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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混沌

刘淼渐渐的恢复意识,第一感觉是趟着的地方相当的柔软温暖,应该是一张床上,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和惬意,以至于她虽说恢复了意识,却还是懒得睁开眼睛。
“小淼,你到底想在床上赖多久啊,再不起来上学可就要迟到了。”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身体被轻轻晃动的感觉。
小淼?这个称呼好熟悉,可是却好像好久没有听到过了,这个声音也好熟悉,是谁的呢?刘淼闭着眼睛仔细的回想。
声音又响起来了,“都多大了还赖床,赶快起来,要不然,哼哼。”声音很不高兴,可是却还是很温柔。刘淼还在努力的回想,这熟悉的一幕到底发生在哪里?然后一只冰凉的手伸进了被窝,轻轻的抓住了她的后脖颈,刘淼身上的敏感部位很少,但是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后脖颈,这一下顿时让她全身一激灵,大叫一声一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却并不是那么耀眼,不过它却驱赶到了夜间的黑暗,整个世界正在被它的光芒照亮,清晨,这是清晨,她现在所在的房间并不大,却收拾的相当整洁,刘淼有些诧异的环视着四周,这不正是自己的房间吗?那个有着她快乐的回忆,还有悲伤的时光的房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向刚才声音的主人,那是一个年女子,体态曼妙,面容秀丽,“妈,妈妈?”
“睡傻了你,连你老妈都不认识了!”女子挑了挑眉,对着她的后脑勺轻轻的打了一下,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赶快穿衣服,下来吃饭,如果你老爸晨练回来看见你还在赖床,我可救不了你。”说完她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刘淼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头脑有些不清醒,但是母亲大人刚才的警告她可绝对不敢不遵守,如果父亲回来了发现自己还在赖床的话,那可真的要被罚了,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走到门前,在侧面就是一面挂壁式的镜子,里面的自己并没有那么高,似乎还是初中生的样子,究竟是怎么了?自己不是已经上了大学吗?不对,并没有上大学,那只不过是个梦,是个很长,很痛苦的噩梦,父亲怎么可能会死掉,母亲又怎么可能会抛弃自己,而自己又怎么可能拥有什么异能,还是什么巫女,看来是这两天在学校借同学的科幻小说看多了。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快步的跑出了房间,饭早就准备好了,摆在桌子上正冒着白茫茫额热气,看着是那样的有食欲,刘淼跑到桌子前,眼睛却并没有去看桌上丰盛的早餐,而是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的母亲。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母亲注意到了刘淼的目光,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用手在脸上擦了擦。
“不,没有,什么都没有。”刘淼回答,但是突然,她发现自己声音竟然有些哽咽,眼泪已经充满了眼眶。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掉眼泪了?从早上起来你就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昨天晚上做恶梦了?”母亲看到刘淼的样子,有些诧异,连忙关心的问。
不说还好,所有的景象一幕幕的在刘淼的脑中浮现,一瞬间,所有的辛酸全都涌上了心头,她顿时哇的哭了出来,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母亲,“我,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我梦见爸爸死了,妈妈不要我了,全村的人都排挤我……”
母亲苦笑的摇了摇头,“傻孩子,是不是睡糊涂了,你怎么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了”说着她身手轻轻的抚mo着刘淼的头,“那些,都不是梦,而是,现实。”
刘淼在母亲的怀中轻轻的点了点头,但突然间,她反应过来,母亲的话不对劲,那些,都不是梦,而是,现实?她震惊的猛抬起头,母亲的微笑依旧是那样柔和,可是眼神却异常的冰冷,抱住她的手正在一点点的加大力度,直到刘淼发现自己的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你说的不错,你的父亲死了,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是个瘟星,是个死神,如果没有生下你,该有多好,如果你死了,该有多好。”她笑着,可是却那样的狰狞,眼角缓缓的留下泪水,本来是透明的,可渐渐的却变成了腥红的颜色,那是血。
刘淼的呼吸开始困难,她想要挣脱,可是却挣脱不掉,想要大声的呼救,却发现自己叫不出来。她只能在在心中拼命的叫喊,不,我不是,我不是瘟星,不是死神。
砰!刘淼的身体又一次被重重的砸在地上,失去了知觉,“这是第几次了?”萧红甩了甩发麻的手,有些心悸的问。
“第七次。”石怀仁淡淡的回答。此时的他并没有接触青巫女的状态。
“第七次了,昏迷的时间越来越短,爆发出的力量越来越强,我想我们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把。”萧红缓缓的说。
“或许你说的没错。”石怀仁叹了口气,“再一次,如果还没有成功的话。”
“这句话好熟悉啊,第五次和第六次的时候,我好像也听到过同样的话。”萧红笑了一下。
“我不记得我曾经说过。”
