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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良人归

摹云历公元五百六十二年一月初九,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但无力的日光却怎么也晒不化地上那一层厚厚的积雪,温暖不了冰冷的人心。
冷曲意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眺望着远处树枝上积了一夜的雪,化成冰柱挂在树枝摇摇欲坠的样子,身畔是那个英俊挺拔的男人,不过今日的他再也不是一袭墨衣飘飞,而是金甲罩其外,面部分明的菱角也在盔甲的衬托下显得冰冷异常。
“你什么时候回来?”冷曲意笑着开口。
“雪未尽之前。”陌上邪轻声回应。
冷曲意微微侧身,从鱼螺手中接过一抹艳丽的红色。再回头,将他身上的白色披风解下换成手中的猩红。
“带上它,以便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能一眼认出你。”冷曲意手上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
陌上邪笑着拉过她的手,大手抚上她俏丽的脸颊,微微俯身,温热的唇瓣在额头印出一印,“等我回来。”
“嗯。”冷曲意轻轻点头。
扬起小脸,对上男子温柔似水的双眸,相视一笑后,便松开了紧握的双手。行军在外凶吉难测,能否得胜都不是个事儿,只一心期盼他能平安归来便好。
杨七郎的故事被后人演绎得太过逼真,以至于那场万箭穿心却一直眺望家乡紧握红菱的场景一直在冷曲意的脑海盘旋不去,前世见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战场永远都是淹没英豪的地方……
陌上邪翻身上马,回头一望转身策马行于三军之前,振臂一挥,三军移动,铿锵铁甲之声阵阵入耳。
重峦叠嶂,雪地行军,终只留下去时深浅不一的脚印而已。
“小姐……”鱼螺见冷曲意看着远方入神,轻轻在耳畔唤了一声,将携带的暖炉奉上。
冷曲意挡开,淡淡道:“不用。”
或许,到不了傍晚,连着这些个脚印也会消失不见吧。
回头却见宁兰君就在身后,目光却越过她凝眸望向远方。冷曲意也只是脚步微微一顿,轻叹声气后,饶过她身。
宁兰君夜里听说陌上邪翌日一早将要出征,早早的便梳洗打扮好奔向城门,最后也只能望着远去的背影黯然神伤。
是日,一道圣旨从宫阙传出,一品神捕冷曲意通敌卖国一事证据欠缺,敕令立即释放改为幽静于神捕府,无圣旨召见,不得出府,违者重罚!
因为陌雪冲的一道旨意,冷曲意被囚禁于神捕府进出不得,连同神捕府的下人也被禁足,衣食住行都换成了大理寺的官兵们。
但因为黄辰文特殊照顾的原因,这些个官兵也不敢造次,反而将神捕府的人像祖宗一般供了起来,让这里的人过足了肥猪一般的待遇,以至于整个神捕府平均体重严重超标!
冷曲意担忧众人会因此而三高,造成英年早逝之象,所以便为众人量身定做了一套健美操和益智游戏。
健美操是篮球场上的啦啦操,而益智游戏便是四人麻将。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大家都在为此事而兴奋无比玩得不亦乐乎之际,有眼红者将此事上报到了朝廷,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最后啦啦操因穿着太少有伤风化和麻将竞争性太强不利于培养集体感情而被勒令禁止。
日子就这样恍恍惚惚的过去,自从健美操和麻将被列为国家级禁术之后,冷曲意便顿觉人生索然无味,每日只能靠着边疆传来的捷报吊命。
捷报日日有,天天都重样。
无非都是些陌上邪不费吹灰之力灭了多少敌军,夺回了多少失地,短短三日便将失地全部收复。
收复失地后,陌上邪请求回京,却被陌雪冲一口拒绝。原话的大意是,要给嘉兰的孙子一点颜色看看,否则还真当老子摩云是纸糊的老虎。
于是,陌上邪又开始反攻,于是,又是一个三日,就在一个风和日丽的美好日子,也就是摹云历公元五百六十二年一月三十,陌上邪直接端了人家的老粮仓,逼得对方大佬领兵亲征。
大佬领兵亲征,却在一日之间还没来得及开战,便被陌上邪一枪挑了喉咙,含恨而终。
冷曲意对此十分不解,大战之前双方各派一员猛将比个高低分出个胜负便是,为何陌上邪和那个脑子被驴给踢了的宁天绝非要主帅亲自出阵,这下可好,丢了性命不说,还死的这么膈应。
更让冷曲意不解的是,陌上邪何苦对对方下如此狠手?
