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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观主之位

罗城三日,痴醉若梦。这座烟雨朦胧的小城留给我的回忆全是温柔。
我与历琛回到帝都的当晚刘齐就找上门来,并且劳师动众。
“刘太尉还真是恪尽职守,在下前脚才进国师府,你就带着人马来了。”历琛索性倚靠在门边,一副看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下官不过是例行公事,逐个排除擅闯太尉府的嫌疑。”刘齐亦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卫便将整个国师府围了起来。
管家慌忙出来,见到历琛满是惊喜,转而到刘齐也在不觉皱眉,管家正要开口就被历琛打住。
“不知刘太尉想要怎么个排除法?”
刘齐冷哼一声,“当日刺客逃走时被我府里的侍卫重伤腹部,国师只需让我查看便可。”
我不禁嗤笑一声惹来注意。
“太尉说得极是,刺客擅闯太尉府不过三四日之前的事,这么短的时间内伤势没可能全然恢复。”我抬头看向历琛,“师父不妨依从太尉之言,毕竟清白还是很重要的。”
刘齐神色沉然,黑眸紧盯着我,历琛上前一步将我挡在身后。
“国师如此护着徒弟,真是让下官意外。”刘齐神色阴冷,不怒反笑“朝中谁人不知国师大人冷毅果决,看来事事都有例外。”
历琛扯出个笑,眼里洋溢着宠溺,“在下也是最近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护短。”
我躲在历琛身后,听着他一字一句,不觉拉了拉他的袖口当作回应。
原来我是他的短处啊……
“太尉既然要验伤,还请到府里一坐。”
见历琛如此轻易答应,刘齐神色微动,他皱眉跟着历琛进了间小屋,留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没一会儿他们就出来了,历琛笑得云淡风轻,刘齐板着脸,乌云密布。
历琛周到地将刘齐送到门外,拍了拍他的肩,看似安慰。
“太尉别灰心,刺客受了重伤,不死也残。”说到此处历琛稍稍一顿,故作惊愕地看着刘齐,“太尉这么急着抓刺客,莫不是有何重要的东西被偷了?”
刘齐霍然抬头,死死盯着历琛。
“刘太尉如此表情,看来在下是猜中了。”历琛笑如春风。
刘齐眼中的怒意一目了然,他猛然向我走近,若不是有历琛在前面挡着,估计他将我扒皮拆骨也不是没可能。
“顾白白,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刘齐咬牙切齿。
我歪身露出个脑袋,巧笑嫣然。
“好歹我们也当过青梅竹马不是?”
刘齐那副僵硬的表情看得我甚是欢乐。
不论是我生前死后,都没有此刻这般在刘齐面前底气十足,我就像只傲娇的小公鸡昂首挺胸,看来在当了鬼魅之后我的人生才算找回了场子!
离开帝都不过三日,刚回来就听到了震惊的消息。
“刘真人已被青云观除名。”管家微微颔首,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一向历琛禀报。
我差点没兴奋得跳起来,“刘真人不是观主吗?谁能将他除名?”
“看来青云观已经易主了。”历琛坐在高堂之上,悠然开口。
“是的,如今青云观观主是个叫子羽的年轻人,他原本也是青云观的弟子,刘真人上位之前他就失踪了,直至前两日才现身,而且还爆出刘真人是害死前任观主的凶手。”
“可有证据?”历琛问。
管家迟疑片刻,“是刘真人亲口承认的。”
历琛挑眉,“刘真人会这么老实?”
“其中缘由小的并不知晓,自子羽继任之后,观中所有弟子,没有一人不服。”
“子羽身后定有人相助。”历琛转而看我,微微勾唇,“申仲谦,徒儿应该认得吧?”
我一愣,随即应声点头,“子羽原先被刘真人囚禁,而后得申仲谦所救,他们师父为同一人,关系颇为亲密。”
“那就对了,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继任的是子羽而不是申仲谦。”
历琛说得没错,论资论辈申仲谦应该比子羽更适合坐上观主之位,而想起申仲谦痞痞的样子不觉一笑,让他那样放荡惯的人去当观主,也许之于他是种负担。
“在想什么?”历琛突兀问道。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摇摇头,“那刘真人现下如何?”
“刘真人依旧在帝都,有刘太尉护着,保条性命还是可以的。”管家说说得规规矩矩,眼角隐现出几分轻快。
如今太子远在大漠,即便有刘齐护着,刘真人也不敢有所举动,毕竟刘齐的虎符还在历琛手里,连他自己都是自身难保。
“太子何时能回?”我问。
“原本是二月初能返兵帝都。”历琛风度翩翩,眉目如画,“但现下,我看难。”
我眼睛一亮,欣然道,“此话怎讲?”
历琛朝管家一撇,管家立即应声道,“据探子回报,太子与顾将军此次坐阵大漠,周边战乱有所平息,待到今年四月会与周边小国签订来往协议。”
“简而言之,太子估计是赶不上三月初的请拜九王鼎仪式了。”历琛轻抿一口茶,满是惬意,“如此一来,大计的障碍已经扫清了一半。”
我笑逐颜开,转眼就快到二月了,初春将至,大计亦近。
“阿琛!”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蹦哒的身影从长廊直冲大堂,在门槛处稳稳停住。
艾禾眼中泪光闪动,白嫩的手指紧紧扣住门边,稍稍向前挪了一步,抬头看向历琛,目光熠熠。
历琛向艾禾招了招手,神色缓和,艾禾激动万分,张手正要迈腿向前扑,历琛微微一笑,“我不在的这几日你可有按时去书院?”
艾禾生生顿住,满怀期待的脸瞬间耷拉下来,已经张开的手死要面子地不肯放下,转碌碌的大眼睛停在我身上,于是路线一转,直奔向我怀里,紧紧拽住我的衣角将头埋得死死的,咽呜得异常伤心,估计有一半眼泪是因为历琛的不近人情。
我拍了拍艾禾的脑袋,今后他若坐上了那帝王之位,不知还会不会像此刻这般直率天真。
回到屋里,一切如常,除了檀木方桌上发着的一封信。
信封上没留下一个字,我狐疑拆开,信中的字迹端正,简简单单。
我要去浪迹天涯了,好歹相识一场,若想送别,明日午时秋云亭相见。
我往下扫了一眼落款,顿时哭笑不得,申仲谦还真能在国师府来去自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