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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再次被绑

夏侯嘉懿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刚刚准备骂回去,却见红叶突然凝神,表情严肃地看向门外,不由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木门外隐隐有了些火光,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唰唰地盔甲摩擦声从门外传来。四季还在云雾里,摸不着头脑,人就已经被护在身后,听见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红叶转过身来牵起她的手,勾起嘴角轻轻一笑“咱们打出去”。
疑惑的越过他朝门口望去,只见灯火摇曳,火光印在暗色的盔甲上,让人心生几分惧意,他的身姿挺拔魁梧,脸上的大胡子几乎占据了整个容貌。大汉莽夫一个,眼神却锐利且严肃,来人让人有些意外,正是石行。
这二个月来,不是没有想过石行,只是她受了伤,暂时没有闲工夫去找他算账。而且,又遇上了穆筠的事情,不知不觉,就把这人给暂时的忘在脑后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四季微微吸了口气,稳住心神,不知道石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考虑到石行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便私下偷偷的扯了一下红叶的衣裳,悄声问“你找来的?”。
红叶低下头,贴近她,束起的发打在她上,暗香袭来。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一个媚眼丢向旁边的尉迟珉,笑得一脸灿烂,“我可没有和那人好到这种程度,拿耗子的狗在那边呢!”。
这下她清楚了,多半是自己耗费的时间太多了,被人钻了空子,不过,看来石行也不是忠心的人,一边站在太子那,一边又和三皇子私地下联系。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四季她们三人很显眼,石行只是在屋子里随便看一圈,就简单的找了她们,他身后站满了侍卫,密密麻麻的隐在月色下,看不清有多少人。
板着脸,石行大步朝他们走来,停在了尉迟珉的跟前,弯下腰一礼“三皇子”,又转头看向夏侯嘉懿,“夏小王爷近来可好?”。
向来又不合的两个人,这次略有默契,一左一右将四季护的严严实实,两人肩膀贴着肩膀,夏侯嘉懿熟识朝他笑了笑“石行将军才是,多年未见,身子骨还是一样的硬朗”。
“上次在琴鼓未来得及和王爷,汐王陛下打个招呼,实在是不敬。其实石某此番前来,正是受了汐王陛下的命令,送王爷回去”。
夏侯嘉懿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立马反驳“本王尚有要事未完成,还不着急回去,麻烦将军转告皇兄一声”。
“此事,石某不敢擅自定下,还请王爷亲自去和陛下说明,来人!”,一大声,立即有两个卫兵从他身后走出,“送王爷回汐国!”。
“是!”两个守卫一左一右走到夏侯嘉懿的后面,抱拳,异口同声道“得罪了,王爷”,咄咄逼人的模样,似乎今天不把夏侯嘉懿带走就不罢休。
眼看着那些人快发现躲在身后的四季,夏侯嘉懿着急地大吼“两个狗奴才,胆子养肥了!”。两人接下来的动作停住,相互看了看,面上却没有一点惧色。
拍了拍气的快爆了的夏侯嘉懿的肩膀,红叶一脸灿烂、明媚的笑道“消消气,他们当然没有那个胆子敢去动你,不过你跟着他们回去也不错,反正在这也没有什么用处!”。
少年沉下声来,静了一会居然没有生气,一反常态只是看了一眼依旧笑得灿烂的红叶,对着石行说“我回去就是,不过你们先出去,等我换了衣服再进来”。
石行并没有反对,堂堂正正的开了口“竟然王爷要更衣的话,请四季姑娘也出去的好,她毕竟有婚约在身,在这传出什么流言,对汐国和烨国都不好”、
婚约!两个男人的身子都不自觉的僵了僵,虽然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单方面的消息,不过,天下人仿佛如同了这一件事似的,真让人不爽。
四季本来就不认为能隐瞒自己的存在,毫不顾虑的从红叶的身侧走了出来,眼睛半敛着,长长的睫毛遮住的全部的心绪,黑色的珠子转了一圈,像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来望着石行“你们会把夏侯嘉懿平安无事送回吧!”。她特地在平安无事上面加重了语气。
“我们不敢怠慢王爷!”
