歉意地应了声,没办法,食指受伤之事,迫不得已只得拿阿勃作挡箭牌。“那,昨日的饭局最后如何了?”赶紧转移话题。
莠莲扑哧笑了出来,“倒是没想到红妈妈与水仙竟都看上了少离公子,这饭吃得好生尴尬。最后少离公子干脆随彩叶姑娘去了百花厅,你没瞧见红妈妈与水仙的脸色,平日都是两个淡漠的美人,如今……真真是开了眼界。”
听言我也嘿嘿一笑,“倒是错过了好戏。”
与莠莲说笑了会,见阿丽在旁边矗着,便打趣道:“怎么样,昨日帮水仙姑娘上妆,手感不错吧?”阿丽眨了眨眼,“没想到阿雅姑娘的小脑袋瓜里装了这么多好东西,倒是容不得人小瞧了。”
听到夸赞,心里喜滋滋的,但又忆起水仙额头那片妖娆,顿时倒了胃口。“怎么了,有何不妥之处?”莠莲见我脸色暗淡关心得问了句。“阿雅姑娘怕是不满意水仙自作主张要描上去的那朵水仙花呢?”阿丽插嘴道。
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原来花形是水仙自个人要画上去的,难怪总觉得她昨日的装扮有些过了。”
我愤愤不平道:“画蛇添足,水仙花清雅高洁,岂是妖娆之物,毁了,毁了,全毁了……”摇了摇头,自己辛辛苦苦创作的艺术品被人抹了污点,心里当然不舒服。
“怎的大老远的就听见阿雅妹妹在发脾气呢,谁又惹妹妹不开心了?”却是正推门进来的花娘春兰。“春兰姐姐来得正是时候,要不一同吃早饭吧?”莠莲起身相迎,春兰自是点头答应了。
“春兰姐姐近日在忙些什么,总是不得空来芙蓉厅走走?今日却来得这般早。”
“几日前花娘芍药风寒病倒了,红妈妈恰巧不在,便去照顾她了。”芍药?估计是哪位不太出名的花娘吧。
“那,病可好了?”莠莲关切道。
“红妈妈已经请了宋大夫来,正由隔壁的花娘百灵照顾着,想来不会有大碍。”百灵,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见我有些疑惑,春兰解释说:“百灵曲唱得动听,莠莲曾说你唱曲不比她差呢。”噢,这般啊,花名也很动听,真想见见本人。
正巧小厮端了早饭进来,三人边说着,边在桌旁落座了。“再拿盘百合杏仁糕来吧。”莠莲对小厮吩咐道,想来是春兰喜欢吃的点心。“现在怕只有妹妹才记得春兰的喜好了。”春兰有些感伤地说了句,看来她是想起了含羞,姐妹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便抹去了的。
没想到勾起了春兰的伤心事,莠莲的面容有些微微的不自然,思索了会,“春兰姐姐,昨日红妈妈与我说,含羞只是被带到别处去了,性命无忧。她的丫鬟素素查明其身份后也会送回含羞身边,姐姐不必担心。”
春兰听言怔了怔,有些失态地落下泪来,想必这段时间一直压抑着自己,毕竟与含羞的关系,在凤凰阁的身份有些尴尬。“妹妹……姐姐对不住你,明明知道含羞做了坏事,还这个模样,并非……”哽咽着有些语无伦次。
莠莲抬手为春兰擦了擦眼泪,轻声道“姐姐的心思我明白,莠莲从来没怨过含羞,也没有怀疑过姐姐。还希望姐姐打开这个心结,在凤凰阁的日子还长……”
“是呢,还长……”是啊,还长,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呢。
一早上,我们似乎又恢复了最初的状态,春兰与我说说笑笑,莠莲时不时搭上一句,春兰终于由衷地展露了笑颜。她本是豁达之人,压抑并不适合她,过去的终归是得过去。
吃过早饭,春兰便回去歇着了。我也有些困顿,本想小憩一会,却不料红妈妈领着两位约摸三十岁的女子过来了。
“这位是蝶姨,曾一舞成名,成为牡丹亭的头牌。”牡丹亭?并州第一大青楼,想是年老色衰遭到冷遇,没想到被请到了凤凰阁。
“这位是秋娘,唱曲了得,能让闻者落泪,听者动情。”哇,其实听不大明白古时的乐曲,没想到能有这般造诣。
“你们俩好好地跟着两位前辈学着,希望以后也会是出类拔萃的人物。”红妈妈交代完便是要走了。
“红妈妈,阿雅有话想与你说。”
我可没忘记中了望月归的毒,为了保住性命,还是得尽快完成彩叶的吩咐——取得红妈妈的信任,最后弄清楚红妈妈与少离公子的关系。虽然有想过将此事告知于红妈妈,或许能想办法解了毒,但若是被红妈妈利用再反过来得探明彩叶的阴谋呢,岂不卷进两个势力之中?还是罢了,况且总觉得凤凰阁的背景不简单,并没有十足十信任红妈妈,只得走一步是一步了。
红妈妈点了点头,我随她去了后院厢房,其实只是为凤凰阁出了几个点子。取得信任的最好做法便是帮她做事,“没有功劳有苦劳”这句话便是这么来的。若是太过显摆,难免让人起疑,这其中的度自是得把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