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娇娇并没有欢喜太久，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件事，瞬间低下头去，落寞地吃饭，难掩眉目中的情绪。
“怎么，又哪里不开心了？”陆瑾轩手欠地碰了碰穆娇娇头发上戴着的步摇，气得后者瞬间白了他一眼。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
“若是没有时间，便不必陪着我一起去逛了，这样我心里也不踏实。”
穆娇娇觉得苏菡萏是一直在担待着她。
其实的确是有一些，但苏菡萏也真的对这个花灯节有很大的兴趣。
没想到，在锦绣从中长大的大小姐竟然还这样善解人意，比那个冷傲高贵的公主不知体贴多少倍。苏菡萏心里涌进一股暖意，当即道：“娇娇，不要想太多，我又没有再强迫自己。更何况……我的新店铺马上就要开业了，花灯节晚上出去玩时，正好还可以发一发传单，岂不是两全其美？”
穆娇娇呆呆傻傻的：“传单是什么？”
苏菡萏险些被呛到，组织了许久的言语，才干巴巴地解释道：“就是宣传之类的东西。你可以理解为，宣传的单子。争取都发出去，让京城的百姓知道，在京城的某一条街道上，有这样一家店铺。”
听她的解释，穆娇娇立刻了然地点了点头，大眼睛中盛着满满的震惊，由心发出感叹，“这也太厉害了吧，从前我貌似从未听过这样的方式呢，充其量也就是站在店门口吆喝几声。”
“厉害？”穆娇娇的话音刚刚落下，只听晚宁瞬间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翻了个白眼，那语气活像是要找茬打架的，“没看出哪里厉害了，明明是庸俗，想赚钱怕是已经想疯了吧。”
“看来在苏小姐的眼睛里，还是银子更重要，朋友不过是可有可无的……”
“公主，”苏菡萏甚至没有让她把话说完，直接冷声反驳，一字一句：“我说过，请叫我柳夫人。”
“别以为你……”
晚宁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刚说几个字，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她下意识回视，在与男人四目相对时，心中一慌。
柳羡渊的眸中并无半点情绪，冷漠得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和面对苏菡萏时的温柔相比，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两相对比，晚宁的鼻子瞬间就酸了。
虽然对方面无表情，但晚宁还是捕捉到了他流露出来的不满。
她瞬间闭上嘴巴，不敢再说一个字，眼神愈发委屈，下巴小幅度颤抖，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表情。
所爱之人可以愤怒，甚至可以开口责备，但这样的冷漠实在够伤人。
在彻底哭出来前，晚宁猛地起身，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关门声震耳欲聋，脚步声越来越远，想必是跑着离开的。
苏菡萏还一脸的莫名奇妙，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柳羡渊，人都要傻了。
“什么情况，我才刚刚说几句话呢，她怎么讲着讲着自己就绷不住了。”
她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之中。
……难道真的是刚才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