这话她还是信的,毕竟一个慕禾已经够让尉雷提心吊胆了,没有必要再去惹上汐国。听到了石行的保证,四季安心的转过头来,对着那个年纪才十八的少年说“你跟着他们去吧!,路上小心”。
夏侯嘉懿摇摆不定,眼中的担忧也毫不掩饰,灼热得吓人,又感到温馨。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他突然向前一步,张开手再次抱住了她,小声的在耳边说“自己万事小心”。
不等四季回答,人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那两个守卫也跟着退下,直到夏侯嘉懿的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红叶看着已经慢慢被支下去的人们,没骨头似的靠在四季的身上,“主角都走了,大将军能放我们出去了吗?”。
石行没有接话,等着人全部都走光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四季还在想尉迟珉临走时高深莫测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用只有三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利用价值”。
死静过后,三人中,石行率先开了口“我家主子像请两位去宫里做客!”
“主子?”四季嘲讽的问“不知将军口中的主子是指太子殿下,还是三皇子殿下?”。心里想起初翠的死,便多留了个心眼。石行虽然可恨,不过他也只是听命做事,真正可恨的人其实还是发命令的那人。
长年训兵的大声,让他的嗓子沙哑无比,如粗纸摩擦墙壁的声音“我的主子不是太子,也不是三皇子,三十多年来一直只有一人,尉雷的皇帝”。
四季仿佛被一颗大石砸在头上,昏昏沉沉地反应不过来,尉雷的皇帝?,这个答案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那个人她见都没有见过,更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上他,为什么?为什么?,一国之君会来杀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你说谎,如果你的主子真的是他,为什么一个皇帝会来刺杀我?”。
“石某的主子的确的皇上,至于姑娘口中的刺杀,我们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姑娘弄错了什么?”。
呵呵!,跟她装傻,在她这个亲眼所见的证人面前居然还装傻,虽然一向不以为这人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不想竟无赖到这种地步,四季咬牙心里燃起熊熊烈火,几乎快烧掉她脑中理智的弦,这些人到底把人命当成了什么。
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红叶摩擦着那手心里的四个月牙印,都快破了皮,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劲,抬起头,她疑惑的看着他,触及到的是一片春水,清澈可家底,纯粹透明,有一丝怜惜,一丝自责,一丝气恼。那眼神在向她诉说着四个字;稍安勿躁。
似春水浇来,春风吹过,熄了她心头的火,吹走了她的烦躁。反正四季是安静下来,却觉得手心里火热,只是一个关心的眼神,就能让自己心静,莫名的有安全感,果然,他是特别的。
也不知从那来的勇气,四季没有甩开他,在红叶或惊讶,或欣喜的表情下,反握他的手,转向石行说,“怕是我弄错了,麻烦转告贵国陛下,四季和红叶不过是一介草民,万万不敢去不敢去扰了圣上”。
只是拉着他的手,就算对着石行,也不会再失态,也不知红叶到底在外面站了多久,总之他的手很凉,即使身边是冒着热气的水,也温暖不了。但是四季正需要这个体温,能冷却她快烧坏了的脑子。
石行板着脸,凌厉的目光扫来,如刀子一般划过她,沉声道“小姐请不要逼石某动手”。
几乎是在他话落下的一刻,红叶突然挡在身前,虽然还是漫不经心的笑容,说出的话却不如表情那般温和“也请石将军不要逼我动手!,就凭你这点人数,你认为能赢得了我吗?”。
红衣,黑发无风自扬,他不算张扬,也不算谦虚,慵懒和清明都恰到好处,一抬手,仰头,动作间的自信,尽是风华,堪称绝代。
石行果然犹豫了,闭上嘴巴沉默了一会,随后叹了口气“我本不想用这个威胁你们的”,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金铃,金铃小巧别致,铃口刻着一圈文字。在看见金铃的时候,红叶的笑容已经不在,铃铛一摇,只听“叮铃”一声,身后的四季胃中一阵绞痛,竟痛得她弯下身子去。红叶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眸子里的戏谑消失得彻彻底底,他慌乱的拥着她,着急的呼唤她的名字,怀里的人,却没有半点回答。
她晕过去了,红叶看着怀中苍白着脸的人,又看了同样惨白的石行,突然笑出声来“好大的手笔,居然是金铃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