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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准备回三里桥

在过去,潮汕人建房子都会添用一种材料,”灰土角”,这玩意呈长方形,没有特定的尺寸,一般也就跟个西瓜一样地大小,说到底其实都是用粗沙和石灰混合而成,但在一定程度即经济又牢固。潮汕濒临台湾海峡深受地震、热带风暴、连月大雨或大旱的影响,但躲过自然灾害的往往都是年代久远的龙武民居。大到象埔寨、龙湖古寨、驸马府,从熙公祠、陈慈黉故居、己略黄公祠及道韵客家土楼等国家文物保护单住,小到四点金、下山虎、三座落及驷马拖车等独具地域特色的平常龙武民居,都许多是有”灰土角”的元素。90年代末这种材料逐渐被水泥钢筋替代,因为制作”灰土角”的沙子土多来自山里,长此下去恐怕连凤凰山都无法幸免,政府不得不制止。
黄大叔在潮汕公路旁开了家做隔热板的工厂,认识的人也大多从事建筑行业,不知得罪了其中的那一位,这个人的心肠实在歹毒,从坟场里找来了一块人头骨偷偷溜进村里又偷偷填进”灰土角”里,帮黄大叔建房子的师傅哪里晓得这事就照样给砌上了。
待到房子建好后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煮饭不是炒锅爆裂就是高压锅炸飞。买回来的肉食不过两个时辰就变质变坏(这种情况在祭拜祖先时会出现,同时买回来的肉食,没拿去祭拜的比祭过祖能多存放半天,还有,酒、茶、烟也会变淡很多,不信的找个机会比对一下)。村里头的小孩子只要跨进他家大门就浑身发抖嚎淘大哭,周围人家养的狗晚上老爱集中在大门外像开审判大会一样地咆哮。黄大叔和黄大婶更是在半夜里冷醒过来,哪怕是在夏天,而且醒来后都感觉似乎被人压住不得动弹,意识却十分清醒,两人只好你望着我我看着你直至天亮。
有来串门喝茶的邻居,茶才喝不到三杯就神情紧张地对黄大叔说:”咱们到外边商量点事。”黄大叔不知就里跟了出去,才听那邻居一脸惊恐地说;”我刚才进了你家,见一女的爬上你家的二楼,我以为是你家的亲戚,没承想我才坐下没一会工夫那女的就走进客厅,站在门边的角落里,她长得实在凶恶,简直青面獠牙,她就干巴巴地站着,瞪着大眼,不知是在看着你还是在看着我。”
黄大叔自然害怕,回家后找得仔细就是没找到邻居所说的女人,就想着是邻居老眼晕花看错了,便没放在心上。
又有一远亲前来做客,半夜里看见一个女人压在自己身上使她不能动弹,连救命都喊不出,最后吓得尿裤子不说双腿更肿得像水桶,第二天才被送进医院,她躺在病床上一边哭一边大喊:”我以后打死都不敢去你家了,她整整欺负了我一个晚上啊。”
黄大叔和黄大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才托人才了个师公到家里斗阵作法。奈师公道行太浅作法不当,直接就把那女鬼逼得现身,才斗了一个回合,师公转身就跑,看来这道门中人也有赝品,这倒了诠释了龙武的一句谚语:师公遇着鬼--无法。
那女鬼身穿寿衣,披头散发齿唇发黑面貌凶恶,毒骂黄大叔一家,吓得这家人是心胆俱裂,女鬼竟又威胁他们:”要是敢再找人来害我,我就搞得你们一家没一天安宁。”
第二天,黄大叔的工厂里一个工人被机器切断手臂,,第三天黄大婶午睡中牙垠内的血管破裂,鲜血浸湿了枕头,差点一命呜呼。自此,再没有人敢在留在房内过夜。
一天午后,黄大婶没敢一人回家,就邀了我外婆和村内几个老人家一同上她家喝茶。她家闹鬼一事已在村里传得沸沸洋洋,但碍着面子,又觉得是在白天应该会安全便都去了。喝茶喝不到一半,大家同时听见二楼有人将墙撞得”咣咣咣”直响。听我外婆说她当时的确害怕但也不能落跑,就问黄大婶要了个烟灰缸,抽根烟压惊。谁知这烟灰缸竟当着众人的面前”嘭”的一声裂为两半。
