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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KTV里,雪影邀请来的几个女生正在争先恐后的抢着点歌,抢着麦克风,抢着展现她们自己所认为的最完美的动人歌喉,只顾着自己玩乐的她们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主角’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唱过一首歌,甚至就连存在都已经被玩得正开心的她们给完全忽略掉了。
“我们先吃蛋糕吧”,痛苦忍受了半天非人的折磨之后,雪影终于无法继续坚持下去了,这些人难道都不知道自己唱歌走音很厉害吗?看着桌上的8寸小蛋糕,雪影如是说道,而这一句话也成功且快速的转移了几女的注意力,让后知后觉的她们慢慢开始意识到今天她们来这的目的是为了帮雪影庆祝生日。
有些不舍的放下手中好不容易抢过来的麦克风,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桌子上那个不大但却诱惑力十足的蛋糕上面,包厢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与刚才的喧闹相比雪影无疑更加喜欢现在的情形,似乎就连‘头痛’也因此而减轻了不少,看来这个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不但用对了,还对的相当成功顺利。
放下麦克风之后几女便非常自觉的走到雪影的面前帮忙插起了蜡烛来,可是很快在点蜡烛的时候问题再次出现了,由于之前庆祝生日的时候身边多少会有几个男生,所以点蜡烛的任务自然也是落在了他们的头上,可如今看着周围清一色的红色娘子军之后,雪影非常无奈的宣布放弃蜡烛这一环节,可是雪影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小小的宣布听在几女的耳中就好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样,在非常迅速的分好蛋糕并说了几句简单至极也通俗至极的祝福语之后她们便开始将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到了对方的脸上,不知是不是因为以前帮朋友庆祝生日都有男生在所以玩的总是不怎么尽兴的缘故,今天的她们几乎可以说是玩的没有任何的顾忌,一则这里是包厢,里面就只有她们几个人,顶多就是玩过了之后出去清洗的时候要稍微的注意一下,此外便是来这里的都是放开来玩的,没人会闲到没事将注意力放在别的群体上。
盯着刚被关上的门,雪影的脸上露出了满满的愤怒,此刻她已经严重开始后悔起了今天邀请她们陪自己一起庆祝生日的这个决定来,如果不是她们对她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她待会儿还有事情要问她们的话,只怕她现在早就因为受不了而直接闪人了,默念了几次忍耐之后雪影的脸上再次出现了之前的微笑,。
“雪影,我们到宿舍了,先进去了哦”,‘陪’她过完生日之后几女相继回到了自己的寝室,直到现在为止雪影还不知道她们到底叫什么名字,不过这似乎并不重要,毕竟知道和不知道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几女离开之后一时间空空的走廊上便只剩下雪影一个人的脚步声在低低的回荡着,毫无疑问,今天的生日是她二十一年来过的最差、最乏味的一个,但随即在想到好不容易从那些女生口中打听出来的情报后雪影的心情这才稍微的好了那么一丁点儿,不过这个冷默也未免太神秘了吧,就连她的同班同学对她的了解也都几近于无,这点实在令人费解,如果说今天的生日有什么成功的地方的话,那无疑是那几个女生在她状似无意的指引加暗示下答应了
没想到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等课上完的她竟然再次上到一半就翘课了,这种情况在今天之前冷默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可如今却接连出现了两次,更令冷默久久无法想通的是这两次翘课的真正原因都是萧逸,虽说在大学里翘课可谓是普遍至极,甚至可以说没有翘过课的人都不算真正的上过大学,但是在冷默的脑海中一直根深蒂固的认为既然选择了上大学,选修了这几门课,那最起码的态度就必须要具备,只不过此刻之前所有的观点全部随着萧逸的出现而消失殆尽了。
