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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逆子想谋反?

夜漆黑如泼墨,可三皇子府里里外外却是火光冲天,火把闪烁的光晕几乎映红了半边天,潜伏在三皇子府外的隐卫细细观察一阵,立即飞身返回五皇子府。
孟慕晴尚未睡下,仍在前厅等待着宫里的消息。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惊闻。
“皇上命他们寻什么?”
孟水筠究竟告发了何事,竟让皇上差人围了高湛的府邸?
孟慕晴愁眉紧锁着,一时有些捉摸不透里边的玄机。
“呵,父皇想找什么不重要。”高尘露出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仿若一只正在算计人的狐狸,“清讫,联络千沙楼的人,该是他们行动的时候了。”
“是。”
站在门外的清讫当即领命,迅速离开了府宅。
“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她怎的听不明白?自上回离开千沙楼本部,他们就再未有过往来,极力撇清关系,防止朝廷生疑,可听他这话,似乎背地里另有计划?
高尘眉梢一挑,故作神秘的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高湛进宫后,被带往了偏殿,并未第一时间见到高永帝。
偌大的殿宇里,只他一人,且殿外有禁军把守,这让高湛颇有些不安,总觉得情形不太对劲。
他几次欲出殿门,想打探些消息,都被侍卫给挡了回来。
后半夜,一个个红木箱子堆放在三皇子府前院里,这些东西都是从府中搜查出,需呈给高永帝的证物。
满院的女眷奴仆,战战兢兢龟缩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侍卫在府中为所欲为,人群中,未施粉黛的慕菀菀脸色出奇的白,仿佛在害怕着什么一般。
九门都统大致清点过箱子,确定无误后,挥手收兵。
“大人!”
一名骑兵脚步匆忙地从后院跑来,手里握着一叠信件。
“这是小的在三皇子的床榻暗格里发现的。”
他低垂着脑袋,毕恭毕敬将信函呈上。
都统匆匆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你们,”手指点过几十名骑兵,“留在这里,把他们看紧了!一个人也不许离开!其他人,带上东西,随本将入宫!”
大批人马撤出府邸,骏马驮着箱子,从洛阳门而入,直奔御书房。
这些木箱中装着的大多是往年来朝廷赐下的赏赐,其中亦有些是高湛的党羽在暗中孝敬的珍宝。
出自名师的字画,价值连城的首饰器皿,还有不少地契。
高永帝愤然将一串珍珠坠子砸在地上。
“好!好啊!”
他栽培的重臣,私底下竟敢向皇子行贿?瞧瞧这些东西,都快比得上小半个国库了!
“皇上,此乃三皇子府中的账本。”
九门都统跪在地上,将记录着开支用度的账本呈上。
“另外,这是微臣在三皇子的卧房内找到的。”
他探手入怀,将另一叠信函递交上去。
信函共有六封,是以国史院学士为首的五名朝堂重臣写给高湛的亲笔信,信上白纸黑字写着,笼络各地富有声望的有学之士及拉拢朝廷新晋官员等不可告人的秘辛。
而另一封厚达拇指粗的信函,则是一份名单,上边除身居要职的朝臣名讳外,其府中妻妾子女,包括旁系亲属皆记录在案,不仅如此,在名字下,还写有他们的嗜好。
一介皇子为何要打听这些事?
分明是意图投其所好,方便拉拢!
“这些真的是在他的府里找到的?”高永帝语带颤音的问道,双眸充血,呼吸喘如猛兽。
“微臣不敢说谎。”九门都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高永帝如蒙雷击,踉踉跄跄地退至龙案边上,几乎失去了站立的力气。
他原以为孟水筠是口出妄言,污蔑湛儿结党营私,没想到,这事竟是真的。
涣散的瞳眸轻扫过手里捏出褶皱的名单。
这上边有多少大臣归附了他?朝堂之上除却自己知道的,还有哪些是他的党羽?
“逆子!”
高永帝怒声低吼,这一刻,他恨不能亲手杀了高湛!
九门都统屏气跪在地上,没胆子抬头去看帝王的脸色。
“把他打入天牢!”
高永帝怒发冲冠地高喝道。
此等狼子野心之人,不能留!
