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他这么久。
调查了他这么久。
之所以这次设计抓现行，目的就是让他说出幕后主使，供出许嫣儿的名字。
但显然，现在看起来进度貌似不是很顺利。
他不说实话，也没有全盘托出的打算。
苏菡萏心里有些烦，却仍是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抬脚走出去，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一脸疑惑的伙计。
在看到跪在地上的阿福后，更加不知所以。
“是他把我写的秘方给偷了出去。”苏菡萏道：“被我抓了个现行。”
那几个伙计豁然开朗，眼中的情绪被愤怒所需的代替，每个人都用力往阿福的肩膀上踹了一脚，“我呸！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不是人，就我们这么久以来对他照顾有佳，看我们今日不揍死你！”
阿福被踹得倒了好几次，从始至终一声不吭。
衣服上出现了好几个鞋印。
“行了，我叫你们过来又不是揍人的。”苏菡萏吩咐道：“把他带下去，关起来，别让他逃出去。”
“那……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几个伙计都有些不平。
阿福慌乱地摇头，终于想起来要给自己求情，哭着说：“不，掌柜的！我再也不敢了，您就放了我这次吧，是我不该贪图小利，我该死！”
“掌柜的……”伙计们想对苏菡萏说，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心软！
但看苏菡萏的表情，似乎也不像是想要饶过他的意思。
就在这时。
一旁的柳羡渊突然开口，条理清晰地说：“当然不会算了。明日天一亮，我们便会带着他前往衙门，交给官府来处理。”
一听到“衙门”这两个字，阿福的身子猛地一颤，瞳孔剧烈颤抖，用力磕头，脊背发抖，“掌柜的，还有柳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做牛做马都可以，求求你们不要把我送到官府去！”
苏菡萏和柳羡渊一起退远了一些，神情一个赛一个的冷漠。
两个伙计把人拖了出去，隔着老远的距离还能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和呼喊声。
苏菡萏被吵得有些烦，脸色都白了几分。
“怎么，”柳羡渊将她按坐在椅子上，细心地问：“头疼？”
说之前没觉得，被柳羡渊这样觉得，苏菡萏这才发现确实是有一些。
弧度微小地微微颔首，用指尖碰了碰太阳穴，“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对了，你今晚留下来吧，正好明日与我一同前往衙门报官。”
按理说，这都是小事，还不至于到报官的地步。
但不这样做，阿福是不会说实话的。
这也是无奈之举。
许嫣儿……
真是哪里都有她，阴魂不散！
她越想越烦，唇角微微一动，刚想起身离开，太阳穴处却突然被碰了一下。
柳羡渊的食指轻轻按压着那处的穴位，动作和缓。温热的指腹贴在上面，伴随着温柔的力道，苏菡萏的心跳莫名有些加速，心猿意马间，男人温润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
“如何，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