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白被陈少言这副神色吓了一跳，她下意识也去看向门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却不由得害怕了起来，觉得毛骨悚然。

“……什么啊？”

陈少言没有回答，他消失在柜台内，下一刻，整个人瞬间出现在了书店门口，并未跨出去，“你来的，比我想的要快。”

深夜的门外在周小白的眼中，依然是空无一物，她根本不知道陈少言在跟谁说话，但是她知道对方绝对不好惹。

所以，她根本不敢出声。

“聚魂珠呢？”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落入了周小白耳中，她感受到了一股阴冷之意，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不敢再看向外面。

“你要的不是聚魂珠，是她的妖魄。”陈少言淡定不已，凝望着黑夜，“现身吧，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这件事。”

陈少言说完，一个黑影便从黑暗之处走了出来，那是一个跟成年人差不多高的男人，他一身黑色斗篷，包裹住了全身。

“把她交给我。”

“你知道三界阁是什么地方，想要从我手里拿走东西，必须有所付出。”陈少言丝毫不畏惧他，尽管上次他说必须杀了自己。

已经化成人形的蛇妖听闻大笑了一声，他停住脚步，目光阴冷，“你觉得，以你的实力，可以跟我谈条件？”

“或许不能吧，但这是原则，是规则，你如果要用武力解决，我不介意将在你动手之前，将你的爱人毁灭。”

“你敢！”蛇妖听到这话，语气蓦然凌厉起来，四周忽然刮起狂风，温度也下降了许多，周小白觉得冷意蔓延到骨头里。

“哦？这有什么不敢的？我躯体灵魂不死不灭，你根本杀不了我，所以我们应该好好谈谈，该怎么做这一场交易。”

“不死不灭？”蛇妖似乎在揣摩着这句话，良久，他才问，“你想要什么？”

陈少言回答，“我要你的爱情。”

“你要爱情？我为了爱情而来，你却跟我说，你要我的爱情？”

蛇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连声质问着陈少言，同时肩头耸动，似乎隐忍不住自己的笑意，他抬起头来，看不见神情，“看来，你根本没有想做这场交易。”

陈少言出声:“你说你是为了爱情而来，我要你的爱情，这难道不是等价交换？如果你足够爱她，那你就应该把爱情给我！我已经把她的魂和魄融合在了一起，她已经清醒，并且跟我交流了。”

蛇妖听闻语气一急，“她说了什么？”

“她说自己已经死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复活，我告诉她是一个妖救了她，但是她并不知道你是谁。”

陈少言看着他，“我要你的爱情，又不是要你的记忆，你给了我你的爱情，依旧可以跟她在一起，只不过是你不爱她了，你也不会爱任何人了而已，这怎么不能换？”

蛇妖望着陈少言，“你说的轻松，可是没了爱情，那我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我跟她走散了百年，如今终于能够再相见，岂是你小子可以阻拦得了的？”

“你不死不灭又怎么样？我有实力，自然可以把她夺走，只不过我看在你是三界阁阁主的份上，给你几分面子，没有直接出手，不过通过刚才的谈话，我已经看出来，你并没有想要好好交换的意思。”

“既然这样，我就不跟你废话了。”

蛇妖说完，当即是一扬手，陈少言看到一团黑雾从他手中凭空涌出！

黑雾离开他，其中有无数黑雾幻化而成的蛇头冒了出来，这些蛇双目亮起绿油油的光，嘴巴长得老大，口中蛇信子一晃，发出诡异的声音，仿佛要吞噬陈少言一样！

危险到来，陈少言并不着急，身后的古钟响了起来，一声声，沉闷不已。

“火将军！”

陈少言突然出声，在黑雾临近书店门口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陈少言跟前，火光照亮夜空，一名身穿红色护甲，头戴火盔，手持一把火剑的人当即提剑一挡，火焰瞬间冲了出去，与蛇妖的黑雾撞到了一起！

火焰中有一头巨龙咆哮而出，瞬间就将蛇妖黑雾中的小蛇全部吞噬，凄厉的声音瞬间响起，映照出蛇妖人类的面孔。

他长得清秀，在古代，就跟书生一样。

周小白在后面看到这相撞的已经是目瞪口呆，心神震撼，久久回不过来神。

但是一见陈少言这么厉害，她立马就不害怕了，慌忙掏出手机，点开视频软件，对着火将军还未消逝的火龙拍摄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火了，火了，我预见我的视频要火了，我要成为网红了！”

火龙消失在空中，蛇妖没有再出手。

陈少言也没有说话。

蛇妖盯着火将军看了看，“我看到过一个身穿金甲的人，他跟你口中的火将军穿着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金，一个是火。”

“这都是你的手下？”

陈少言听闻微微点头，“不错，他们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将军。我是打不过已经化形的你，但是他们能，所以，你还考虑要跟我硬碰硬么？”

“要知道，我得不到你的爱情并没有什么损失，但是你如果得不到那个蛇妖，这就不能相提并论了，你说你们已经走散了百年，都已经这么久了，你还要继续？”

陈少言故意抓住了这一点说，事实摆在眼前，他那么爱她，绝对不会放弃，毕竟他不愿意交换爱情，是因为他足够聪明，他知道一旦没了爱情，后果会是什么。

“人类的情感，远远比我们这种冷血妖兽要多，要复杂，我看过许多人类的生与死，爱与恨，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明白这一切，却不肯成全我们？”蛇妖看着陈少言，这样问。

陈少言缓缓抬眼，道，“就是因为蛇妖冷血，而你是蛇妖，又爱她极深，所以你的爱情才极为珍贵，我只是一个商人，并不知道你说的那些情感，我只想做生意。”

蛇妖望着陈少言，“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什么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