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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野外郊游

今天是星期天,本来雅丽是在家等着陈龙飞的电话,可依娟撺掇着要去郊游,怎么推脱也推不了。
雅丽这几天的闷闷不乐依娟看得真而且真,她心知肚明雅丽为什么这么心情不好。
自己就暗暗地后着悔,那天吃饭为什么陈龙飞霸道地要雅丽坐到他身旁,他本来知道这小子见着美女就想霸,还不提醒她?。
其实那时候雅丽已经坐到自己身旁了,她就是想去,对于这个不尽合理的要求,众目睽睽那么多眼睛她也不好意思过去呀。
这不等于自己亲手把自己的贴心姐妹儿送给了人家吗?依娟越想越后悔,越想越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好姐妹儿。
所以,就变着法儿地哄着雅丽。
郑亮一听依娟要郊游,还有雅丽,三个人一起去郊游,这不是个最大的好事儿吗,高兴得了不得,就紧着张罗着,找帐篷,买吃喝,一样一样地准备的齐齐全全。
一路上不是乐就是唱,再不就耍着花样,逗得两个女人不停地抱着肚子乐个不停。
这里的空气清馨新鲜,天空上万里无云,习习的暖风一阵阵吹来,让出行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树上鸟儿在不停地鸣唱,地上鲜花点点,绿草青青,远处不时传来几声什么野兽的吼声,小松鼠在松树上窜来窜去,啄木鸟敲击出有节奏的啄木声,让人一走进来就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真的心情好舒畅啊!
上山的时候雅丽的手机响了几次,就是怎么也接不起来,一接就掉线。
山上手机信号不好,可你不好就彻底不好,让它干脆打不进来。这响铃还响,就是一接就没声,多让人着急。这手机的铃声一会儿响一会儿又响地,断断续续,进了断,断了再进,怎么也不肯甘休,有一种不打进来绝不甘心的气势。
雅丽就奇怪了,谁呢?怎么这么执着?打不通还这么一次又一次不停地打。再
次响起时她就干脆不接,直接查看来电显示。
这一看来电显示,可不得了了,雅丽的心立即狂跳起来,脸也刷地黄了,手都有点儿抖。
啊?陈龙飞!又是那个该死的陈龙飞!
陈龙飞你什么东西呢,早也不来电话,晚也不来电话,偏偏都是在我不方便的时候,你的电话就进来了。
上次电话进来,多亏郑亮没有什么警觉,几句话就糊弄过去了。可你这次又是郑亮在我身旁,你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这次不但郑亮在我身旁,依娟也都在。
这要能接不就糟了吗?依娟这小丫头片子精明着呢,我一接你的电话,不用说上三句话,她就得知道是你,能瞒得过她,那个精明鬼,。幸亏信号不好,好我就糟了。
依娟听着雅丽的电话一次次地响,雅丽也不接,就警觉地问:“你咋不接电话?”
雅丽心里又鬼,只好辩解地说:“不是接不起来吗。”
依娟继续说:“那你就把它关了。”
雅丽根本不想关机:关了?关了要真是哪个陈龙飞怎么办?这些天我就心急火燎地等着他的电话呢,好容易盼来了,关了,关了不是白盼了吗?
这陈龙飞的电话一进来,雅丽就开始惶惶不得安宁了,生怕手机再次响起来,就是接不起来,她也怕。
先前是三个人并排着往山上爬,现在雅丽就有意无意地往后缩,跟他们俩拉开距离。
郑亮今天兴奋异常,这郊游不但有依娟,更有他的心上人雅丽,有雅丽在自己身边就是天大的快乐。
他一边走着,一边比比划划地讲着故事,把依娟吸引得一边走一边全神贯注地细听,雅丽故意往后拖两个人谁也没注意。
说,从前有一个老绅士特信算卦,几乎信得痴迷了,做啥事儿都先算算卦,不算算绝不行动。
有一天,县衙门的县太爷过大寿,特意通知了他。
这得去呀。临走时他就跟手下的说:“先把算卦先生找来,给我算算卦,看今天行不行出门?”
算卦先生来了,眯着眼睛一算,说:“老爷,不行,今天你不宜出门。”
不能出门那咋办呀?县太爷子过大寿,不去行吗?这是让他给过大寿吗?不就是要钱吗?不但钱得去,人也不能不去,不去不就是不捧他场了吗?那还了得!
管家见自己的老爷很为难,急忙过来,献媚地一笑,说:“老爷,我有办法。”
老爷急忙问:“快说,快说,你又有啥高招?”
