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法医王妃:王爷,求别撩>第117章癫痫
陆清浅和小馥在来悦客栈里住了约莫半个月左右,身上的伤便已经好了大半。
尽管早就命人告知绮蝶她因公离开一段时日以此让她安心,可陆清浅难免还是心有担忧,身子上的伤大多好全了便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
“小馥,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她们来的匆忙,意外来此住上一段时日养伤,故而东西并不多。
“都收拾好了,小姐。”小馥简单将东西打包成包袱,正想往身后甩去,背在肩上,一只纤纤玉手忽然将包袱接了过去:“我来吧,你身上的伤尚未好全,可别有弄到了。”
“可是小姐您......您身上也有伤啊!”她们是半斤八两好吧?
看着陆清浅不由分说地就将包袱背在肩上,小馥心里担忧着,她不小心偷听到北冥渊和星垂的话,得知半月前的刺杀中,自家小姐受了极重的内伤,如今也未好全。
“我的伤不碍事,走吧。”
说罢,陆清浅率先走出了厢房,如此,即便是倍感无奈,小馥也只好跟了上去。
如今乃是晌午,大多人都喜在这个时辰用膳,故而来悦客栈几乎是座无虚席才对。
可两人才出厢房门,便听见客栈楼下传来一阵嘈杂,走到楼梯处看下去,似乎还有不少人围着,窃窃私语,中心空着的地方好像还有人。
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略微疑惑一下,漫步走下楼梯,才刚走下去一个台阶,没了楼梯扶手的遮挡,陆清浅这下子总算是看明白了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那被围着的中心处,有一穿着粗布麻衣的年轻男子躺在地上,手脚抽搐,还有白沫不断从嘴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而他身旁站着的,许是一位大夫。
陆清浅学医多年,虽接触的都是死人,可她仍旧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人犯了癫痫!
得癫痫犯病之人,除去双眼上吊外,最明显的症状便是口吐白沫、四肢或是抽搐或是僵直状态,若是病发时间过长,可危及人的性命。
陆清浅三两下就下了楼梯,小馥在后边瞧着,愣了愣:“小姐......”
“这怎么好端端的就忽然成这样子了?”
“是啊,这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看着怪吓人的。”
“谁知道呢?”
“劳烦让一下。”
耳边尽是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声,陆清浅顾不得那么多,只费力挤开人群,好不容易才挤到了癫痫男人的身边:“这人这样多久了?”
那大夫看了她一眼,道:“不久,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
那还好。
陆清浅松了口气,正想蹲下,仔细查看一番,忽然,年轻男子双脚剧烈蹬了几下,不经意间还不小心蹬到了他人腿上,那人赶紧后退一步,一脸晦气,啐了一下:“莫要碰我!”
年轻男人没能应话,抽搐的频率却比先前的还要快速且剧烈,忽然,抽搐毫无预兆地停止,年轻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脑袋边上还残留着他吐出来的白沫。
“劳烦让一下。”小馥费力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便瞧见这一幕,不由后退了一步,捂着小嘴,双眸圆瞪。
心莫名咯噔一下,陆清浅蹲下身来,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摸向男人的颈脖,脉搏不动了。
脸色冷了冷,又摸向男子的鼻尖。
“小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吧,可别被这人伤到了!”
许多人还是头一回见这情形,不由心里犯怵。
陆清浅恍若不觉,只红唇轻启,吐出二字:“死了。”
死......死了?
众人眨了眨眼,小馥怔了怔,所有人的耳边都还回旋着她的话,死......死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啊!”
不知何时,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四周开始乱了起来,有人认出了陆清浅:“是她,她是苏姑娘,那个大名鼎鼎的女仵作!”
来悦客栈的掌柜是个瘦小的中年男人,头上的发际线秃的都快赶上现代清宫剧那些阿哥们的发际线了。
掌柜小心翼翼地上前几步,走到陆清浅的身旁,怯生生地道:“陆姑娘,这人......当真死了?”
“恩。”
这个“恩”可差点把掌柜的给“恩”哭了,他来悦客栈开了这么多年,可是头一回有人死在这儿了,这要是传出去,往后还怎么做生意?
掌柜咽了下口水,苦兮兮地问:“这人的死,可是跟方才他的举动有关?”
“关联......”陆清浅摇摇头,“微乎其微。”
“那陆姑娘,您有何高见?”那大夫见这貌若天仙的年轻女子竟是大名鼎鼎的女仵作,当即虚心讨教起来。
陆清浅不答反问:“死者的家人可在?”
“这......”
掌柜的看了看四周,围观群众面面相觑,就在众人心里打鼓之时,忽有一妇人站了出来:“我是他娘。”
妇人头上裹着头巾,脖子上、手上并不见有首饰佩戴,想来也是穷苦人家一个,她手里边还提着几包打包好的药材,气喘吁吁的,好似才刚刚赶过来。
妇人吸了吸鼻子,欲语泪先流,干涩的唇轻轻打颤:“这位姑娘,您说我儿他......”
陆清浅微微颔首一下:“请节哀。”
话音一落,妇人哇地一声扑倒在年轻男子的身上,嚎啕大哭:“娘不过是去抓个药的功夫,你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你这是在娘的心上挖肉啊!”
“我儿啊,你这让娘往后怎么办啊!”
悲戚的气氛瞬间弥漫至四周,人们不禁心生几分同情,却没有一个人上前一步劝慰这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母亲。
她,需要宣泄。
陆清浅本不想打扰这位母亲的,可有些事情她必须确认才行。
“大娘,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令郎患病多久了?”
妇人哭哭啼啼许久,因为过于伤心,本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都花费了好大力气:“自......他第一次如此到如......如今已经有三年光景,可......他大多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如今这人竟说没就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