抬头看了看天空,云朵们正欢快的在太阳的周围嬉戏着,为这个有点炎热的夏日减少了不少酷暑,也为毫无生机的天空带来了几丝生机活力,摸摸口袋,当确定每天必定要带的东西今天依旧好好的在她的口袋里面躺着的时候,冷默扬了扬嘴角,露出了几抹淡淡的三十度角的浅笑,除了萧逸之外,一直在支持她的便只有它们了,只不过不同的是前者是精神支持而后者是物质支持而已。
习惯性的拿出一根,当看到包装上熟悉的‘原味’二字的时候冷默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十几年的时间,多亏了它们的陪伴自己才可以这么坚强的走了过来。
轻轻的掳起过大的衣袖,当看到手腕处很是显眼的护腕的时候冷默发现她之前一直以为早已麻木掉的心竟然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说不定这个护腕她以后会很少拿下来了吧,毕竟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就连洗澡它都一直在这个位置上,未曾离开,或许如今的手腕处已经惨白不已了吧,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护腕,冷默静静的想着,似乎这里已经被她遗忘好久好久了。
衔着棒棒糖,如之前一样,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阳台上,任思绪在风中游走,任甜味在口中蔓延,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萧逸走之前要给她棒棒糖,但是现在,她懂了,原来只要在吃棒棒糖的时候手一直紧紧的握着棒不放开,那么那份与幸福相似的甜蜜便会一直掌握在她的手中,或许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认为,或许当时萧逸送她棒棒糖只是一个很无意的行为、很单纯的举动,毕竟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只是八九岁的孩童而已,‘将属于自己的幸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对那时候的他们来说完全是个深奥到即使愿意花时间去考虑也不一定能够充分理解的问题。
在追丢冷默的地方努力的找了半天依旧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之后,萧逸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了小时候冷默最常出现的地方,在像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半天之后似乎也只有那里还有那么点希望了。
快速的冲上通往阳台的楼梯,不远处,黑色的衣角正隐隐的在栏杆处随风起伏,“冷默我回来了”,看到熟悉的身影此刻正站在他正前方不远处的时候,萧逸满腔的兴奋可谓是显而易见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的他想来想去才木讷的吐出了这几个字,尽管他心中真正想说的话很多很多。
听到身后传来的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冷默的身体明显的微震了一下,萧逸会出现在这里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原来他还记得自己,原来并不只是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深记着曾经的点点滴滴,泪,突然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如果不是自己现在正背对着萧逸,如果不是她当时因为萧逸的一句话而拼命的留的长发,或许萧逸早就发现她现在已经泪流满面了吧。
口中的棒棒糖在萧逸到来后没多久便结束了它那如同幸福一样本就很是短暂的生命,紧紧的握着空空的棒,冷默的身躯僵在原地迟迟无法动弹,虽然她曾经所认定的幸福如今就在不远的身后,但是现在的她却突然发现此刻的自己竟然连转头的勇气都没有。
看着近在眼前的冷默,萧逸心中可谓是有千言万语,可是话到嘴边又全都咽了下去,十一年的时间并不仅仅带来了陌生,还带走了些许的熟悉,如今的他们就好像回到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一样,彼此都在等着对方的下一句言语,“冷默”,见冷默迟迟没有回过头萧逸忍不住再次叫了一下,或许之前是她在想事情没有听到吧。
