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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绝望

强烈而痛楚的绝望,让我的身体如寒冬被吹落枝头的最后一片落叶,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我的神智并没有晕过去,还能感觉到崔夕航忙的扶住我,把我扶到了床上。我迷茫张口,心神剧痛之下声音粗嘎得连自己也不相信,只问:“他为什么会死?好端端的,为什么惹怒皇上?”我泪流满面,全身的气力在得知父亲死讯的那一瞬间被骤然抽光,软弱而彷徨。
崔夕看着我,眼中挂着泪花说道:“奴才也不知道,只是下午的时候,有人来报,说姑娘的父亲因为收受贿赂,与人结党营私。皇上查经属实,龙颜大怒,派人抄了叶老爷的家,搜出了其他的证据,一怒之下,将叶老爷发配边疆,永世不能回京。在发配边疆的路上,老爷感染疾病,不治而终了。”我哭着闹着,如何也不相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我的父亲,那个疼我爱我的父亲,虽然我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但是那个价给我的温暖我又怎么会忘。想着想着,我不禁失声痛苦,不知道哭了多久,崔夕怎么劝我都劝不住,昏昏沉沉中,我就这么睡过去了。醒来时已经是夜半时分,我昏昏沉沉醒转过来,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冷汗,黏腻地依附着身体。贴身的小衣全湿透了,冰凉地贴在背心里,好似一个阴恻恻的鬼魂附在背脊上。半梦半醒的一个瞬间,我几乎以为是在做梦,但是我看到消除那么红肿的眼睛就知道这一切不是在做梦,都是真的,都是真实发生的。我微微睁眸,眼中流不出一滴泪来,唯有泪水干涸带来的灼热痛楚,提醒着我的失去和伤心。
这日日我不吃不喝,什么都不敢,就在床上躺着,我的父亲就这么不明不耐的死了。我了解父亲,他绝对不是那种会贪赃枉法的人,我的父亲去世了,我的母亲还被流放在外,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要保护自己,保护我的母亲,保护我的朋友和孩子。微冷的空气被我深深吸入胸腔,我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呼吸间有锥心的焦痛,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割裂般的痛楚。可是再难再痛,我依旧要活下去。为了我的念念,我不能死;为了我的母亲,我不能死;为了死得无辜的父亲,我不能死。我要活着,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脑中像有一根雪亮的钢针狠狠刺入又缓缓拔出。那样痛!然而越是痛我越是清醒。我已经不是曾经会因为伤心而颓废自弃的宁儿了。我要知道我的父亲是怎么死,这件事一定会大头来头,我要去解开这件事情的真相,只是我要这么做,这天下就只有一个人能帮我,就是皇上。我默然无语。皇上,这个记载着我曾经欢乐与荣耀、痛苦与绝望的名字,这个本以为再也不会重遇重对的名字,重又唤起我对被埋葬在深宫幽歌、情爱迷离的那段胭脂岁月的记忆。那一度,是我生命里最好的华年。大周后宫中婉转承欢的宠妃,一朝也沦落为青灯中的缁衣弃影。如今重因这个名字而在内心筹谋时,我才骤然惊觉,我的命数,终究是逃不出那旧日时光里刀光剑影与荣华锦绣的倾覆的。
我深深地看了小春和崔夕一眼,看的他们的骨子离去了,我郑重的告诉她们我的决定。崔夕深深抽了一口凉气,道:“这条路险之又险、难之又难,姑娘可想清楚了么?”
我轻轻一嗤,冷道:“你以为我还有路可以退么?”我抑制不住心头的悲切,“父亲已经死了,我这还有什么可以后退的了,我的母亲还有的我的孩子,如果是对付我,那么我就不能让他们受苦?”小春猛地抬头,眸中闪过一轮精光,惊道:“小姐要和皇上重修旧好么?只是小姐若和皇上只此相会,纵有几夕欢愉可以瞒天过海,但若惊动宫里,有人动了杀机,咱们只能坐以待毙。”心中有犀利的痛楚翻涌不止。我平一平气息,缓缓吐出两字:“回宫!”