据陌上邪事后回答:“他的母后手上沾了我母后的血。”
原来是冤冤相报啊,冷曲意豁然开朗。
嘉兰没了个皇帝,别说打仗,连皇城内部集团就乱成了一锅粥,原本是趁机改朝换代的大好时机,陌上邪却突然班师回朝。
就在陌上邪班师回朝的日子里,嘉兰国的内部争斗却在一夜之间平息下来,听说好像是有一个神秘的人回到了皇宫,阻止了即将爆发的内乱,但具体原因却不得而知。
皇帝听说陌上邪没能趁胜追击,在金銮殿上大发了一通脾气,最后还是决定替陌上邪准备了一场庆功宴。
神捕府的人都被禁足,能传递来这些消息的当然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陌曲笙。
陌曲笙借着自己是陌上邪的干儿子到处耀武扬威。又因为凭着一张三寸不烂舌得到了太后的专宠,更是不怕天高地厚,连连往返于皇宫和神捕府之间。陌雪冲也只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说那个男人快回来了。”陌曲笙盘腿坐在烧着火的软炕上,嘴上叼着一张牌,含糊道。
“他是你亲爹。”冷曲意皱着眉头回应。
“好吧,我那个亲爹快要回来了。”曲笙又重复一次,“三个老K带张A,我赢了。”
芍药痛心疾首的扔下牌。
冷曲意漫不经心问:“什么时候班的师回的朝?”
“好像是十三日前吧。”说这话时,陌曲笙的两个眼珠子一直跟着芍药手上的牌转动,“小姨,你可不能作弊哈。”
冷曲意连忙起身下床,“小鱼儿,替我准备衣服,我要出去一趟。”
“诶,诶,诶,你去哪里?你不要命啦。”曲笙一把托拖住起身下床的冷曲意,惊讶警告道:“外面可是有重重官兵把守着,你出得去吗?”
“我去接你爹。”冷曲意认真回答。
“你娘疯了。”芍药面无表情道,看向曲笙的双眼充满了同情,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是想你爹害的。”
“……”冷曲意无语。
曲笙亦是满脸黑线。
“小姐,从边关回来的脚程最快也要十五日,王爷现在应该还在路上。”鱼螺也出声劝到。
“不会,我能感觉到,他今日一定会回来。”冷曲意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
陌曲笙无奈,小手扶额,皱了半天的眉毛,才痛心道:“算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宫一趟。”
“你回宫做什么?不跟我一起去接你亲爹吗?”冷曲意脸色阴沉。
“得了,得了,你就不要再强调他是我亲爹了。我要是不回宫找太后要懿旨,你能走得出这道大门?”
确实是自己太心急了,竟忘了自己还在被幽禁的事实。意识到做法不妥,冷曲意低下头不再阻拦。
拿着陌曲笙从太后手里经过千辛万苦要来的懿旨,冷曲意不顾一切的奔向城头,踮起脚尖直直的凝视着远方。也不知过了多久,盘龙城外的景色依旧,铺天盖地的雪白将大地银装素裹一番,湮灭了一切尚有生机的活物,一如他去时的那般模样。
这雪,自从入冬之后,便再也没有停过。
鱼螺面带忧色的抬头看了看天空,从日中时便到了此处,此时已经是将近黄昏了。
眼看着淅淅沥沥的雪花又要飘落下来,鱼螺将一张厚而不重的血色大氅披在冷曲意身上,拢紧之后,再细细的为她系好身前的两根带子。心疼道:“小姐,日头快下山了,我们回去了吧,明日再来。”
“不,他会回来的。”冷曲意断然拒绝,双眸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远方。
有守城的侍卫在曲笙耳边嘀咕了几句,曲笙点点头,便跟着那将领下了城头。
突然,高山与苍穹一线的地方,一抹艳丽的红色划破银白的天际,策马朝着城门飞奔而来。
“他回来了!”冷曲意大喜出声,不等鱼螺反应,飞奔下了城头。
曲笙刚端了一碗热粥上来,却被狂奔下的冷曲意不慎撞到在地,当事人却恍然不知,依旧脚步不停地向前。
鱼螺见曲笙并无大碍,急忙跑到城头上向下大喊:“把城门打开,快!”
出了城门之后,深深浅浅的脚印踩在厚厚的积雪上,笨重而又滞缓。但依旧阻止不了女子前行的脚步。
一行铁骑格挡于身前,冷曲意奔跑的脚步猛地停在原地,视线停留在马蹄经过的积雪上,渐渐模糊。
有人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女子面前停住脚,静止的呼吸依稀能够听见过往的风声。
“为什么不抬头看我。”男子声音带着颤抖,话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我怕……”冷曲意带着哭腔猛地扑进男子宽阔的怀中。
“傻丫头。”陌上邪唇角噙笑,低头在女子额前轻轻印下一吻。
摹云历公元五百六十二年二月十五,宸王于大胜后第十三日弃下大军独自回朝,除却路上行军所耽搁的时日,摩云与嘉兰一役仅用时十日,始创历史之最,摩云人心振奋举国欢庆。
两日后,大军正式回朝,却由副将苍翎率领。至前殿时,与陌上邪汇合,陌雪冲设下百家宴为其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