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黑暗的一面，不过是有的人把它隐藏的很好，有的人被光明的一面压制着。当黑暗失去光明的压制，那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是会跌落深渊、万劫不复，还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都取决于自己的选择。”

这样的结果，就是吴品的选择。

人都有要选择的时候，选择对了，那就相安无事，但若是选择错了……

吴品就是一个例子。

陈少言看过太多人的命运，但是像吴品这种因果循环至恶的情况，陈少言是真的没有见过，他很少去看客人交换之后的生活。

但是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回到了契约书店，陈少言心情受吴品要接受死刑的影响，稍微有一些沉重。

他一路淋着雨回到了书店。

周小白看见陈少言的模样，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给陈少言穿上，把他裹的严严实实。

“你说你，为了省钱去洗澡，也不能傻乎乎的去淋雨吧！淋雨肯定要感冒的，你要是真想省洗澡水，我可以请你去啊，我给你二十块钱你去洗一下就是了。”

周小白絮絮叨叨说了陈少言一顿，又去将陈少言新买的毛巾拿来一个，刚要给陈少言擦擦头发，还没临近，就被陈少言一把抓住了手腕，“不用，我自己来。”

陈少言目光淡漠，随意擦了擦头发，见周小白将书店的玻璃门关上，然后靠在柜台上，边吃着香蕉边看着陈少言，“你怎么了啊？看样子，好像有点不开心。”

“没有，只是想淋雨而已。”

“切……”周小白翻了个白眼，一副你骗谁的样子，然后又问陈少言，“你平时板着脸，就跟大家欠你几百万不给你一样，但是现在板着脸，明显跟破了产似的！”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就说出来，我肯定可以帮你，我可是经常为少男少女解答情感或者生活上的疑问！”

陈少言听闻抬眼看她，“你打游戏遇到坑货问候别人父母祖宗十八代，也叫为少男少女解答情感或者生活上的疑问？”

周小白:“……阿嚏！”

看到周小白忽然打了个喷嚏，陈少言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拿下来递给她，“你的衣服被我身上的水弄湿了，你先别穿，挡一下温度就行，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陈少言瞬间消失。

来到了三界阁，陈少言来到了自己的卧室中，然后将自己湿了的衣服换掉，又拿了一个厚一些的外套出来，回到了书店。

“给你。”

陈少言将衣服递给周小白，而周小白又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外套，难得没有叽叽喳喳说话，默默接过了陈少言的衣服套上。

宽大的衣服套在周小白身上，她抖了抖身子，模样说不出的滑稽，陈少言见此轻咳一声，错开了目光。

见陈少言又去看书了，周小白凑过来问，“老板，你这么爱看书？”

“除了书，没什么可看的。”

“那你怎么不买个电脑？你晚上没事干又不能睡觉，你可以打游戏或者看电视剧啊，这不比你看书消磨时间快多了？”

陈少言听闻思考了一下，“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这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不过我可以试试，对了，电脑在哪里买？”

“我明天陪你去买就是了！”周小白颇为得意地说了一句，觉得终于逮到陈少言求自己的机会了，那模样，别提多激动了。

陈少言无视她的反应，继续看书。

周小白又去将地上的水拖了拖，然后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小心翼翼凑到陈少言跟前，“老板，咱们什么时候吃夜宵？”

“我不吃夜宵。”陈少言回答。

周小白眼睛一瞪，“那你不饿？”

“嗯，不饿。”陈少言头都没抬。

周小白听闻嘴角抽搐，“怪不得你这么瘦！哪像我，除了胸不胖，哪里都胖……”

听到这句话，陈少言扫了一眼她平坦的胸部，然后悠悠道，“胸的确不胖。”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胸小？”周小白一听这话，当即是气愤不已，指着陈少言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不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赞同你的观点而已，这有什么错的？”陈少言不明觉厉，真的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她了。

“我可以说我胸小，但是你不行！”

“为什么？”陈少言不解。

“不为什么！就是不行！”

陈少言:“……”

无奈的摇了摇头，陈少言没有再说话，他又翻了一页，对于周小白的脑回路，已经无法理解了，他只能闭口不言。

“你怎么不说话了？”

“言多必失，不想说。”

“你分明是觉得自己理亏！”

“理亏？我理亏什么？”陈少言抬头，又忍不住一脸疑惑地问。

“因为你说出了心里话而惹怒了我，所以你理亏，所以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不用解释！”

周小白一口打断了陈少言，然后摆出一副看透了陈少言的样子，“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有什么好解释的？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那你这不就是又绕回来了吗？你自己说确有其事，你自己承认你胸小啊！”陈少言十分不能理解她的脑回路，并且难得跟她较真了起来，结果把周小白气得半死。

“男人都是臭狗屎！”

说不过，她就骂了一句结束辩论。

陈少言:“……”

见陈少言再次无话可说，周小白仿佛胜利了一样，环胸看着陈少言，还故意往上托了托，这让陈少言觉得辣眼睛。

“是的是的，你说的都是对的，智者一般不和愚者争论，我没有做到。”陈少言话里有话说了一句，然后继续看书。

周小白在一旁思考听完这个话陷入了沉思，并且难得一见的并没有继续揪陈少言的话，仿佛刚刚陈少言说的，非常值得深思。

“周小白，你刚刚那样问我，你是不是饿了？”陈少言忽然想起来两人辩论的开端是周小白问什么时候吃夜宵。

“不饿，被你气饱了！”

陈少言哭笑不得，“我怎么气你了？”

周小白看向陈少言，盯着他点头，并且莫名摆出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然后说:“是的是的，你说的都是对的。”

陈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