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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卑鄙”、“阴险”、“无耻小人”一个比一个难听的词相继传入了正巧路过的冷默的耳帘,视线未被长发遮掩的部分清楚了看到了不远处那几个正在口出恶言的女生们,毫无疑问,她们此刻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必定是自己,不知何时开始,这已经成了一个百分百正确的猜测,而她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情形,与此类似的情况已经出现了太多次了,似乎只要是她在的地方,这种情况便会经常发生。
深刻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冷默依旧和之前一样面无表情的从她们面前经过,若无其事的坐在人还很少的班上,静静的等待上课铃声的想起,就好像刚才那些冷言冷语说的并不是她亦或者是她一句也没有听到一般,这一反应无疑让那几位故意说了半天话的女生气的牙痒痒。
见到萧逸出现之后那几个女生便非常自觉地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至此,冷默进一步的看透了眼前这些女生们的虚伪,感受到萧逸那毫不避讳的投向自己的目光,冷默轻微的点了点头,虽说这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动作,但是看在那些自认对冷默还算比较了解的女生们的眼中无疑非同小可,威力几乎与陨石坠落在她们学校一样不相上下,尤其是冷默点头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萧逸。
“今天想去哪?”不理会周围女生的目光,萧逸直接趴到冷默面前的桌上,动作亲密的小声问着,轻扬的嘴角再次激起了周围女生对冷默的愤怒,或许应该称之为嫉妒更为恰当吧。自从昨天和冷默一起吃过饭之后,萧逸便非常自觉的将冷默身边的位置占为己有,近水楼台这个最基本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他可是非常遵从的。
“今天?”冷默不无惊讶的低呼道,同时身体亦极度不自然的向右侧的空位处移了移,这种近距离的聊天总会让她觉得非常的不自在,也始终无法适应,尤其是此刻萧逸那毫不掩饰的直直的盯着她等待她答复的眼神。
“恩,今天”,刻意将‘今’字的音发得很重也拖得很长的萧逸在不厌其烦的重复强调了一次之后嘴角处开始慢慢的勾起了一抹四十五度的笑意,如今,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简单的对话也会让他的心情好到极点,“你定地方,我载你去”,尽管目前他的交通工具只有简单的自行车,但是这对即将出去的他们而言完全没有半点影响。
摇摇头,冷默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拒绝萧逸好意,眼前的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突然得让她觉得如今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完美却不真实的梦境,以前沉默一直是她的王牌,可如今在萧逸的面前,似乎就连这张王牌也已经开始慢慢的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这种感觉冷默还是第一次遇到,很是陌生也很是惊慌无错,不知道当所有的伪装一一褪去之后,她所残存的所拥有的会不会只剩下一片空白,“你快去上课吧,时间不多了”,看着萧逸随手丢在桌子上的书,冷默知道这门课他并不是在这里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离上课时间只剩下短短的五分钟不到。
“心情不好,不去”,萧逸有些赌气似的撇过头将视线移动到前方不远处的黑板上,笔也开始不停的在指尖处转来转去,不过从笔不停的从他指尖掉下来这点来看,他的转笔技巧似乎还有待练习,当然了,如果忽略某人现在心情很烂完全没有心思转笔这一非常重要的原因的话。
等待再等待继续等待当上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萧逸这才意识到他这次不但错了,而且还大错特错错的彻底,比沉默的话相信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会是冷默的对手了,就算有,肯定也是屈指可数为数不多少的可怜的几个,而他,很明显绝对不会成为那个例外,考虑到待会儿要上的课的老师向来以严厉出名,对迟到、旷课的学生更是‘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不管你是谁,只要犯在他手里那么几乎除了默默的为自己祈祷默哀之外已经便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了。
