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大步向前,迅雷不及掩耳的,用带有爪子的手,往黄狼胸口便是一抓,黄狼虽往后退,但仍不及虎妖的速度,胸口顿时血红一片。
“别以为你暗中装神弄鬼,瞒得过我。”虎妖狠狠的说。右手一用力,拉出了黄狼的心脏,黄狼顿时毙命。项羽看着黄狼,他有点被搞胡涂,如果黄狼想害他,就不该教他用剑,如果不是,又为什么要引诱他来呢?黄狼死了,永远没有答案。
虎妖一爪杀了黄狼,便向项羽走来,突然他一个回头,“你敢?”虎妖怒道。
只见狐狸用手指着虎妖,“不,我……”狐狸有点手足无措,“我哪敢啊,大王……”狐狸跪下道。“算你聪明,先饶了你一命,不想死的话,就别轻举妄动。”虎妖冷笑道。
项羽抢先出剑,虎妖用手背推开这剑,“小子,勇气可嘉,但你还是死定了。”说完,虎妖一爪抓向项羽胸口,项羽急忙一个铁板桥,幸好只擦过胸口,虎妖一爪抓穿足以两人环抱的大树。
“嘿嘿,这次我一定会瞄准的,受死吧。”虎妖又是一爪,这次眼见项羽是避不了了,就在爪子要抓破项羽胸口时,一片东西从空中飞至,阻止了虎妖,项羽定睛一看,是片羽毛,再细看,竟消失的无影无踪,居然是妖气凝成的,来人的功力可见高强。
“谁?给我滚出来。”虎妖大吼。“吵死了,在别人地盘上放肆,还不知道我是谁。”树上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地上的地妖听见这声音,跪倒了一大片,项羽感到来人的气虽不浓,但绵长不绝,而且居然是半妖半仙,令他十分讶异。
“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你又是谁了。我出去个半年,回来后,我家居然被只小猫给占了,哼哼哼。”老者冷笑道。“我还道是谁,你这只老鸟,就凭你那点妖气,看你多少小妖跪在我脚下。你这半妖不仙的家伙,现在想当我手下,未免太迟了吧,嘿嘿嘿。”虎妖嚣张的说。
虎妖的妖气确实非常浓烈,但项羽觉得,老者绵长的妖气似乎技高一筹。
“哼,谁当谁手下,手底下见真章。”白袍老者从树上跃下。他比项羽还矮个头,枯瘦身躯却是藏着精力,粗浓白眉下的眼睛,似乎炯炯有神。老者手中用妖力凝成了把羽毛,向虎妖射去,虎妖有些措手不及,举起手臂来挡,但还是刮出条条血痕。
“不过如此罢了。”虎妖放下手臂,但老者原本站的地方,已空无一物。虎妖左顾右盼,忽然胸口一点刺痛,他低头看去,老者的手臂已插进他的心脏。“你……”虎妖无力道。“哼,只怪你惹错了人,去地狱后悔吧。”老者冷酷道。项羽觉得,刚刚老者的妖气似乎在瞬间膨胀。
所有妖怪静了下来,全跪在地上。“起来。我不怪你们,毕竟他的妖力,远远凌驾于你们。你们屈服于他淫威之下,这还说的过去,但今天起,不得再伤害无辜的人畜。都去吧。”老者缓道,他说完后,所有妖怪都松了口气,并向四周散去。最后,只剩下狐狸还跪在地上。
“你知错了吗?”老者道,声音虽轻,但令人感到无比压力。
“我不该助纣为孽的,但……弟子也是被他所逼。”狐狸结巴的说,额头上也冒出许多的汗,“哼,你还想瞒我。”老者阴沉的说。
老者过去在他肩上轻轻一按,狐狸周围冒出许多妖气,“看你还有点义气,我就饶你一命,他日要再犯错,叫你记得黄狼是怎么死的。”老者道,妖气散去,狐狸已变成一只普通的狐狸,看来老者是散去他的妖力。
项羽暗暗佩服,不只妖气高强,足以媲美青石,驭下的手段,更是高明。
“两位贵客,远道而来,却叫你们笑话了。”老者转身向项羽两说,老者已换上温和的面孔,却仍是高深莫测。
“请问前辈是?”项羽问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府上,也好招待贵客。”老者说完,便向森林中走去,项羽和凤凰只得跟上。他们越走越接近山顶,山顶上有座道观,走到道观门口,已有一名小妖在门口等候,“恭迎老君回来,两位贵客请。”小妖道。“都扫干净了吧。”老者道。
项羽两跟着老者进去,正门和主厅中间,种满了奇花异草,老者低头看了看,“可惜,全给那虎妖给污了。”老者叹道。项羽见到观中种满各种花草,令他十分惊讶,分明一派仙境风光,老者如此爱花草,也令他吃惊。
凤凰却是十分享受奇花异香。项羽看了看凤凰,只见凤凰用怪异的眼光指了指老者,但项羽还是不懂。
