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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战而胜

月晴小产了,可是奇怪的是皇上并没有来看过月晴,田心看着日渐憔悴的月晴,心疼道:“娘娘你不要这个样子好吗?”月晴抬眼看着守在她身边的田心道:“田心,你说皇上为什么不来看我,难道皇上他不知道我的孩子没了吗?”
田心听出月晴口气里的悲哀,安慰道:“娘娘,您要养好身体啊。”月晴无助道:“孩子没了,身体给谁养着呢?”田心知道那个孩子对月晴的重要性,可是孩子已经没了,再不舍再不甘,那孩子也没了呀。轻声道:“娘娘,孩子已经没了,您这个样子孩子也不会再复活了,何苦呢?”
月晴缓缓的说:“我知道,我再怎么不甘再怎么懊恼,孩子都已经离我而去了,那田心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这样的事件,宫中每年都会发生,在田心眼里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对于眼前的月晴,田心却又不忍道:“娘娘,您要振作起来啊。不要被别人所打倒呀。”
月晴似是明白了田心的话,心中斟酌片刻道:“田心你说的对,孩子没有了,我可以在要,要是我这个人没了,又拿什么和他们斗呢。”眼中划过一丝阴狠,是田心从未看见过的眼神,心中有些酸楚,难道宫中真的会让人变得凶狠无比吗。无奈的摇摇头说:“娘娘,赶紧把身体调理好吧,别在郁郁寡欢了。”
月晴感激的看着田心,她知道在宫中就只有田心是真心对她的,感激道:“田心,谢谢你。”田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娘娘,这么说就太折煞奴婢了。”月晴的嘴角露出微笑道:“田心,在宫中我就只有你了。”
听着这样的话,田心感动道:“娘娘放心,田心会一直陪伴在娘娘身边的。”月晴听着田心的保证,心里安稳了不少,轻声道:“田心,本宫饿了。”一听月晴说饿了,田心立马说:“好,奴婢这就去准备午膳。”随后一溜烟的小跑,渐渐消失在月晴的视线里。
月晴感激上天待她不薄,有一个这样衷心的宫女陪伴她左右,让月晴明白这里并不是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随后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刚刚扬起的嘴角瞬间紧闭。
田心端着午膳走进客厅道:“娘娘,可以用膳了。”月晴没有回应,田心紧张的来到内室说:“娘娘,您怎么了。”月晴阴晴的说道:“田心,你说皇上知不知道我的孩子没了?”田心一惊道:“娘娘为何要这般问?”
月晴无奈道:“这么大的事情,我想皇上应该知道,可是为什么皇上都不来看我呢?”田心思索着月晴的话,她在宫里这么久了,她知道宫中的规矩,皇上不可踏进小产妃子的闺房,晦气于是道:“娘娘,宫中不允许皇上踏进小产妃子的闺房。”
月晴睁着大眼睛说:“为什么?”田心摇摇头说:“这个奴婢也不太知道,只是听说是从太上皇那传来的规矩。”月晴有些释然道:“原来是这样啊。”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月晴好像发觉自己在一个巨大的迷局了,越陷越深,终找不到出口那般的无力与迷茫。
宫中的天气让人琢磨不透,时晴时阴的让月晴的心一直低落,她不明白自己是在怎样一个迷局中,她想要摆脱却始终找不到方向。可是又一个危机正在向月晴驶进,月晴一想到这儿就毛骨悚然。不安的看向窗外那一抹黑暗。
田心见月晴这般神情,担扰道:“娘娘,您怎么了?”月晴心神不宁道:“田心,你知道吗,我很累了,我伪装的太久了,我真的好像找个人发泄一下。”田心呆呆的看着月晴,有些心软有些同情道:“娘娘,奴婢知道你很辛苦了,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月晴温柔的说:“田心,我现在只能和你说说话了。你可以为我保密吗?”这样的话让衷心的田心感动,在单纯的田心心里,她觉得月晴器重她所以才会告诉她心里的苦楚,要想到宫女当成了心腹是怎样的荣耀,于是轻声说:“奴婢一定会替主子保密的。”
月晴会心的笑了笑说:“好,本宫没有看错你。”田心点头说:“娘娘有何吩咐尽管说。”月晴定了定情绪说:“田心,本宫就想和你说会话,你别那么紧张好吗?”田心应允道:“奴婢,知道了。”
月晴品了一口茶道:“田心,你在宫中多长时间了。”田心回答道:“大概有七八年了吧。”月晴故作惊讶道:“田心,那你几岁入宫的呀。”田心伤感道:“十二岁入宫。”能听出田心口气里的悲伤,月晴安慰道:“那么小的年纪入宫,想必你也受了不少苦吧。”
田心感激的说:“谢谢娘娘挂心,有娘娘的关心田心受多大的苦都值得了。”好一个天真的女子呀,月晴心里这样说着。随后开口道:“那你也算宫中的元老了,想必你对宫中的很多事都知晓吧。”
田心点头道:“算是吧,奴婢也就大概知道个概况。”月晴突然娇声道:“好田心,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事情呢?”田心被月晴这样一说,心中的防线突然松懈道:“只要奴婢知道的,绝不敢隐瞒。”
月晴欣慰道:“这才是我的好侍女。那本宫问你,太后和皇上的关系如何。”田心有些为难道:“很好啊。”月晴不悦道:“田心,你说谎。”田心一愣道:“回娘娘,奴婢说的是真的,太后和皇上的关系一向很好。”
月晴镇静道:“可是外界传言,他们母子不和。”田心解释道:“那只是外界传言,在宫中皇上对太后是言听计从,而太后对皇上也是宠爱有加。”月晴有些迷茫难道外界传说有假,越来越糊涂道:“如果不是真的,为什么外界传的有声有色的。”
田心不解道:“不和传言真的传的绘声绘色吗?”月晴叹了口气说:“可不是吗?”田心惊讶道:“可是,奴婢在宫中这么些年,都没听说过太后和皇上拌过嘴。”眼前的迷雾越来越多了,让月晴有些不知所措。
清了清思绪凝重道:“那么,田心你可知道为什么太后不喜欢我。”田心胆颤道:“太后不喜欢娘娘吗?”一脸无辜,月晴气愤道:“田心,你不忠于我,我们无须再谈了。”田心紧张道:“奴婢没有不忠于娘娘您呀。”月晴冷声道:“没有吗,那为什么你不说实话呢?”
