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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聚散一瞬间(3)

翊坤宫内;娘娘,事情已经办妥了”一个身穿绿色宫衣的宫女神色阴狠的冲着坐在上座的女人说道。
“呵呵,看来这巴氏也不过如此么,用了一个小小的陈氏和杨氏就把她弄疯了,还真的白费本宫这么多心思”上座的女人右手轻抚指甲上的玳珈帽语带惆怅又似轻松的说道。
“那是,娘娘如此英明,又岂是她小小的庶妃能比的”那个小宫女在一旁脸带掐媚的笑意冲上座的女人笑着说道,一点也没有刚才说话阴狠的样子。
“哎,其实本宫也不是那心狠手辣之辈,只是这个巴氏竟然抢了本宫的新婚之夜,又在本宫之前剩下了长子,本宫又岂会让她过的舒坦,这也是本宫第一次做这种事不过也是最后一次,本宫不能再逆了皇额娘的意,否则本宫在这宫里也真的是举步维艰了”诺樱静神色凄凉的说道,既像是说给那个小宫女说的,又像是给自己说的,只不过以后的事情已经由不得她了。
“那柯贵人呢”小宫女神色担忧的冲上座的诺樱静说道。
“哼,她竟然迷得皇上五迷三道的,现在动她不是时候,等到什么时候皇上厌烦她了或者疏忽她了,本宫一定会把这些加诸在本宫身上的羞辱通通要回来”闻言诺樱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这是对段翎还有那一夜爬上龙床的杨氏都未曾有过的,因为她明显的发觉到皇上对这个柯如儿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所以自己很是清楚这些。
站在一旁的小宫女神色微闪想说什么可是看诺樱静这个样子于是也就没说了,其实这个小宫女其实想问诺樱静,要是皇上永远都不会厌烦柯如儿怎么办,可是她明白如果自己在皇后气头上说这句话,非但没有落个护住的下场反而还会被怀疑呢。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末伊犁从门外神情惶恐的进来便冲上座的诺樱静叩首道。
“打听的如何”诺樱静见末伊犁回来了,心中的怒气也渐渐平复许多,语带焦急的冲末伊犁询问道。
“回娘娘的话,大阿哥已经薨了,而且当时永寿宫派去通知消息的宫女也被皇上打发回去了,皇上并没有去”末伊犁一字一句的把自己所打探的事情都告诉了诺樱静,但是此时她的心中却是冰凉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怎么会这样”诺樱静闻言疑惑的出声询问道,按理说皇上是不可能这样做的,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呀。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好像当时庶妃娘娘杨氏也在哪里似的,而且殿内好像还有柯贵人”末伊犁虽然不满格格的做法但是心中还是忠于自家格格的,所以也就没有隐瞒什么,把自己所知道都说了出来。
闻言诺樱静眉头紧蹙久久未开口言语,屋内一时静默,气氛很是压抑,而一旁的小宫女神色十分复杂不知道自己主子是在想什么,自己这回可真的是把身家性命都压在皇后身上了,这赌可千万不能输吖。
“红儿,走,摆驾永寿宫”思索许久的诺樱静猛地抬头冲身旁的小宫女说道然后眼眸扫向下首跪着的末伊犁语气淡淡的说道:“末伊犁,你就守在宫内,等着消息,明白么。”
“是”,“是”闻言红儿和末伊犁异口同声答道,只不过二人的神情各不相同,红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看来自己还真的很的皇后的眼,这也坚定她对皇后的忠心。
而末伊犁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看来格格是真的对自己有意见了,自己当初进宫劝格格,但是格格非但不听还越来越疏远自己了。
可是她们二人却都不懂诺樱静的想法,诺樱静把这整件事都交给小红,并不是有多看重小红,而是小红最适合当替罪羊了,以为小红以前是跟在庶妃陈氏的身边,上次陈氏害得巴氏早产,而被打入冷宫,若是查到小红这里,自己可以全都赖在她身上,之所以不让末伊犁去办,一是因为末伊犁没有这个狠心,二也是因为她是自己的人若是查出来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的。
凤菟楼内;“小姐,今晚怎么这么高兴”墨菊从门外进来就见到鸢儿一脸笑意的站在书桌前拿着笔画画呢,好久都没有不看到鸢儿这么开心,一时疑惑便开口问道。
“呵呵,小姐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雯儿看到墨菊难得的开口询问,虽然询问的不是自己,但是自己还是很高心的回答。
“难不成小姐要出嫁”墨菊被雯儿的话给弄的迷迷糊糊别的,心想着女人家的喜事不就是出嫁么。
“哈哈,笑死我了,墨菊你可真会想呀”沫儿在一旁看到被雯儿的话想到小姐出嫁身上的墨菊,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最后还是被鸢儿怒瞪了一眼才闭口,说怒瞪还不如说是羞怒。