“那你也不用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
“你刚才说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
熊云的房间里,“真是谢谢你了。好的,我会再联系你的。好的,好的,我一定请你吃饭。恩,就这样。”挂了电话,熊云习惯性的从上衣口袋中取出香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靠在座椅上,仰望着天花板,表情阴晴不定。
他调查这所学校已经很长时间了,得到的线索一直是错综复杂,石怀仁让他调查知道二一零寝室的人,调查了两天,得到的结果更是让他吃惊不已,以前他所想的是一些不法之徒混入学校,利用玄术风水来谋取利益,可是现在他发现事情似乎要比他想象的复杂的多,因为这里竟然还涉及到了一个古老的传说,学校中有传说本来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但是问题是,这个传说在他刚出道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了,甚至还在玄术界风靡一时,后来竟然成为了玄术界的几大禁忌之一。他根本没有想过,在这样一所新型的刚等院校当中竟然会出现这种,连界内人士都会感到棘手的传说。这难道就是前来调查的人士莫名死亡的原因吗?
“季铮啊”熊云长叹一声,喃喃自语,“有你在的地方,就绝对会出现各种怪异的东西,或许你才是真正的瘟神吧。”说着,他不禁笑了出来,“不知道这句话被你听到,会不会生气。”说完他摇了摇头,打开桌子上的笔记本,在上面刷刷点点的写下了一堆奇怪的图形文字。
刚刚放下笔,门就被敲响了,熊云微微的愣了一下,这里的物业管理很到位,一般不会有搞推销工作的人来这里打扰住户,管理人员上门的时候都是按门铃的,无一次例外,难道是萧红和季铮,暴走控制已经结束了吗?不对,如果是他们的话,就是直接用手砸和用脚踹了,绝对不会这么斯文。
“是谁?”熊云疑惑的高声问了一句。
“对不起,请问这里是熊先生家吗?”门外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孩的声音。
熊云挑了挑眉,不会吧,难道又是那些疯狂的书迷?她们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这才搬过来几天啊,自己的住处就暴露了,他无奈的他叹了口气,合上笔记本,将本子放进旁边的书柜最左侧,这是他的习惯,然后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一个清新亮丽的女孩子,面带微笑站在熊云的面前,看样子也就是个大学生,熊云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女孩,只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你好,您就是熊先生吧。”女孩很有礼貌的说。
“对,是我,你是……”熊云有些疑惑的问。
“我是,来要你命的。”女孩依旧笑容可掬的说……
刺痛,全身的刺痛,骨头好像都要散架了,好在意识开始却没有涣散,而唤醒她意识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那种被死神窥视的恐惧,眼前的事物逐渐的清晰起来,虽说记忆还有些混乱,但是她还是认识这里的,地下室,那个商务咖啡店仓库后的地下室。终于回到现实了吗,终于摆脱那些痛苦的幻境了吗,她苦笑着想,艰难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入眼的确实一双青蓝色布满纹身的手,这双手是怎么回事?这么近的距离,难道是,自己的?她不敢相自己的眼睛,不是又在幻觉当中吧。是的,一定是,可是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再次袭来,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全身一个激灵,猛的抬起头,是的,绝对是在幻觉当中,因为面前站立着的,竟然是那个曾经在在梦中出现过的鬼头面具人,唯一与梦境不同的是,他现在赤裸着上身,并且可以清楚的从面具的眼眶中看到一蓝一红的双眼。
可是为什么现在的这个人会给她这种恐惧的感觉?在梦中她并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啊?鬼头面具人动了,缓缓的向前迈了一步,随着他的靠近,刘淼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完全不听使唤,全身就好像脱力了一样,他的脚步又近了,缓缓的沉重的,随着他的靠近,那种压迫的感觉越来越强,当他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刘淼感觉自己竟然连呼吸的方法都快要忘记了,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鬼头面具人用他那双蓝红双眼冷冷的看着她,随后眼神略微紧了紧,“你叫什么名字?”他冷冷的问。
“刘,刘淼。”刘淼有些吃力的回答,面对这个人,她发现自己竟然提不起丝毫的反抗意识。
“很好。”面具人突然语音一转,似乎是放心,似乎是欣慰,只见他抬手缓缓的摘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英俊帅气的脸,是他,竟然是他,石怀仁,季铮。压迫的感觉一瞬间消失了,刘淼却依旧震惊的长大了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欢迎回来,美女。”石怀仁微笑的说。
“怎么,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你?还有,我,我这是……”刘淼头脑有些混乱的问。
“恭喜你完全控制住了青巫女的力量,只要你的脑子不算太笨,现在的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石怀仁微笑说。
“等等,让我整理一下,我现在很乱。”刘淼晃了晃脑袋,努力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在脑中过滤,片刻之后她有些木然的问了一句,“我,成功了,对吗?”
