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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无辜男情事

座位上热狗张看得正精彩的时候,肚子直疼了起来;余光中他还看着爆米花嘴里猛塞零嘴,吃个不停──他终于忍不住轻拍她的手肘说:“对不起哦,我的肚子怪怪的,我想上洗手间。”?
“那你快去呀,干嘛跟我说这个──你没看见我在吃东西吗?”她略感不快。
“不是啦,你得起身借我过去呀,不好意思哦,“他痛得只好躬着身子。
“真啰唆,好啦,人长那么大个儿,竟然一肚子大便,外强中乾,……”她边嘀咕边吃──?
走道上由于光线微弱,他一不小心绊倒在楼梯间,这更加速他大解的冲动;他就快撇不住了,用尽吃奶的力气推开戏院拉门,直奔洗手间。他走近抬头一看,才发现男厕门口被挂上整修中的吊牌,而另一边女厕相安无事;此时,肛门像是有极大的力道想要向外冲,情急之下,他顾不得颜面,左顾又盼后,跑进女厕的最后一间,咬牙眯着眼,倾力一泄,果然让他舒畅了许多,“哦,舒服多了。”?
清洁工人这才从男厕里走了出来,并且撤走吊牌。?
就在电影散场时热狗张仍未走回放映厅内,明亮的照明以及轻快的音乐随着观众游走,朝向出口处集中。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群等待脱离水中生活的蝌蚪,各个都想快快长出后腿,夹着肥厚的尾巴,逃离现场。情绪中的爆米花一时不察,竟还落在导演预设的情境中──翻滚,哭泣──她一定是很喜欢感伤,因此久坐在座位上也不嫌闷,似乎有样东西把她的心给撷住了;她从没想过这部电影会带来她如此大的振憾?她定期要到这里感受平常枯躁日子所没法体验的快感;她直言又缺少女性娇柔的一面,如果可以,应该建议去看医生,是否要施打女性贺尔蒙或者服用类似药物,以期回复她原来的样子。她的心情在看电影前:既期待又兴奋的,但结束后──失落感又让她不知所措,就是这两种落差令她爱不释手。?
热狗张说:“喂,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人都走光了,难道说你还想再看下一场吗?”
“唉哟,你别吓我好不好?”她终于从浑沌的外太空归来,落地时地心引力将她的重心移至脚下,这才让她有力气回话,眼眶红红的她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这电影真的满好看的,是我看过这么多电影中,算是上乘之作──下次有机会我还要再看一遍!”?
“没问题,“他说,“只要你喜欢,陪你看一百遍都行。”?
“你…少恶了,“她怒中带笑的说。”要看,我自己不会去租片子,在家里看得够,不需要你破坏我看电影时的心情。”?
“嗯,那…我们可以走了吗?”他问。
“你大便怎么那么久,比女人生孩子还要久!”?
“不是啦,我是真的肚子痛!”?
“你…你昨晚是吃了什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丢不丢脸呀。”她简直就像是管家婆一样,嘴巴如机关枪扫射不停。
他看看手表,便说:“你不是还要去逛街吗?那就走吧。”?
他们便撇下了这个话题,爆米花像是意识到某件事还没完成似的,也想透透气,也就不再发唠骚;走出戏院时,有几位神情慌张的女学生,直指着热狗张,身旁还站一名保全,对着他大喊:“站住!”两人觉得莫名奇妙。?
“就是他!”一位受惊吓满脸痘子的女学生说。”就是他躲在女生厕所!”
“好小子,看不出来你是个好色之徒,“保全摇晃着警棍,咧嘴说。
“我没有,你别乱讲话!”他连忙撇清说,“我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保全质问。”不老实说的话,我就送你去警察局!”
“你快说呀,你到底跑去女生厕所做什么?”爆米花也同样好奇。
“好啦,我说就是了,我只是想上厕所,没想到男厕不给用,情急之下才跑进女厕──我没有其他的意图的,真的。”?
“那你又为何要发出那么奇怪的声音?”另一位暴牙女学生心犹余悸地问。?
“那是因为…肚子实在太痛了,所以…”他越说就越腼腆,脸红得不得了。
“真的是这样子吗?”保全质疑了半晌,便说,“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
热狗张看着保全与女学生离开后,拍着胸口,松了口气。暴米花却给了他一个耳光,“你干嘛打我,很痛耶。”
“知道痛了吧,我打你是因为你说谎,“她说。”再见!”
她转身时被他拉住,“我说的全是真的。”?
“你放开我,鬼才信你咧。”临走前,还向他比出中指朝上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