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等人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去看柳风眠，见她微微点头，青竹这才上前笑道：“多谢陛下的好意，如今民女青竹在清月阁干活，能够自给自足。生活十分满意，故不想跟那个大人。”
初梅也笑道：“民女初梅多谢陛下，民女同青竹姐姐一样的想法。”
“民女雏菊多谢陛下给此机会，民女想成为林少卿的妾室。”雏菊道。
青竹和初梅对视眼，都有些惊讶于雏菊的选择，随即低头不语。
被点名的林卓瑾是大理寺最年轻的少卿，年纪才二十又三，尚未娶妻。闻言，林卓瑾抬眼看向雏菊，面无表情。
周遭人都对着林卓瑾恭喜道：“林大人果然是桃花多，这貌美的小娘子是看上你了呢。”
柳风眠对林卓瑾也有耳闻，别看外貌俊朗无比，破案却是刚毅，铁证无私。堪称青天大老爷，只是只有非常命案才会出山，平日也只是坐于大理寺看看书而已。
黎安澜凑前柳风眠耳边道：“风眠姐姐，你这雏菊姑娘也是好眼光啊，不过以她的姿色，定是能俘获林卓瑾的心。”
“小孩子莫要纠结于情情爱爱。”柳风眠用两个指头将她的头支开，笑道。
黎安澜托着腮帮子看着事情进展，扔了颗豆子在嘴里咀嚼。
天启帝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林爱卿不如收了这貌美女子如何。”
“臣任凭陛下做主，只是不知暮夫人可同意。”林卓瑾看向柳风眠道。
柳风眠起身笑道：“我自是愿的，雏菊有此好造化，还望林大人多加爱护雏菊才是。既然为我清月阁的人，那必定是不容受欺负.”
雏菊一直低着头，听到此言羞愧难当又难过不已，眼眶中的眼泪已经在打着转。
林卓瑾跟她对视许久，勾唇笑道:“如此貌美解花语，林某如何舍得，暮夫人大可放心。”
谁也没想到，这宫宴最受便宜的居然是这话少的林少卿，得了一美娇娘。还得到了天启帝盛赞和几箱金银财宝等，作为有小妾之礼。
此待遇，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暮云昇在宫外等着柳风眠，远远看见她便上前拉住她的手：“风眠可有感觉不适。”
“未曾。” 柳风眠笑道，抬手将他发丝的一根羽毛给拿掉，“今夜里你可有喝酒。”
“就喝了三杯。” 暮云昇勾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梁道。
柳风眠正准备说话，就见雏菊匆匆跑到她面前，突然一把跪在地上磕头三个：“夫人。”
“起来。”柳风眠站的笔直，低头看着雏菊。
雏菊起身，擦了擦眼泪道：“是雏菊对不住夫人，只是今日之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柳风眠笑道：“你我就在京城，自会有缘再见。 既然你随林少卿而去，别的我帮不了你，若是有难 ，回清月阁就是。”
“多谢夫人，雏菊有一腔的秘密想告知，又不知如何说起。”雏菊啜泣道，“有朝一日，我定是会寻夫人。”
“恩。”柳风眠目送雏菊离开，这才上了马车。
暮云昇一直握着柳风眠的手，柔声道：“可难过，雏菊未选择你。”
柳风眠睁开眼眸，笑着摇头道：“自然不，她为女子，自然有天会出嫁，早些晚些有何不可。”
“可是夫人，在世人眼底她就是弃主子，投奔富贵的可恶女子。”皖菊听说宫宴所发生之事，很是愤愤不平道。
柳风眠笑了笑：“她有权利，许这是她所想的，为何要阻拦呢。”
“夫人你就是太好心了。”皖菊叹口气道，“您就当真不难过吗。”
“不难过。”柳风眠手里还攥着一些蜜饯，她吃了颗，“缘浅缘深，都不必强求。”
宫内，皇后所居住的寝宫。
皇后指甲在桌上轻敲着，因着过生辰新做不久的红蔻鲜艳无比，她盯着出神。
“娘娘，那暮夫人已经离开宫了。”李嬷嬷上前道，一边轻轻按着皇后的肩膀。
皇后恩了声，轻叹口道：“依嬷嬷所见，觉着这柳风眠是怎样的人，可否拉拢。”
“回娘娘的话，老奴觉着这暮夫人是个聪明人。”李嬷嬷轻声道，“能为娘娘所用的话，必定是铁膀右臂。”
“如此啊，让其他人注意暮大人的动向，尽管将他的官职升上来。”皇后道。
“是。”李嬷嬷动作停下，随即悄无声息的离开宫殿。
翌日，清月阁都在讨论雏菊背叛柳风眠一事，白荷很是气愤道：“雏菊怎能如此！藤上富贵，真真是忘恩负义之人。”
初梅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也别议论了，夫人都未计较，你们为何如此生气。”
“恩，我觉着雏菊倒是似乎有苦衷。”青竹道。
如月嗤鼻声：“她能有什么苦，人家是跟咱们不一样喽，麻雀飞上了枝头变成凤凰。”
“莫要胡说。”白荷咳嗽声，又好奇道，“初梅青竹姐姐，你们二人为何没有选择的攀附上富贵，而是选择继续跟着夫人呢。”
“虽说王权富贵很是诱人，但靠着自个双手挣钱，不必受气。” 青竹道，“莫要以为达官显贵的后院姨娘们好当，恩爱不过几个月，妾打不过妻子，这其中的苦楚想必你们都有耳闻才是。”
“不错。”初梅赞同的点头道。
白荷又是不解：“既然如此，那为何雏菊就去了呢。她平日也不是如此拎不清之人啊，唉，想必夫人定是很难过。”
“说不定是雏菊早就心有所属，便是这林大人。还别说，这林少卿真真是俊朗无比，身高八尺，气质出众呢。”青竹猜测道，“若是如此，一切也就说的通了。总之雏菊不变，她回来我们还是好姐妹，夫人也说了，清月阁是她的娘家。”
“夫人怎就如此愚钝，也被这雏菊外表给骗了。”如月翻了个白眼道。
“说说，本夫人是怎么愚钝了?”柳风眠来了清月阁好一会儿，将她们的讨论都听在边。闻言最后一句，她觉着没必要再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