小春语气微凉,如雨雪霏霏,“眼下回宫中是最好的法子,只是小姐要怎么做?诚如小姐过去所说,大周的废妃都是老死宫外,无一幸免。”她的语气心疼而不忍,“皇帝这样对小姐,小姐还能在他身边么?况且小姐一旦回宫,是非争斗必定更胜从前,其中的种种难捱小姐不是没受过。”我低首,轻轻冷笑出声,“要斗么?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还会害怕这样的斗。即便要斗死在宫中,只要保得住我要保的人,我什么都不怕。”我停一停,“要重修旧好不过是个盘算。如何做的不露痕迹、做得让他念念不忘才是最要紧的事。”
小春脸色雪白,泪痕中微见凌厉,咬唇道:“老爷在府中市带小春视如亲生女儿。小春此生是不嫁之身,小姐去哪里我便跟去哪里。”我沉默着不再做声,一口一口吞下崔夕为我拿来的食物。滚烫的粥入口时烫得我几乎要落下泪来。然而,我不会再哭。
我以后就要好好的筹谋了,这以后的每一步都要走得很辛苦了。皇上一向爱美色,这也是我赖以谋划的资本。以色事他人,再不甘,也要去做。
如此十余日后,哪怕心的底处已经残破不堪,容色到底也是恢复过来了。
我黯然想道,原来人的心和脸到底是不一样的,哪怕容颜可以修复,伤了的心却是怎么也补不回来了,任由它年年岁岁,在那里伤痛、溃烂、无药可救。我要趁着这几日赶紧将这些事都办妥,因为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宫中,查清这一切。
即使我再怎么不喜欢皇上,再怎么厌恶他,我也要会带宫中,因为只有他能帮助我查清我父亲的死。我觉对不会让我父亲白死的。我所在的居所与皇上在宫外的护国寺很近,我可以从这一地方下手,看能不能回到皇宫。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养好自己,原来在宫外我的容貌已经大不胜从前了。看来我要花些功夫才行了。
正当我紧锣密鼓的筹备如何才能回到皇宫,殊不知后宫的皇后和倩凌早就乐开了花,就是倩凌搞的鬼使得我父亲被害。他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我父亲自投罗网。要不是与我父亲叫好的那位伯伯的儿子出世,我父亲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倩凌摆弄,已经最后丧命。现在最高兴的恐怕就书皇后了,大局已定,他料定我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了。只是他不知道我也开始密布怎么回宫了。这后宫从来就是女人争斗的地方,他们这么做原本是以为我会就此束手就擒,乖乖投降。怎么会料到我燃起了我重新斗争的志气呢。说实在的,我还是该感谢她们的,如果没有她们,我怎么都不会在想回到这后宫来的。那么,就让我们走着瞧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结汇我的母亲,我的家人还要在边疆受苦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葛亲王买说不定他现在可以帮我。只是我每一次有难,都是葛亲王帮助我,她的恩德可能我还不了了。也许有来世我希望我可以回报他。
不知道葛亲王是否知道我父亲遇害这件事呢,其实是我多虑了。见天是我得到消息的第三天,葛亲王就赶来了。一见面首先看了看我的神情,似乎也再看我是否得知了这个消息。我明白他的想法,也是怕我难过,我反而会很轻松的跟葛亲王说话了、葛亲王有意无意的说:“这几日姑娘过的可好,几日未见,姑娘似乎气色比以前更好了。”我笑了笑说道:“多谢王爷关怀。”王爷似乎以为我没有得知这件事,可能也是怕我受伤害。我看透了他的心思。
我倏地跪在葛亲王脚下说:“葛亲王,我有一事思前想后,只有王爷可以帮忙,希望王爷可以帮我。”葛亲王被我这一举动吓坏了,缓过神来立马把我扶起来说道:“这事什么意思,你我怎需如此大礼。你说就是,我肯定尽力而为。”我眼中含泪说道:“我前几日得知,我的父亲已经去世,死者不能复生,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但是我的家人还在边疆受苦受难,我这怎么忍心。还劳烦王爷。王爷认识的人多,门路广。还请王爷帮我照料一下。宁儿在此感激不尽。:说完我就又要跪下。王爷这事赶忙扶起我说:”我愿意为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我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你了、你的父亲是受奸人所害。我相信叶大人的人品,这其中必定有诈,希望姑娘节哀顺变。至于姑娘所托一事,我一定会经理办好的,请姑娘放心。”我听到王也这么说,就放心多了,我也知道我父亲一定是被奸人所还,只是我没有思绪,就多嘴问了一句,不知王爷知道什么内情。
葛亲王听我问起,也不隐晦,说道:“这其中之事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这件事室友京城本地的知县揭发的,你父亲被皇上降职之后,这位县令升官了。”我思虑了一下,突然记起,这京城县令不就是倩凌的父亲吗,难不成这件事是倩凌所为?
