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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遇险

“九爷,它为啥没有蛊惑我和钟灵呢。”
“那是因为你们俩五行克它,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的九宫命格么?”
“我是火命,天上火乃是自旺之火,居离明之方,旺相之地,其气极盛,邪魅无伤。”
九爷听完笑了笑:“记性不错,普通阴邪之气遇到天火之人,躲还来不及,怎么会上你的身呢?”
九爷说完突然脸色一沉,如疾风闪电一般,朝着一旁的石墙后飞步而去。
只听石墙后面一声惨叫,片刻功夫九爷手里提着一只皮毛金黄的东西出来。
这小东西个头跟猫一般大,身体细长,尖嘴鼠目,样貌可憎,此刻正如临大敌般,浑身抖如筛糠,还未近身我便闻到它身上散发出的腥臊难闻之气。
我注意到,黄皮子嘴里不时发出类似女人的嘤嘤啼哭之声。
原来我们刚才听到的女人声音就是这小东西发出来的。
九爷手臂微微颤动,只听咯嘣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九爷手里的黄皮子身体立刻软了下来,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便见了阎王。
九爷手臂一挥,将黄皮子扔了出去,这黄皮子砸在石墙上,立刻脑浆迸裂,落在地上成了一滩烂泥。
我对这东西虽无好感,看到九爷一番干净利索的手法,还是脖子一涼,这劲道要是用在人身上,应该比这个黄皮子好不到哪去。
我跟钟灵搀扶地上的几个人,追随九爷出了迷宫,来到了甬道中央,巨沙螽乌央乌央的再次拥簇过来,但是以脚下的密室为分界线,不越雷池半步。
“这些东西仿佛被老天爷设下了结界,到了密室这就不追了,这是怎么回事。”
“博物志有记载,这东西当年随着贸易进入到中原,古人根据其食腐的特性,起初用来打扫战场,随后它们在此地繁衍生息,当初工匠修建陵墓的时候应该是无意间挖到他们,于是就烧了一些香草灰克制,奈何朝代更迭,这些东西同历史一起被人遗忘了。”
九爷说完迈步向前。
我心里忐忑不安,担心巨沙螽一窝蜂的扑上来。
我刚要提醒九爷小心,却见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九爷一脚踏进怪虫群内,落脚的位置,好似石子落水,四周泛起涟漪,巨沙螽纷纷避让四散。
等到九爷走过,脚下的巨沙螽如海浪般又涌了上来。
我赶紧抓了一把密室里带出来的炉灰洒在前面,石灰撤过的地方,巨沙螽便不再靠近。
我心惊胆战的扶着几人走过去,来到翻板石门的位置。
九爷用两根手指在墙上一点,墙上石砖下陷咯噔一声机关开启,随后他如推开自己家房门一般,随意的进入了前殿。
前殿的情况异常惨烈,地上满是烧焦的巨沙螽尸体,一脚下去,全是已经碳化的碎屑,偶尔有几只半死不活也是苟延残喘,爬的缓慢伤不了人。
来到门口看到烧的面目全非的两具尸体,我心里又是一阵心酸。
“这里空气有毒,你们快点跟上。”
爬出的盗洞,我抬头看了看天空。
天已蒙蒙亮,这一夜着实让我精疲力尽。
我伸了个懒腰,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清新的空气。
我坐在一块巨石上不自觉的打起了盹,随后眼皮越来越沉。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太阳透过窗户照在我的身上。
我睁开眼看到洁白的天花板,身旁一个穿白大褂的小姑娘正在给我挂点滴,旁边坐着钟伯。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医院,我问钟伯:“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我试着扭动了下酸痛的身体,慢慢坐起身,并随手拔掉手背的针头。
小护士连忙阻拦我:“这一瓶还没打完呢,你现在需要休息。”
“这里面是什么。”
葡萄糖。
一天一夜没吃饭,我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一听是糖就把输液瓶取了下来,拔出塞子一饮而尽,护士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我不顾医生的阻拦,和钟伯一起去回民街吃羊肉泡馍。
我连吃两碗觉得没打底,又点了一碗羊肉疙瘩,西安管块状的东西都叫疙瘩,比如羊肉疙瘩,面疙瘩,菜疙瘩,其实就是一碗羊肉饺子,咬一口里面全是肉,满口流油。
连汤带水一滴不剩,我用手一抹嘴,看着溜圆的肚子心满意足。
钟伯在一旁看了直摇头。
“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路上钟伯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交给我。
“你病了以后大小姐陪了你一宿,今天早上单位有事催她回去,她便让我来照看你,临走时给你留了一封信。”
我着急想看信里写的内容,加快脚步向着立鼎斋走去,看到铺面的门开着心想九爷肯定回来了。
九爷听到我们进门,就让我上楼来。
我看到秦主任和九爷坐在二楼聊天,就打了声招呼。
秦主任看到是我,笑盈盈的起身说:“这么快就出院了,身体怎么样?”
“我没什么大碍了,林正行教授他们怎么样了。”
“目前意识还算清醒,只是几个人不同程度受了伤,还在医院休养,我听他们说了墓里头发生的事了,他们都很肯定并赞扬你在墓里的英勇表现,本来我要跟上头申请给你计一功的,但是这次牺牲了太多同事,等安顿好后,我好好跟上头说说,现在先对你口头嘉奖一次。”
我连连摆手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特意跟秦主任询问了一下,牺牲的那些同事怎么安置。
“都是好孩子,明天下葬。”
两人又闲聊一会,秦主任单位还有事要处理,起身准备回去。
临走时拉着我的手,对我大加赞赏,说什么以后立鼎斋后继有人云云。
送走秦主任,九爷拿出凤佩,让我找个机会交给钟灵。
“您为什么不亲自给钟灵。”
九爷叹息一声:“钟灵跟他母亲很像,性格倔强又好强,我给她自然不会收。”
“您交代的事我自然义不容辞,可是我也想求您一件事,就是您能跟我讲讲这块玉佩的来历。”
“你父亲只字未提么?”
我摇了摇头。
“父亲一向沉默少言,这段经历他很少提及,我只知道他年轻时当过兵,后来复员回了家。”
九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你现在是立鼎斋的人了,这些事我也不必隐瞒,只是这段往事曲折坎坷,说来话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