九门都统奉旨退下,人刚退至殿门,还没将门打开,又被高永帝唤住。
“别去了。”
他不能打草惊蛇,否则,极有可能逼得那逆子狗急跳墙,使朝廷生乱。
高永帝深深吸了口气,澎湃的怒火渐渐平复,然,那仅是火山爆发前的平静罢了。
“你先出去。”
他得好好想一想,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
九门都统躬身退出了御书房,挺身立在门外,静候帝王的旨意。
夜色逐渐褪去,天际浮现了丝丝鱼肚白。
紧闭一夜的殿门内,传出了高永帝沙哑疲倦,却又透着无尽寒意的声音。
“传五皇子即刻入宫,朕要见他。”
高尘在一刻钟后得知此事,换上常服,他向管家叮嘱几句,方才随九门都统进宫。
孟慕晴昨夜睡得很晚,以至于高尘出府的时候,她尚在梦乡里,并未醒来。
早朝时分,太监总管以圣上龙体微恙为由,罢免了今日的早朝。
好些知晓昨夜三皇子府出手的大臣,欲探望高永帝,却被太监总管告知,三五皇子已在宫中,陪伴于圣上左右,圣上有皇子照料,无闲心召见大臣,拒绝了朝臣的请求。
大臣们只能作罢,怀揣着满心的不解出宫去了。
偏殿不远处的花园里,突然有喧哗声传来。
把守此地的侍卫一分为二,一部分前去查探动静,只留下十多人继续在门外站岗。
高硫着一席锦袍,孤身从御书房的方向走来。
“父皇命本皇子带三哥过去。”
侍卫们面露迟疑。
“六皇子可有旨意?”
“哼,你们是在怀疑本皇子假传圣旨吗?本皇子奉的是父皇的口谕,何来的圣旨?”高硫没好气地问道,态度高高在上,不见半分心虚。
侍卫们连称不敢,侧身为他开门,将里边关了一夜的高湛放出来。
高湛此时的神色有些憔悴,昨夜他几乎没合过眼,一颗心七上八下,无片刻安宁。
高硫慢吞吞朝林间走去,直到将侍卫远远甩在身后,方才拽着高湛拐往了另一条小道,藏身在小道旁的山石后边。
他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下,确定没人过来,才压低声音说:“三哥,你一定要救救三嫂!三嫂她怎么可能有干涉朝堂的想法?她肯定是为了她娘,想和大臣们套交情,把人给救出来,是父皇误会她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三嫂,三哥,你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高硫自从听说了高永帝颁布的圣旨后,就一直在寻找办法救人。
奈何他在朝堂毫无建树,结识的又都是些纨绔子弟,无母妃世家帮衬,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这不,听说高湛离开府宅进了宫,而且人不知怎的被关在了偏殿,他就大着胆子假传圣旨,只为见他一面。
高湛眼底掠过一道冷冽的暗芒。
六弟对那贱人似乎格外在乎啊。
他脑中立即出现了两人私相授受,暗中苟且的画面,素来温和的脸廓黑得仿佛能拧出墨汁来。
“哎,你以为三哥没试过为她求情吗?三哥能用的法子,都用了,甚至因此激怒了父皇,被软禁在偏殿里。”
高湛佯装出一副无能为力的黯然模样。
“我就说嘛,父皇怎么会突然把三哥关起来,原来是这样。”高硫信以为真,“三哥,父皇他只是一时怒气上头,只要你多劝劝,以父皇对你的重视,肯定能听得进你的话,时日不多了,午时前,必须得劝服父皇收回成命,要不然……三嫂她就……”
高硫有些说不下去,一想到孟水筠人头落地的悲惨样子,他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高湛愈发笃定,他和孟水筠有私情,袖下双拳咯咯握紧,可嘴上却说:“三哥会竭尽所能救下她。”
末了,他试探性地询问高硫,是否知道昨夜宫内宫外有何异动。
高硫倒也没瞒着,将昨夜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儿说了,当然,他并不知道九门为何要围了三皇子府,只以为是帝王的疑心病又犯了,想在府中找寻孟水筠密谋朝臣的相干证据。
但高湛一听此话,却联想到了早他一步进宫,口口声声说有秘密要向高永帝禀明的孟水筠。
他略微一想,一个可怕的念头骤然浮现。
她跟在他身边许久,平日里他在书房处理政务,或是与朝臣相见时,她也曾以送高汤给他喝的名头,进入房中。
他在暗中笼络大臣的事儿,她怕是知道一二,如果她用这件事向父皇求得恩赦,那么,父皇昨夜奇异古怪的行为,就能解释得通了!
“六弟。”
高湛硬生生摁下了心头的恐慌与不安,强挤出一抹若无其事的笑说,“咱们得做好最坏的准备,万一三哥没能说动父皇,在行刑前,必须得把水筠换出来!”
“三哥说得对。”高硫也觉这话有道理。
见他上钩,高湛眼里闪动的精芒更胜几分。
他俯下身贴着高硫的耳廓,仔细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