“是的。”石怀仁回答。
“刚才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对吗?”
“是的。”石怀仁继续回答。
“你弄出来的?”
“从某各方面讲,是的。”说完之后,他顿了顿,“感觉怎么样?”
刘淼苦笑了一下,“除了全身像快散架一样,就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想痛扁你一顿。”
“很好,看来精神方面也正常,并没有出现什么后遗症。”说话的是萧红,她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你有这种想法是必然的,毕竟那些幻境都是你内心深处最不愿触及的东西,现在将它们全数挖出来,让你一遍遍的经历,谁都会受不了,不过这小子也倒是很卖力,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将你拍晕了十次之多。”
刘淼的脸角抽动了一下,怪不得,她现在全身疼痛无比,骨头都快散架了,被拍晕了十次,联想一下,当时的她应该是处于暴走状态,他下手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天啊,她真的很庆幸自己能活下来,可是这个家伙真的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品德吗?呃,虽说自己并不是很漂亮吧,但是,好歹,只是好歹,也是一个女孩子吧。
刘淼有些气鼓鼓的瞪着石怀仁,石怀仁似乎也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而这时,刘淼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个面具……”
“哦,那是我最后的手段,不错,很成功。”石怀仁笑了笑,那张面具现在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刘淼犹豫了一下,“那时,如果,我没有恢复过来,你,会怎么办?”
“这些都不要想了,你不是恢复过来了吗?”石怀仁耸了耸肩,“与其担心这个,倒不如。呃,虽说我并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但是我还是必须承认,你的身体确实很具诱惑力。”
诱惑力?刘淼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怎么了?低头一看,三,二,一,“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刘淼双手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身体,因为现在的她竟然上半身完全赤裸,“你转过头去,转过头去,转过头去!”
在刘淼发现自己现在的状况的前一刻,石怀仁就已经转过身去,用手堵住了耳朵。萧红却被这声尖叫震得头脑发晕,但是手上却没有停,从旅行包中取出了一身贴身的衣服,披在了刘淼的身上。
“真想不到,你这单薄的身体,竟然可以发出如此高的音量,恩?刘淼?刘淼?”萧红苦笑着说,但是此时的刘淼似乎已经用尽了所有的精力,栽倒在了萧红的怀里,萧红吓了一跳,但是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太累了,无论身体,还是心灵。
“终于结束了。”萧红轻轻的整理好刘淼的衣服,如释重负的说。
“是啊。”石怀仁也叹了口气。
“会不会有些残忍了?”萧红有些责备的说。“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我们或许可以预知未来,却无法改变过去,即使你将她送到了曾经的契机当中。”
“或许吧……”石怀仁叹了口气。
“刚才你并没有回答这个女孩的问话,如果她没有恢复过来,你会怎么办?”萧红叹了口气换了一个问题。
“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所以,不用理会。”石怀仁还是没有正面回答。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石怀仁笑了笑,缓缓的回答。
是吗,没有如果吗?刚才那股杀气绝对不是假的,这个女孩如果真的没有恢复过来,那么,这个家伙可能真的会,杀了她吧,当然,只是可能……萧红淡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追问,但是眼神却别有深意。而此时,地下室的大门发出了一声响动之后,缓缓的打开了,方老板欣慰的面容出现在了地下室的出口,看到方老板的身影,石怀仁才露出了一个放松的微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也是太累了。
看着石怀仁倒地大睡的样子,萧红苦笑了一下,看了看缓缓走过来的方老板,又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刘淼,“他们,真的很像。”
“是啊,他们……”方老板怅然的叹了口气,回答。
又是梦,一个巨大的石窟,是的,刘淼记得这里,梦中曾经出现过的地方,那个布满了青巫女尸体的地方,此时在石窟的正中央,一个带着鬼头面具的小孩子正矗立在那里,鬼头面具?又是鬼头面具,这个小孩就是石怀仁,对吗?而此时的这里似乎正在举行着什么仪式,石窟的周围站满了人,全都是一身宽大的白色麻衣,用一张白布遮挡住脸,每个人手中高举着一串铃铛,在小孩子的面前,四个身穿蓝色麻衣的人分外的鲜明,全都左手刺锥,右手石锤,刺锥的顶端对准了他们身前一个全身青蓝的女子的四肢,他们要干什么?刘淼心中一凛,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大体可以感觉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这样的场景,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活人祭吗?
