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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百二十六章 云桑府覆灭

刑车外可是人山人海,所幸的是盘龙城的悍民们多多少少都修习了一点武力,所以扔起菜叶子来也分外有个准头,先前冷曲意还在担忧今日穿这一身白袍是否有些不合时宜,万一被殃及无辜可如何是好,岂不是给家里的李嫂添了麻烦,听说这菜叶子可不怎么好洗。
待刑车入得刑场,车里的人连同刑车身上都挂满了菜叶和鸡蛋变得面目全非,冷曲意本来还想好心去给他擦擦脸的,毕竟人家也养了这幅身子好多年,就当是顺便抱个恩什么的吧。可是刚一靠近刑车,便被那股恶臭生生逼退回去,算了,还是让他早些出来为好。
押解犯人的官兵们用十分粗鲁的手法将冷云翔从刑车里拖出,到了斩首台子中间犯人却坚持不肯下跪。
那刽子手按着犯人的肩头急红了眼,忽然一脚向着犯人膝盖招呼上去。冷云翔一声闷哼,顺势跪倒在地,想必是刽子手身子过宽体积过胖导致用力过猛,冷云翔这一跪,几次想要站起来都没能得逞。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扔菜叶的游戏自发开始。
“你们怎么能这么暴力呢?我大摹云可是讲求的以德唬人。”看了一炷香的时辰后,冷曲意有些后悔了,皱眉嘀咕道:“实在不应该提前将他拉出来示众啊,这砍完脑袋之后,刑场又得努力清扫了。”
“冷曲意,你不得好死——”冷云翔在下面哀嚎。
冷曲意闻言笑着道:“我能不能好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看不到了。”
“……”冷云翔突然噤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李爷爷频繁地重复做着低头抬头抬头低头的两个动作,冷曲意只觉得旁边好像立着一只千年乌龟,旋即又自我批评道:“我怎么能这么形容李爷爷呢,真是该死。”
“小姐,日头差不多到了。”李先微微俯身,有些迫不急待。
“再等等。”冷曲意笑着说:“虽然对方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们不能跟他一般见识,我们应该多让他再享受享受人间的美好。”
李先远望,一群围观的白姓自发组织的投菜大赛,以击中目标多者为胜,老脸抽搐不止。
视线一转,轮流落在场中心冷云翔身上,只见对方耷拉着脑袋,双手背反绑着,身上和额头上满是血痕,不禁遥想待会儿看见对方脑袋掉下来的场景,渐渐地,视线开始模糊……
阴暗的天像是被一层破布笼罩着,总是透着死寂的灰白,压抑的冷风,凛冽得让处在天空下的人险些喘不过气来。
偌大的摹云城往日在这个时候总是热闹非凡的,今日却显得有些过度冷清,街上来往的人也都行色匆匆,裹紧了身上的旧夹袄,想抵御寒风的侵袭,索性将双手也都揣进了袖口,忙不迭地往家里赶,这样的天气直教人寒到了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听说御史夫人今日临盆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听的人一脸地不屑,交杂着愤懑和不甘,“这摹云帝国每天每时每刻有好几百人生小孩呢?”不就是个御史夫人嘛,凭什么她生个小孩就要是万人瞩目?!!!
“哎——说起来着御史夫人还真是可怜,平日里见她人也不错,挺和气的,怎么就遇上了这种事?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哦——”挑起话头的人说的话听起来起来有点痛心疾首,可是在她的眼里却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同情的样子,反而隐隐透露出兴奋的感觉。
听的人更不解了,本来就研究八卦的心也被前者这么一句话头勾引起来,忙扯住前者的袖头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前者一脸得意,微微扬起下巴,却不马上吐出嘴里的话,理了理身上的麻布衣裳,不紧不慢地把剩下的那些没卖完的菜叶子统统捡了起来,后者见状,忙不迭的帮着一起捡。
“这黄的还要吗?”
“要,怎么不要,还好好的,没烂呢。”
收拾好这些东西后,老妇人用手锤了锤刚刚佝得有些疼痛的腰,见稍显年轻的女人还一脸期盼地望着自己,便拉过她的手道:“来,我们边走边说。”
“诶诶……”稍显年轻的女人连连应声。
“你可知道这御史大人正门对着的是谁?”
“谁?”
“云桑将军的府邸……”
“……”
行人的话语声渐渐远去,而她们口中的云桑将军府却在面临着从未遭遇过的灾难。
雾色渐渐散去,穿过了层层宫墙的阿监们,手捧着一卷明黄色的黄娟,匆匆忙忙地赶往昔日巍峨高大的云桑将军府邸。
他们的身后紧紧跟随着一帮穿着红色大马褂,肩上扛着大刀的汉子,即便在冬日的上午,外面凝结的一层厚霜还未完全融化,他们却已光着膀子,行走在大街上。
肩上的那些大刀被磨得光亮,在阳光的映照下,还折射出耀眼的光辉,使得那些看热闹的人们,忍不住用手去抵挡,以免刺伤了眼睛。
赶路的太监们时不时的用手去擦额头上怎么也淌不完的汗水,脚下却不敢有一点迟疑,嘴上还在不停地催促着:“一个个的手脚麻利点儿,快点儿!耽误了时辰,你我可是吃罪不起。”
而与那些太监们不同,扛着大刀的汉子们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额头上不仅不见汗水,脸上还隐隐地透漏着一种叫做兴奋的表情。若不是前面那些公公们走得太慢,只怕他们早就到了目的地了。
到了云桑将军府,为首的太监也不敲门,朝身后的大汉使了一个眼色,那大汉立即会意,只一脚便踹在了门上,在红漆的大门上,留下一个大脚印。
“来了,来了——”听闻踹门声,府中的下人匆匆前来开门。
见门开了一条缝,门外的人便一拥而入,不知是哪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一脚将开门的家丁踹翻在地,嘴里骂骂咧咧道:“妈的,不知道今天是你们的死期吗?这么晚了才给爷爷开门?”