我不得而知,我只是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而起的。我叩谢王爷,就在也五花了。王爷看见我这个样子,什么也没说就退出去了。我也没有把我要回宫的事情告知王爷,我怕他太过伤心,但是这是我的选择,我既然决定了就得好好走下去。我没想到我这次穿越回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宁儿的命运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改写得了,但是我现在想做的事朝着我要做的方向去做,我要做的就没有人能够阻止。我要替父亲讨个公道。
安茜是不是托人来看看我,知道我最近很好。但是我这次要回宫的事情我还没有跟她说,我怕来传话的人有什么不妥,我还是想亲自告诉安茜这件事,我要回宫这件事还要靠鞍前的帮助,自然少不了她。现在正值暑热,听闻这几天皇上睡觉谁的不安生,生怕是有什么鬼怪作祟,也正巧这几日皇宫不是很安生,也是是后宫争斗太厉害了,太后娘娘也病倒了。皇上是心急如焚,宫中请了法师做法,说希望有一位娘娘自愿前去护国寺替皇上带发修行一个月,替太后娘娘和皇上祈福。等到时候皇上也要亲自去接回宫中,以表诚心。这话一出,中为娘娘可都鸦雀无声了。这寺庙的清苦其实这些娘娘所能忍受的。一个月吃斋念佛,新五丰胖年的替皇上祈福,那里如呆在宫里来的轻松自在。
安茜平素很少在皇上面前崭露头角,这次群妃都在的时候,安茜竟然上前祈求皇上说,这可能是后宫阴气太重,有些冤魂不得安生。皇上最近很偏信鬼神之说,可能也是年岁大了,总是希望自己可以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安茜请旨出宫为皇上祈福,皇上思量了一下竟然也同意了。皇后娘娘和倩凌自然是好奇安茜这次的反常举动,但是现在在皇上面前是不好发作了。皇上已经年过五十了,对鬼神之说的心腹程度也越来越强,现在有人轻质出宫祈福,皇上自然是乐意的。就这么的散了场。
等到皇上离开以后,皇后娘娘留下了众位妃嫔,商讨出宫替皇上祈福一事。其实皇后是有意指责安茜的。安茜自然是知道。就上前一步说道:“安茜自知刚才失礼,请皇后娘娘责罚。”皇后看安茜自知是说的她,也不藏者掖着,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说道:“安茜妹妹,平素你是最大方得体的,如今这事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着急在皇上面前出彩呢。”安茜现在已经有了计谋,也知道皇后一定会问这件事。就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说道:“请皇后娘娘明鉴,安茜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皇后想要一探究竟,就让人扶她起身回话。毕竟现在当着这么多妃嫔的面子,这个皇后母仪天下的样子是要展现出来的。
安茜起身,说道:“皇后娘娘您最体恤我们这些妃嫔,您也知道如今我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是大不如从前了,我自知不能很好地服侍皇上。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改变这个现状。当年宁妃娘娘与我交好,这是皇上也知道的事情。自从宁妃娘娘忤逆皇上被罚出宫,皇上就很少去过宁妃娘娘的宫苑,连之前当过差的奴才也都遣到皇上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去了。我就更别提了,自从那时候开始,皇上就没有再见过我。我也不知道是害怕触景伤情还是恨铁不成钢。总之我的日子是很难过的。我这样被宁妃娘娘所连累,自然以后在后宫的日子不能好过,还不如趁着现在皇上愿意见我,出宫替皇上祈福,这样皇上还能念着我的好。我知道我这样会出宫一个月,也就是一个月不会呆在宫中,这寺庙的日子清苦无比,但是至少皇上这样会念着臣妾啊。等到时间时,皇上会亲自去寺庙接臣妾回宫,这样我觉得皇上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这话一出,众位娘娘都唏嘘不已,这话倒是道出了心声。皇上现在专宠倩凌小主一人,各位后宫中的主子们也不好受。安茜很聪明,不禁博得了大家获得同情,更是众位妃嫔对倩凌的恨意又多了一分。皇后想了想也不是没有什么道理,也害怕倩凌在宫中树敌太多,以后不好对付,还是应该牵制一点。也就对安茜的话没有什么过多的疑虑了。安茜就这么顺顺利利的出宫了,只不过会比较清苦,她居住在靠近我所在护国寺,这样也便于我们联系。
皇后越想越觉得不妥,觉得那里一定有什么不对劲儿,但是也说不上为什么。她派人去请来了倩凌。倩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皇后宫中。看着皇后娘娘忧心冲冲的样子,倩凌很不解,问道:“;皇后娘娘,现在大局已定,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皇后紧锁着眉头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想啊,安茜在宁儿那个贱人出去这么多天都一直安分守己,什么都不与我们争。这次这事怎么了,怎噩梦偏偏就要出宫呢?”倩凌想了想,安慰皇后娘娘说道:“娘娘您想多了,也许就真是安茜不想与我们争了呢,或预示觉得争也争不过我们,就放弃了呢。娘娘您就放心吧。”皇后娘娘心思缜密,哪那么容易就不考虑了呢。