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可真是麻烦啊。”黄石口中说着,但表情上却皮笑肉不笑。“这,我想想,我想想啊。”黄石站起来,便绕着假装思考。“啊,我正好有颗解药,说不定能帮上师兄,呵呵呵。张良,到丹房取去。”黄石说道,黄衫青年应着,便往后房去了。
这么简单,不可能。这狐狸必有诈。项羽几次受骗后,渐渐长了心眼。“对了,这五台山顶,传说有样宝物,是黄帝遗下来的,定要持黄帝宝剑者才能拿到,我看师侄手上那把,好像是……”黄石道。“便是了。”“那正好,我一直担心那宝物被蚩尤取走,不如师侄取了来,师伯帮你保管,以免被妖怪抢走。你看如何啊?”黄石笑道。果然来了。项羽想,“这当然是好,师伯怎么说,我便照做是了。”“反正我徒弟去取丹,不如你现在便去,你取了宝物,我徒弟也回来了,省点时间。”黄石道。
“那就请师伯静候佳音了。”项羽道。“好。”黄石一边由桌上取了杯酒,仰头喝了。项羽回头出了竹屋。这条件也还算容易。项羽想。边翻身越上乌骓。“驾……”乌骓迈开四蹄,在竹林道奔跑。
回到岔路,往左走向山顶去。渐显干燥,道旁的植物越少,山道上布满指深的黄沙。乌骓雄健的马蹄,黄土上渐远的蹄印。
宝物藏在哪儿呢项羽一边驾马,一边浏览四周。越往山顶,越趋干冷。渐渐,四周已看不到植物,偶尔几只蜥蜴似的生物,由黄土中吐舌。项羽仍没见到宝物的踪迹。
项羽是在较低的第一峰上,越接近峰顶,后边较高的峰岭上,皆布满层层的白雪。峰顶中央微微陷下,四周冷风飕飕,不时还有一丝飘雪落下,对项羽这南方人来说,更是加倍的冷。
“喝……”项羽一声轻喝,乌骓便稳住四蹄,乌骓似乎不将寒冷放在眼里,昂首等待项羽的命令。项羽稍运起仙气,抵挡住寒意。他提步先绕峰顶一周,并不大,一刻钟便绕回原地。他仍没什么发现,项羽朝陷下的部分搜寻。
项羽翻过半人高的锥峰,向陷地前进。很快他发现,虽然锥峰外寒冷难耐,但陷地中却是异常焦热,越往陷地中心,越是炎热。项羽朝中心前进,终于有所发现,在正中心点有个凹洞,如黄帝陵外般。看这大小,应该还是要将剑给插进去吧。项羽心想。一边去掏腰中的剑。
“嘶……”在项羽正要将剑插进洞去时,乌锥一阵不寻常的叫声。项羽抬头向乌锥望去,但并没看到任何的异状。或许是饿了吧。项羽想。继续低头插剑。
忽然一阵剧痛,一只长剑自他左胸穿出,仍淌着血,项羽没有太多时间疼痛,就在他想回头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口中也吐出血来,项羽趴在地上,在昏迷前的一眼,他见到一名黑衣男子,拔走了他插到一半的剑,双眼一花,脑中失去思考的能力,昏了过去。
五台山,虽然是道家圣地。但自古因山水宜人,四季和煦,也聚集了不少村落,山下久而成繁华之地。
一家酒楼中,来往商客,衙役的邀酒划拳声不断,酒楼前灯火通明,美丽的青楼女子,吸引不少年轻人的逗留。酒楼前对着栈道的招牌,大书着杜康庄,旁边落款是战国某国的大夫,想当时庄主必是与某国有关系,而今沧海桑田,酒楼仍屹立不摇,不禁令人佩服商人的手腕。
青楼女子迎进迎出,柜台伙计忙收拾点菜,生意之好,连坐在柜台后算账的陶朱公,也不住眉开眼笑。只见每桌皆是三五商客,叫桌好菜,叫几名女子陪酒,甚是快活。只有最后一桌的男子,独自叫满满一桌菜,又点了店内所有的美女陪酒,甚大手笔。
男子约二三十年纪,相貌俊美,身穿上好黄丝绸,前发盘了起来,用黄金环流苏扎了个马尾,双手提两壶女儿红,环抱住两名美女,名琉璃,西域人士,身材高挑,五官分明,身穿西域服饰,用白布缠住胸部,露出纤腰。名关关,旧燕国人,身材娇小玲珑,四肢纤瘦。男子眼中已有三分醉意,微微晃着脑袋。
男子用手搂着琉璃的细腰,“琉璃啊,嫁给我做老婆吧,嗝。”男子一边道,但似醉非醉。“华大夫,你醉了。”琉璃一边将脑袋靠在华大夫的肩膀上,关关见状,也抱紧华大夫的手。
时当正午,酒楼中高朋满座。一名穿黄衣的女子走进,霎时间,酒楼一片寂静,男子皆瞪着她而垂涎,女子皆自愧不如而掩面。黄衣女子正是二八年华,窈窕有致的身材,及细致的脸庞,实难不引人注目。此时黄衣女子,直直走向最后一桌,柳眉皱紧,但薄怒的表情,更添姿色。
“大夫啊,你老婆杀来了,该怎办呢?”关关软语道。黄衣女子已走到华大夫面前,华大夫仍是自得的斟酒,“关关姐,别闹了。”黄衣女子道,她的声音亦是甜美可人。“爹。”黄衣女子道。这一声出口,跌破不少人眼镜,一些存心想看热闹的人,原以为是夫妻吵架,想不到华大夫看来,只二三十年纪,却有这般大的女儿了。
“大夫,你该回去看诊了。”琉璃道。“唉,你还真准时,我想多喝一口都不成。”华大夫摇摇头,他潇洒的喝完杯中的酒,披上黑貂皮披风。“我会再来的。”华大夫挥了挥手,准备离去。黄衣少女的眉头总算松了。“记我帐上。”华大夫经过柜台的时候喊道。“是,是。欢迎再来。”陶朱公点头送他们出去。这一男一女,实是男的英俊,女的美丽,酒楼中每日高堂满座,不知有多少人,是等着看这两父女。
华大夫和女儿一路,沿着往五台山的方向而走,在山脚不远的树林边,有一间不小的医馆,一块大匾,触目三个大字,死活馆。这名称看来惊人,华大夫曾解释道,取其死活,意味病人一入此馆,死活皆由大夫医术所管,生命不再是自己做主。虽有此名,但华大夫医术高明,仍有许多人求诊。
两人一路走到死活馆前,“虞姬啊,你项大哥呢?”华大夫问道。“嗯,他一早就出去了。”虞姬道。“唉,他八成又耐不住手脚。”华大夫边说,边推开死活馆的门,馆内一片喧哗,已有不少人等着看诊,“我又有的忙了。”华大夫一边脱下黑貂披风,交给虞姬。
五台山下,驿道旁一家茶馆,茶馆前绑满了马匹,来往口渴的旅客,都在此歇脚。一名靠窗的男子,一身全黑,颇有兴味的看着各式的马匹,此人正是项羽,为何五台山上,被一剑穿心的项羽,竟会在此?
第1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