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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孤魂

等不及天黑林大叔就来到神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襟危坐,未等他开口对方便说:”今天我救了你林家子孙,可是这种厄运还会陆继有来,到时就不是一家两家人的事了。”
”那你实在告诉我,那十几条无辜的生命是你害的吗?”
”不是。”孤鬼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救你孙子已是得罪了附近不少的鬼魂和神明,现在我是地府和阳间两头不讨好,不过无所谓了,就算我还了你替我安魂和知遇之恩,现在我们算两清了,随你怎么样。”
林大叔这一年来通过和孤鬼的接触深深相信对方不说一句假话便问:”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厄运陆续有来。”
孤鬼微微叹了一气说:”这两年家乡原来那些大户人家都逃往外地,留下来的不是被饿死就是被斗死,而之前的佃户和穷人都成了根红苗正的活动份子,这些人中不乏地痞流氓,他们鼓动好些人挖人坟墓毁人阴宅又胆大妄为到拆寺庙砸神像,搞得家乡天冥二界神鬼共愤,今天那死去的少年那一个父母没有参与这种运动这不罪孽就加到了子孙身上,包括你同样也做了这些事,不论是不是自愿。”
林大叔听孤鬼说着不禁一身冷汗,这时才感到什么是罪孽深重。
那孤鬼又讲:”今天那些少年就是被没了安魂之所的孤魂野鬼要了性命的,本来啊我都可以全部救下,可是我看见周围多少山神,土地爷和神明都在冷眼旁观我自然不敢开罪太深,只能向他们说了前事求他们卖个情面给我才免了你孙儿一死啊。”
林大叔这会可来不及说个”谢”字,就想问孤鬼有无个补救的办法,想是村里这样三天两头死人,过不久整个大寨将成空寨。
”有。”孤鬼回答道”起善堂安奉亡灵,建爷宫敬拜神明,能做到吗?”
”不知道啊,这可不容易啊,别说起善堂建爷宫,就连各人自家的祖上灵位都被一把火烧了,谁现在还敢搞这掉脑袋事情呢?”
”那我也无能为力了,那就只有听天有命了。”孤鬼说着慢慢隐去消失。
林大叔着急万分连忙跑去找了村里有名的神婆”老娘”,只不过”老娘”此时”身份”不大好,镇里的”运动份子”经常找她的麻烦,又不是”老娘”平时待人厚道村里人都护着,要不是”老娘”的侄子就是那个害怕丢了乌纱帽的村长,只怕她现在早就被送去见如来佛和三清圣尊。
她听了林大叔将事情一一细讲只是一声冷笑:”我现在就是所谓的’离死只欠三通鼓’,要是我还敢做个什么出格的事来只怕我的家人找不回我的囫囵尸首。”
她沉思了好又会又说:”要不这样你去把村长找来,万不可声张,我倒有一个办法看能不能行得通。”
几天后林大叔和村长领了村民在池塘边神树下挖了个大坑,把那些原来铺成道路的墓碑和青砖埋了进去,又在上面建起瓦窑,并让村命把粥水往塔上泼,说是为了牢固塔身,其实是一种诀术,要用百家饭和众村民的阳气压制众鬼的怨恨。之后七月施孤集中在此处拜祭以飨众灵,中秋火烧瓦窑同样是清除为怨气。
“原来民间有这么多好玩的事情啊!”小薰笑着说。
“哈哈,小姑娘,这可不是好玩的!”师祖笑呵呵的说。
“这有啥的,说说而已!”小薰不服气的说道。
“小姑娘,头上三尺有神明啊!”我说。
“当年家乡老人给我讲了个神灵的事,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啊!”我接着说道。
“什么事情啊!”小小又来了兴趣!
我的家乡人向来崇奉神明,尤其在正月里,各乡各社的游神和赛社(摆神前)活动可谓”你方唱罢我登场”,由于受地域和历史的影响,整个潮州地区供奉的神明也都不同,多数为三山国王,玄天大帝,风雨圣者,妈祖,伯公,安济圣王等等说不完写不尽,这些神明都来头不小,威风凌凌.唯独风雨圣者(家乡人也称为雨仙爷)还是肉身之时是个农家小孩,因能观天测雨预知祸福而得神童之名.
风雨圣者,原名孙道者,大宋乾道九年降生于潮州府揭阳县桃山都孙畔村.大宋淳熙十一年潮州大旱赤地千里,孙道者随兄进城,当时知府在开元寺内设坛求雨数天竟不能成.孙道者可怜百姓凄苦便跳上案台,举起竹笠朝天三扇,骤时,乌云密布大雨倾盆.
知府上书朝廷,皇帝立即敕封孙道者,知府拿着圣旨来到孙畔村,孙道者因是仙人转世不愿接受人间爵位便跳上山顶钻入一棵百年樟树,众人来阻,只是把他束发的红线拿在手,孙道者消失不见.