迟到旷课一次,从此之后你的模样将会深深的刻入他的脑海并成为他重点关注的对象(不要怀疑,这世界上就是有人的记忆令人反感的好);迟到旷课两次,你这学期此门课的平时分直接与零挂钩而且没有任何讨价还价将功赎罪的机会;迟到旷课三次,对不起,只能非常抱歉的告诉你你的名字百分之百会出现在此门课明年重修学生的名单之中,基于以上这些,萧逸不得不在铃声犹在持续的时候快速的离开了座位冲到了隔壁的班上,忽,幸好离得近,要是不在这个校区的话那他肯定完蛋了,就在萧逸刚坐到位置上还没来得及喘气的时候老师的身影就出现了,时间相隔之近把握之险着实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萧逸所坐的位置居于教室的最后角,否则就算他可以侥幸在老师之前进教室也会快速的被老师发现他的气喘吁吁,到时铁定会引起老师的不满,想到这,萧逸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坐的这个在正常人眼里平凡无奇的座位是如此的伟大,如果它是人的话只怕萧逸现在已经热情无比的给予一个大大的感谢的拥抱了。
整整一堂课冷默的脑子里几乎全都是萧逸的身影,就连老师好心的来到她身边提醒式的敲了两次她的桌子她也没有注意到。第一次,冷默任由自己开了一整堂课的小差;第一次,冷默发现如今的她已经逐渐开始变得不像自己;第一次,冷默就这么傻傻的盯着人来人往的窗外任思绪游走;第一次,冷默发现自从萧逸出现之后她的生活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很多第一次
不知道萧逸现在还生不生气?这个问题在冷默的脑子里面转悠了一上午,很少有朋友的冷默完全不知道如今她应该怎么做才可以让萧逸不生气,亦或者是让萧逸不像现在这么生气,此刻除了待在原地静静的等待之外她完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可行的方法。
捧着书本斜倚着墙,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脚尖,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的四周,来往的学生不断的投来的目光让冷默觉得很不适应,以前每次上完课她都是尽可能的以直线的方式直接回家,然后一个人静静的待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去的,可如今不得不承认,因为萧逸,她的行为已经开始慢慢的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
“萧逸”,不知是谁突然的一句话让冷默快速的抬起头,努力的想找出那个在她附近的熟悉人影,可是,没有,甚至就连任何一个看起来和萧逸有点像的人也没有看到,不期然的,冷默的目光正好看到了站在她左前方的那几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早上她们曾经说过的话再次出现在了冷默的脑海里,意识到一切只不过是她们和她开的玩笑之后冷默便毫不理会的继续低下头等待了起来,她相信只要自己再等一会儿,萧逸就会出现的,尽管这个‘一会儿’已经不停的向后延续了许久许久
“我看你还是快点死心吧,萧逸怎么可能会看上你”,一女生以自认非常‘好心’的语气和冷默说起了这个在她眼中坚不可摧的事实来。
“他肯定只是想玩玩而已,越是特别的越是难得到的男生们往往就越是喜欢,等追到手之后发现新鲜感没了便会毫不留情的丢掉,这种事我看的太多了”,另外一个女生也适时的加入了‘劝说’者的阵营发表起了自己的观点来,虽然她非常相信萧逸肯定不会是那种人,可是在眼前这个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但是却非常强劲的对手面前,即使说的话昧着自己的良心也无所谓。
有人带头后没多久女生们便都纷纷开始七嘴八舌了起来,恋爱经验、以往经历、多年阅历等等等等,几乎只要是可以拿出来说的话她们都拿出来说了,就连那些平时听在她们耳中都觉得很假并且非常值得怀疑的话此刻也都被她们以一副满脸认真的肯定语气冠冕堂皇的说了出来。
“还有呢?”众女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她们说了半天几乎已经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时候,一向冷冷的冷默竟突然对她们说起了话来,尽管冷默说话的时候依旧是低着头盯着她脚前的地,尽管冷默的问句听起来完全像是陈述句,尽管冷默的话语闷闷的完全不像是她所说的,尽管
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方面很是惊讶冷默这突然其来的反应,另一方面也开始暗暗的庆幸起了自己的话终于起到了一点点的作用,如今看来,接下来只要继续使用言语攻势就可以了,冷默原来也不过如此,抱着这个想法几女的脸上隐隐出现了几丝得意的笑容。
努力在自己脑海中搜索任何还没有在冷默面前说过的事例、典故以及道听途说,但是相比刚才的你争我抢、滔滔不绝来看现在的状况明显冷清了许多,话说回来,不得不承认的是眼前这些人所知道的东西的确挺多的,如果考试考的是这些东西的话,那她很有可能会成为唯一一个分数超低的不及格学生,而她们自然则是没有半丝意外的全部以高分顺利通过。
在外面站了多久冷默并不清楚,但是她很清楚的是站的时候是吃午饭的时间,而现在差不多已经可以回去吃晚饭了,看来萧逸今天是不会出现了。
揉了揉因为站的太久而明显麻掉的双腿,冷默在不死心的再次向周围看了一眼之后这才彻底的放弃继续等下去的念头,看了看手腕的表,四点一刻,看来自己的毅力和忍耐力比想象中的要强了许多,虽然之前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犹记得曾经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当时只是一扫而过,并没有发现这句话有什么特别,而如今再次想起的时候,不由觉得它说的很对,如果不是因为等萧逸的话,只怕她连一分钟都不愿意在这多待。
