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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冒险的暴走

石怀仁带着刘淼来到了那家商务咖啡店,看到店门的招牌时,刘淼有些疑惑,“你不是说要找一个可以实施方案的地方吗?为什么来这里?老实说,我现在是在是没有心情和你喝咖啡。”
“今天我也没打算请客。”石怀仁并没有回头,径直的推门走了进去,刘淼皱了下眉,无奈也跟着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优雅的服务员依旧是带着招牌式的笑容打招呼,“老样子吗?”
“抱歉,我今天不是顾客。”石怀仁淡淡的回答。
服务员微微一愣,眼神略微的紧了紧,笑容却没有改变,“好的,请稍等,我这就去请老板出来。”说着,他微微的鞠了一躬,转身走进了后屋,不一会,就见一个头发花白,体态发福,腰板却相当直的老人缓缓的走了出来。
见到他刘淼连忙打招呼,“方老板,你好。”
方老板面容慈祥的笑了笑,“别客气,别客气。”然后看了看石怀仁,歪了一下头,“里面说吧。”
他们之间似乎并不需要说明什么,就像是打暗号一样,或者是一种默契,刘淼突然间觉得很好奇,在这里工作了一段时间了,只是知道石怀仁和这里的老板非常熟,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而且这里的老板竟然可以和石怀仁这样的家伙有如此的交往,那么老板在开店之前是干什么的?难道他就像小说当中的那种隐士高人?
带着异样的心情,刘淼跟着他们来到了后屋,推开房门,刘淼惊奇的发现,这里竟然是一间她很陌生的房间,里面装饰的很别致,就像一个会客厅,可是在这里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店里所有的地方她都去过,却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
在屋里已经有两个人,正是萧红和熊云,他们看到石怀仁和刘淼的到来似乎很意外,“你怎么会来这?”萧红不解的问。
“过来抓奸。”石怀仁坏笑了一下说。
“你去死!”熊云笑骂了一句,然后看了看他们身后的刘淼,眉头皱了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表情沉了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很少来这里的,而且竟然还带上了刘淼。”
“来做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石怀仁笑了笑,然后看向方老板,“方老爷子,麻烦你把刘淼带到地下室去。”方老板用质疑的眼神看了一眼石怀仁,却的到后者肯定的回应,他沉吟了半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对着刘淼招了招手。刘淼犹豫了一下,现在一系列的行动都弄得像特务行动一样,让她有些不安,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也不能现在退缩,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后,她跟着方老板走向了屋里的另外一扇房门。
等到刘淼和方老板离开之后,石怀仁才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缓缓的说出了这次前来的原因,“你们既然在这里,也省下了我很多时间,跟你们我也不用拐弯抹角”他顿了顿,然后指了指身边的刘淼,“我要让她的能力暴走。”
“你疯了!”此言一出,萧红顿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圆睁双目瞪着石怀仁,“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青巫女的能力暴走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连熊云也吓了一跳。
石怀仁表情不变,“所以,我一开始就想找你来帮忙。”
“别开玩笑,我还不想死!”萧红毫不留情的拒绝。
“我并不是要你来做压制,那是我的工作,你只负责辅助我就好,有你在,我可以避免失手的危险。”石怀仁缓缓的说。
“失手?你到底要做什么?”熊云震惊的问。
“刘淼是我见过灵力最高的青巫女,现在她无法自由的控制这种力量,她的意志力很强,我曾经想过用意志力来控制,但是后来我发现,不现实,她太容易受到情绪波动的影响,这种状况太危险了,一旦失控,后果就用我说了。”石怀仁表情严肃的说。
“所以,你想让她免疫暴走对吗?就像你一样。”熊云明白了石怀仁的意图。
“正是这样,所以我才要找一个白巫女来帮忙。”石怀仁笑了一下。
“但是,这样做还是太冒险了,我们不知道她到底要暴走多少次才能对暴走达到免疫的程度。”萧红质疑。
“两次为底线,以我们保留使用最后杀手锏能力为上限,一旦确定控制失败,就杀了她。”石怀仁淡淡的说,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萧红和熊云被他的话惊呆了,“你确定吗?”萧红有些怀疑,“正统巫女的血统现在已经很稀有了,更何况还是一个青巫女,而且,刘淼这小姑娘也不错,如果真的失败了,你真的就这样杀了她吗?”