雯儿也被墨菊的话给弄的呆住了,久久未回过神,最后还是被鸢儿的话给惊醒的。
“别笑了”鸢儿此时也被墨菊的话说的哭笑不得,对别人来说这成亲是好事可是对自己来说却不一定,自己这一辈子怕是注定不会得到幸福的,想到这也没有刚才的笑意了。
屋内一时静默,许久鸢儿才开口说道:“我今天出门遇到舒璇姐”,一句话彻底让墨菊明白了过来,不过一会墨菊神色变的十分复杂,其原因不就是杜有隆喜欢王舒璇么,要是让杜有隆知道王舒璇回来了,那这可怎么办呢。
“墨菊,你今天去哪里了”雯儿疑惑的冲墨菊开口问道,因为墨菊回来之后和离开厄时候几乎是一样的,出了晚上能看到她回到凤菟楼溜达一圈,其余的时间都没看到她的人影。
“我到处逛逛而已”墨菊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随意的答道。
而闻言的鸢儿,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擦觉到雯儿准备再开口便说道:“雯儿,我有些饿了,你去帮我拿一些糕点。”
“是”被鸢儿打断话的雯儿并没有什么不悦,二十八轻声应道便向门外走去,这也证明了雯儿只是无意的随口一问,并不是特意的,这也是鸢儿让墨菊明白的,雯儿问的话与她无关而已。
待雯儿走后不久,墨菊才开口说道:“小姐,你和王舒璇还有联系。”
听得出墨菊话语中的迟疑还有一丝担忧,鸢儿也就没有没在墨菊质问自己的的话题上停留而是随意的应道:“没有,自从扬州一别之后这几年来我都,没有见过她也没有联系过,今天上柏林寺烧香,纯粹是偶遇而已。”
“哦”墨菊轻声应道并没有说什么,而且此时她也办法说什么,因为刚才她明显的感觉到鸢儿的不满,所以此时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时静默,沫儿在一旁也察觉到气氛的诡异,并没有像以往的调节气氛而是把自己当作隐形人一样的战力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
京城别院中;舒璇刚进大门就觉得气氛十分不对劲,平常这个时候应该都是用晚膳的时候,而今晚整个院子都是黑漆漆的,就像是深更半夜的时候一样。
舒璇只身一人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心中越加的不安,因为自己这一路走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出现,冷冷清清的,当走至门口的时候,舒璇的心好像猛地窒息了一般,那里面不断的传来的低吟声还有男人的怒吼声,无不充斥着舒璇的大脑;
可是舒璇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更希望今天自己从没有回来过,那么也不用接受之后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怀着最后的期待舒璇的手缓缓的伸向门,轻轻的一推就看到了自己这一辈子最难忘的一幕,也是让自己彻底的断了自己和秦篂之间的一切一切。
床上压在诺儿身上的秦篂感到一股炽热的视线在自己上方便缓缓抬起头了,看向门口,而这一看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从失望的酒醉中彻底的解除了。
“舒璇”秦篂嘴里无声的叫唤道,神色迷离的望着舒璇。
“夫人”被秦篂压在身下的诺儿从羞辱中醒过来便看到一脸苍白的舒璇身子摇摇晃晃的站在门口,眼中闪烁着羞愧还有那丝责怪。
诺儿此时心中很是绝望,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想换的夫人平安与自由,可是夫人您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呢,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不是白做么,你还要守在着冰冷的王府多久呢。
“秦篂,我恨你”舒璇眼中充满了深深的绝望与恨意冷冷的看了一眼呆愣的秦篂便拔腿就跑了。
“舒璇”秦篂痛苦的呼唤也没止住舒璇的脚步,急忙披上衣服追了出去。
看着那两个人人影一个接着一个离去,诺儿笑了,原来自己还真是可悲,他们两个明明是相爱的,只是因为误会和面子都跨不出心中的那一步;
自己在这场戏中扮演的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自己没有存在的价值,但是自己绝对不会后悔,自己会尊重夫人的意见,只要夫人愿意留下来,那么自己跟着留下来,夫人要是想离开,那么自己就跟着离开;
谁让自己这辈子就是渴望自由呢,既然这辈子自己无望了,为何不帮助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呢,或许在别人的眼中自己再傻不过,但是自己的心却很是满足,因为自己有了生存的意义,那就是守护夫人一辈子。
