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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项羽往城郊去,路上行人渐渐少了,景色也越见荒凉,与市集的繁盛相反。项羽见到一棵硕大的巨树,立于道前,便是马贩跟他说张山的所在。
项羽往巨树走。巨树下有间草屋,旁边盖了些像是马厩的地方,但钉的是七零八落。项羽推开了草门,一阵浓浓的酒臭迎面而来,整间草房便是一间房间,一张床及一张桌子,桌子上堆满了酒瓶,一个袒胸裸腹的醉汉躺在床上。
“请问你是张山吗?”项羽过去推了推醉汉。“哈……”醉汉打了个呵欠,满嘴的酒臭,“嗯,我便是,有何贵干啊?”张山用手揉了揉眼睛,仍是醉眼惺忪。“在下想买匹马。”项羽道。“喔,买马啊?你到马厩去,只要你能骑走哪一匹,随意丢点银子便是了。我要睡了,别吵我啊。”张山又打了个哈欠,便又睡去。
这样的主人能养出什么马?项羽这般怀疑。他照吩咐,离开草堂往马厩方向走。到了马厩前,几匹马正懒懒在晒着太阳,马厩根本没关住马匹,而是任马匹四处游走。对于项羽来到马厩,马儿们不理不采,只有匹纯黑的马稍稍注视一下。
骑马还不容易,倒是得好好挑一匹。项羽想。他四周环顾一次,最后视线停在一匹纯黑的马上…有一身乌黑的长毛,闪亮的马蹄,健壮的四肢,尤其是牠不屈眼神,让项羽赞赏…不和其他的马一起,而是独自在一旁晒着太阳。就是牠了。项羽决定。
项羽走了过去,先用手摸了摸牠的毛发…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任他抚摸。这匹马还满温驯的。项羽想。项羽将有点散的头发,扎成马尾,将剑绑紧在腰上。他一个小跳跃,跳上了马背。用手紧紧抓住牠的脖子。结果牠却只是懒懒的站了起来。
张山说的那席话,害我……项羽一个念头尚未结束,“嘶……”那匹马深吐了口气,猛的向前冲刺,再煞住,牠反复的持续这个动作。所幸项羽早有准备,一直牢牢抓紧马身。
约过了半个时辰,马的动作开始减缓至停止。接着,牠载着项羽稳稳的往前跑。终于驯伏了。项羽暗吐了口气。跑不到几十尺,黑马猛个回弯,手已松的项羽,被甩了出去,但项羽运起仙气,刹那又回到了马身。黑马载项羽回到马厩前,项羽跳下黑马,黑马伸出舌头舔了舔项羽,看来这次是真的驯伏了。
“果然是匹好马。”项羽赞叹道。项羽在马厩前摆了几锭金子。回身骑了黑马,便往五台山急奔。
张山自窗口探头,望着项羽驯马,暗暗点头。
黑马果然上乘,骑起来,四平八稳,急如闪电,黑马在栈道上急驶,过路人只见一道黑旋风闪过。总有个名字才好叫啊。项羽看着倒驶而过的景色想着。“好,一身毛色乌黑,就叫你乌骓了。”项羽高声道。“嘶……”乌骓也欢声嘶道。
话说这五台山,因为山灵地秀,自佛教传入中国,便是佛家圣地。而在秦汉之前,则是聚集许多炼丹修道之士,在此吸收日月精华,修练登仙。
项羽骑着乌骓,半天的功夫便越过太行山,项羽与乌骓在太行山脚歇息一宿。便顺着栈道,直冲五台山,一两个时辰便至五台山脚。
遥望五台山,果然是一片祥和之气,瑞云缭绕。这等风光,山脚下也必是一片和平。项羽心想,他纵马稍慢,好看这山景色。
“救命啊。”一阵妇人尖叫,自前方栈道发出,此声绝不该在这等地发出,却益发的不搭。项羽驾马急驶,乌骓三两步便到了妇人尖叫的地方。只见一官差与一妇人,正在拉扯一名十多岁的女孩。“嘿,赶快将她交给我,老子也好交差,臭婆娘,快松手啊。”官差边拉扯女孩,边恐吓妇人。
