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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偷看

历琛的伤势比预想中恢复的快,如今已经可以上朝了,看着他一身紫色官服,用金线勾勒的仙鹤翠竹在肩腰处无比打眼,腰间垂着巴掌大的山玄玉腰牌,眉宇之间有种散漫的气息,负手而立,下巴微扬。我在一旁啧啧感叹,好久没见这样威风凛凛的历琛了。
殷勤地送他上马车,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随即淡淡道,“你该不会想趁着我上朝,自己偷偷跑出去玩吧?”
我的笑瞬间僵硬,被戳穿心事的感觉一点都不美妙,“出去逛逛也不行?”我眨巴眨巴着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见他渐渐缓和下来的脸色,我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我立即绽放笑容,历琛一愣,笑了笑没再说话。
其实历琛这人还是很好哄的吧……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我立在门口打了个呵欠,搓了搓眼角,大清早的就犯困。
我将长发随意挽成个小髻,对着镜子又撸了撸前额的碎发,细细柔柔的发丝垂落,看上去自然又不显眼,穿了一身轻便的白衣,因骨架不够宽大,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但如此潇洒随性的打扮显得英气十足。
哎……可惜这双紫眸,与翩翩君子的气质相去甚远。
优哉游哉地找了家小摊吃馄饨,早上的太阳还没开始毒辣,轻轻柔柔地洒在背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好久没有四处逛逛,可惜小红莲不在,要不然我们能从早逛到晚。走到巷尾,看到了一座新楼,装修格调明显与周围的不同,楼外红黄相间,深红色的木纹与浅黄色的材质搭配得恰到好处,但就是这种简单古朴的外表总让人觉得里面别有洞天。
我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顿时一愣。
幽草居。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袖己的伶人馆从罗城搬到帝都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上前缓缓推了推紧闭着的花雕木门。
门没锁,就是有些重,估计这门是用了上百年的花梨木做成的吧。细细一想,这还真符合袖己乖张的性子。
好不容易推开门,诺大的厅堂只有三五个人在打扫,见我进来,有人抬头看过来,顶着深深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是昨晚没睡好。
“姑娘来这么早?这里要到下午才开场呐……”那人礼貌地朝我躬了躬身,“还是姑娘走错路了?茶馆在隔壁。”
“你们老板……是不是叫袖己?”
那伙计明显一惊,他身后的几人也跟着抬头看我,“你认识我们老板?”
我笑了笑点头,没想到袖己还真把幽草居搬到帝都来了。但我杵在原地和他们大眼瞪小眼的,实在有些尴尬,于是摆摆手道,“你们老板肯定还在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自从搬到帝都,我们老板早睡早起,这个时辰一般都会在街上溜达。”伙计如实告知,可说着说着眼睛突然往后身后一顿,立刻挺直身子激动道,“老板您回来啦!”
我回头看,门口立着个人,一身深色外袍,两手拎着大包小包的全是吃的,见到是我,顿时眉飞色舞,兴奋地朝我走来。
因为袖己太过热情,我下意识地退了两步,他把包裹扔给旁人,笑嘻嘻地问,“你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只是路过……”
袖己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亲切地上来挽住我,上下打量的时候身子一顿,随即伸手撩开我额前的碎发。
“顾白白你真是不得了啦!眼睛什么时候变紫的?”
我立即打开他的手,最怕的就是他这种一惊一乍的反应,连旁边的伙计也投来探究的目光。
我理好碎发,袖己依旧执着于刚才的问题,见我面路赧色,他莫名其妙。
“我这是在夸你呐!原本你这双勾人的吊销眼已经够抢眼的了,如今还变成了紫色,噢……你知不知道……这个颜色真魅惑!”说着他捧起我的脸无限凑近,他的身高只比我高一点点,仔细地盯着我的眼珠子看,连眨眼都嫌费事。
“快说!变紫瞳的秘诀何在?”
“我想……这个过程你一定不喜欢。”
袖己总算放开手,瘪了瘪嘴,“要是很疼的话就算了。”随即他又盯着我看,用一种惋惜无比的眼神,我蹙眉问道,“怎么了?”
他伸手在我眼角戳了戳,感叹道,“要你是个男的就完美了。”
我顿时无语……
“本想带你见识见识我的小倌们的,可惜你来得太早,他们都还没起床呢……”袖己交代完伙计后,扭头对我道。
我连忙摆手说不用,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耷拉着脸,“噢……忘记你已经有历公子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袖己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像历公子那么自信的人……应该不会把你看得很紧吧?”
我狐疑地看他,他随即一笑,兴致勃勃道,“幽草居在帝都开张不久,今晚有个晚会,你就留下来热闹热闹吧?”