那黄大婶面如土色地对我外婆说:”阿婆,你看,你是亲眼所见了,她就是天天这么吓我的。”然后抱着头难过地大哭。
后来村里一个专帮人家处理白事(他家算祖传了,平时开铺买冥币钱纸寿衣香烛一类,有丧主找上门他就帮人家安排出殡落葬佛事超渡事宜)的师公找到了黄大叔,说是要到房子里看看。这个师公拿了青竹和芦苇在放里围了一个圈,自己站了进去然后拿了两面写着”令”字的黑旗,呼喝了大半天才偃旗息鼓起回客厅跟焦急的黄大叔说:”那鬼是你们‘请’回来的,尽管不是你们的意愿但同时也不是她的意愿,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于今之计是你们把她供起来,当成死去的先人一样祭拜,只有这样她才会罢休还会保佑你们,这就是佛法的的缘份。”
黄大叔一家自然答应,之后也就真的没见那女鬼出来吓人。
有些事情,你惹不起但也未必躲得起。
民国年间,桑浦山麓的海阳县宏安乡寨墙高垒,戒备森严,寨门和环城河上的铁索桥在守兵看守下的泰然洞开。墙内集市万人空巷,商贾如云行人如织,一派繁荣景色。集墟中一有摊江湖卖艺,班主相貌清秀眼神深邃穿着浅蓝长袍他对着围观的人群高喊:”各位乡亲,敝班今借用宝地卖艺,一会儿我们的表演如能博得喝采,便请各位有钱出钱,让我们班团好好改善生活,如若出手失败在下向大伙磕几个响头打道回府,好不好?”
众人高声唱诺,静待好戏出场。只见一五六岁的小男孩安然坐在板凳上,班主将他衣服退尽,拿起碗酒洒了全身,又用血和着朱砂在男孩背上画了一道符,那男孩忽然卧倒,不醒人事,班主拿起板刀往上喷酒又对着默念成咒,一声喝喊手起刀落将男孩头颅砍下,放在一旁。
人群阵阵惊叫,本以为会表演钢筋铜骨却又见男孩身首异处,想必是班主失手将人杀死,正要作鸟兽散,听见班主叫众人稍安勿躁。
班主又提刀将那男孩儿手足砍下,置于凳上。
大家按捺不了住了,齐声高骂班主是虎狼心肠,杀人凶手,正想扭送官府却见班主哈哈大笑,道:”没过人的手艺岂能到贵地讨食,大家再看我如何作法再说不迟。”说完他从袖里拿出一小盒白粉,均涂在男孩的头颅和残肢上,又将这些人体”部件”放回原来的部位,然后拿一深红色布幔盖在上面,最后口中念念有词化了一张黄符就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掀开红布,那原本被碎尸的男孩儿正睁大眼睛看着慢慢坐了起了。虽然他脸色苍白如纸但真的活了过了。
众人算是虚惊一场也算大开眼界,便都追问班主其中神秘。
班主只笑不答,只是指了指地上的脸盆,众人只好往里扔钱。
接下来几天,整个宏安乡的村民都争先恐后跑来看死后复生的江湖秘术。只有山下种田的喜叔全当没听过这会事,还是一样该劳作的劳作,没舍事干就品起凤凰单枞。
经常同他一起推芋头到市墟售卖的水叔以为喜叔不知此事,但手舞足蹈地对他描述艺班的表演。那喜叔听完面无表情,冷冷说了一句”旁门左道”。
水叔不解,就问其原因。
喜叔咽下一口清茶才慢慢说:”小时候,我父母养不起我就把我送到做潮剧的戏班里,这剧团在整个龙武府东奔西走倒也让我见识了好些东西,比如我们好几次做完戏就睡觉了,睡醒后发现大家都躺在坟堆里,收回来的钱也都成了灰烬,还有做潮剧演包公的时日一定要硬,不然会引得鬼魂伸冤,还有正式开戏的前一天晚半夜要唱一场给鬼而不是给人听的戏,奇怪的事太多了,剧团里的人都从不问为什么,我年纪小啊,不知轻重,就好问这问那的。有一次经过三河坝一带,在一个集市中倒也看过你说的死后翻生的好把戏,我们剧团里的团长虽不懂民间诀术,倒也知道不少事情,就跟我叫借尸还魂,那男孩是真的活人,只是术士作了法后就有一鬼附于男孩身上,你也看到了,白粉末是鬼的骨灰。也就是说被砍的都是那个鬼魅,你们看到的头断血流也只不过是障眼法。”