田心看着一脸凝重的月晴,定了定心道:“奴婢知错了,娘娘有什么要问的,奴婢定把奴婢知道的告诉给娘娘。”月晴淡了淡口气说:“这才是我的好田心,那我问你太后为什么总与我作对。”田心眨了眨眼睛说:“这个奴婢真的不清楚,不过奴婢深知太后的脾气,她要是看不顺眼的人,她必会将那人碎尸万段的。”月晴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道:“碎尸万段,只是因为看得不顺眼,太可怕了。”
田心担心的说:“所以,娘娘以后您要万事小心呀。”月晴心中压抑,又多了一个太后这样的劲敌,她该如何对付啊,见月晴不说话,田心忙问道:“娘娘,您怎么了呢?”月晴回应道:“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田心只好退下,月晴心中苍凉,原来自己最大的敌人竟是太后,怎么才能摆脱太后对她的不满呢,难道要太后死吗。
这个想法一冒出,月晴就忙在心里说我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这么恶毒的想法不是我。虽然心中呐喊无数,却久久不能平静,该怎样对付太后成了月晴的一块心病。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月晴的身体也渐渐好转了起来,原来苍白的脸上也闪现出一丝丝的绯红,田心开心道:“娘娘,您的身体完全康复了,真好。”月晴的眼里没有丝毫波动,轻轻的说:“身体康复了,心却有了疤痕。”田心知道失去了孩子,月晴的心就已经死去了,安慰道:“娘娘,心里有了疤痕,我们不去碰触不就好了吗。”
田心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安慰月晴伤痕累累的心,只能尽量平静月晴的心。月晴是真的感激眼前这个处处为她着想的宫女,如果不是在宫中她想她会和田心成为很好的姐妹的,只可惜身在宫中就必须冷血。
正在思绪之际,突然门外传来了太监的焦急声:“太后,病危。”月晴一愣,前一段时间还好好的太后,怎么会突然病危了呢,不安的看向田心。田心也震惊道:“娘娘,刚才那个太监说什么。”月晴还没有回话,就被一个尖声的太监抢先道:“冷月阁月妃,太后病危赶紧去清心殿候着。”
月晴低声说:“好,本宫这就去。”太监转身离去,望着那急急的背影,月晴脑里的困惑就越来越多了,好多的疑问盘旋在脑海不得而知。匆匆的赶到清心殿,只见皇上早已守候在了太后身边,蹲身道:“月妃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眼睛都没抬道:“平身吧。”这样的态度让月晴尴尬,这时靠在皇上身边的柔妃轻蔑的看了一眼月晴,这样的眼神伤到了月晴,心中暗暗发狠道柔妃你未免得意的太早了吧。两个女人在用眼神较量着,突然太医急匆匆的走出内室道:“皇上,老臣无能没能留住太后。”
皇上气愤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太医战战兢兢的说:“回皇上,太后已经归天了。”皇上眼眸中划过一丝阴狠道:“来人,拉下去,斩了。”太医恳求道:“望皇上开恩呀。”这样的话一直弥漫在清心殿的上空迟迟不肯散去。
站在一旁的月晴总觉的太后的死有些蹊跷,却有找不出任何破绽,而宫中早已沉浸在太后离世的悲哀中。回到冷月阁,月晴自语道:“奇怪,太后究竟是得什么病死的呢?”听着月晴的自语,田心开口道:“这样不是很好吗?”
月晴一愣,心想这丫头怎么会如此说话呢,难道她知道我心里所想吗。有些紧张的说:“田心,你刚才说那话的意思是?”田心不惧道:“望娘娘恕罪,田心觉得太后已经死了,就不必要去纠结太后的死因了,更何况太后已经不能威胁到娘娘您了。”
月晴怒道:“田心,谁说太后威胁到我了呢?”田心忙说:“娘娘这只是奴婢自己所想,奴婢只是替娘娘开心,觉得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娘娘了。”月晴叹了口气说:“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少说,让别人听了去,还以为我谋杀的太后呢?”田心点头道:“奴婢知错了,以后不会这般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