想她,疯狂的想她,想立刻飞奔到她的面前陪着她,想立刻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可是,目前所有的一切也只能是想而已,“萧逸,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聊天了耶”,雪影的声音暂时性的将萧逸从疯狂想念的思绪之中拉了出来,唉,头痛,如果他没有去上那堂课的话肯定不会被雪影堵到,更不会被雪影拖到凉亭里来陪她聊些有的没有的废话,“是吗?”萧逸不确定的以怀疑的语气问道,印象中应该没有多久吧,如果昨天没有的话,那昨天的昨天,或者是昨天的昨天的昨天应该有吧,况且与其继续在这痛苦的聊下去,还不如索性什么也不聊自己去干自己的事情来的爽快,第一次,萧逸开始觉得雪影的出现直接和啰嗦、麻烦、头痛挂钩。
“当然,上次我们聊天还是两个星期之前的事呢,而且那天你明明答应我会帮我庆祝生日的,结果害我一个人在这等了半天”,一想起生日那天的事雪影便开始有些不悦的抱怨了起来,“你不知道,我那天可惨了”,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萧逸都在忍受着雪影没完没了的个人独白,不可否认,如果她去演独角戏的话肯定可以轻易的打败对手并以遥遥领先之态高比分胜出,至少,比现在只在他一个人面前表演要合适太多了。
“你怎么不说话?”说了半天话之后,雪影这才发现几乎从开始一直到现在所有的话全部都是她说的,而萧逸只是非常偶尔的做了几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回应而已。
看来还是被发现了,有些懒散的直了直身子并勉强提了提精神之后,萧逸这才有些心不在焉的以一副慢腾腾的语气说道,“我听就可以了”,至于这句话里面到底包含了多少不情不愿的成分萧逸比任何人都清楚,只不过碍于礼貌的问题不能表现的太直接罢了,看了看已快落山的太阳之后萧逸无奈的做了个认命的表情,看来今天肯定见不到她了。
笑声,从雪影的口中轻轻的飘了出来,萧逸不明白为何以往听在耳中曾觉得非常悦耳得体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却是像噪声一般刺耳无比,甚至还觉得有些尖锐,相比而言冷默的声音听起来就比较舒服多了,“前面那几个人好像有事找你,你们先聊,我先走了”,乏味的东张西望了半天之后萧逸总算发现了前方不远处有几个女生正向着凉亭所在的方向走来,于是便快速的以此为借口脱身,不过,很明显,他将一切想的太过简单了,好不容易才堵到他人的雪影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开,夸张点说,可能现在就连萧逸说要去洗澡雪影都有可能会跟着,然后再耐心的在外面等着直到他出来为止,说白点,也就是变相的监视,这一刻,萧逸深深的体会到了丧失自由的感觉,怎一个惨不忍睹、痛不欲生能够形容。
“还以为冷默有多么精明呢,没想到不过如此”,迎面而来的几个女生的谈话清楚的传进了雪影的耳帘,也使得她的脸色不自然的快速变了变,“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也该回宿舍了”,雪影语气有些匆忙的说道,态度也在一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虽说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多少让萧逸觉得有些奇怪,但眼前这几个女生的出现无疑让萧逸的心情再次恢复到了之前没有遇到雪影的时候,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好一点,“再见”,快速的和雪影道了下别之后萧逸的身影便飞快的消失在了众女的视野,这个时候想必就是刘翔在两人也能比个不相上下吧。
“真不知道她到底有哪点好,萧逸竟然会那么在乎她,也不过才认识几天而已,发展的未免也太快了点吧,不用猜也知道冷默肯定是个随便又很有手段的女人”,另一道声音正在自以为是说着经过自己简单分析后得出的结果,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快速跑开的萧逸其实一直没有走远。
萧逸走后没多久雪影便站起身离开了凉亭,并在和几个女生擦肩的时候以微不可察的声音小声的说了点什么之后便快速的离开了,前后几乎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好像那几个女生她根本就不认识一样,至于一直隐在一旁的萧逸自然也没有看出什么蹊跷的地方,直觉性的以为所有的一切只是自己多想了,毕竟雪影和自己一样,才来这个学校没多久,不可能那么快就认识这么多朋友的。
大概的听了下几个女生所讲的话之后萧逸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几个女生肯定对冷默说过了什么或者是做过了什么,否则她们不可能说的这么肯定、这么嚣张的,想到这,萧逸满脸担心的快速向冷默所住的地方跑去,生怕走慢一点冷默就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站在五楼的拐角处,同样的难题再次摆在了他的面前,虽然只有简单的左和右两个方向,但是两边的屋子数量可不少,如果他随便选择一边然后一个一个去敲门的话,只怕要不了几分钟他便会在遭遇了N个白眼之后彻底的从这栋楼消失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好在现在这个时间很多人都刚下班,应该只要稍等一下便会有人来了,思来想去发现没什么其他办法的萧逸便索性开始站在楼梯拐角的窗口处耐心的等待了起来。