上前两步,来到冷默的身边,意外的看见一张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满是泪水的脸,轻轻的拨开冷默面前被泪水困住的发丝,萧逸惊讶的发现眼前这张脸有着不亚于他之前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生的清秀,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时间任头发披在脸上的缘故,冷默的脸显得有些苍白,不同于病态的白,这种白略带着一些透明,再加上冷默泪水的洗刷,一切就好像是件晶莹剔透的完美艺术品一样,让人心生爱惜。
见冷默有些不太自然的避开他的视线,萧逸这才慢慢开始意识到之前她所表现出来的坚强只不过是在众人面前的面具而已,其实她很脆弱,比他身边的任何人还要脆弱,也比任何人想象中的还要脆弱,她需要有人呵护,有人疼爱,而他突然很希望可以成为她生命中那个可以一直呵护她疼爱她照顾她的人。
轻轻的将冷默搂入怀中,第一次,萧逸想就这么一直搂着冷默,哪怕是一辈子;第一次,萧逸发现怀中的冷默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重要许多,重要程度甚至超过了他自己;第一次,看着冷默萧逸露出了最真诚最灿烂的笑容,而这种笑容似乎早就被他遗忘了很久。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就这么任萧逸搂着,彼此之间无需任何的言语,都在静静的沉浸在这美好的一刻之中,奢侈一下吧,尽管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感觉着萧逸身上透露出的强烈的安全感和浓厚的阳光气息,冷默突然希望时间可以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小心翼翼的帮冷默擦干脸上的泪,萧逸温柔的看着她,视线停留在了她的眼睛上,一如十一年前,还是那么的具有代表性,心,史无前例的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看着在自己面前逐渐放大的脸,冷默不由有些无措,原本白皙略带几分透明的脸刹那之间变得通红,甚至就连她自己也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脸上那炙热的温度,这种情况是她这么多年以来从没有遇到过的,就连她以往一直引以为傲的冷静淡然也全部在这一刻消失无踪。
当萧逸的唇突然之间贴上了她的时候,冷默的脑中好像炸过了一道雷一般,脑子里轰隆隆的,就连最简单的思考能力也在一瞬之间化为乌有,脚底也好像生了根一样,被硬生生的定在了原地,似乎这个时候最清醒的部位就只剩下眼睛了。
努力的睁大本来就已经很大的双眼,呆呆的盯着近距离下的萧逸,直到一切结束,两人之间的气氛在瞬间又变了模样,只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相见未相识,夹杂着几许陌生,而现在则完全变成了尴尬,似乎就连空气也在一时间为之冻结。
“冷默”,紧紧的拥抱使得冷默几乎快透不过气来,今天的萧逸非常的奇怪,几乎每一个言行举止都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我们去吃东西吧”,好不容易才被萧逸‘释放’出来正面红耳赤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冷默很快便被萧逸拉着向学校外的小餐馆走去,动作之快就连冷默想发表一下自己意见的时间都没有。
看着眼前古典的木式小餐馆,冷默不由忘记了刚才想好的一大堆意见并开始对里面的一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果说在这个被钢筋水泥层层包裹着的现代社会还有什么能彻底的引起冷默的注意力和好奇心的话,那莫过于那些散发着古典气息的小型建筑了,而眼前这个萧逸无意之中带她来的地方正好完全符合她的审美观。
之前几乎一直过着家—学校—超市这种三点一线的生活,也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固定的模式,而除了这三点之外周围得那些特殊的或是风景不错的地方冷默则是一概不知,更不要提是发现这家和她所住的地方位置完全相反的小餐馆了。
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几乎这里的每个地方都采用了木式结构,进门便是翠绿竹屏风,上面摆着很多木制的小动物形状的工艺品,此外便是宽大的木式桌椅,古老的木式吊灯,吊灯的四周则是粘上了画着水墨画的白纸,而墙壁上更是挂满了一幅幅古人最喜欢的山水虫鸟画,坐在这么优雅的环境中吃午餐不得不说是一种享受。
