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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有何不同

洛山之上,已有了初春的气息,大片大片的绿色无声蔓延,淡淡的青草香缭绕整个镇妖湖,破光粼粼的湖面倒影着山林间的繁茂,鸟兽的声音也越发活跃,朝气复苏。
山洞中,我在一块大石上盘腿而坐,熟练的呼吸吐纳运转灵力,修炼还算顺利,历琛说再过不久便可将龙王玉合并了,隐隐激动之余也感叹着大计将近。
历琛合眼坐在一旁,看似疲惫。
皇宫中已在筹备九王鼎的请拜仪式,身为国师,历琛不仅要精确九王鼎的朝向,还要算好请拜仪式的最佳时辰,此外,皇帝及众臣的穿着都有严格规定,即便是帝王也不能轻易改动。
九王鼎被安置在星月塔顶,按照大遥国自古以来的规矩,请拜之日,众臣按照等级高低依次排在塔外守候,皇帝独自在在第一层请拜。
九王鼎所预示的帝王星象将会由国师宣布。
“所以说,能进入星月塔顶层的只有你一人?”我问。
历琛没睁眼,懒懒道,“还有你。”
“如此就不怕你误报星象之位?”
历琛睁眼,白了我一眼,“精通占卜修法之人并非只有我一人,误报结果不出三日定会被发现。”
“那……”
历琛轻叹,耐着性子给我解释道,“你要做的是改变星象,而不是让我去报假消息。”
我咽了咽口水,讷讷开口,“照你这么说……九王鼎所指示的帝王星象并未朝向艾禾?”
“在请拜仪式之前,谁也算不出来。”历琛目光沉然,语气定定,“我要的是十全的把握,所以不管九王鼎的预示如何,我都要将它扭转向艾禾。”
我眨了眨眼,纯粹因为好奇,“九王鼎历来被视为大遥国的神物,如此刻意为之,会不会被雷劈?”
历琛一顿,目光流转总算是清醒过来了,看我的神情就像是在看笑话一般。
“徒儿怕被雷劈?”历琛笑得张扬,“那些个骗小孩儿的把戏你也信?”
“我只是担心你……”我瘪瘪嘴,故作轻松,“反正再过不久我就能投胎了,劈谁都轮不到我。”
“所谓天意,不过是博取百姓拥戴的幌子,若受其左右注定融于大流。”历琛掷地有声,眉色一闪,“既然人们深信天意,那我便借此助艾禾登位。”
我眼中闪过惊愕之色,但很快就敛了下来,细细问道,“那我要如何扭转乾坤?”
历琛神色明亮,悠悠开口,“我会施法开启九王鼎让你进入其中,然后你将灵力融入龙王玉便能转动九王鼎内的帝王星朝向,但要你记住,一旦开始启动龙王玉,在帝王星象落定之前万万不能停下,不然会魂飞魄散。”
我不觉一抖,魂飞魄散这四个字杀伤力极大,颤颤问道,“若我灵力枯竭还未落定帝王星象朝向怎么办?”
“这个你无需担心,龙王玉合并后定会威力大增。”历琛顿了顿,转而道,“二皇子手中有无极丸,只要你含在口中,即便是灵力耗尽都能保你性命。”
我终于安心了不少,“那我们何时合并龙王玉?”
“再过两天吧。”
本以为他是嫌弃我的灵力还不够深厚,恍然对上他的双眸,才发现他的神色略显疲态,不禁心神一动,“合并龙王玉很伤神吗?”
历琛点头,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
“你的内伤还没好全么?”我心中涩涩。
“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近日皇上让我算了个卦,因而耗了不少精力。”历琛语气自然,难得跟我吐露身为国师的辛酸,而我双眼发亮,满是期待,“皇上让你算的是何卦?”
历琛微微叹气,扭过头去用后脑勺对着我,“徒儿当真不解风情啊……”
“师父向来坚强,徒儿的几句关怀哪里有用武之地。”我嘿嘿一笑,死皮赖脸地扳过他的身子,“师父就满足徒儿的好奇心吧!”
“皇上想知道筱妃之死的真相。”
“可筱妃都死了这么多年,为何现在才想起查找缘由?”我微微皱眉,疑惑不已。
筱妃是二皇子与艾禾的母妃,艾禾出身后不久她就离奇死亡,当时太医的解释是筱妃抑郁成疾,终日苦闷所致,即便当时二皇子极力反对此说法,但碍于皇上淡漠的态度,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筱妃身前忧愁甚多,好在死后能风光大葬,在外人眼中不免又是一番佳话。
“其中缘由皇上心中自然有数,只是……”历琛冷冷笑道,“他不敢相信罢了。”
我顿时一惊,脱口而出,“你是说太子!”
“我当然不能直说,再怎么样都是血亲骨肉。皇上也是人,若他真能做到公正严明,也就不会拖到现在才来问我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历琛的眼睛就是毒啊!
“莫非皇上的意向偏往二皇子这边了?”正值这种敏感时刻,皇上的每个举动都能暗含一种态度。
“不会。”历琛断然道,“顶多是同情和愧疚,二皇子不可能列入王位人选,这也是皇上不追究太子的原因。”
我牵强一笑,原来这才是赤裸裸的真相,皇上对筱妃情有独钟是整个大遥国都知道的事,可爱得再深又有何用,在权位面前还不是照样一败涂地。
“所以艾禾的出现,对于皇上或是太子,都是一个惊喜。”历琛垂头低笑,不急不缓。
“可惜太子如今远在大漠,不能共同见证下一任帝王人选的诞生了。”我低头愣愣地看着龙王玉,忽而开口,“历琛。”
抬头便对上他的目光,我神色沉然,“等艾禾当上了皇帝,是不是也会像他们那样?”
历琛凝眸看我,没有说话,我傻愣愣地问,“其实……你也是,对不对?”
历琛正欲开口就被我夸张的大笑给堵住了,大咧着嘴实在费力,眼角硬撑着笑意,突然觉得自己好没骨气,有胆问没胆听。
或许答案我早就该猜到。
就好像,他是喜欢我的,但那永远取代不了能让他只手遮天的国师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