家丁只是佝偻着身子低着头,不敢有一句怨言。若是往日的云桑将军府,哪里轮得到这般宵小在此作威作福?
“麻烦小兄弟,将你家老爷请出来接旨。”为首的太监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笑得和气。
“我家老爷已经在大堂侯着了。”家丁躬身谦卑回答。
“那就麻烦小兄弟前面带路。”太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面上的表情却是由不得家丁拒绝。
不一会儿,便到了大堂,云桑将军上上下下共一百零二人整整齐齐地跪了一地,脸上或平静,或恐惧。
“公公还是直接开始吧,免得误了时辰。”
为首的太监欲与云桑将军说些客套话,可是嘴才刚一张开,便被云桑将军的话给堵了回去,只得悻悻地住了嘴,怨愤地瞪了对方一眼。
只见他慢慢张开手中捧着的圣旨,清了清嗓子,拖着尖细地嗓音道:“经查明,云桑将军通敌叛国一事,罪名成立。云桑将军深受国恩,却不思为君分忧,为民谋利,反做出不忠不义之行为,实在令朕深感痛心,按照摹云律例当诛九族。”
“但朕念其婿冷云翔为国为民,大义灭亲之举实为大功一件,特免去长女云絮之罪。旨意一下,当即刻执行,不得有误,钦此——”只是“将军还不叩谢皇恩?”大太监居高临下。
云桑将双手举至齐眉,恭谨地接下圣旨。
大太监转过身,不再去看身后的人,只是冷冷道:“将军该知足了,皇恩浩荡,还留了你云家一脉香火。”
却不等云桑回话,又对旁边人道:“手脚干净利落点儿,别拖到日头下去了,不吉利。”
说罢背着双手,悠闲地踏出了将军府,“今日还有一道旨意需要颁下去,啧啧……说来也真是,老丈人赴黄泉女婿升官,可也真算得上是奇事一件。”准备好笑脸,进了对面的一扇大门。
飞檐翘角巍峨大气的御史府邸,此刻正迎来已经‘期盼’了一年的大喜事,可是府邸上下,上到御史下到老狗来福,面上均难见一丝喜色。
特别是门房先生老张,正缩在府邸红漆的巍峨大门前,听着两边耳朵从空气中掠来的一阵一阵不同意义的哭喊,吓得缩紧了脖子,赶紧用双手将耳朵堵住,不敢再听下去,以至于管事的李先叫他,他都没听见。
李先见叫唤了半天,门房老张也没搭理他,不由得来了气,气呼呼地大步走上前,一脚踹在了门房老张的屁股上。
吓得门房老张三魂少了气魄,双手抱头,大声惊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谁要杀你!”李先知道他是被对门的情况吓丢了魂儿,旋即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老张的脸上,手掌刚离皮肤,脸蛋儿便应声起了五根指印。
老张旋即回过神来,见是李掌事,只能捂着发烫的脸唯唯诺诺道:“掌事先生有什么吩咐?”
李先见老张已经清醒,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因受了惊吓而狂吠不止的老狗来福,道:“这个畜生不知死活,吵得老爷心神不宁的,老爷吩咐把它给收拾了。”
老张闻言,瞳孔大张,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道:“要把来福给……”
“主子的命令,我们这些个做下人的也只需要服从就好,少说多做。”
“可是今天是大人升官的日子,这恐怕……”老张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咽了一口水才继续道:“不太吉利。”
李先闻言低着头仔细地想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道:“那就直接把它扔到对门去。”
老张闻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令人惊心的恐怖事件,心虚地看了看对门,听着对门时不时传来的一阵呼天抢地的惨叫声,不由得心猛地一缩。
李先见老张半晌呆立在那里不动,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老张被李先的怒吼声牵引了回神,连连哈腰应声。转过身便去追着来福跑,毕竟畜生也是有灵性的,见着来人面露不善,转身便逃。
老张走了后,就只留下李先一个人杵在门口。
“啊——”随着一声撕破耳膜的尖叫声,有利刃砍入钝物的沉闷摩擦声,李先紧张地向对门望了一眼。
一颗带着鲜血的头颅正好滚落出门口,死不瞑目的双眼正好死死地对上李先的眼睛,没了头颅的身子倚着门口滑落,双手还死死地抓着门槛。
李先认得他,是云桑将军家的管事,前些日子还和自己谈天说地来着。
吓得李先顿觉脖子上面一阵阴风拂过,不敢再看下去,急急地向着门内深处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