“你好,请问你知道冷默的门牌号是多少吗?”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经过自己面前时萧逸迅速的抓住这一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机会压下满是担忧的心礼貌的问道。
“不知道”,说完后对方便和出现的时候一样,快速的消失在了萧逸的视野里,原本萧逸还抱着一丝侥幸的想法,希望有谁可以知道冷默所住的具体位置并好心的告诉他,可是在问了一个又一个人之后他惊讶的发现第一个人态度竟然是最好的,因为接下来的人要么是面无表情的直接摇头,要么便是头也不抬的直接对他视而不见,而他所说的话自然也被他们当成了耳边风。
最令萧逸受不了的就是那些‘热情’到极点的大妈了,问了她们半天话她们一句都没回答他就算了,反而还反过来问了他一大堆的问题,诸如什么身高、年龄、有没有女友之类的,问的他直想吼人,而她们所问的问题他几乎也都毫无意外的全部保持沉默,至于她们到底会怎么想、怎么认为完全和他无关,要不是‘尊老’两个字不停的在他的脑中闪现再加上她们又都是女性的话,只怕此刻眼前的这几位大妈级人物现在已经不会依旧维持着虚伪的笑脸和站立的姿势了。
除此之外最让萧逸觉得郁闷的就是那些异样的眼光了,话说他长的也不像坏人啊,怎么那些人都用一脸防贼似的表情看着他,最让萧逸哭笑不得的是竟然有几个人在看到萧逸靠近他们之后将之前拎在手里的皮包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并快速的通过萧逸的身边,就好像走的慢一点的话皮包里的钱便会被萧逸打劫掉一样,看着眼前的这一情形,萧逸似乎除了无奈的摇摇头并继续等下去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问了半天依旧没有任何的结果之后萧逸只得无奈的转身离开,幸运的是在楼下徘徊的他无意之间发现一个令他很是高兴的情况,由于此刻天已经快全黑的缘故,小区里的人几乎都打开了屋子里的灯,如果冷默现在在家的话那她肯定会开灯的,耐心的将视线集中在五楼仅剩的几家黑黑的屋子,萧逸再次开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的等待来。
当萧逸被小区的警卫‘请’出去的时候依旧有两个屋子没有丝毫的亮光透出,“你好,我是来找人的,请问你今天有没有看到冷默回来”,看见警卫看着他的有些鄙夷的眼神,萧逸随即意识到他的问话不太恰当,“这个小区里有个女生经常穿着黑色长袖并披着一头秀发的,今天你有没有看到她回来”,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描述最与冷默相符,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经常穿黑色长袖,但是从他认识她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看到她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这点来看,说经常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原来你说的是她啊,早就回去了”,小区里的人来来去去、进进出出的,警卫所认识的也不多,只不过那个女孩他倒是印象深刻,尤其是她的头发一直披在脸上,他在这里工作了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见到她将长发束起过,此外便是她的衣服了,虽然现在已经是傍晚,但是他只穿一件短袖依旧热的直冒汗,就连电风扇也好像在不停的做无用功一般,完全起不到任何的效果,而印象中那个女孩不管天多热都是穿着黑色的长袖。就凭这两点,警卫非常确信他所说的人和眼前这位陌生人口中所描述的要找的人是同一个人。
“谢谢”,礼貌十足的和警卫道完谢之后萧逸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话说一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吃晚饭呢,刚才只顾担心冷默,而现在一确定冷默平安回到住处之后他便清楚的感觉到了肚子的抗议声,现在去吃碗面然后再赶回宿舍应该来的及,大概的算了下时间之后饥饿中的萧逸便再次开始了今天一天中的第N次奔跑,如果日后的大学生活他都是这么度过的话,那肯定不用担心体重疯狂上升的问题,说不定还要反过来担心如何才能让自己的体重升上去呢。
打开书桌上的台灯,对着早已翻开的日记本,握着笔的手迟迟没有落下,自从萧逸出现之后冷默再也没有在早上写过日记,原本只是很简单的记录如今似乎变得复杂了许多,就好比是此刻,从打开日记本一直到现在差不多都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可是日记却是一个字也没写,只要一想到应该写什么内容,萧逸的脸便会快速的出现,然后再迅速的填满她的脑海,让她无暇再考虑其他。
当困意逐渐袭来的时候,冷默才意识到自己必须抓紧时间,快点将日记这个自己定的‘任务’完成,只不过萧逸萧逸萧逸,不知何时日记本上已经被她写上了好几个萧逸的名字,虽然并没有写满整张纸那么夸张,但却也已经足够让冷默惊讶了,似乎遇到萧逸之后所发生的一切的全都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每每总是让她讶异非常,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角,冷默的日记有史以来第一次以萧逸的名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