“好奇宝宝”,拿着午餐餐谱等待冷默选择晚饭吃什么的萧逸在等了半天依旧没见冷默有什么表示之后,这才注意到冷默此刻竟然完全没有半点注意力在他的身上,相比之下这个地方的构造摆设倒是更能引起她的兴趣,看着冷默的视线在他以外的地方转来转去,萧逸没好气的小声嘀咕了起来,而这嘀咕声则是非常巧的小到可以让冷默刚好听见而已。
“厄”,迅速的收回目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满脸孩子气的萧逸,冷默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现在的萧逸比小时候更加的可爱了,小时候是过分的成熟,而现在则是完全相反,“我不饿”,笑容如昙花一般一现即逝,就在萧逸刚准备好好的欣赏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奇景的时候,冷默的表情已经再次变成了最原始的表情——没有表情,冷如冰山,这一情况不由让萧逸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他眼花看错了。
“我饿,陪我吃”,萧逸撒娇的语气之中明显的多了几丝不容抗拒的味道,好不容易才能将冷默拉到这里来,如果什么也不吃就这么走了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你喜欢吃什么?”耍宝似的转了转手中的菜单之后萧逸热情的指了指冷默面前的菜单一脸兴奋的问道,“不许点套餐、面食、火锅、酸的,别的都可以”,为了防止冷默点到他不喜欢吃的或者是太简单的东西,萧逸立刻快速的进行补充说明,尽管这么说完之后萧逸稍稍的觉得他有那么一点点的自私,当然,这种想法也仅仅只在他的脑中小小的闪了那么一下下而已,连短短的半秒钟的时间也没有。
好不容易听完萧逸所说的一系列要求之后,冷默很快便找出了菜单中可以点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菜,“就这个和这个吧”,随便点了两个不怎么讨厌的菜之后冷默将菜单合了起来,静静的盯着眼前的萧逸看了会儿,隐隐的总觉得此刻的他似乎比小时候幼稚了许多,看着眼前有些任性撒娇的萧逸,冷默再次微微的扬了扬嘴角。
“宫爆鸡丁、大煮干丝”,看着冷默所指的两个菜,萧逸高兴地猛点头,这两个菜都是他喜欢吃的,只不过他们两个人只吃这两个菜未免也太飞快的扫了下菜单,快速的挥笔在纸上又加了鱼香肉丝、玉米奶油烙以及铁板鱿鱼三个菜后这才满意的停下了手中的笔。
“菜太多了,吃不完”,看完萧逸所点的菜之后冷默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虽然还没有开始吃,但是她却清楚的了解这顿饭肯定会以浪费这一必然的结局划上终点,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冷默便从萧逸的手中夺过了笔毫不犹豫的将宫爆鸡丁和铁板鱿鱼两个菜划掉,如此一来,问题便差不多解决了。
将写着所点的菜的纸条交给服务员之后,接下来便是耐心的等待午餐的到来了,看着此刻正坐在她对面心情明显有些不怎么爽的萧逸,冷默突然有种回到了童年的感觉,只不过童年的时候几乎都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萧逸安慰她,尤其是萧逸阳光的笑脸一直印在她的脑海深处,那时候她最大的快乐便是可以看到他的笑容,也只有他的笑容才可以让她快速的忘记所有的不愉快,而如今,当两个人相隔数年后再次相遇的时候,萧逸却与她之前所想的成熟大不相同,或者应该说是完全相反,这点着实让冷默惊讶了一下。
将头放在交叉相扣的十指上,萧逸满脸郁闷的死死盯着对面不远处的冷默,没想到他最爱的两个菜就这么在她的手上夭折了,待会儿就那三个菜哪够吃啊,更何况在宫爆鸡丁和大煮干丝两个之间萧逸更加的偏爱前者,哪知道不幸的是他越是偏爱的越是在第一时间内被咔嚓掉了,唉,现在想起来还很心疼呢,要不是料定他若再将这两个菜加上去冷默一定会生气的话,只怕现在这两个菜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即将端上桌被他用来祭五脏庙了。
萧逸好像生气了,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冷默不由低下了头,双手无错的捏着衣角,就连饭菜都已经端上来了也完全没有注意到。
“喂,吃饭啦”,微站起身,萧逸‘轻轻’的在冷默的耳边吼了一小下,在看到冷默快速的抬起头并在第一时间内拿起面前的筷子吃起饭来的时候萧逸这才满带笑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个方法效果不错,要是以后碰到类似的情况那就统一用这种方法好了。