一行人到厅中。“嗯,我知道你们的来意,过了这太行山,骊山便近在眼前了,天色已暗,你们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亲自送你们过山。”老者道。听到这消息,令项羽十分振奋。“对了,前辈,还没请教。”项羽问道。
“老朽贱姓李,单名一个耳字。乡野村夫,不足提也。”老者道。老者说完,一挥手,便有奴婢送上三杯刚冲好的茶。“难道,是人称太白下凡的老子,失敬失敬。”项羽站起,向老子一揖。
“何必提呢?你也感觉的到吧,我的气乃是不仙不妖的,修仙不成,又不是妖,只能躲在这山间栖身了。”老子叹道。“但这又是……”项羽正想开口问,但被凤凰一个眼神阻止了。“我想,你们都累了吧,来人啊,带贵客入房。”老子道。
一个奴婢将项羽和凤凰带到客房,“公子住前面这厢房,小姐住后面这间厢房,有事叫奴婢,奴婢便在前头,那奴婢告退了。”那女孩便要退回主厅,走了两步,忽地回了头,“对了,半夜要是有什么怪声音,千万别出来,半夜的山间是有很多猛兽的。”女孩说道,挟着怪异的眼神。
项羽也真是累了,一躺上床铺便熟熟睡去。
当项羽好梦正浓,一阵阵箫声传来,萧声凄凉而美丽,项羽也为之醒来,彷佛是萧声的魔力,不懂声律的项羽,也渐随着萧声而踏出门外,萧声忽高且低,项羽起初是漫步而行,但最后已是全力奔驰,但萧声始终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最后来到山顶一片竹林之中,萧声入竹林后便不再移动,随着项羽也踏进竹林,萧声渐消,最后终止。项羽踏进竹林后,便寻找萧声最后的位置,随着他一步步逼近,忽有水声隆隆,起初声音如涓涓细流,随项羽前进声音渐响,一个转角,一座瀑布出现,水流不甚大,但撞击落地后,水花如雪花般四溅,片片如薄纱飘逸,煞是美景。
瀑布旁一颗大石上,一位长发垂肩的女子站着,手中仍握着萧,脸庞脱俗,白衣肩上,未扎的长发挂着些水花,月光的笼罩下,这名女子如天仙下凡般,正盯着项羽看。
项羽不知如何是好,除了像大姐姐的凤凰外,他从没接触过女子。项羽默默盯着石上的女子,女子也不做反应,亦是盯着项羽。除了瀑布外,四周寂静无声,但项羽心中却如万马奔腾,嗡嗡作响。但两人只是眼神交流,项羽张了张嘴,但还是没说出口,此刻正是所谓无声胜有声,默默的,默默的。
不知多久之后,即将黎明,女子一个转身,便向瀑布后走去,项羽没有追上去,也不敢,女子消失在项羽视线前一刻,她转过身给项羽一个微笑,随即消失在黎明前的漆黑之中,项羽心中一股无名的落寞,项羽开始一步步朝原路走回。
隔天清早,老子果然亲自送项羽和凤凰过山,老子一路送到太行山西边山脚。老子在山脚边树林停了下来。“我就到这儿了,接下来,向西直走便成了。”老子对项羽说道。“多谢前辈,那便告辞了。”项羽道,项羽和凤凰沿着向西的道路走,过了十数尺回头望了望老子,项羽似乎看见老子的眼中有异样的神色。
一定会再见面的,小兄弟。老子心道。
在项羽与凤凰过了太行山的同时,扶苏也奔到了西域。这日,正当扶苏在天山脚下一湖边,炙热的温度,晒得扶苏口干舌燥,但他仍一心寻找西方的仙界,他感到天山上有异样的气,似乎有仙界的存在,便要过湖上山去。他四处寻找,终于在一处找到一条小舟,“老丈,渡不渡河啊?”扶苏对舟上的舟夫说。
“不渡即是渡,渡即是不渡。”舟上老人说。扶苏听的一头雾水,“老丈,你这小船不载客吗?”扶苏有礼貌的再问一次。“只渡有缘人。”老人说。
扶苏放弃再询问老人,四处再寻找渡船,但仍找不着。最后只得再回到小舟前,正当扶苏考虑如何再开口时,对岸传来一声长啸,“东方来的贵客,何不上山?”扶苏瞬时感到讶异,随即知道是西方仙人来迎,但随即犯难,能过去他何尝不想,现处只有一只小舟,舟夫又疯疯癫癫,叫他好生为难。
在扶苏胡思乱想间,湖面上又传来声音,似乎越来越近,扶苏惊讶的盯着湖面,只见一名长发长须的黑袍者,一手持一枝芦苇,足点芦苇渡江,扶苏不禁敬佩。
不时,黑袍者便到达扶苏身旁。“请问前辈尊姓大名?”扶苏作揖问道。“贫僧达摩。”达摩合十答道。“贵客既来,何不上山坐坐?”达摩微笑问道。“这,我的法力不足像大师般渡河,渡船又不载人,我只好在这了。”扶苏苦笑答道。“渡船……?哦,我明白了,这就上山吧。”达摩向渡船走去。
扶苏心想,明知舟夫不渡客,何必还要去试。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