石怀仁没有说话,眉头紧锁着,而熊云无奈的叹了口气,“季铮,你有喜欢上那个小姑娘吗?”
石怀仁微微愣了一下,之后无可奈何的笑了,“已经有很多人这样问过我了,她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难道是因为我们走的太近了,让你们产生了误会对吗,那样的话,我会注意与她保持距离。”
萧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熊云却是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那就好,我只是不希望看见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
石怀仁就像被刺激到了一样,全身一震,目光一瞬间变得相当复杂,之后逐渐的冷了下来,“同样的事情我不会再让它发生,当然,也绝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把你的女人留下你没有什么意见吧?放心不会有危险的。”
“谁是他老婆。”萧红不满的反驳,可是脸上却有些微红。
“有话直说,又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的?”熊云倒是没在意。
“确实,我们似乎要在这里好几天,你帮我做两件事情,第一,帮刘淼请假,第二,我想知道,在学校里,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二一零寝室的人拥有异能这件事情,都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石怀仁淡淡的说。
“兄弟,似乎有点难为人了吧。你这就好像让我去数天上的星星一样,怎么调查的过来?”熊云苦了一张脸说。
“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难,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几乎都是抱团的,从团体入手就好。”石怀仁笑了笑。
熊云皱了皱眉,“我尽量吧。”说完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门口,突然回头指了指石怀仁,“季铮,我话说在前面,等我回来的时候,别让我发现萧红有什么闪失,否则,别说我跟你兄弟反目。”
“放心吧,我以这个作担保。”石怀仁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回头看了看萧红,“还说不是一对,人家可是相当关心你啊。”
“谁,谁要他关心。”萧红竟然有些扭捏,好像一个小女人一样。
刘淼和方老板来到了地下室,这里位于咖啡店仓库后面,她曾经到这里去过东西,看到过这扇破旧的铁门,却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样的空间,这里看样子以前是一个防空洞,差不多有足球场那么大,地面被征修过,相当平整,墙壁也是用厚重的金属制成,相当坚固。
方老板满意的看了看四周,炫耀的说,“这里在几十年前曾经是一个相当牢固的防空洞,我就是在这里,才躲过了敌军地毯式的轰炸。”
“方老板以前还当过兵吗?怎么都没听您提起过?”刘淼好奇的说。
“都是当年的事了,也没有必要多提,也没脸提啊,整个部队的兄弟到最后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本来是应该和他们一起死的,但是,我胆怯了。”方老板长长的叹了口气说。
胆怯了,当了逃兵吗?所以在残酷的战场上活下来了。刘淼没有说话,在心里暗暗的说,现在的战争已经从军事上转化到了经济上,已经不像过去那样,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拼杀了,虽说还有很多地方在打仗,新闻上也在不断的报道,但是对那些东西的了解也仅限在电视上,和一些老兵们的口中。但是以刘淼的想法,在战场上,能活下来的,就是好样的,哪怕是逃兵,或许他对不起自己的战友,却可以说对得起自己的家人,当看自己的家人在死亡名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那种伤害是难以言表的,这一点,刘淼深有体会,她曾一度责备过自己的父亲,如果他没有去救那个学生,而是自己逃出来了,她就不会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或许在别人的眼里,父亲是个英雄,但是在她的眼里,他确实是个自私的人,他为了别人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却不顾自己的家人是如何的痛苦。当然这样的想法也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父亲依旧是她心中最高大的形象,最完美的榜样。
“孩子,希望还可以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你。”方老板突然语重心长的看了看刘淼。
“方老板,你,已经知道我的事情了?”刘淼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方老板点了点头,“从季铮介绍你来这里工作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您也是。”她想了一下,却没有想到一个很好的名词,难道就像自己形容石怀仁一样的说方老板是江湖术士吗?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会任何玄术或者异能,但是,却和他们有着不少的渊源,尤其是季铮。”说道石怀仁方老板叹了口气,“季铮这孩子,很特别,说他是孩子,他却拥有非凡的头脑和洞察能力,做事能力也超强,可说他是个大人,有时候他的做法又很幼稚,总是选择那种虽说最直接却效果最差的方法,弄到最后,事情虽然办成了,却弄得左右不是人。他似乎是在拒绝与人走近关系。”