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诺儿想到此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这辈子她值了,即使是死也是值了,自己也解释不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既然自己的心就是这样想的,自己就按着做吧,何必想的这么多,走后苦恼的还是自己,一切顺其自然。
这就是每个人不同的想法,要是换做别人的女人被人占了清白不寻死觅活的就好了,怎么会像诺儿这么坦然呢,其实一些事是必然,自己既然避不开这必然那就那么久不要避开而是去面对,或许从另个角度来看,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糟。
舒璇已经崩溃了,脸上的妆也被哭花了,此时她的心好痛好痛,她心中一直爱的就是秦篂,一直都是,自己当初的摇摆不定在看到他之后都烟消云散了,也明白了当初自己为何要躲着他,全都是自己愧疚秦篂,自己怕面对秦篂,自己在和他之后还让别人碰了自己,自己怕自己没有照顾好他的双亲,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不敢面对。
但是此时的舒璇对秦篂心中仅存的那点愧疚都没有了,他府中妻妾成群,自己从未说过什么,毕竟在这个时代女人是不可能有这种奢求的,能够让男子守身如玉,自己曾经为此伤心过嫉妒过,但都没有这一次的绝望,这一次秦篂竟然夺了自己身边丫鬟的清白,他是彻底的想与自己断绝关系了。
黑夜中一抹红色身影急速飞跑,舒璇脑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跑跑得越远越好,一直跑下去,不能停,不能停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暂时忘掉这一切,她多么希望这条路没有终点。
“彭”那抹红色身影缓缓坠落;“主子,前面好像有个人躺在那里”一旁的小斯冲从别院往凤菟楼去的杜有隆说道。
杜有隆没有回答小斯的话而是上前走至那身影前,因为杜有隆心中有种感觉一直促使自己向前走去,当蹲下身的杜有隆缓缓把那身影反转过来整个人便愣在哪里了嘴里轻声低喃道“舒璇,舒璇。”
“主子,你没事吧”一旁的小斯发觉自家主子好像有些魔怔了,又想着半夜一个红衣女子倒在大街上,怎么说怎么诡异,想到此小斯看向舒璇的眼神就有些不好,语气略带担忧的冲杜有隆叫道。
“嗯,走”杜有隆被小斯唤醒,才发觉舒璇身体冰凉便立即抱起舒璇向凤菟楼后院飞奔而去,后面的小斯略感诧异但是也没有多想立即上前紧随杜有隆身后。
过了许久,秦篂的影子才出现在转角处,他刚一出府门就不见舒璇的身影跑了这么久还是不见舒璇,心中难免有些气馁,想了许久还是明天派人出去找吧,反正离自己离京上任还有半个月时间,应该足够,看了一望无人的大街,秦篂深深的叹了声气便踏着凌乱的步伐离去。
在秦篂的心中一直深爱的一直都是舒璇,但是他总是感觉舒璇对自己若即若离,而且最后还发现舒璇竟然是奸细,偷自己书房的行军布阵图,但是自己还是相信她,只要她说不是,自己就行,可是舒璇连瞒都不愿意瞒自己,由此可见她是真的对自己无情无爱了;
这不免让他想起当年的传言,有人说在豫亲王蓝靛霜的别院中见过一名绝色女子,不过那只是传言,而当时碍于关鸥的面子自己也就没在意;
为了证实这件事,自己特意吧豫亲王的死讯告诉舒璇,当时他说的时候就觉得舒璇不对劲,虽然舒璇很镇定,但是就是太过镇定,自己才会怀疑,而当夜晚自己亲眼看到她给蓝靛霜烧纸上香,自己便都明了,而自己询问她,她也没有隐瞒自己,而且还说爱蓝靛霜,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才使秦篂心中的怒意变成了恨意;
他不甘心自己十年如一日的爱着她王舒璇,却没想到她竟然转身就忘了自己,自己不信,便往府里继续纳人,府内的妾侍多不胜数,而且自己也容忍这所有妾侍对舒璇的挑衅,想看看舒璇到底会不会有一丝嫉妒,一丝就好,可是失望的是他从舒璇的眼中看到的没有一丝感情,平淡无波;
所以从那以后,自己便喜欢上折磨舒璇,因为自己看着舒璇但是仿佛觉得她离自己好远,也只有在肌肤相亲的时候自己才能感觉到舒璇还在自己的身边,舒璇还是属于自己,每当清晨看到怀中的人被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自己很是心疼也很是自责,但每次舒璇那冰冷无情的眼神往往都让自己心生怯步,不敢上前,久而久之这也成为二人无法解开的结。
这结怕是一生都无法解开了,因为他们的自尊还有责任都不允许,或许从他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吧,而这美丽的错误只会随着时间的沉淀越来越大,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最终成了死结,终其一生不得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