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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我相信他

之后的好几天,我依旧没晃过神来,每次看到历琛温柔得不像话的眼神,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甚至奚全来给我扎针的时候,我也没了往日的哀嚎,呆愣得像个傻子。对此他甚是意外,感叹我也有不怕痛的时候。
我思前想后了一番,才神秘兮兮地将历琛当日在大殿的举动讲给他听。
“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奇妙?”我眼神闪烁,急需寻求同感,岂料奚全听了之后毫无反应,反倒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别人都说怀孕的女人会变蠢,看来果真不假。”
我瘪瘪嘴,翻身向内侧躺着,奚全扔了一个小瓷瓶到我面前,我瞬间精神一振,立即坐起来用灵力探入。
这大概是我一天种最美妙的时刻了。
将瓶里的精华吸完,我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小腹,虽说发现有身孕也不过一个来月的时间,可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你确定我肚子里面只有一个?”我问道。
奚全拿着银针对火烧,看了看我,十分诚恳。
“千真万确。”
“那为何……”我又翻身回去,指着自己的小腹。
“成魔之后用不着怀胎十月那么久,七个月足矣。”
我笑道,“这么快?”
“不仅快,而且这过程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我的欣喜之意顿时烟消云散,照他这意思,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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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琛猜得不错,在艾禾生辰的第二天,刘齐就伸手向艾禾索要了壁鸾珠,艾禾怕刘齐会向景王施压,只好将壁鸾珠送出。
“所以说刘齐失势,指日可待?”
历琛点头,“顾落青功不可没。”
我笑了笑想回头看他,但他双手固定住我的脸颊,让我正对着镜子。我刚沐浴出来,一身宽大的白衫,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肩上,历琛站在我身后用布巾一点一点地帮我擦干,我对着镜子里的他呵呵傻笑,他亦嘴角微扬,笑意盈盈。
他用牛角梳从我的头顶一梳到底,我懒懒地趴在镜台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在羡慕我的黑发?”我只是想打趣他,没想到他一脸认真,黑眸紧盯着我,柔和又略带遗憾,我立即紧张的转身抱住他,头埋在他的腰间,一时间想了好多解释的话,却没有出声,片刻之后,历琛弯腰回抱住我,垂落的发与我的相缠,我抬手捧起一小撮,仰头对他笑道,“白头偕老,应该就是这样吧?”
历琛柔柔地看着我,将自己的银发抽出,“那徒儿岂不是吃亏了?为师已经有白发了。”
“那你等我,等我变成白发苍苍的样子。”
“嗯。”
听到历琛的回答,我的心踏实多了。自从我怀有身孕后,管家及府中的下人都一致改口叫我夫人,让我受宠若惊。我晃了晃他的手臂,喜滋滋道,“府里的人叫我夫人,是不是你的意思?”
“若这点察言观色都不会,他们就白在国师府待了。”历琛乌亮的双眸隐隐笑意,挑起我的下颚贴在我耳边,“夫人,为夫说得可对?”
我的脸顿时涨红,既开心又羞涩,抬起头又垂下去,显得好不傻气。历琛被逗乐了,将我按在怀里不停地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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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琛每天很晚才回来,而且看上去神色疲惫,如今周边小国动乱,再加上刘齐手握兵权,以此左右朝政。历琛最近留在宫中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有时候会在宫中过夜,景王腿上的旧疾发作,已很少像之前那样帮艾禾管理朝政了,历琛虽嘴上不说,但其实心里很心疼艾禾的吧?
而我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来,即便穿着宽大的衣衫,也能看出隆起的小腹,而小腹的疼痛逐渐频繁,有时连施法扎针都不能缓解,慢慢地也没了胃口,每天靠吸食小瓷瓶里的精华补充能量,似乎在一夜之间,我整个人变得干瘪不堪,每次管家看到我的肚子,都是一副欢喜又忧伤的神情。
而最镇定的莫过于奚全,他照样每天给我扎针,然后扔给我两个小瓷瓶,“放心,死不了。”
我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猛地打开小瓷瓶吸食,就像疼痛过后的一点甜头。
这一日,奚全刚离开,我就倒头在床上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过久,睁眼的时候就见历琛坐在床边,他静静地看着我,我眨巴眨巴着眼看他,他狭长的眼微微弯起,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觉得这笑有些……妖孽?
我起身,腹中的阵痛还未过去,僵硬地拉起被子掩盖不适,勉强地笑了笑,“你怎么回来了?”
现在才是上午,历琛最近都是夜深了才回来,也正因为如此,我故意让奚全改成早上扎针,这样就避免我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历琛看到。
历琛垂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将我的脸看得仔仔细细,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就被他抱住。
我抬头想去看他,可他用力按着我的后脑勺,让我闷在他怀里差点透不过气,他胸口的起伏并没有因为我的静然而变得平缓。
隔了好久他才扳住我的肩与我隔开些距离,“带你去个地方。”
身体还有些不适,但不想让他扫兴,于是笑了笑说好。
一路上没有碰到下人,快出门口的时候听到管家的声音,他手里拿着盆花,估计又在修修剪剪,他在长廊朝我喊道,“夫人,你一个人要去哪儿啊?”
“我跟历琛出去一下会就回来。”我冲着他回了一句,但声音有些虚,不知道他听清了没。历琛漠然,径直拉着我往外走。
我与他同骑一匹马,他坐在我身后沉默不语,马速太快,我往后缩了缩,抵在他的背上,他顺势将我搂紧,下巴贴着我的侧脸。
“我们要去哪儿?”迎着急风,我说得断断续续,历琛依旧没有说声。
刚开始周围一片陌生,穿过几条不认识的街巷,路人变得稀少,然后像是到了城郊,青山绿水,大同小异。渐渐地,沿途的路变得熟悉,特别是这种独特的静谧,勾起了我零星的记忆。
可又觉得不对,我上次出现在这里历琛并没有在场,心不由得一惊,认出这条是去黑玄山的路!