水叔听得入神,他深知喜叔为人,决不打讹语,正在感叹诀术的诡异就听到喜叔又说此法可破。但问了方法。
两人闲扯了半天才各自回家,临走时喜叔再郑重地告诉水叔切切不可将破术之法拿来嘻戏,水叔应诺。
第二天在集市里,水叔出现在人群中,只是没人知道他兜里揣着一张符咒和一把匕首以及一只活着的蛤蟆。
那个名声大震的班主依然在为大家表演神奇的复活之术。同步进行的还有人群中的水叔,只见水叔将黄符塞到蛤蟆的口中,随着班主的步骤切下蛤蟆的头,前爪和后腿。
可以预见诀术被破班主是怎样意外和焦急的表情,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将男孩儿救醒过来。
班主最后只能跪倒,抱揖喊道:"不知那位高人破了我这法术,敝人自问没得罪过谁,但如有不小心得罪的敝人愿听从发落,只是可怜了这孩子,再过两个时辰不救他就得了结生命,我求求你们了,谁是那位高人就出手相救吧。"言辞倒十分诚恳,只是无人应答。
这时人群里有人抓着水叔的手来到班主面前说:"这位老友鬼鬼祟祟神色慌张,还手里还拿着污秽之物,一定是他做的好事,害了这小孩性命。"
班主看了喜叔好一会儿,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还没等他开口就见水叔瘫坐在众人面前,一脸懊悔地说:"我不想的,我是昨日听我好友说起了这破诀之法,内心十分怀疑,便想学他说的方法试试,到时好嘲笑他学识太浅,谁承想,这竟害了小孩。"
班主听罢不理水叔的解释,只是问了那真正的破法之人喜叔的所在就在众人的带领下匆匆来找。
喜叔正在田里埋头掘芋头,见乡亲人等领着一陌生人前来便已心知不妙。
那班主跟喜叔说明了情况就要喜叔解了破术,喜叔捶胸顿足一脸沮丧只道:"我的团长只跟我讲了破诀的方法,没告诉解决的办法,你要我如何是好啊,我也是一时糊涂才对水叔说起,不料害了一条生灵。你作为布术之人岂无能力相救?"
"这诀术无比深奥,破术之法更何止百种,但大多失传,且用了那一种破术方法就必定要用相对应的解法化解,现在连你这个罪魁祸首都说不出来这破术之法的来龙去脉现在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最后当然是不欢而散,这是一场意外,没有人想到会有这种后果,只可怜那才五六岁的男孩儿最后被附在他身上的鬼魅反噬,失了性命。
第二天班主就其它人员离开了宏安乡,临走时托人给喜叔捎了几句话:"我不怪你,因为是你的无知造成了悲剧,但我要劝告你,那日我观你脸相发觉你是有福之人,本可意外得到一笔财富,但这一次不但泄了天机还伤了人命,恐怕会有天报。"
一年后,此时被人们逐渐忘记。
这一天,喜叔的儿子来田里给他送来饭菜,忽见天上有几下枚银锭飘过,他大声喊来父亲,喜叔一见赶紧拿起手中的锄头往上空一抛,那串在一起的银锭是被打下来了,但随后落下的锄头锋口更狠狠插到儿子的项背上。
喜叔的儿子伤势严重,挣扎了两个多月后还是死去,而喜叔打下来的数十枚银锭刚好付了他儿子的医药费用与丧葬费用。
终于经过两天的努力,我终于看完了那本《阴术阳说》,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师傅就告知我和杜颖,我们要回三里桥救李端木和老爷了。
该来的总会来,鬼知道前面会有什么事情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