“她还只是个孩子啊,每个被你们抓走的女孩,最后都不见踪影,我就这么个宝贝女儿,求你做做好事,官差大人。”妇人开始哀求官差。“老子也是奉命行事,能将女儿献给国师,是你莫大的光荣,还吵什么,臭婆娘。”官差边骂边拉女孩,女孩夹在中间,早已是涕泪全下。
“放手。”项羽在一旁,已听不下去。一声怒吼,吓的官差一时松了手,妇人赶紧将女儿拉了过来。官差转过头来看项羽,“呦,瞧这个,原来是个小鬼,嘿,腰里还插把剑,这样就想来管爷的事,告诉你,爷的刀比你的破剑还长着。”官差恐吓着项羽。“还有你,别想跑,再跑,一起绑了送去。别指望这小鬼了,他毛还没长齐呐。”官差从腰里掏条绳子,看来真要将妇人与女儿一起绑了,她两早已吓的伏在地上。
项羽下了乌骓,抽出剑挡在妇人面前,“嘿,小子找死啊。”官差拔出腰里的刀,一刀向项羽当头劈去。项羽不闪不让,一刀直至面前,“嘿,小子去阴间逞英雄吧。”奇怪的是,一刀砍下,项羽竟然毫发无伤,官差一看,不知什时候,刀已断成两节。原来官差刀一举起,项羽便急快的挥剑,削断了刀。“咦,见鬼了,爷的宝刀怎断了。算你有福气,能见识爷的分金劈石掌,注意了。”官差一侧手削来,项羽亦是不架不挡。
一掌劈上,项羽亦是不痛不痒。“滚。”项羽一声大吼,一脚踹向官差屁股,官差直飞了出去,“真是见鬼了。”官差三两步连滚带爬,刀也不敢捡了。项羽转过身,摸了摸还在哭的小女孩。“小妹妹乖,已经没事了。这位大娘,你们也赶紧走吧。”项羽道。妇人道了几次谢,扶了女儿,自小路走了。
这灵气之地,还有这等事。项羽想。项羽回头骑上乌骓,再往五台山寻找黄石。
项羽顺着往五台山的栈道,终于来到尽头。有块石碑,上书五台山。五台山上,只道旁有稀疏几棵松树。一位提着锄头的农夫,正坐在石碑旁一块大石上,抽着烟。正午烈日,农夫正乘着松树的凉。
项羽下了马,走到农夫身旁。“老伯,请问你知不知道,黄石老人啊?”项羽问道。“呼…”农夫吐了口烟,“黄石老人啊,沿这条路,骑过黄石岗后,右边那条路便是了。”“多谢了。”项羽说完,骑上乌骓就赶路去了。农夫则是继续抽烟。
项羽向上骑了段路,来到一片平台,遍地都是黄石,皆是拳头大小,偶有及腰大的。看来这就是黄石岗了。项羽想。他纵马小心的穿过黄石,惟恐伤到乌骓。就在项羽小心翼翼时,一个人影自黄石间出现,吓了项羽一跳。项羽仔细一看,只是块人高的石头。这石头怎这么像殭尸,真怪。项羽疑惑着。黄石岗上,布满了不少这种石像。
穿过黄石岗后,顺着黄土的山道,项羽很快便来到农夫说的叉路。往左走,看来是往山顶的道路。往右的路,微微下倾,看来是在个山谷之中,又因有条小溪从山谷流下,山谷中是长满了竹子。
沿着竹林道,项羽最后来到个竹屋,看来灵秀优雅。项羽下了乌骓,站在竹屋前,正盘算要如何开口。
“远道而来,何不进来?”一股声音自竹屋中道。一名黄衫的青年,便是当日至泰山下毒那位,出来迎接项羽。“这位一定是项羽师弟了,久仰久仰,请进。”黄衫男子道,一边迎着项羽进竹屋。
走进竹屋,一名瘦高的老人,已坐在竹屋中。“这位一定是师侄了,看来真是一表人才,师弟真是好福气,有这等徒弟,呵呵呵。”黄石道。“参见师伯。”项羽道。“来,坐坐坐。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啊?师侄怎来了。”黄石一边笑着,一边说。项羽坐下,这老狐狸,明知我来讨解药,还装傻。,一边口上说着,“前几日,蒙师伯赐的石蟾,家师已度过了大限。但一个不小心,却被蚩尤的妖力所缠,昏迷不醒,不知师伯可有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