我急忙拉住马缰,但历琛紧紧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在我手腕处勒出了红痕,我开始扭动,无论我说什么历琛都不做回应,马儿也变得焦躁起来,时快时慢,颠簸不已。
“我的肚子好痛!”
果然,历琛勒住马缰,马儿嘶吼一声吼终于停了下,我立刻翻身下马,下意识地与他隔开些距离。
历琛依旧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淡漠的神情变得微妙,嘴角邪邪一笑,极有耐心地观察我的反应。
“你是谁?”我又退开几步,神色防备。
“历琛”笑得更妖孽了,不紧不慢地下马,步步朝我走近,“本来还打算占点便宜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他一脸惋惜,双眸由黑便红,只是一瞬就换了张脸,确切的说,现在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这样很好玩吗?”我对着申仲谦大声嚷道。
申仲谦也不在意,对着我不正经的笑。
“你不是不能用法力了吗?这样下山就不怕被人抓了去修炼?”看到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我刚才的恼意也退了不少。
“只是暂时而已。”申仲谦不悦地强调道,“虽不能杀人,但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被他那双妖艳的红眸紧盯着,我不自然地错开目光,“你下山就是为了假扮历琛?”
申仲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从要腰间拿出一个深灰色的壶形物体,“你的动作太慢,我只能亲自出马了。”
“炼妖壶?”我诧异,“你怎么拿到的?”
“既然知道在谁的手里,趁机夺来便是。”申仲谦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着我,“更何况知道了顾落青的喜好,简直轻而易举。”
片刻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指着他不可思议道,“邹衍也是你扮的?”
申仲谦笑了笑算是默认,随即感慨道,“国师真是好用,还没开口顾落青就乖乖将炼妖壶递上了。”他转而看向我,“还有你,真是屡试不爽啊……”
我白了他一眼,径直向马儿走去,可他却一把拉住了我,眸色沉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件事。”他上前完全挡住了我的去路,分寸不让。
“什么事?”我不太懂他的意思。
“我给了你那么长的时间思考,应该是时候跟我回黑玄山了。还是那句话,我和你才是同类。”
申仲谦目光落在我隆起的小腹,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随即将手覆在小腹上,微微一笑,“你也应该知道我怀孕了吧?”
“可你却不知道你几乎不可能将它生下来。”他语气淡淡,竟有些于心不忍。
仿若被一道惊雷劈中,我定在原定,完全不能接受他刚才的话,多希望他下一刻嬉皮笑脸地跟我说是逗我玩的,可他静静的看着我,红眸变得黯淡无光,朝我伸手,我却紧握双拳一副拒绝的姿态。
他忽而挑眉,长舒了口气像是做了个狠心的决定。
“不相信?”
我眼里的执拗满满都是不相信,他嗤声一笑,决心将我的防备剥落,并且掷地有声。
“是不是最近小腹疼痛得越发频繁了?知道为什么吗?随着它一点点长大,刘齐在你身上施的咒开始起作用了。知道怎样才能解除毒咒吗?那就是把它弄死。”
我愣愣地看着他,特别是他在说“死”字的时候,我的心像是猛然被什么戳穿了一样,空荡荡的。
“你是说,刘齐在我身上下了咒?”我神色呆滞,却执着地问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紧紧拽住他的衣袖,歇斯底里地问他到底是不是。
他双手固定在我肩上,重重点头。
我的情绪瞬间崩溃,不停地挣扎哭喊着,他在说着什么,但我捂住双耳,尖叫声盖过周遭的所有声响。我从未试过如此用力地嘶吼,直至喉咙有一股腥甜上涌,我的声音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咙出不来。
当最后的宣泄也得不到释放,悲伤占满了我的全部,我的双肩一直在颤抖,抬头看见他正要抱住我,但下一秒,一股强劲的力道扣在我手腕上,我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落入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忘了么?我跟你保证过会没事的。”历琛紧紧抱住我,吻着我的额头轻声道,“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像是在狂风巨浪中抓到一根浮木,我埋头在他胸前哭得稀里哗啦,他轻轻拍抚着我的背,任由我眼泪鼻涕曾到他的官服上。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历琛的声音骤然冷下,从我头顶飘过。
申仲谦嗤声一笑,“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上前几步,语起挑衅,“而且我刚说要带她走,也是实话。”
历琛单手搂住我,拔剑指向申仲谦,“我不保证会留你全尸。”
“不愧是国师大人,不耗尽元气不死心是不是?”申仲谦的目光掠过历琛两鬓的银发,不屑一笑。
“彼此彼此。”历琛的剑骤然逼近,抵在申仲谦胸前,“既然法术被限,就应该安分点。”
我抬头,眼睛哭得红肿,依旧在啜泣。伸手拉下历琛举剑的手,历琛垂头看了看我,于是顺着我将剑放下。
“历琛,我想回去了。”一开口就是浓浓的鼻音,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不禁悲从中来。
看着我的泪又大滴大滴地落下,历琛用手背擦拭我的眼角,满是心痛。
“好,我们回去。”他揽着我的肩往回走,我才发现历琛身后跟着一堆人马,个个拔剑弩张,他刚扶我上马,申仲谦冷冷一笑,“顾白白,你连命都不想要了?”
我回头,“但是我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