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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与君初相识

看着林倾颜一脸默然,君离骁心脏的一处似乎被狠狠撞击,有些酸涩。他有些心疼面前这个带着疲态忧伤的少女,便没有追究她的失礼。
“朕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君离骁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笑着问道。
“你是皇上?”
林倾颜有着慌乱,因为君离骁现在脸上还留着些红印,自己不仅直视了龙颜,还掐了掐龙脸。不管是小说还是电视或者历史上,得罪了皇上的人都没什么好结果。
“朕有那么可怕么?你救朕有功,朕不会亏待你。可惜的是刺客被抓住时服毒自杀,不能为你报仇了,否则朕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君离骁装作微怒的模样,实际上却在暗中打量林倾颜的神态。
在带林倾颜回宫后,君离骁就秘密调查她的背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但就是因为太干净了什么都没有,君离骁就越怀疑,因为林倾颜出现的时间太巧了,当年那场刺杀闹得轰轰烈烈,天下皆知,说不定她就是有心之人派来的奸细。
君离骁一方面怀疑着提防着她,一边想要亲近着她。少女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并不在她绝美的容颜,在她眼中的聪慧与灵动,她的一颦一笑,在两人对视时那种奇异火花。
看少女表情不变,君离骁暗自放心,甚至还有些喜悦,喜悦她不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接近他。
“皇上明鉴,我只是一介孤女,自幼父母双亡,前几日要不是饿的狠了,想寻点吃的,是万万不敢闯入您的房间的。皇上恕罪啊。”林倾颜一边回忆古装电视剧里的情节,一边磕磕巴巴的说。
古人是这么说话的吧……可千万不要露馅!林倾颜心中暗想。
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君离骁眼角抽搐,心想这姑娘肯定是看多了街头的说书话本。说起话来雅俗参半,怪声怪气的。
压抑住唇边的笑,君离骁生出了些恶趣味,想逗逗她。故作严肃说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可朕的玉佩……”
林倾颜猛地涨红了脸,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但要说出实情来,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的。少女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脸色十分精彩。
君离骁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你既然是朕救命恩人,这种小事朕便不和你计较……”
林倾颜看着他戏谑的面孔,知道自己被耍了一通,一时间又忘记了彼此的身份,挥了挥小拳头,露出自以为最恶狠狠的模样,向君离骁扑过去。但在君离骁看来,就是一只小猫咪对自己呲呲牙表示不满,恶狠狠没有,只是可爱极了。
扑倒一半,林倾颜想起来,她竟然又对皇上动手了,但看君离骁没有不满,反而满脸笑容就放下心来,但也不敢再对他动武,只能尴尬的挂在君离骁身上。谁知道君离骁不知发什么疯,伸出手碰了碰她的小虎牙。
“士可杀不可辱!”林倾颜心一横,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闭着眼睛狠狠的咬下去。
“嘶!”君离骁被袭击的措手不及,哼了一声。但没有把手指撤回,就让林倾颜一直咬着,这点疼痛他还是能忍得了。
预想之中的反击并没有到来,林倾颜有些尴尬的睁开眼,君离骁正笑着看她。林倾颜有点不好意,慢慢的把牙齿松开,杏眼中水波朦胧,一脸无辜的望向君离骁。
“看看手上都是你的口水。”
除了林倾颜宫中谁人不知皇上洁癖严重,但君离骁现在像是丝毫不嫌弃。林倾颜皱了皱鼻子,看着君离骁手上深深的牙龈自知理亏,鬼使神差的舔了舔君离骁的手当做安抚。
这个动作做完之后,林倾颜自己觉得自己是疯了,对一个还不熟悉的陌生人竟然做出这种事。“天啊,没脸见人了。”林倾颜轻声嘟囔。君离骁似是丝毫不尴尬,反而揉了揉林倾颜的下巴,说“倒像只小猫,以后朕就养着你了。”
与此同时。
“你说皇儿从宫外带回来个野姑娘?”太后手指动了动,转了转佛珠。面容平淡,任谁也不能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丝半点情绪。
粉衣宫女惶恐不安的捏了捏衣角,不知道将这件事报告给太后是对是错,太后看着和善,但发起火来…想起被乱棍打死的宫女,还有那些悄无声息失踪的太监,她抖了抖身子。
“哀家知道了,你叫什么名字?”太后抬了抬眼皮,眼神望向她,但目光好像又透过她,望向虚空中的一点。
“奴婢扇画。”
宫女望向太后,透过香炉中的缕缕白烟,太后神色越来越祥和,扇画却越来越惶恐不安。在宫中呆久的老人都知道,看起来越和善的主子越应该小心伺候,不然,生不如死。
想到这,扇画猛地跪下,颤抖着说着:“太后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多嘴。”
“呵,你对哀家忠心耿耿,有什么错呢?”太后被她恐慌的样子都笑了,像是面目表情的神像突然咧开了嘴,向供奉的人微笑。
这种场景并不神圣,反而让人毛骨悚然。扇画不敢说话了,她被嫉妒冲昏了头,才会将林倾颜被皇上带到后宫之事向太后禀报,想要给林倾颜一点颜色看看。此时冷静时想来,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说话,太后也不开口,伺候着的人更没不敢说话,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行了,下去吧。王嬷嬷,把那个翡翠簪子拿来,赏给这个衷心的小宫女。”太后似笑非笑的说道。
“谢太后。”扇画松了口气,恍惚的出了慈宁宫。身上的冷汗被风一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才清醒过来。看着手上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簪子,她又感到此行不虚。
“太后一向注重规矩,这回那个野丫头肯定不能好过。”想到这儿,扇画脚步轻松的走了。
昏暗的房间里,王嬷嬷低头跪在那里。
“把这件事办好了,明白了么?”太后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件精美的嵌宝玉器。
“这小瓶美是美,瞧这金丝镶边,蓝宝石红宝石嵌的真好。可再美的玉瓶,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我说要捧着就捧着,说要碎了那也就碎了。这女人啊也是如此,什么也没有,就光靠着点颜色,让碎了也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