范文倩凌道:“你当时派人前去告知宁儿他父亲的死讯时,可有什么不妥?”倩凌想了想说道:“这件事也是有点问题的,我当时觉得也无妨。就没有告诉娘娘您。当时我派去的人并没有见到宁儿那个贱人,只是告知了她的两个丫鬟。我想着她的两个丫鬟怎么也会露出马脚的啊,就没有多考虑。”皇后一拍桌子,喊道声,混账。倩凌吓得赶紧跪下。皇后怒声说道:“这件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万一我们有什么没有做好的地方呢,倩凌啊倩凌,你聪明一世。怎么可以百密而有一疏呢。我刚刚想起来,安茜所在的护国寺与宁儿所居住的半山腰相隔甚近,怎么会没有遗漏呢。”倩凌自知自己惹怒了皇后,什么大声都不敢说了。皇后气急败坏的说:“现在怎么办,安茜已经出宫了,我们不能这么冒险的前去,万一有什么闪失。可是会被抓住把柄的啊。”思量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化,说道:“这样吧,你去在皇上面前说说,无必要让安茜不能出寺院一步。另外吩咐去的人看好了,不得让宁儿靠近。也就是说他们俩绝对不能见面!倩凌啊,也是本宫刚刚太心急了。你不要怪本宫啊。如果他们复宠,你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啊。”倩凌知道自己做错了,连忙跪下说:“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倩凌一定会好好跟随皇后娘娘,无论如何也会户主娘娘的地位,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这样一来,皇后虽然有些不妥,但是倩凌的忠心也就知道。她皇后娘娘也有了要挟倩凌的把柄,就算到时候倩凌出了什么事儿,这也怪不到她皇后的身上啊只能说皇后娘娘治理六宫有漏洞,这辈子倩凌都别想逃出她皇后的手掌心了。皇后一想到这些,握紧手中的拳头,阴险的笑了。
我得知安茜出宫来护国寺的消息,内心早已汹涌澎湃,但是表面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因为我猜想,既然安茜能出宫,这皇后就肯定有了完全的打算。我一定要小心行事。避免露出马脚,前功尽弃。虽然现在安茜出宫,但是我还不能马上与她联系,皇后娘娘一定会派人暗中监视我俩人。现在我们的处境越发小心的好。安茜与我倒是心有灵犀,来了护国寺也没有马上急着与我相见,我猜想那个要么是他又准备,要么就是被皇后钳制住了行动。
我现在想想我以后将要进宫。握着二度进宫,还不知道皇宫里的人会怎么想。更何况按照皇后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让我就这么顺顺利利的进宫呢,半路上的阻拦一定会有很多。还有我父亲无端被害,母亲被发配边疆。如果不是我,我的父亲母亲可能没有悲惨的境地吧。母亲一定受尽了很多苦,她就没有吃过多少苦,这如今可怎么受得了呢。想想我就掉泪,我一定要尽我所能将我的母亲接回京城,我一定要让她受过这么多的苦不能白受,那些陷害我。想知我于死地的人,你们走着瞧,咱们看看这现在还不知道是谁胜谁败呢。我眼睛里透出了凶光,这几年在宫中的时光和山间的时光早就嫁给我打磨的不成样子了。我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岁月告诉为,现在没有人能保护我了,我只能自己保护自己,这日子还是要继续,回到皇上身边,我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爱他的人了,心都死了,还要人干什么呢。皇上,你当初给我的羞辱,我要十倍加还给你。
迷离的夜空,灰黑色的天际悬着一轮金色的孤舟,载着满仓的梦想,驶向云层深处;凉风微微的吹袭着黑夜的素纱,掸掉岁月的风尘;融融的月光静静的流淌,冲断记忆的决堤;零星点点,柔柔的洒在树叶上,泛出浅浅的绿;如华的银色裹住一丝清凉,铺设一地的奢华。
我夜不能寐,披衣出门,静静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这如水的夜色。
天边忽现一篇红光,我惊起,但是丝毫不感到害怕,因为,这种情景好熟悉。我在努力地回忆着,这是什么呢,是什么呢。突然想起来,是无涯长者。这个时候他怎么回来?我在这静静的候着他的到来。果然不一会,这团红云来到了我的面前,满满地降落了下来。身着白衣的无涯长者慢悠悠的走了下来。今时今日再见到他,我的心情似乎大不如以前了,看到他也是多一份的从容。他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化,可是我就不同了,变化还是很巨大的。无涯长者下来走到我的面前,满脸的疼爱。他似乎很不舍得,是不舍得这张宁儿的皮囊吗。我不得知。我现在看到他也是五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慢慢地走过去,类书就这么突然涌现了出来。我跪在无涯长者的面前说道:“长者,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的保护宁儿,让她收到了这么大的灾难。是我的不好,还请长者原谅。”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渐渐遗忘了我是和悦这件事,全身心投入到宁儿的世界里了。甚至都点离不开了。见到无涯长者我还是习惯性的行古代的跪拜礼。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回到现代,我的人生难道就这样了吗。