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许走，我还有话要问你！”晚宁拦住他的去路，双眼通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死死抓着柳羡渊的衣裳，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硬挤出来的，全然失去了一个公主该有的风度，“我知道了……你只是因为责任，才拒绝我的对不对？”
她自欺欺人的姿态依旧可怜，下巴上挂着眼泪，“没关系的，你相信我！我们在一起后，我也会对苏菡萏很好很好的，并且会给她想要的一切！你不必自责，这些我都会安排得十分妥当！”
可能是由于情绪的起伏太过于剧烈，以至于视物都颇有些模糊，眼前的一切飞速旋转，只有柳羡渊那双冷漠的眼睛依然如旧。
为什么……
明明柳羡渊看向苏菡萏时的目光，那样温柔宠溺，融合了一切美好与耐心，让人只需要看一眼便无比动心。
两相对比，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变得更痛了，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烘烤。
不该是这样的，也绝不能是这样！
浑浑噩噩间，她感受到手中的布料被往外扯了扯。本能地想加重力道，那人手臂却再次用力，轻轻松松脱离了她的控制。
与此同时，男人冷漠的声音骤然响起。
似乎和以往都没有什么不同，听起来却又多了几分薄怒：“之所以拒绝你，从来都不存在那些所谓的责任。而是，我不喜欢你。”
“什、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永远不会喜欢你。”柳羡渊冷声道：“还请晚宁公主莫要再纠缠我了，感情这种事是强求不来的，只会平白增添困扰。时间一久，只会招来人的憎恶。”
晚宁瞳孔颤了颤，抬头望他，哭着哭着竟突然笑了出来，胸腔剧烈颤抖，“憎恶……”
她想问。
你现在，不是已经开始憎恶我了吗？
柳羡渊冷漠离去，没再留下只言片语。
晚宁断断续续地再次哭了起来，双眼生疼，眼前的一切仿佛正在飞速旋转，双腿发软。
她死死地盯着柳羡渊的背影，心跳突然开始加速。
不行……
这个计划已经进行到一半，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只要再多缠他一会儿，拖到他药效发作，这局棋就算是彻底赢了。等到那个时候，柳羡渊就算不想负责，也必须要为今夜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踉跄地往前跑了两步，一只手吃力地扶住门框，双腿越来越软，竟然直接跪倒下去。
冷风将她的脸吹得生疼，可思绪却没有因此而清醒，就在她已经打算放弃时，手臂突然被一只手牢牢攥住，紧接着一个男声乍然响起：“公主，公主！？”
晚宁呼吸的频率加快，趁机用力抱住了男子，“我就知道，你不会把我丢在这里不管的。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她闭着眼睛，向男子的唇吻去，对方身子明显一僵，随即干巴巴地点了点头，轻柔地将晚宁抱了起来，大步往里走。
“公主莫急，我们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