此时就见那个正中央的小孩的小手缓缓的抬起,随着他的手抬起,四个人手中的石锤也跟着抬起,随着这一举动,周围的人也一同举起了手中的串铃,齐齐的晃动着,人虽然多,可是铃声却响成一个节奏,在石窟中不断的回荡,渗透心灵。看得出来,他就是整个活人祭的主持者,这么小就主持这么残忍的祭祀吗?刘淼心中想着
但是久久的不见小孩的手落下,四个蓝色麻衣的人似乎产生了疑虑,一起微微的扭过头去看向他,似乎是在质问,是在责怪,但刘淼可以清楚的看清,孩子的手正在微微的颤抖,他在犹豫,是啊,他刚多大,面对这样的场景,他怎么可能会那么从容。可是突然,孩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的手突然停止了颤抖,全身一震,他那只手突然紧紧的握起,似乎下定了决心,然后狠狠挥下,那是一个信号,随着他的手,四把石锤也同时重重的落在刺锥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刘淼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却发现不能,因为她的身体是虚无的,她只能闭上了眼睛,不忍看见这残忍的一幕,耳边传来的并不是女人痛苦的惨呼声,而是周围人欢快的欢呼声,刘淼震惊的抬起头,带着诧异和愤怒的眼神环视着四周的人,多么残忍的仪式,可是周围的人却表现的那样快乐,他们虽然都用白布挡住了自己的脸,可是刘淼却似乎可以看见隐藏在那块白布之后的那张丑陋的笑容。只有那个孩子,静静的,呆呆的站在那里。
人们很有秩序的离开了,只剩下那个小孩留在这个可怕的石窟当中,他依旧那样站立着,刘淼盯着那个瘦小的身影,眼神非常复杂,她能够感觉到在那一刻他内心的挣扎,难道一切都是被逼的吗?又会有谁去逼迫一个孩子去做这么残忍的活人祭,她猛然间想起石怀仁曾经玩笑似的对她说过,他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村中的大祭司。大祭司,部落氏族中的精神领袖,在某种程度上,大祭司的权威要高过部落的首领,他的一言一行更是备受部落族民的关注,只是这个精神领袖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这难道就是方老板口中所说的,石怀仁身上所背负的东西吗?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她并没有感觉到恐惧,缓缓的来到小孩的身边,看向那个悲惨的女人,眼神不忍与同情,女人的四肢被紧紧的钉在地上,鲜血殷红了地面,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痛苦的神情,她已经麻木了,麻木到感觉不到痛。
孩子缓缓的将脸上那张狰狞的鬼头面具摘了下来,刘淼愣住了,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淡漠,可是在脸上却有着两行清泪,他轻轻的俯下身,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的抚mo着女人的脸颊,只是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眼神黯淡,瞳孔涣散,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生命迹象。嘴巴轻轻的张合了几下,并没有发出声音,可是刘淼却看清了那个口型——对不起,妈妈。
周围的一切都暗淡了,空间中只剩下呆若木鸡的刘淼,还有蹲下身子,挂满泪痕,却一脸木然的孩子,就这样,静静的,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