手下就说:“不行出门咱就不出门。我搬一个梯子,你从梯子爬上墙,咱从墙跳下去,再走,那不就是不出门了吗。”
老爷一听,哈哈大笑,说:“你这小子脑袋瓜子真灵活,好,就这么办。”
可那院墙已经是陈年土墙了,老爷子往下一跳时,土墙“哗啦”一下,跟着他的身体塌下来了,一下子把老爷压在底下。大家就七手八脚往出救老爷,可老爷说出来的一句话没把大家气死——
依娟急忙问:“老爷怎么说?”
“快,快去找算命先生,看看行不行动土!”
啊?依娟一拳打在郑亮的身上,说你就瞎白糊吧,要是那天不行动土还不压死他呀。
依娟这么一惊讶地喊叫,郑亮就觉得不对,依娟听了有反应,那雅丽听了怎么就没有感觉呢?转身一找,哎,雅丽呢?
郑亮一叫雅丽,依娟也觉醒了,是啊,雅丽姐呢?回头一看,身前身后都没有她呀。两个人就慌慌张张地喊。
“雅丽——。”
“雅丽姐——。”
可是,不论怎么喊,就是没有雅丽的回声。两个左左右右地找,就是找不到雅丽的身影儿,无奈中只好返回原来的路去找。
刚才一个光顾讲,一个光顾听,谁也没顾得看路,怎么才能找回原路呢?
依娟就仔细地寻找被他俩踩倒的野草,一步一步艰难地行走着。
原来一边走一边聚精会神讲着故事听着故事,啥动静也听不到,现在一心一意找雅丽,从草丛里不是窜出来一直野兔,就是飞起一只小鸟,一个动静的出现,都得让两个人站下来分辨好长时间。
“都怨你,”依娟埋怨着郑亮,“偏偏讲这么一个破故事干什么?把我迷住了,光听你白话了,看把雅丽整丢了不是?”
“那怨我吗?”郑亮说,“她不紧跟着点儿,这爬山像走大马路呢?我怎么觉得这个阶段雅丽有点儿怪怪的呢。”
“行了行了,什么怪怪地,别怨天怨地地了,快找吧。”依娟说。
两个人继续找着,一边往四处找一边喊着:“雅丽——,雅丽——。”
空旷的山野响着他们俩焦急的回声,树空草丛他们俩都仔细地搜索着,几乎是急得团团转。
郑亮脑袋上冒出了汗,依娟哭噎着喊:“雅丽姐——。雅丽姐——。”可咋找也不见人影儿,咋喊也听不到回声,这雅丽哪里去了呢?
“雅丽——。”
“雅丽姐——。”
焦急的喊声回荡在深山野林中。
雅丽本来没想跟他们俩离得太远,只是想拉开点儿距离,不让他们俩听到电话的铃声就行,万一要是能把电话接起来,他们俩听不到电话里说啥就可以了。
走着走着,脚下横着一个倒木,她心不在焉地往前走时没看见,一下子把她绊倒了,倒下去就觉得摔得有点儿重,屁股摔得很疼很疼地。
用手揉了很大一会儿也没觉得好,等起来的时候,干脆不见了他们俩个人的踪影了。
如果她当时要喊几声,前边儿的两个人也就停下了,可她没喊,就那么悄悄地追着。
本来上山就没有路,串着树空走,走到哪算哪。
雅丽越追越看不到人,越看不到人越急,等她焦急地喊起来时,跟依娟郑亮几经拉开太远太远的距离,他们俩根本听不见了。
这时候雅丽才害起怕来。
可害怕也没有用,追也追不上,喊也听不见,只能一个人在后面哭天喊地。
一边哭喊着一边胡乱想着,想着想着,突然间脑袋里就跑出许多奇怪的念头,这深山老林,就我一个人,上哪儿找家呀?找不回家再遇到狼,遇到老虎怎么办?不喂狼喂老虎我上哪儿跑?
越想越怕,越怕越觉得没有出路,雅丽就挤出了眼泪。她拼命地喊,嗓子喊哑了,也没有回音。
掏出手机打出去,手机没有信号,咋打也白打。
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突然,一只兔子从眼前的草丛里“哗”地窜出来,把正在极度焦急和恐怖中的雅丽吓了一大跳,手一下子捂到胸脯子上,心里跳得几乎不能自制了。
“噗咚”一下,摔倒在地上。
真是祸不单行,还没等倒在地上呢,一只鹌鹑鸟正趴在草丛里下蛋,雅丽这么一摔,吓得鹌鹑鸟“啪啪啪”一阵响动,突然地飞了起来,
吓得雅丽头皮都麻了,浑身上下哆嗦成一个蛋,自己用自己的两只胳膊紧紧地把身体抱起来,瞪大了两只恐惧的眼睛。
依娟——,郑亮——,你俩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