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副局长说道:“是我带的队。”
高副局长是一位高龄警员,再有几年就要退休了。葛局长长叹一口气,也没说什么。说道:“散会,老周现在就安排对李成龙的案子重新调查,人手不够的话,把林红几人的案子先放一放,我在做安排。”
周副局长说道:“这几件案子有前后关联,可以并案侦查。如果李玲的案子查清楚,其他几件案子也是顺藤摸瓜的事情。”
葛局长说道:“但愿这样吧,对了李成龙的案子误判的事情大家先不要说出去。等查明白了在做决定。”
大家见事态严重,都开口答道:“是,知道了局长。”
葛局长说道:“大家散会,老高去我办公室一趟。”
说着葛局长起身第一个离开。其他人也都纷纷离身起座。周副局长说道:“专案组的成员留在会议室里。”
待会议室里只留下我和刘美梅几人,周副局长说道:“李成龙的案子没那么复杂,咱们只要盯着酒吧那边不放,案件的真想不难水落石出。我们对李成龙在做一次尸身的解剖检查。”
孙楠说道:“我现在去通知法医科的人,唉,洪斌怎么好几天没露面了?”
周副局长说道:“先不要管这些了,让法医现在就对李成龙进行检查。大家在这里等待解剖结果,不要离开。小赵,你去局长那里问一下,洪斌最近是不是有事请假了。”
我去局长的办公室里,到了办公室门口。听见里面局长和高副局长吵架的声音非常大,吵得甚是激烈。只听见局长骂高副局长道:“当了一辈子的警察,破了一辈子的案子了,怎么在临退休的这当儿办出这样的案子。一条人命那是闹着玩的吗?”
高副局长也不示弱的辩解道:“这案子那么多专家技术人员参与调查,现在出了问题,都推在我头上。这是我一个人能左右的了得吗?我一个人怎么承担的起?”
葛局长说道:“你放心,真要是判错了,谁都逃不了干系。我也逃不了干系。”
我犹豫了一会,敲了敲局长办公室的门,局长不耐烦的问道:“谁?”
我有些胆怯的说道:“葛局,是我小赵。周局让我来问一下。法医科的洪斌最近是不是请假了。”
葛局长说道:“你进来说。”
我推门进去,两个局长都是脸红脖子青的。高副局长背着手,背对着葛局长站在窗前,气鼓鼓的看着窗外。葛局长说道:“老高你先回去吧,下午咱俩去省厅一趟。”
高副局长转身走了,葛局长问道:“洪斌怎么了?”
我说道:“洪斌最近好几天没出现了,周局让我来问问是不是有事请假了?”
葛局长反问我道:“他今天怎么没来开会?”
我踟蹰着等葛局长自己给我回答,葛局长有些气急败坏起来,他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半天,翻不到洪斌的电话号。他给我说道:“你给洪斌打电话,现在就打。”
电话那头铃声响着,始终没人接电话。葛局长一把从我手里抢过电话,铃声响了两遍,他狠狠地又一次按下洪斌的电话号。洪斌在那头接了电话。
洪斌不知在电话那头问道:“小赵,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查到什么了?”局长说道:“是我,葛兴国,你在哪里?”
洪斌在那头惊慌的说道:“是葛局长,我这两天有些急事,这两天……”
葛局长已经大怒,言重语粗的问道:“你现在在哪里?你半个小时之内回警局。”洪斌还在那头叨叨絮絮的解释着什么,葛局长已经挂了电话,他怒火甚大,手中握着手机,在办公桌前呼哧呼哧的喘气。
我等他把手机还给我,等了一会,他转头问道:“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向手机看了两眼,他把手机还给我。我拿着手机回到会议室。一进门,周副局长问道:“洪斌那里怎么回事?”
我说道:“洪斌不知道什么事情,连局长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局长已经让他回来了。”
周副局长斜靠在椅子上抽着烟,过一会,胡成鹏他们回来了。
周副局长问道:“调查到张可欣的什么动静了吗?”
胡成鹏说道:“没有,她今天一天没出门。”
周副局长说道:“你们先去吃饭,吃晚饭了来会议室。”
等了两个多小时,法医的解剖鉴定结果出来了。李成龙的尸体其他的如和前几次没有差别,但据法医鉴定。李成龙身上有一些软骨组织的破损,是被殴打所致。
周副局长立时火冒三丈,大声质问那几个法医道;“这么重要的这么明显的特征你们怎么现在才查到,上几次都干嘛了?”
那几个法医说道;“上次的所有尸检报告都是洪斌写的,我们只是协助调查而已。”
周副局长拿着尸检报告,说道:“你们几个和我去局长办公室,孙楠和赵明也来。小曹你现在给洪斌打电话,让他现在就回警局。”
我们几人跟着周副局长到了局长的办公室里,局长和高副局长正要准备去报告李成龙案情可能出现了错查误判的情况。周副局长说道:“葛局,这是李成龙的尸检报告,你看一下。”
葛局长拿着尸检报告,从头到尾详细的过目了一遍,说道:“上几次的尸检报告没有软骨组织受损的记录。”
高副局长忙从葛局长的手里接过尸检报告,他看了两遍才那几问个法医道道:“你们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一时之间,几位领导的火气都转化为对这个失误的震惊。
那几个法医也都有些害怕起来,说道:“前几次的尸检都是洪斌主持,我们只是协助而已。尸检报告的定稿也是在他手里完成的。”
高副局长对我说道:“赵明你赶紧去吧洪斌叫到局长办公室里来。”
葛局长问道:“洪斌回来了吗?”
周副局长说道:“洪斌还没回来,葛局,洪斌有问题。”
我拿出电话,已经拨通洪斌的电话号,洪斌在那头有气无力地问道:“小赵,你三番五次的给我打电话,到底什么事情?”
葛局长给我使眼色摇摇头,同时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下的往下压了几下,示意大家都不要出声。周副局长悄声说道:“问他现在在哪里?”
我尽量若无其事的问道:“老洪你现在在哪里?局长说张齐的死因蹊跷,要进行解剖鉴定,你快回来。”
洪斌说道:“我现在在十堰,暂时回不去。你们让别的法医解剖吧。我回去再给局长请罪解释。”
我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快些回来。局里这俩天被那几件案子弄得鸡犬不宁的,局长上火着呢。”
洪斌说道:“我过两天就回去,没事先挂了。”
接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葛局长说道:“专案组暂时由老高带队。老周现在就带人去把洪斌带回来。”
周副局长正要问带谁去,葛局长说道:“孙楠帮老高处理这边的事情。小赵、小李、小胡、小卢你们四个人,再带三名干警,现在就去十堰。十堰公安局那边我打电话,让他们协助抓捕。”
大家都答应着,我们带上几名武警,往十堰而去。我们在夜色中进入十堰市,十堰市的公安人员已经派人在高速路口处来接我们。
路边停着一两警车,我们往市区走去,快要进入失去了,葛局长给我们打来了电话。周副局长接到电话,葛局长在那边问道:“十堰市公安局派人在路口来接你们,你们见到了了吗?”
周副局长说道:“没见到,我们已经进入市区了。”
这时胡成鹏说道:“路口停着一辆警车,不是交警的。应该就是那个。”
周副局长说道:“葛局,我们回去和他们碰头,我们在路边看到他们了。”
葛局长说道:“好吧,没事先挂了。”
第19章 可能误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