家乡人感恩孙道者,便将樟树锯下雕成他的模样世世代代香火供奉.所以,现在看到的风雨同圣者神像都是面无髯,头不戴冠,身不穿袍,脚不着靴,头上只盖着一顶尖头竹笠,光着脚丫,赤着身子,身上扎着一块红肚兜.
潮安县金石镇大寨乡,到他家乡一带极有名气,为这个乡寨带来名气的正是大寨内大路顶上的”雨仙爷宫”.大寨原是一个乡一分为十个自然村,每个村相隔十年主持一次灯首,这个村就有资格请雨仙爷的金身到乡里的神前供人朝拜,而其它乡只能以雨仙爷的画像顶替.同时每个乡都摆神前,最大规模的肯定是主持灯首的,游神队伍视乡村大小决定,一般在三千人以上,整个庆典下来单是烟花炮仗就得花去五百万元,别的不说,单说爆竹,10个人在左边绑,另10个人在右边烧,如此循环整夜不停,以至神前附近的鱼池要在此之前把鱼捞上来,不然到了这天就会被厚厚的炮仗纸弄得窒息。
老胖在白云黄石路某小区买了套房子,他和妻子都是广州人.跟我成友好友之后,每次他老婆回娘家他就得拉我过去他家”陪睡”.虽然是一个一间房,但我还是不习惯,他便哀求我说是恐怖片看多了一个人在家怕黑,我也就没好再推辞,反正我和他关系很好,经常一起看足球一起喝茶.
直到有一晚,我的另一个同事安仔也一起到他家过夜,大概一点多两点钟,我在房间里的电脑前打”使命召唤”,安仔在旁边看着并不断催我把电脑让给他用.我正在兴头上呢那能说停就停,就不理睬他,不怎么的他动作极快地跑到我背后的床上把被子套在头上全身包得紧紧的,我以为他生气了就喊了他几声,他回答说:”没事没事,我有点不舒服不上了.你玩你的吧,别太晚!”听他说话还有些颤抖,但此时我”战事”要紧便继续我的游戏.
过不久,老胖又想拉我过去陪睡,我便叫上安仔,谁知安仔反映挺大一个劲地摆手,弄得老胖极为不悦.
冷静下来后我把安仔拉到一边问明缘由,安仔才坦白:”那晚我看你玩电脑,突然见旁边的窗户上有白影幌动,我再看仔细,原来是一个女人,穿着白色长袍脸上还罩着纱布.但我同时想到这是在七楼啊,那个女人不是会轻功就是个鬼,再观察个白衣女人,她贴在窗户的玻璃上往我们屋内看啊看,不一会就爬了进来,进来后还没从窗棂上下来就对我作了个凶相然后纵身一跳不见了.我像被下了定咒,动也动不了,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想跟你说但又怕吓到你,所以我就钻入被窝里.”
我一听完马上给了安仔一拳,这小子做人实在不厚道,碰上这种事竟然不跟我讲还说是怕吓到我,要是我被害了那怎办.
安仔揉了揉被我打痛的地方接着说下去:”你知道我爸爸是公交车司机吧,他开的线路的总站刚好在老胖家的附近,我爸爸经常在开早班(广州早班车是6点钟,司机四点多就要到车站取车)时经过这一带,好多次见有白色人影从车前掠过,爸爸以为撞了人便下车查看,但什么都没有,问了车站的同事大家都说有过这种遭遇,其实,附近就是广州挺著名的”伊斯兰教徒墓园”.你说我还敢去老胖家里过夜吗?”
我把安仔的话转给了老胖听,他听后跳得跟猴子一样,跑过来捉住我的双臂大喊:"唔好讲,唔好讲,死啦死啦,我好惊啊."一会又拉着我坐下并说:"我知道你向来阳气足,在家里又天天拜菩萨,所以才要你到我家陪我.其实我本人就是撞见过一次才会怕的,但我不敢说给我老婆听,怕她吓破胆.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也是我老婆带着小孩回娘家,我回到家里已经有十一点多,一进家门就打开电视看西甲联赛,奇怪的是洗手间里竟传来花洒放水的声音,我跑过去看发觉里边有人便问是谁,里边就传来一阵笑声,我以为是我老婆中途回来便没探个究竟,过了有半个多小时里边还没洗完澡,我忍不住又过去敲门,里边又是一阵狂笑,而且是很凄厉的笑声,我一紧张就打开门冲进去,兄弟,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我看到花洒开着,水雾中一个女人披着湿潞潞对着我看,那蜡黄的脸上还挤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我惊叫一声拿东西就死命地扔她,她倒也不嗔,穿过我身边就飘出洗手间的透气窗,我当夜吓得没敢呆在家里,现在也是,要不我老婆一回娘家我就得让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