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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戏侍郎瞒天过海

南宫铉大马金刀地坐在两个儿子亲手搬来的红木大靠椅上,对着一众人等气势凛冽地训话。晚亭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像山寨大王的样板。
训话完毕,南宫铉立马又将主导权交回晚亭。用他话来说,这是后院之事,正该晚亭这个刚接手的新官来烧好第一把火。
对此,晚亭深表赞同。她可不想要做个什么事,随时被人插一手。就算不被否决,心里也不会痛快。
因此,晚亭很痛快的地执行了这个家里的两个老大的指示,将那两家老小全集中了来,当面与他们说清楚原由,这也是晚亭不想让两家不明底理的人觉得委屈。直接说明,这是你们自家人犯的错,你也怨不得人不是?只是在怎样发落时,晚亭跟他们意见不一致。
南宫铉的意思是,这样背主的东西,打死拉倒,一了百了。至于两家的家人,撵出去好了。萧墨笛自然是支持丈夫的,最多也就是把打死改为重打几板子再撵出去。
但晚亭不同意。她既不想就打几板子撵出去般轻轻放过,也不想真打死,手上沾血腥。
不是她矫情,若只是撵出去,难保像杨二媳妇忽然疯魔一样,再生出什么事来,到那时也就晚了。但若打死,那两家子人也难保不会心生怨毒,万一有个什么后代儿女子孙报仇的戏码,那不是叫人防不胜防到崩溃么!
为了杜绝这种别人眼里的故事,变成自己身上的事故,晚亭坚决不肯如此简单草率的决定。
幸运的是,南宫俩兄弟倒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了她这边,最终,南宫铉也率妻投降了过来,晚亭大获全胜。
“爹娘哥哥,这世上治人的方法千万种,并不一定都需要打打杀杀来解决。没听人说吗?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与其让他们痛快死了,还不如让他们活着反省,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桩善事对不对?当然,我是不稀罕做这种善事的。我呢,其实是很恶毒的想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晚亭如此说。
于是,除了没在现场的两个小的,一致通过,将这两家人全部发卖到西北苦寒之地去,“让他们整天为了吃穿奔忙,就没有闲功夫瞎想些有的没的了。”
南宫府首例犯了事的却没打一板子,但连累全家一起发卖出去的两家人,就这么新鲜出炉了。
出乎晚亭意外,所有的人竟然一口同声夸赞南宫府三房宽容大度,南宫三姑娘是个菩萨心肠的好姑娘。一时间,南宫府成了许多想做事或卖身为奴的人的首选。这无形中给了众家奴巨大压力,一个个立即谨言慎行起来,做事更是兢兢业业,不敢偷懒耍滑。
南宫铉得知这一情况,叉着腰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而南宫两兄弟则无奈地摇头。他们家的这个妹妹可太奸诈了,简直是杀人不见血!要问为什么?唉,知道那两家人被卖去西北什么地方吗?窑厂啊!每天一睁眼就得累死累活地干到晚上,还吃不饱。当然,晚亭特地吩咐了,也不能让他们饿死了,病了还要给他们看,尤其是,每治一次还都要对他们说一句:要不是南宫府关照要我们照顾你们一家,你们早就怎么怎么了等等。简直就是刺裸裸的洗脑啊!
南宫兄弟深信,晚亭如果是个男人,一定会腹黑到令人发指!
晚亭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反正南宫铉父子也不是善良种子,就算臭味相投呗。她比较好奇的是南宫铉怎么打的陈侍郎,而又从皇帝那毫发无伤的回来。
他们毕竟是民啊!民不与官斗,自古以来,与官斗的谁有好下场?又有几个人敢在不是毫无退路下打个当官的,还是个不小的京官!不得不说,南宫铉,够有胆!
但是,晚亭也不会就白痴的以为,她这个爹真的是那种没脑子的人。
“其实啊,我除了给了他嘴上一拳外,其他我都是打在他身上了,而且是看不出的那种伤。他会痛的半死,但表皮不大显。要是碰上个医术不怎么样的,他就是痛死人家也看不出来。”
“那他不会要求皇上请御医验伤么?”晚亭问。
“哪有那么容易!他敢当着皇上的面宽衣解带么?更何况御医院有容易又难那个老家伙在,我怕什么!”南宫铉叉着腰挺胸说道。
“容易又难?好奇怪的名字!”
“喔,那家伙每次给人看病都爱说:你这病嘛,说容易又难,所以都叫他容易又难。”
“哈哈,太好玩了!”晚亭笑的弯了腰。“那后来呢?皇帝就放了你?”
“哪有啊!皇上训了我一顿,我就哭给他看。说是皇上手下的官儿欺人太甚,竟然趁我不在,上门欺负我家妻女幼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再说,我拦着陈侍郎不过是为了讨一个说法,顺便将当初的信物要回来。既然他陈家忘恩负义,如今有权有势的看不起我一个老实百姓,我也不会学别人厚颜无耻,还昧着人家的东西不肯还。皇上听我这么一说,就又训斥陈侍郎几句,然后就叫他滚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估计得躲在家里半个月吧。”
晚亭差点就无语。
妻女幼子?也真亏他说的出!看看南宫黰和南宫黠,这两人能算“幼子”么?还老实百姓!真是,皮厚无下限,只是你没看见!
“老爹,你老人家可真够腹黑的!”忍了半天,终究没忍住,晚亭还是吐槽了。
“腹黑?你爹我不黑呀!皮肤挺白的呢!”南宫铉迷惑女儿的新语言。
“不是指您皮肤黑,是指您的里面黑。这么说吧,就是心肝脾肺外带肠子什么的全是黑的,你良心大大的坏的意思!”晚亭翻译的无比吃力。
“坏丫头!你直接说你爹阴险不就得了?扯那么一大车子的话!”南宫铉瞪着眼看晚亭,气哼哼的:“还有,什么叫老爹?你爹我很老吗?”
“那就是一个叫法,不是显得亲近嘛?好好,我知道,爹你不老。爹你是长青树不老松,是玉树临风,潇洒不群,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个,马车见了会爆胎的超级无敌大帅哥!”晚亭嘟嘴朝着南宫铉飞眼刀子。臭美的老家伙!
“这还差不多!还是我女儿会说话!”南宫铉哈哈大笑。
当然,晚亭直觉告诉她,南宫铉并没把一切都告诉她,或许,因为她还是个小女孩,不想她过多地知道大人之间那些黑暗,无法见光的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