刘淼听着在脑中把石怀仁的种种对号入座,似乎就是这样,而且她突然发现,自己和石怀仁正好是一个相反的状态,她很渴望身边能有一些人,在自己难过的时候可以向他们倾诉,在自己快乐的时候可以和他们分享,可是却一直得不到,所以现在好不容易才交到几个朋友,她当然格外的珍惜;而石怀仁呢,他似乎拥有了她所没有的一切,本应该是一个相当阳光的存在,可是,他却永远都是孤独的,因为他在拒绝,拒绝身边的所有人,拒绝与他们走近,就好比帮助她们之前他就一定要强调,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等全部结束了以后,各奔东西。这也是为什么刘淼,虽说感激他却在内心反感他的原因,这些对她来说可以算的上是奢侈品的东西,他却从来都不肯珍惜。或许也是一种嫉妒吧。
“刘淼,说真的,如果可能,我很希望你能多照顾照顾他。”方老板突然语重心长的说。
“我?照顾他?”刘淼感觉这好像是一个冷笑话,这么长时间以来,似乎都是他在照顾她,还有她们寝室的人。
方老板笑了笑,“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他所失去和背负的东西,太沉重了。”
刘淼微微有点不服气,可她突然想起了他背后的那道十字伤疤,还有梦到过的他的过去,倔强的话梗在嗓子眼,又咽了回去。也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再度打开了,石怀仁和萧红走了进来,萧红一身劲爆的紧身衣短衣,将她玲珑的身体勾勒的淋漓尽致,而石怀仁则是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肥大的长裤,两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旅行包,好像刚旅行回来一样。
“你们这是……”刘淼有些尴尬,这两个人的打扮有点太劲了,尤其是萧红,作为女性,她的穿着也着实太大胆,太暴露了一些。
石怀仁和萧红并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方老板,“方老爷子,你应该知道该做什么。”
方老板叹了口气,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三个人,摇了摇头,走到了门口,“希望到时候,还是你们三个一起出来。”
“会的。”石怀仁笑了笑,紧接着就听到铁门关闭的声音。萧红从旅行包中取出了五个烛台,分别放在刘淼的脚边,成一个五角星形状,然后后退出一段距离之后,对着石怀仁点了点头。
得到萧红的提示,石怀仁回应了一下,看向刘淼,“我最后再问你一次,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刘淼苦笑了一下,“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已经不能放弃了。”
“好”石怀仁点了点头,后退了几步,与萧红等量的距离,“我劝你一句,脱掉上衣。”
“什么?”刘淼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的护住胸部,“我没理解错的话,你这是在变相的非礼。”
“不好意思,我对发育还不完全的小姑娘不感兴趣,那就随你吧”石怀仁淡笑了一下,“对了,问你一件事情,你父亲死的时候,你在场吗?”
刘淼一愣,“在,在场。”她有些结巴的回答,却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烛台不知道什么时侯开始燃烧起来,放着微微的光亮,五点相连,形成了一个五芒星的形状,而刘淼正站在阵心。
“当时,似乎正在下着大雨吧。”石怀仁问。
“是……”
“你之前,好像也梦到过这一场景吧,也说出来了,只是没有人相信对吗?”他又问。
“是……”
“很好,没有说谎。”石怀仁笑了笑,“这些问题都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现在问一些其他的吧。”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刘淼有些不耐烦的说。
“我想知道,你,如果再见到你的父亲的时候,会不会害怕?”石怀仁缓缓的说。
刘淼一惊,突然间,周围的景物开始不断的扭曲,抽象,刘淼感觉到天旋地转,脑袋一阵晕眩,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个教室的中间,四周坐满了学生正在认真的听讲,外面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可是这些似乎并不会影响到这些求知欲极高的孩子们,讲台上老师正在卖力的讲解着数学题目。刘淼此时瞪大了眼睛,因为她发现,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是那样的熟悉,他,就是父亲。他依旧是那样的消瘦,却神采奕奕,讲课的时候似乎要用尽自己的热情,将自己的所学全数的倾囊相授。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就算是做梦也好,她还可以再看到自己最尊敬的父亲,一时间刘淼有些痴了,她希望就这样,沉寂在这种幻境当中,但是,好景不长,脚下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突然的变化惊动了所有的人,还是刘淼的父亲反应快,当机立断,“快,马上到外面去!”