简单的夹了点菜,吃了两口饭之后冷默便放下了碗筷,耐心的等待萧逸吃完,早就吃习惯了面包和泡面的她如今不但不怎么习惯饭的味道,反而还觉得有些难以下咽,或许一切都因为这么多年的不良习惯造就了她这个不为人知的怪癖吧,没想到好不容易总算有人陪她一起吃许久没有吃过的米饭的时候她竟然会因为觉得难以下咽这个原因而选择了放弃,真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悲。
“不喜欢这里的饭菜?”抬起头满脸讶异的看着放下筷子看着他吃的冷默,萧逸怀疑的问着,从菜上桌一直到现在也才只有短短的一两分钟而已,而且冷默是在下课后没多久便直接被他拉到这里来的,所以不可能有时间吃其他的东西,在简单的分析了一下之后萧逸脑海中的第一感觉便是冷默不喜欢吃这里的东西。
轻轻的摇了摇头,“饱了”,简单的两个字不由让萧逸本来就已经一头雾水的大脑再次多了几个问号。
撇开所有的疑惑,快速的将桌上所有的食物一扫而光,见盘子里几乎只剩下最后一点点汤汁之后萧逸这才放心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可以说他现在肚子几乎都快撑到爆掉了,只不过只要一想到冷默非常不喜欢见到浪费的情况出现在她的眼前便突然间萧逸很是感谢冷默刚刚退了两个菜,否则他今天肯定要撑死在饭桌上了。
抢在冷默的前面结完了账之后萧逸这才慢吞吞的向前挪动起来,速度完全比蜗牛乌龟这些赛跑界的‘佼佼者’慢不了多少,没走多远他便已经被以一贯步调前进的冷默甩开了很远,“走慢点,等我下”,暂时将饭后不能剧烈运动的说法丢到了一边,萧逸一路小跑来到了准备回家的冷默的身边,满脸潇洒的当起了护花使者。
“饭菜很好吃,谢谢”,尽管很不习惯说‘谢谢’二字,但是想到对方是萧逸之后冷默便很快将这个不习惯给暂时性的丢到脑后去了,“明天见”,走到之前两人第二次相遇的地方,冷默简单的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将萧逸一人丢在了楼下,而不是像萧逸所想的那样请他上去喝杯茶,然后再来场十八相送。
虽然今天的‘结局’不像萧逸想象中的那么完美,但是‘开始’却明显比想象之中要好太多,顺利太多了,和冷默在一起,总是会觉得非常的自然,非常的开心,不管心里想的是什么都可以直接表达出来,而不是像在雪影面前那样,做什么事之前都必须先考虑下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才最恰当、最得体,往往同样的一件事在冷默和雪影面前做起来感觉竟明显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就拿今天吃饭来讲,之前和雪影在一起吃饭时自己几乎一直都是吃个五六分饱便不再继续吃了,而和冷默在一起则是完全不同,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至于什么所谓的形象、绅士、礼仪之类的东西早就完全被他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虽然同样是吃饭,但萧逸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两个极端。
此刻小餐馆的另个角落里,几个女生正围成一个圈在小声的讨论着什么,边讨论视线还不停的向身边不远处的那张服务员正在收拾的桌子引颈张望着,就好像通过这种方式便可以看清那张桌子刚才是谁在那用餐一样。
夜,深邃,漆黑的夜空不停的向人们传递着浓浓的睡意,如果没有讨厌的蚊子的话,或许冷默也会成为众多熟睡之人中的一员,可是越是讨厌什么越是来什么,尽管屋子里的床上已经过早的弄好了蚊帐,可那些蚊子却仿佛总是可以清楚的知道她脑中所想的一切一般,完全不将小小的蚊帐放在眼里,经常是安安静静的在蚊帐的外围小心的埋伏着,等待随时可能到口的免费夜宵,几乎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冷默都会发现她的身上多出几个蚊子留下的印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蚊子天生便是死敌的缘故,一般被蚊子咬过的地方要想彻底的恢复之前的模样至少要等一个星期以上,所以为了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的被命中率,冷默一般连睡觉都穿着长袖,这点应该可以算是她的又一个不为人知的怪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