晚会……不难想象,和花楼的选花会大同小异,还在犹豫,袖己就当我默认了,一边拉着我上楼喝茶,一边跟我说今晚将会如何如何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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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相对于即将开始的晚会,我对着一桌丰盛的晚餐更感兴趣。
为了不受打扰,袖己把我带到了顶楼,眼前满满的一桌菜,只有我和他两人享用,我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桌上摆的全是我喜欢的菜,在袖己说了一声随意后,我迅速拿起筷子伸向最中意的糖醋里脊。
袖己无奈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一桌的山珍海味,你为何独独看中了最家常的糖醋里脊?”说完就给我夹了一块乳酿鱼,“尝尝看,这是工序最复杂的一道菜。”
我从善如流地咬了一口,香浓的奶酪味混着鱼肉入口即化,当真是种享受,至此,胃口大开。
当侍从轻轻敲门,提醒我们晚会就要开始的时候,我已经撑得不行,拍了拍鼓鼓的肚子,又勉强喝了一碗莲子羹,连袖己都说今晚我的胃口让他大开眼界。
我打了个嗝,谦虚地摆了摆手。
晚会在大厅举行,袖己给我安排的位置在二楼的看台,而且宽敞的地方只放了两张四方扶椅和一张茶桌,一看就是贵宾座。
吃饱喝足了就想睡,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舒服地往后靠,困意就像张了手脚般将我的眼睛耳朵牢牢捂住,袖己把我叫醒的时候晚会已经开始了。
“你真厉害,吵成这样都能睡着。”袖己有些不服气,执意要跟我解说台上一一上场的小倌,于是我好奇地伸头前倾去看,随即就瞟到他得意的神情。
“怎么样?我们幽草居的小倌不错吧?”
其实这种事情不好叫女子来评价,因为从她们都偏向喜欢高大威武的男子,而这眼前的一个个小倌,漂亮是漂亮,却比女人还女人。
我抬头,诚实道,“他们都很……婀娜……”
袖己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挑眉道,“你以为他们的姿色只能吸引男子?”还未等我回答,他的手指向大厅靠角落的位置,“你看!还是会有女子欣赏的!”
我顺着看去,还真是!
角落里坐着个黑衣女子,定定地看着台上不断走过的小倌,默默喝茶,一言不发,从我这个角度看不清她的样貌,但只是一个侧面就让我浑身一震。
顾落青怎么会在这儿?不禁想起了前几日在周山看到的诡异场面,一向喜欢花枝招展的她什么时候换成了一身黑的装扮?
“你认识她?”我问。
“不认识,但她经常来。”袖己想了想说,“不过她很奇怪,来这里点小倌,甚至有几次过夜,却什么都没做。”
我一惊,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长得不错,所以每次陪她过夜的小倌第二天都是失魂落魄的,像是被灌了迷汤一般。”袖己说着说着目光又回到了我身上,“不像你,站着茅坑不拉屎。”
我顿住,他这转折也太快了吧?而且……关我什么事?
等我再次伸头张望的时候,顾落青已经不在位置上了,内心的疑惑越来越重。
“她去哪儿了?”
袖己满不在乎,“她是客人,随意想去哪儿。”
见我起身,袖己好心提醒道,“去找她?我劝你还是不要的好。”
“为何?”
“来这地方就是寻开心的,她突然离开肯定是有吸引她的乐子。”袖己对了眨了眨眼,就像在说你懂的。
“不信?”大概是见多了我迟钝的样子,于是来了兴致,起身朝我招招手,“那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我也不扭捏,起身跟了上去。
袖己带我绕过一个弯弯曲曲的小道,小声地跟我解释,这里是客人们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偷偷摸摸,上下其手。
我其实不解,既然来这种地方,做这种事很正常,为何要偷偷摸摸。袖己拍了我脑门,老气横秋道,“不懂了吧?这叫情趣!”
我扯了扯嘴,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但很快我就看到了袖己口中的情趣!
顾落青拉着一个小倌躲在树后,看不真切,只能依稀听到那两人哼哼唧唧的声音,光是这种程度,我就已经脸红到脖子根了,袖己扭头,用眼神提醒着我别少见多怪。
但后来就没听到顾落青的声音了,只有小倌的闷哼声,时快时慢,愉悦中夹杂着痛楚。见我慢慢走近,袖己拉住我的手示意我适可而止,但我依旧小步前进,怕被顾落青察觉,于是用灵力敛去我和袖己的呼吸声。
透过树梢,我终于看清了顾落青的举动,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感觉身后的袖己也被吓到了,但他惊叫之前迅速将他的嘴捂住,他瞪大双眼,受惊的小眼神完全没了刚才的镇定。
我定了定神,继续向顾落青看去。
她一脸魅色,与之前的天真烂漫大相径庭,她挑起小倌的下颚,朝他口中吐出黑气,而小倌就像上瘾了般,大口大口地吸入,若不是顾落青抵着他的下颚,他定会凑到她唇上吸允,眼神迷离,听凭顾落青使唤,而他的面色一点点变苍白,顾落青似乎很懂得把握尺度,在他奄奄一息之前将他松开,轻笑了一声从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