学生们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怀疑,有些害怕,却还是迅速的站了起来,准备往外面跑,可是又是一阵比刚才还要强烈的震动,使得大家全都脚步不稳,天花板出现了裂痕,突然脱落,砸了下来,正好砸在处在最下方的一个学生身上,那个学生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就变成了一滩肉泥,鲜血从碎缝中溅射出来,洒在刘淼的库管上,骚乱顿时弥漫开来,在短暂的呆愣过后,学生们全都惊叫一声,一涌而出,刘淼的父亲在大声的叫喊指挥。
刘淼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惊变,只有她没有挪动脚步,“发什么呆,快跑。”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抬起头来,看见的是父亲焦急慌乱的脸,也就在这一瞬间,刘淼突然感觉到脚下一空,紧接着眼前一黑,身体急速的下落,之后是碎石滑落砸在地面的声音,身体撞击地面的震荡让刘淼差点背过气去,可是却并没有预想的那样疼,激起的灰尘呛得她直咳嗽,同时伴随着温热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涣散的神志渐渐的又回到了身体,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结果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父亲一手撑地,一手紧紧的护住她的身体,在他的背后,压着一块巨大的石板,断裂的钢筋从他的胸口刺出,停留在她的脸颊旁边,“不!”刘淼心中喊着,可是嘴里却喊不出声。
父亲艰难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没事,的,会,没事的。别,害怕。”
“救命!快来救命,父亲,父亲就要,就要。”刘淼张大了嘴,想要叫喊,可是却丝毫叫不出声来。父亲似乎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意图,微微笑了,也是最后的笑容,他的眼睛逐渐的失去了光彩,生命的火焰,渐渐的熄灭,就在刘淼的,眼前。
“不,不要,你不能,你不能离开我两次,不能这样,我不要这样。”刘淼睁大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逐渐的变红,脑中一片空白。
“开始了。”现实中,石怀仁眼神一紧,五芒星中的刘淼双手抱头,拼命的大喊着,长发无风自飘,上身的衣服开始不断的肿胀,最后支离破碎,露出上身的皮肤,还有崩现出的青色蛇状纹身,青蓝的颜色从纹理中迅速的蔓延,制止全身,她的脸上青筋蹦出,双眼的瞳孔骤然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五芒星的五个烛台开始剧烈的抖动,似乎开始逐渐制成不住这瞬间力量的爆发,萧红眉头皱了一下,双手平伸,全身白光猛现,银白色的纹身开始在她的身上蔓延,与此同时五个烛台的后方出现了五个金甲武士,武士的出现烛台的抖动顿时停止。
石怀仁深吸了一口气,微闭双眼,一手高举,然后猛的睁开眼睛,一瞬间,他的样子几乎与刘淼此时一模一样,全身呈现出青蓝色的皮肤和纹身,紧接着他高举的手猛的向下一拍,在五芒星的上方,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天而降,砸在刘淼的身上,将她拍到在地,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手掌下的刘淼不断的挣扎着,似乎想要挣脱出来,口中不断的吼叫着,那声音已经完全不是应该从一个弱小的女孩口中发出来的,好像野兽的怒吼,又好像怨灵的哀号,震撼心灵。
令石怀仁都没有想到的是,突然间,他下压的手掌竟然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上顶,开始逐渐的上抬,阵心中的刘淼竟然双手之地,拼力的支撑起身体,石怀仁眼神一紧,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向下一压,手掌的力度加重了好几倍,再次将刘淼刚刚支撑起来的身体压了下去,同时在地上印出了一个巨大的掌印,刘淼昏了过去,身上的颜色逐渐的褪去,还回了本来的皮肤,一切都平息了。
萧红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放下双手,五个金甲武士也缓缓的消失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五芒阵竟然差点被冲破。”
“这刚刚是第一次,以后会越来越强。”石怀仁淡淡的回答,原地坐了下来,散去了身上的颜色,他在使用完这种力量之后,身体会出现短暂的虚弱状态,他要抓紧时间恢复。
“我开始庆幸,你的决定是正确的,这女孩的力量,太可怕了。”萧红有些心悸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